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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至尊福寿图plus(上)

    PS:这几天基本上每天都是4000+的更新,以后的重点可能会放在现实中的工作上面,但是小作家我不会放弃写作的。希望各位看官们,觉得我的作品还不错的话,请推荐给你们身边的家人和朋友。这本作品比较务实,不是一般的爽文那样的结构。如果看的好的话,请多评论,多推荐,多多推荐票,小作家在此谢过。

    这两天司南点灯熬油的把司汝舟交给自己的福寿图的步骤和细节一直在熟悉。大到菜品的选购和切配,小到佐料和汤汁的调配。之前江鹤年夫妻把自己叫到江府里给自己打了预防针自己现在依稀还记得。这次的寿宴,司南有预感,将会成为载入史册的存在。

    为了防止万一,还特地去了宋平家亲自选好了一尾鲟鱼。千叮咛万嘱咐要伺候好了。宋平自然也是知道此次寿宴的重要性,这两天伺候这鲟鱼的吃食都是自己亲自来动手,就连睡觉都是让下人在池边给自己搭了一个床架子十二个时辰不离人。下人看他年事已高,想替换他守着盯着都不允。

    自打上次扇了自己一巴掌后,林唤章这丫头已经两天没有理自己了,这两天走在路上碰到自己,就跟碰到陌生人一样,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就这样打自己眼前走了过去。司南想打招呼的时候,连个停下来听述的机会都不给。

    大家一个桌子上吃饭,感觉就像乡下吃大席一样,只认的桌上的饭菜,不认识旁边坐的人。更可气的是,林唤章联合了司蝉,司娥,还有何家两姐妹。统统都不搭理自己了。司南这时候才感觉到原来孤家寡人是这个滋味。

    想夹起一筷子肉给何颖,刚到碗沿的时候,就被林唤章一筷子打掉了,那肉块从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司蝉的碗里。司蝉夹起刚想伸进嘴里,看了看林唤章那警告般的眼神,又丢回给司南的碗里。

    “老汤,我想养条狗!”

    众人被司南这话弄得啼笑皆非,嘴里的米饭都笑得喷到了对方的脸上,互相看着对方,彼此又笑得更大声了。房间里的气氛也稍显轻松了些,不像之前显得那么压抑了。

    “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也抓紧时间进宫吧”司南把自己的家伙什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保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后,才招呼着伙计收拾打包好。现在是中午的未时,重点的重头戏被安排放到了晚上,白天的寿宴由宫里的御厨操持,司南仅仅负责晚上的主桌的寿宴。虽然到晚上戌时还有三个时辰,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要提前去布置安排。

    让侯清和老马亲自去宋平府上请鲟鱼,务必确保到宫里的时候还是鲜活的,虽然宋平给自己打了包票承诺万无一失,但是在这关键时候,越是不能放松警惕。因此特意让老马和侯清盯着这至关重要的一环。

    晚上的寿宴,主桌上坐的是皇帝,太后,皇后,皇子,以及王公皇亲一般的人物,自己要是这上面有点偏差,让人家不满意了,依昊帝的性子,自己十个脑袋也不够人家砍的。

    “等等,我也要去。”

    司南已经收拾完毕,人也已经上了马车,就在即将启程进宫的时候,马儿就像能听得懂人话一样,就这样被林唤章的一声吆喝停住了。司南也是被这一吓在马车里摔了个踉跄。揭开车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唤章。

    面对林唤章的无理取闹,司南也是头疼。上面拢共就给了五个名额,加上自己,一个打荷,一个配菜,一个伙计管火,另外算上一个助厨,哪里还有宽裕的位置留给旁人啊?见林唤章赖在车上不走了,司南可急死了。总共就五个名额。要是多一个指定能将其带上。

    没办法,林唤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自己进宫去。

    指望这丫头给自己打荷吧,连个盘子都分不清。配菜嘛,两只手就从没握过菜刀。管火就更指望不上了。少时候带着自己过家家,把人家场里的草垛都给人家点了。为这事自己的屁股三天没消肿。这最后就剩下助厨了。

    助厨的位置,虽说大多数活都是自己来做,但是有细微的地方还是要助厨来操心。交给林唤章这个马大哈,自己能放心嘛?

