第三十三章：城北五杰
城南庙街的一个豆腐摊上。挤满了一堆吃豆花的人。
“都说这城北邪性，偌大个西京城，就数这城沿边上最热闹，就连帝都中心的连云楼都要逊色半分。”
“还不是被近来的味居抢了风头。话说人家味居的主事掌柜，不光脑子灵活，关键还做的一手好菜。其中有些菜品听都没听过。估计这天下七川内，除了他没人会做。更要命的是，人家还是皇帝钦点的举人。半年前襄公祠那首诗听说了吧，那就是人家的手笔。”
“还有还有，我听说就连当朝的江博士江鹤年，都想收他为徒弟，谁成想人家压根不搭理。前两天京户知府家宴就指定让味居操刀。人家去了以后，吃的知府家是那个满意呀......完了直接赏了两条黄扁担。”
侯家豆腐坊门口，摆着个豆花摊子，候清看着食客都在谈论司南的事迹。最近几乎是来自己家豆腐坊门口吃豆花的顾客闲来都谈到城北味居的话题上。侯清忍不住上前问道：
“你们说的那个.......举人，是谁啊？做的菜真的能有我们侯家的卤水豆花好吃？”侯清端着刚出锅舀好的豆花端上桌递给食客，用厨裙擦着手饶有兴趣地问道。一旁的食客见侯清这么感兴趣，也开腔搭话。
“请司举人做菜是要花大价钱的，还要提前两天预约，不然我们能来你这小摊子糊弄肚子。”众人哈哈大笑着，侯清则是一脸的难堪，走到火灶处，又折了回来。
“别吃了，觉得委屈你们就去他那儿吃去吧......”说着便把食客没吃完的豆花夺了过来。一股脑全部倒进了泔水桶。
“嘿......豆腐候，行，不吃就不吃.....我们走......”看着侯清把倒掉的空碗甩在桌子上，碗里的残渣都差点溅在食客的衣服上，有食客起身就想拳头招呼，还好有理性的同伴劝说住了。一众人就这么气呼呼的走了。
“哎.......哎......还没给钱呢！”候母看着儿子这么急躁，拍了侯清头上一巴掌。事后又想起食客还没有付账，急忙站在摊子边上朝远处喊着。
“娘......别喊了，就当我帮他们这帮白眼狼哄好了下水。”看着侯清在收拾桌子，候母叹了口气。候父搅着锅里的豆花直摇头。
“你呀......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老牛脾气，别动不动就得罪人了。”
侯清看着面前碗里剩的豆花渣子。
“他的菜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红烧大虾、一品豆腐、黄酱鸭。再来一个三清汤。先上这些吧。但有个要求，让你们的司厨亲自来做。”位居二楼雅室内，坐在主位的少年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钱袋子，随即拿出来晃了晃后摆在桌子上面。
“钱有的是，但一定要你们掌柜的亲自做的。”伺奴见状，便料定三人必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随即便跑去后厨报菜榜去了。
还没到两盏茶的功夫，菜就全部上齐了。三人看着眼前的菜品。半响没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一桌子的菜肴。三人都舍不得动筷子。坐在主位上的少年先动了筷子，看着桌上的一品豆腐切丝后沉在汤底。舀一勺放进嘴里，入口即化，经久不散。再夹起一块黄酱鸭放进嘴里，皮酥肉嫩，酱香四溢。就连那大虾都和自己平时吃的都不一样。剩下的两人看着其满脸的享受。也经不住诱惑动起了筷子。
不一会儿，眼前的碟子里就什么都不剩了。三人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舒服的躺靠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碟子里的油都被自己舔干净的样子。一旁的胖子开口道：
“饭都吃完了，咱们现在该悄悄溜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好了，这几天我都摸清楚了，待会就是饭点了，也是他们最忙的时候，咱们就趁着那个时间段溜走，肯定不会有人注意咱们的。记住，千万不要慌张，就大摇大摆的走。别让人家看出来咱们是来吃霸王餐的。”三人头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逃出味居。带头的少年趴在门边向外看了看，朝着里面的两个说：
