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寻韭令之回家
项府的库房里，经过一夜的大火烧过之后，那十几箱银子已经融化成一坨黑色的银海漫在地上，冷却后，在灰烬的覆盖下，铺满了整座库房，看起来就像是铺着一层凹凸不平的黑砖一样。剩下几个石柱矗立在原地。被烟熏的黑漆漆一般。往日可以媲美江鹤年府邸的一景，现在就剩下一堆黑炭残壁。可能项坤到死都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司南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算计下。
两天后，朝廷派来的新任知府的消息便传到了洛州。听说还是江鹤年亲自选拔提上来的人。不管怎么说偌大的一个州府，总不能没有一个出来主事的人。但愿不会出现下一个项坤吧。这是司南期望的，同是也是洛州百姓期望的。
不一会儿，街头拐角处，一个迎头的马倌牵着两匹马，后面的板车上蒙着一块牌匾。再后面就是浩浩荡荡的响器班子穿着红花衣，一路敲锣打鼓。还有一大帮老百姓载歌载舞的跟在后面。正一路向项府门口走来。听到热闹声，司南出来也看着热闹。只见百姓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旁边的马倌趁机揭开板车上的牌匾。百姓们都高呼着司南的名字。见此情形，司南赶紧下去扶起来几个带头的老者。林唤章和司婵侯清等人也纷纷扶起老百姓。其余的百姓也纷纷起身。
等到红布全部揭掉后。“为民除害”四个大字盈盈在目。带头的几个汉子高举着牌匾，锣鼓声霎时间又充斥着整个项府门口。看着项府的牌匾摘了下来。几个人抬着便丢在一旁，几个小孩便踩在上面跺脚玩耍着。司南把“为民除害”的牌匾留给了舞茹一家。项坤能有今天的结局，舞家一族付出了太多了。趁着这个机会，舞茹也把自己父母的坟地重新安置在自家祖坟里，也算是给舞阳夫妇在天之灵一个交代吧。看着那天良坟上林立的墓碑，都成了贪赃枉法的牺牲品，垫脚石。天良坟，天良坟。埋的都是因失了天良之人造的孽缘。舞阳如此，那些饿死的百姓也是如此。
“新任洛州知府石津，见过司举子！”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司南回头一看，是一个二三十岁摸样的一个少年。自称是新任洛州知府。但没见其穿官袍。但从言行举止之间就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司南也赶紧回礼道。
“幸会，幸会。石知府来的真快啊！圣旨才下达两天，您就已经到任了。”说着便邀请一起走进了项府，司南指着被焚毁殆尽的库银房。
“这一地的库银你打算怎么处理呢？”两人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一地凝固的银水还真是让人头疼。具体数目已经无法考证。石津双手叉腰，不紧不慢的说：
“来之前已经知道了情况，现在只能回炉重铸了，分发给百姓的难度较大，工作量也大。也难免会出现谎报、多报、少报的情况发生。经过商讨后决定。折合现有的查抄出来的赃银，按照项坤在州府登记造册的《生辰税》。我们将按照上面洛州百姓每年交的税银，在其生辰的这一天，可以在州府领取自己交的所有税银。这样用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将全部税银分还给百姓。也就杜绝了多报和谎报的事情发生。”听着石津的汇报，司南不由得佩服面前这个男人，江鹤年果然没有看错。举措也很合理。
司南拍了拍石津的肩膀，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大十岁的少年，现在就已经是位居一州之首。也不知道自己十年后能混成个什么样子啊。一个衙役进来附在石津耳边说了几句话，石津便拜别了司南去处理要事去了。
石津随后吩咐衙役们发出了告示。石津站在项府的台阶上，看着下面乌泱泱的百姓，亮了亮嗓门：
“为保证税金有序归还乡邻。自今日起，州府将按照《生辰税》所登记详细。洛州百姓可在自己生辰这天来州府领取三年以来所交所有生辰税银。洛州知府将在一年之内全部清还所有税银。”
也是时候该走了，正好这时候老马牵来了马车，两人也就结束了谈话。林唤章和司婵率先上了车。石津最后扶着司南上了马车，揭过车帘子，看着百姓们都宣在项府门口久久不肯散去。
“剩下的事就劳烦石知府了，在下还有皇命在身，就不久留了。等以后又机会的话，定当前来打扰一番。还希望到时候石知府还不忘我这个举子朋友才是。”石津顿了顿手，捂着脸笑着说：
“司举子说笑了，以你的才能，以后只会鹏程万里，决不能鱼跃浅池。还希望以后飞黄腾达之日，能来我这鄙舍喝上一杯小茗。”两人笑着互相告别，司南放下了车帘子。知会老马可以启程了。
好，一言为定，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看着司南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石津整理了一番衣着。看了看还聚集在项府门口的百姓。苦笑一声。
“老师果然没说错，有此子在，何愁江山不幸。”