    权衡利弊后,司南还是决定带上林唤章,自己辛苦就辛苦点,总比死在这丫头手里强。

    “小刘,你留下吧!”得知自己的位置被林唤章顶替后,那助厨的脸上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但也不好发作,司南作为自己的老板,看那林唤章的动作,估计以后说不定就是自己的老板娘。相较之下自己就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自打宫门开始,一路上张灯结彩的,宫门边上的大红灯笼上都贴着一个大大的“寿”字。两边的栏杆上都挂着红布,亭台楼阁上都被红色的幔纱装饰的富丽堂皇的。林唤章也是第一次见这阵势,打进宫门,两只眼睛就左看右瞧的光顾不过来了。

    “这就是皇帝家过生辰的派头吗!”

    “我还以为小时候我爹带我去过的梧州知府的寿宴就已经够派头的了。没想到和这儿比起来,小气的啥都不是。”听到林唤章居然拿一个州府的寿宴和皇太后的寿宴作比较,司南也是吓得赶紧一把捂住了林唤章的嘴。

    “嘘……”

    “你不要命了!竟然拿太后跟一个四品州府相比!”

    “这话要是让人听去了!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我不说你也知道是什么下场吧!”听司南这么说,林唤章已经被司南的话刺激的捂着嘴巴,紧张的瞳孔都放大了。环顾四周后,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庆幸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两旁没有别人。

    接下来就是排队挨个接受检查,不得不说,一到重大节日的时候,排查就是比平时严格多了。前前后后总共要经过三关检查站。司南因为有昊帝钦点的宦奴带着自己进宫,检查的御城军也是查看了一下没有问题后就放司南一行人进去了。

    穿过一个牌坊,还有个大门等着自己。穿过大门之后呢,还有个走廊在哪儿欢迎自己。七拐八拐的终于摸到了御膳房的大门,远远的就看见江鹤年在御膳房大门口等着自己呢。

    “怎么样?事情都有把握吧!”

    司南大拇指和无名指捏住,给江鹤年表示一切都在自己控制范围内。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司南发现了一个让他很吃惊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也同时发现了司南,正相互朝彼此走来。

    “安乡侯,好久不见。”

    “蒋天乙,别来无恙?”

    将近有几年没见了,安乡侯肉眼可见的身材发福起来了,蒋先倒是没多大变化,除了头发比以前更白了,现在走动还依仗着拐杖了。想起之前安乡侯府上每年过寿都是钦点司汝舟过府来做菜,每次一道福寿图是跑不掉的。这都十几年了,这老头愣是还没吃腻。

    “江博士,别来无恙?今天太后的寿宴,您可是总把头啊。这上下多少人都听你的安排哩,我这把老骨头,你看放在那个旮旯比较合适?”看着安乡侯和自己开着玩笑拉拉家常,两个老头子都笑得合不拢嘴。

    让司南很吃惊的人就是安乡侯和蒋先。自己本应该想到的,安乡侯说到底也是有侯爵之身的人,太后寿宴,自然就在应邀之例。就是蒋先出现在这儿倒挺让自己意外的。

    “以往太后的寿宴都是天甲级坐镇,坊间传闻今年是由一个一十六岁的少年掌勺,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小子,整个大秦除了你再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大胆的了”

    “安乡侯谬赞了!”

    “实在是圣命之下,不敢违逆呀!”