“差不多了，我先走，你们两个后面慢慢跟着。”后边两人跟着带头的少年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着。
“站住......往哪去呀?”刚走到楼梯口，眼看着大门离自己就那么三四步，就在这时突然跳出来三个女的把守在一楼梯口。着实吓了三人一大跳。不用猜，正是林唤章，司娥还有司婵。
“钱给了吗就想溜。既然点名了要我们掌柜的亲自下厨，想必是有足够的本钱的。”一旁的司娥手疾眼快就从带头的少年腰上扯下钱袋子，解开扣子后倒在手心，随着哗啦啦的石头夹杂着俩铜钱的声音落在司娥手里。三人面面相觑自知理亏的低下了头。
“是报官呢还是还钱呀？”林唤章拿着空荡荡的钱袋子绕在手指上转着。一听要报官，三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最胖的那个少年坚持不住了，跪下求着林唤章。
“不要报官......不要报官，我们还钱，我们还钱。我爹是卖牛的，能掏得起，求你们不要报官。”林唤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跪惊到了，自己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被人的拜跪呢。被这一幕弄得手足无措，还是司婵和司娥扶着那少年起身。围观的吵闹声也吸引来了司南。穿过人群。解下自己腰上的厨巾。
“你们三个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把厨巾丢给一旁的伺奴，司南来到林唤章面前。看着几人对峙的摸样。心想别再出什么事了。
“哥，他们三个吃完饭不给钱，想吃霸王餐，被我和唤章姐还有司娥姐姐当场抓住了。”司婵指着面前的三人，一副正义凌然相。对面的三人低着头搞得像等着审判一样。
“是你......。”带头的少年抬起头看了看思南。司南一脸疑惑的摸样，心想这该不是想套近乎，免得处罚使得手段？
“你忘了？上个月你还来我们家摊子吃过豆花呢，当时你可是吃了五碗豆花子，完了还一个劲的夸我们家豆花地道好吃，你忘了？”看着对方居然知道自己上个月吃过豆花，自己也对其有种熟悉的感觉。
“哦，我想起来了，叫什么候......候记豆腐坊是吧。”司南摸着脑袋说道。终归是记起来了。
“对对对......”带头的少年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随后笑着拍了拍自己的两个伙伴的肩膀说：“没事，这人我认识。”随后便跟司南介绍起来：
“我叫侯清，大家都叫我豆腐候，这是李贵，大家都叫他李大酱。最胖这是牛犇，我们都叫他四牛儿。”侯清乐呵呵的介绍起来自己的两位兄弟来。好像就把自己吃霸王餐的事抛之脑后了。
“说那么多套近乎没用，该给的钱还是得给”这时一旁的司婵见对方转移话题，便用手戳着侯清的肩膀说道。
“我也是没想到这味居居然是你的产业，也不知道大家嘴里的司举人原来就是你，早些知道的话，今天我们绝对是不会吃霸王餐的。就是这几天一直听人在我们家摊子上都聊你们味居的事，我也是好奇你们味居究竟啥样，能让那么多人讨心。所以今天过来踩踩场子。我们家就是个买豆腐的，李贵家做大酱的，就四牛儿家还富裕点。这顿饭钱，能不能容我们一段时间准备准备啊？”见这顿饭钱实在逃不过了，侯清开始卖惨。期望司南能看在那五碗豆花的份上能宽限自己几天。
“唉！要我怎么说你们好呢，好在还吃过你们家的豆腐，算有那么丁点交情，今天这顿就算是我请你们吃了，以后再不要做这样的事了。不然下次就没有今天这么简单了。”自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年轻人好奇而已，说起来自己也曾经干了不少傻事呢。随后便让林唤章三姐妹放了侯清一众。
看着三人跑的背影，自己就想起了小时候带着林唤章和司婵去城外的村子偷杏子，完了被司汝舟一顿好打。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姐妹三人看着司南，别人吃霸王餐还能笑，估计脑子秀逗了。
隔日，司南在房间里躺着看书，老马上来就禀报，
“少爷，昨天的那三个人又来了。”司南被老马这一唬差点没从床上跌下来。
“老马，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敲门！别学那三个野丫头的派头行不行啊。”司南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随手把书丢在一旁。骂骂咧咧就跟老马下了楼。