马车内。林唤章和司婵有说有笑。司南则在外边驾着马车。老马已经离家很久了，在兰仓城外就把马车交给了司南，自己则回家看看妻儿。舞茹也自洛州一别，就回了缚虎坡舞家寨。当初舞磊答应司南如果项坤伏法就不再为匪，眼下也正是操起老本行，重新开设舞家镖局的好时机。现在就剩下司南五人前往兰仓县。
看着远处的兰仓县城门，司南、林唤章、司婵站成了一排，望着山下的兰仓县城，看着自己家的方向，泪眼婆娑。
“终于到家了，整整两百天了。记得上次离开还是夏天。转眼间就已经春天了。也不知道爹娘现在在干什么。”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拉起司婵的手，把司南远远的甩在身后。边跑边做了个鬼脸。看着这俩丫头的淘气劲，司南也懒得去计较什么。苦笑一声，坐上马车，追着林唤章的马车向兰仓驾去。
味居门口，李格和司汝舟还有斤安和只户还有一大帮伙计在门口远远的眺望者，司婵挽着李格和司汝舟的手臂，终归是比司南先到了。司南从没骑过马，更别说驾马车了。不像林唤章那野丫头，女人的事不晓得几个，男孩子的本事却是学了一大堆。
“爹......娘......”远远的隔着车帘就看见味居门口的李格和司汝舟。司南把马车交给了侯清，后面一辆马车则由李贵牵着。离味居还有百来十米呢，就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个不小心把鞋都甩飞了，顾不得穿上，捡起捏在手里就朝李格飞奔而去。
“你个没良心的小子......终于肯回来看看你这没用处的娘了。”抱着李格的腿，司南瘫坐在地上。李格也顺势蹲下身来。一把抱住司南。司南也把头深深埋在李格的怀里。
“怎么会呢，娘在我心中永远是最伟大，最重要的。”隔着布闷在嘴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在场的也就只有李格才能听得懂吧。半响后，李格扶起司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左手拉着司婵。就一起进了味居。斤安和只户则从侯清和李贵手里接下马车。去到味居后院。把马车上的东西尽数抬了下来。
林唤章一到兰仓就去了自家，进门东西还没放下就扎进了自家娘的怀里。林图笑呵呵的伸出双手等了半天就等了个寂寞。娘俩就像粘在一起一样。林图就这样被晾在一旁。
“女儿到底还是跟娘亲啊”说完背着手就出了门。
李格今天要亲自下厨给司南和司婵一众接风洗尘。司南想给李格打下手，袖子还没挽起呢，就被李格轰走了。没办法，司汝舟只好叫上司南在书房闲叙畅谈。司南给司汝舟讲着自己在西京重新开了一家味居，还有自己一行在洛州的经历。司汝舟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西京帝都又那么大的一份家业。感叹之余，也不免为好友的冤死感到惋惜。
“唉！舞镖头原来是这么死的，难怪这两年我寄信到洛州却迟迟没有回信。他如果知道是你为他们报了仇，想必他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
“哎呀呀......哎呀，司女婿，好久不见了。”爹俩正谈的兴起，一阵熟悉的笑声就从门外传来。人还没见到呢，就听见那爽朗的笑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用想就知道是林图来了。踮起脚尖趴在门缝往里瞧了瞧。随后两只脚蹦跶着就进了门，左手提着一只烧鸡，右手提着一坛子酒，一脸的憨态样，看的司南和司汝舟想笑都只能在心里憋着。
“林伯父，您也别来无恙啊”司南起身把座位让给林图。自己拉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在司汝舟和林图的对面。
“贤婿啊，唤章也来啦。你俩去玩玩，我和你爹两个谈点事情。”听到林图说这话，两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司汝舟一想起上次和林图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是林图跟自己借了一笔钱，那笔钱到现在还没有还，出于麻烦，自己就没再提。今天又是酒又是肉的，不会又......。
司南心想，这林老头支开自己，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出于礼貌，自己还是退了下去，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门。这次终于能有适当的理由去厨房帮李格了。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林珠喜带着林夫人也来了。司南打过招呼后就径直去了后厨。
不一会儿，李格带着伺奴端着一桌子的菜就上来了。司汝舟拉过李格，悄声在耳边嘀咕了几句。李格点头示意。不一会儿，司南和林唤章也上桌了。李格收拾起两人的碗筷。一脸笑眯眯的说：
“你们两个去外边转转，饭菜待会给你们另外留下。我们几个大人有事要谈。”说着便捏起司南的肩膀往外边轰。