侯清端着俩屉豆腐，李贵端着一坛子大酱。牛犇则手里什么则提着一条猪腿。三人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就等着司南下楼来检阅了。
侯清先一步端着自己的俩屉向司南走来。
“司大哥，这是我家今天新出锅的豆腐，下层是我特意为您捞的卤水豆花”
接着李贵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坛子踉踉跄跄走过来，老马见状赶紧扶着，生怕摔下来弄得满屋子黄酱味。
“司大哥，这是我爹做的黄酱，做菜可好吃了，给你拿两罐。”
紧随着牛犇提着个猪腿慢吞吞走上前，眼神左右躲闪。
“司大.......大哥，我们家是养牛卖牛的，我......给你拿了条猪后腿。”牛犇此话一出，逗得满堂的人都笑着。牛犇看见大家嘲笑自己，从腰里拿出了《大秦律》，翻开做好记号的一页翻过来给众人看着。
“要不是本朝律法规定，杀牛者仗五十，负犁耕地百亩，我肯定给司大哥高低整一条牛腿来。”
一旁的李贵插话说道：“那你完全可以牵一头牛过来嘛！”
牛犇摸着自己的头傻笑着：“那也太.......太贵了！”
因为牛犇的憨样，大家笑得更大声了，林唤章姐妹三个已经笑得爬不起腰了。司南摆了摆手让大家安静安静。吩咐老马把三人拿来的东西都搬到了后厨。随即又请三人来到了昨天的雅室。林唤章也执意要来。司南也不敢不答应这位自己的“顶头上司”。
三人看着眼前的地方，故地重游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逃出来和被人请进来的感觉，还真......。
司南吩咐厨房又做了一桌酒席，席间就数侯清和司南话最多。趁着酒劲，司南便想和三人结拜兄弟。林唤章怎么拉都拉不住，自己反倒被司南强加入了个名号。看着四人胡言乱语的样子，林唤章就头大，最后还想着让伺奴焚香请神，歃血为盟。最后还是被唯一清醒着的林唤章停止了三人的胡作非为。
自这顿饭以后，城北的地界上出现了一个响彻的顺口溜。
城北有五杰。司林候李牛。
脚踏三街地，阎王抖一抖。
“都说这城北邪性，偌大个西京城，就数这城沿边上最热闹，就连帝都中心的连云楼都要逊色半分。”
“还不是被近来的味居抢了风头。话说人家味居的主事掌柜，不光脑子灵活，关键还做的一手好菜。其中有些菜品听都没听过。估计这天下七川内，除了他没人会做。更要命的是，人家还是皇帝钦点的举人。半年前襄公祠那首诗听说了吧，那就是人家的手笔。”
“还有还有，我听说就连当朝的江博士江鹤年，都想收他为徒弟，谁成想人家压根不搭理。前两天京户知府家宴就指定让味居操刀。人家去了以后，吃的知府家是那个满意呀......完了直接赏了两条黄扁担。”
侯家豆腐坊门口，摆着个豆花摊子，候清看着食客都在谈论司南的事迹。最近几乎是来自己家豆腐坊门口吃豆花的顾客闲来都谈到城北味居的话题上。侯清忍不住上前问道：
“你们说的那个.......举人，是谁啊？做的菜真的能有我们侯家的卤水豆花好吃？”侯清端着刚出锅舀好的豆花端上桌递给食客，用厨裙擦着手饶有兴趣地问道。一旁的食客见侯清这么感兴趣，也开腔搭话。
“请司举人做菜是要花大价钱的，还要提前两天预约，不然我们能来你这小摊子糊弄肚子。”众人哈哈大笑着，侯清则是一脸的难堪，走到火灶处，又折了回来。
“别吃了，觉得委屈你们就去他那儿吃去吧......”说着便把食客没吃完的豆花夺了过来。一股脑全部倒进了泔水桶。
“嘿......豆腐候，行，不吃就不吃.....我们走......”看着侯清把倒掉的空碗甩在桌子上，碗里的残渣都差点溅在食客的衣服上，有食客起身就想拳头招呼，还好有理性的同伴劝说住了。一众人就这么气呼呼的走了。
“哎.......哎......还没给钱呢！”候母看着儿子这么急躁，拍了侯清头上一巴掌。事后又想起食客还没有付账，急忙站在摊子边上朝远处喊着。
“娘......别喊了，就当我帮他们这帮白眼狼哄好了下水。”看着侯清在收拾桌子，候母叹了口气。候父搅着锅里的豆花直摇头。
“你呀......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老牛脾气，别动不动就得罪人了。”
侯清看着面前碗里剩的豆花渣子。