“又谈！到底是什么事不能让我们两个知道啊？”司南撒娇说道。
“好了好了。听话。”
司南不情愿的离开凳子，走的时候趁李格不注意，从桌上的盘子里抓过一把肉片就跑了出去。林唤章看着司南的狼狈样子，也跟着追了出去。
两天后，朝廷派来的新任知府的消息便传到了洛州。听说还是江鹤年亲自选拔提上来的人。不管怎么说偌大的一个州府，总不能没有一个出来主事的人。但愿不会出现下一个项坤吧。这是司南期望的，同是也是洛州百姓期望的。
不一会儿，街头拐角处，一个迎头的马倌牵着两匹马，后面的板车上蒙着一块牌匾。再后面就是浩浩荡荡的响器班子穿着红花衣，一路敲锣打鼓。还有一大帮老百姓载歌载舞的跟在后面。正一路向项府门口走来。听到热闹声，司南出来也看着热闹。只见百姓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旁边的马倌趁机揭开板车上的牌匾。百姓们都高呼着司南的名字。见此情形，司南赶紧下去扶起来几个带头的老者。林唤章和司婵侯清等人也纷纷扶起老百姓。其余的百姓也纷纷起身。
等到红布全部揭掉后。“为民除害”四个大字盈盈在目。带头的几个汉子高举着牌匾，锣鼓声霎时间又充斥着整个项府门口。看着项府的牌匾摘了下来。几个人抬着便丢在一旁，几个小孩便踩在上面跺脚玩耍着。司南把“为民除害”的牌匾留给了舞茹一家。项坤能有今天的结局，舞家一族付出了太多了。趁着这个机会，舞茹也把自己父母的坟地重新安置在自家祖坟里，也算是给舞阳夫妇在天之灵一个交代吧。看着那天良坟上林立的墓碑，都成了贪赃枉法的牺牲品，垫脚石。天良坟，天良坟。埋的都是因失了天良之人造的孽缘。舞阳如此，那些饿死的百姓也是如此。
“新任洛州知府石津，见过司举子！”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司南回头一看，是一个二三十岁摸样的一个少年。自称是新任洛州知府。但没见其穿官袍。但从言行举止之间就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司南也赶紧回礼道。
“幸会，幸会。石知府来的真快啊！圣旨才下达两天，您就已经到任了。”说着便邀请一起走进了项府，司南指着被焚毁殆尽的库银房。
“这一地的库银你打算怎么处理呢？”两人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一地凝固的银水还真是让人头疼。具体数目已经无法考证。石津双手叉腰，不紧不慢的说：
“来之前已经知道了情况，现在只能回炉重铸了，分发给百姓的难度较大，工作量也大。也难免会出现谎报、多报、少报的情况发生。经过商讨后决定。折合现有的查抄出来的赃银，按照项坤在州府登记造册的《生辰税》。我们将按照上面洛州百姓每年交的税银，在其生辰的这一天，可以在州府领取自己交的所有税银。这样用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将全部税银分还给百姓。也就杜绝了多报和谎报的事情发生。”听着石津的汇报，司南不由得佩服面前这个男人，江鹤年果然没有看错。举措也很合理。
司南拍了拍石津的肩膀，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大十岁的少年，现在就已经是位居一州之首。也不知道自己十年后能混成个什么样子啊。一个衙役进来附在石津耳边说了几句话，石津便拜别了司南去处理要事去了。
石津随后吩咐衙役们发出了告示。石津站在项府的台阶上，看着下面乌泱泱的百姓，亮了亮嗓门：
“为保证税金有序归还乡邻。自今日起，州府将按照《生辰税》所登记详细。洛州百姓可在自己生辰这天来州府领取三年以来所交所有生辰税银。洛州知府将在一年之内全部清还所有税银。”
也是时候该走了，正好这时候老马牵来了马车，两人也就结束了谈话。林唤章和司婵率先上了车。石津最后扶着司南上了马车，揭过车帘子，看着百姓们都宣在项府门口久久不肯散去。
“剩下的事就劳烦石知府了，在下还有皇命在身，就不久留了。等以后又机会的话，定当前来打扰一番。还希望到时候石知府还不忘我这个举子朋友才是。”石津顿了顿手，捂着脸笑着说：
“司举子说笑了，以你的才能，以后只会鹏程万里，决不能鱼跃浅池。还希望以后飞黄腾达之日，能来我这鄙舍喝上一杯小茗。”两人笑着互相告别，司南放下了车帘子。知会老马可以启程了。
好，一言为定，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看着司南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石津整理了一番衣着。看了看还聚集在项府门口的百姓。苦笑一声。
“老师果然没说错，有此子在，何愁江山不幸。”
马车内。林唤章和司婵有说有笑。司南则在外边驾着马车。老马已经离家很久了，在兰仓城外就把马车交给了司南，自己则回家看看妻儿。舞茹也自洛州一别，就回了缚虎坡舞家寨。当初舞磊答应司南如果项坤伏法就不再为匪，眼下也正是操起老本行，重新开设舞家镖局的好时机。现在就剩下司南五人前往兰仓县。
看着远处的兰仓县城门，司南、林唤章、司婵站成了一排，望着山下的兰仓县城，看着自己家的方向，泪眼婆娑。
“终于到家了，整整两百天了。记得上次离开还是夏天。转眼间就已经春天了。也不知道爹娘现在在干什么。”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拉起司婵的手，把司南远远的甩在身后。边跑边做了个鬼脸。看着这俩丫头的淘气劲，司南也懒得去计较什么。苦笑一声，坐上马车，追着林唤章的马车向兰仓驾去。
味居门口，李格和司汝舟还有斤安和只户还有一大帮伙计在门口远远的眺望者，司婵挽着李格和司汝舟的手臂，终归是比司南先到了。司南从没骑过马，更别说驾马车了。不像林唤章那野丫头，女人的事不晓得几个，男孩子的本事却是学了一大堆。
“爹......娘......”远远的隔着车帘就看见味居门口的李格和司汝舟。司南把马车交给了侯清，后面一辆马车则由李贵牵着。离味居还有百来十米呢，就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个不小心把鞋都甩飞了，顾不得穿上，捡起捏在手里就朝李格飞奔而去。
“你个没良心的小子......终于肯回来看看你这没用处的娘了。”抱着李格的腿，司南瘫坐在地上。李格也顺势蹲下身来。一把抱住司南。司南也把头深深埋在李格的怀里。
“怎么会呢，娘在我心中永远是最伟大，最重要的。”隔着布闷在嘴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在场的也就只有李格才能听得懂吧。半响后，李格扶起司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左手拉着司婵。就一起进了味居。斤安和只户则从侯清和李贵手里接下马车。去到味居后院。把马车上的东西尽数抬了下来。
林唤章一到兰仓就去了自家，进门东西还没放下就扎进了自家娘的怀里。林图笑呵呵的伸出双手等了半天就等了个寂寞。娘俩就像粘在一起一样。林图就这样被晾在一旁。
“女儿到底还是跟娘亲啊”说完背着手就出了门。
李格今天要亲自下厨给司南和司婵一众接风洗尘。司南想给李格打下手，袖子还没挽起呢，就被李格轰走了。没办法，司汝舟只好叫上司南在书房闲叙畅谈。司南给司汝舟讲着自己在西京重新开了一家味居，还有自己一行在洛州的经历。司汝舟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西京帝都又那么大的一份家业。感叹之余，也不免为好友的冤死感到惋惜。
“唉！舞镖头原来是这么死的，难怪这两年我寄信到洛州却迟迟没有回信。他如果知道是你为他们报了仇，想必他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
“哎呀呀......哎呀，司女婿，好久不见了。”爹俩正谈的兴起，一阵熟悉的笑声就从门外传来。人还没见到呢，就听见那爽朗的笑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用想就知道是林图来了。踮起脚尖趴在门缝往里瞧了瞧。随后两只脚蹦跶着就进了门，左手提着一只烧鸡，右手提着一坛子酒，一脸的憨态样，看的司南和司汝舟想笑都只能在心里憋着。
“林伯父，您也别来无恙啊”司南起身把座位让给林图。自己拉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在司汝舟和林图的对面。
“贤婿啊，唤章也来啦。你俩去玩玩，我和你爹两个谈点事情。”听到林图说这话，两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司汝舟一想起上次和林图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是林图跟自己借了一笔钱，那笔钱到现在还没有还，出于麻烦，自己就没再提。今天又是酒又是肉的，不会又......。
司南心想，这林老头支开自己，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出于礼貌，自己还是退了下去，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门。这次终于能有适当的理由去厨房帮李格了。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林珠喜带着林夫人也来了。司南打过招呼后就径直去了后厨。
不一会儿，李格带着伺奴端着一桌子的菜就上来了。司汝舟拉过李格，悄声在耳边嘀咕了几句。李格点头示意。不一会儿，司南和林唤章也上桌了。李格收拾起两人的碗筷。一脸笑眯眯的说：
“你们两个去外边转转，饭菜待会给你们另外留下。我们几个大人有事要谈。”说着便捏起司南的肩膀往外边轰。
“又谈！到底是什么事不能让我们两个知道啊？”司南撒娇说道。
“好了好了。听话。”
司南不情愿的离开凳子，走的时候趁李格不注意，从桌上的盘子里抓过一把肉片就跑了出去。林唤章看着司南的狼狈样子，也跟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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