“他的菜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红烧大虾、一品豆腐、黄酱鸭。再来一个三清汤。先上这些吧。但有个要求，让你们的司厨亲自来做。”位居二楼雅室内，坐在主位的少年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钱袋子，随即拿出来晃了晃后摆在桌子上面。
“钱有的是，但一定要你们掌柜的亲自做的。”伺奴见状，便料定三人必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随即便跑去后厨报菜榜去了。
还没到两盏茶的功夫，菜就全部上齐了。三人看着眼前的菜品。半响没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一桌子的菜肴。三人都舍不得动筷子。坐在主位上的少年先动了筷子，看着桌上的一品豆腐切丝后沉在汤底。舀一勺放进嘴里，入口即化，经久不散。再夹起一块黄酱鸭放进嘴里，皮酥肉嫩，酱香四溢。就连那大虾都和自己平时吃的都不一样。剩下的两人看着其满脸的享受。也经不住诱惑动起了筷子。
不一会儿，眼前的碟子里就什么都不剩了。三人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舒服的躺靠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碟子里的油都被自己舔干净的样子。一旁的胖子开口道：
“饭都吃完了，咱们现在该悄悄溜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好了，这几天我都摸清楚了，待会就是饭点了，也是他们最忙的时候，咱们就趁着那个时间段溜走，肯定不会有人注意咱们的。记住，千万不要慌张，就大摇大摆的走。别让人家看出来咱们是来吃霸王餐的。”三人头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逃出味居。带头的少年趴在门边向外看了看，朝着里面的两个说：
“差不多了，我先走，你们两个后面慢慢跟着。”后边两人跟着带头的少年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着。
“站住......往哪去呀?”刚走到楼梯口，眼看着大门离自己就那么三四步，就在这时突然跳出来三个女的把守在一楼梯口。着实吓了三人一大跳。不用猜，正是林唤章，司娥还有司婵。
“钱给了吗就想溜。既然点名了要我们掌柜的亲自下厨，想必是有足够的本钱的。”一旁的司娥手疾眼快就从带头的少年腰上扯下钱袋子，解开扣子后倒在手心，随着哗啦啦的石头夹杂着俩铜钱的声音落在司娥手里。三人面面相觑自知理亏的低下了头。
“是报官呢还是还钱呀？”林唤章拿着空荡荡的钱袋子绕在手指上转着。一听要报官，三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最胖的那个少年坚持不住了，跪下求着林唤章。
“不要报官......不要报官，我们还钱，我们还钱。我爹是卖牛的，能掏得起，求你们不要报官。”林唤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跪惊到了，自己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被人的拜跪呢。被这一幕弄得手足无措，还是司婵和司娥扶着那少年起身。围观的吵闹声也吸引来了司南。穿过人群。解下自己腰上的厨巾。
“你们三个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把厨巾丢给一旁的伺奴，司南来到林唤章面前。看着几人对峙的摸样。心想别再出什么事了。
“哥，他们三个吃完饭不给钱，想吃霸王餐，被我和唤章姐还有司娥姐姐当场抓住了。”司婵指着面前的三人，一副正义凌然相。对面的三人低着头搞得像等着审判一样。
“是你......。”带头的少年抬起头看了看思南。司南一脸疑惑的摸样，心想这该不是想套近乎，免得处罚使得手段？
“你忘了？上个月你还来我们家摊子吃过豆花呢，当时你可是吃了五碗豆花子，完了还一个劲的夸我们家豆花地道好吃，你忘了？”看着对方居然知道自己上个月吃过豆花，自己也对其有种熟悉的感觉。
“哦，我想起来了，叫什么候......候记豆腐坊是吧。”司南摸着脑袋说道。终归是记起来了。
“对对对......”带头的少年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随后笑着拍了拍自己的两个伙伴的肩膀说：“没事，这人我认识。”随后便跟司南介绍起来：
“我叫侯清，大家都叫我豆腐候，这是李贵，大家都叫他李大酱。最胖这是牛犇，我们都叫他四牛儿。”侯清乐呵呵的介绍起来自己的两位兄弟来。好像就把自己吃霸王餐的事抛之脑后了。
“说那么多套近乎没用，该给的钱还是得给”这时一旁的司婵见对方转移话题，便用手戳着侯清的肩膀说道。
“我也是没想到这味居居然是你的产业，也不知道大家嘴里的司举人原来就是你，早些知道的话，今天我们绝对是不会吃霸王餐的。就是这几天一直听人在我们家摊子上都聊你们味居的事，我也是好奇你们味居究竟啥样，能让那么多人讨心。所以今天过来踩踩场子。我们家就是个买豆腐的，李贵家做大酱的，就四牛儿家还富裕点。这顿饭钱，能不能容我们一段时间准备准备啊？”见这顿饭钱实在逃不过了，侯清开始卖惨。期望司南能看在那五碗豆花的份上能宽限自己几天。
“唉！要我怎么说你们好呢，好在还吃过你们家的豆腐，算有那么丁点交情，今天这顿就算是我请你们吃了，以后再不要做这样的事了。不然下次就没有今天这么简单了。”自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年轻人好奇而已，说起来自己也曾经干了不少傻事呢。随后便让林唤章三姐妹放了侯清一众。
看着三人跑的背影，自己就想起了小时候带着林唤章和司婵去城外的村子偷杏子，完了被司汝舟一顿好打。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姐妹三人看着司南，别人吃霸王餐还能笑，估计脑子秀逗了。
隔日，司南在房间里躺着看书，老马上来就禀报，
“少爷，昨天的那三个人又来了。”司南被老马这一唬差点没从床上跌下来。
“老马，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敲门！别学那三个野丫头的派头行不行啊。”司南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随手把书丢在一旁。骂骂咧咧就跟老马下了楼。
侯清端着俩屉豆腐，李贵端着一坛子大酱。牛犇则手里什么则提着一条猪腿。三人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就等着司南下楼来检阅了。
侯清先一步端着自己的俩屉向司南走来。
“司大哥，这是我家今天新出锅的豆腐，下层是我特意为您捞的卤水豆花”
接着李贵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坛子踉踉跄跄走过来，老马见状赶紧扶着，生怕摔下来弄得满屋子黄酱味。
“司大哥，这是我爹做的黄酱，做菜可好吃了，给你拿两罐。”
紧随着牛犇提着个猪腿慢吞吞走上前，眼神左右躲闪。
“司大.......大哥，我们家是养牛卖牛的，我......给你拿了条猪后腿。”牛犇此话一出，逗得满堂的人都笑着。牛犇看见大家嘲笑自己，从腰里拿出了《大秦律》，翻开做好记号的一页翻过来给众人看着。
“要不是本朝律法规定，杀牛者仗五十，负犁耕地百亩，我肯定给司大哥高低整一条牛腿来。”
一旁的李贵插话说道：“那你完全可以牵一头牛过来嘛！”
牛犇摸着自己的头傻笑着：“那也太.......太贵了！”
因为牛犇的憨样，大家笑得更大声了，林唤章姐妹三个已经笑得爬不起腰了。司南摆了摆手让大家安静安静。吩咐老马把三人拿来的东西都搬到了后厨。随即又请三人来到了昨天的雅室。林唤章也执意要来。司南也不敢不答应这位自己的“顶头上司”。
三人看着眼前的地方，故地重游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逃出来和被人请进来的感觉，还真......。
司南吩咐厨房又做了一桌酒席，席间就数侯清和司南话最多。趁着酒劲，司南便想和三人结拜兄弟。林唤章怎么拉都拉不住，自己反倒被司南强加入了个名号。看着四人胡言乱语的样子，林唤章就头大，最后还想着让伺奴焚香请神，歃血为盟。最后还是被唯一清醒着的林唤章停止了三人的胡作非为。
自这顿饭以后，城北的地界上出现了一个响彻的顺口溜。
城北有五杰。司林候李牛。
脚踏三街地，阎王抖一抖。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