    “好好做,拿出你爹传授的本事来,让我们这把老骨头开开眼界”说完便和江鹤年互相搀扶着朝宴会厅走去。蒋先看着司南,眼里尽是期待的眼神,给了司南一个肯定的眼神后,便随着安乡侯的步伐跟在后面去了宴会厅。

    “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安乡侯!”为了顺利进宫,司南便让林唤章女扮男装混了进来,刚才要是被安乡侯和蒋先认出来就麻烦了。

    司南拍了拍林唤章的脑袋,把戴着的头巾往低里再拉了拉。林唤章一把手打在司南的手上。

    “再拉下去就看不见了!”

    就在两人打闹的时候,之前带领自己进来的那个宦奴找到了司南,见来人后,林唤章才收敛起来自己的拳头。

    “兰仓君,宫门外有个姓侯的,自称是您的三弟。说是给你带来了叫什么寻常的鱼……”

    “快让他们进来啊”

    “这个恐怕是不行的,皇帝只让你们五个进来,没圣上的应允,其他闲杂人等不等进来!”司南心里已经骂娘了,这该死的没根土,油盐不进,好话不听,就这点小事,还得辛苦自己亲自去抬进来!

    叫上打荷的还有配菜的,停顿思虑了一下,想想又把那个火官也叫上了,就留下林唤章一个人看着这些家伙什。

    “司大哥,你来得正好,你说说这些人,我都说了我是来给太后的寿宴送鱼的,这帮长了眼泡的就是不让我们进!”远远的就看见侯清和守城门的将士起了争执,要不是李贵在一旁拉着,这瓜怂说不定这会就在大狱蹲着。

    “现在我大哥来了,看你们怎么办?”看见司南走来,侯清指着带头的守城小队长的鼻子威胁道。

    司南也不知道侯清哪来的错觉,是谁给他灌得豹子胆汁,让他觉得自己能使唤得动这些御城军的。旁边的将士都站在一旁看着,看着侯清口中所说的大哥是怎么样让自己这一帮将士难堪的。

    “侯子啊,听哥哥说”

    “带着李贵回去吧,鱼送到了就行了。”说着招呼自己带来的伙计接手了侯清送过来的鱼。自己已经被侯清在人家守城将士面前丢了面子了,哪来的脸还待着这儿让人家看笑话呢。朝侯清摆了摆手后,就让伙计抬着鱼头也不回的走了。

    任凭侯清在背后怎么叫喊,司南也是忍住不回头。这小子,真以为见了两次皇帝的面,我就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啊!

    “你去把鱼处理一下。”

    “怎么处理啊?”

    司南随即朝林唤章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林唤章手里的菜刀都掉到了地上,

    “你不是要来帮厨吗?这就是帮厨该干的活!”捡起菜刀重新塞回林唤章手里。这时的林唤章拿着菜刀的手都在哆嗦,看着面前盆子里的鲟鱼,黝黑的黑背,白白的肚皮,正欢快的游来游去。突然尾巴一甩,猛地一挣扎,溅起一滩水,吓得林唤章刀又掉到了地上,声音都引得附近得宫女和宦奴看过来。林唤章害臊的躲在司南身后抱着司南的腰。

    “就你这样的,也敢厚着脸皮说要来帮厨!”听着司南这么埋汰自己,林唤章的两只手趁着司南松懈的时候,狠狠的从腰间的软肉上连揪带掐的招呼了一番。

    司南痛的脸都扭曲了,顺着脖子根以上憋红了,咬紧牙关就是不敢再叫出声来。有了林唤章的前车之鉴,自己说什么也要忍着挺过去。或许是手酸了,又或许是心疼自家未过门的姑爷,林唤章手上渐渐松了口。把菜刀重新捡起来丢给了司南,转身的时候还报复性的踢了鱼盆一下。像是心里在负气问候说:

    “让你这条臭鱼吓老娘一跳!”

    离晚宴准备还差一个时辰,司南趁着空挡,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爹寄给自己的信,打算重新温习一遍福寿图的做法。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司南也是被旁边煲高汤的火烤的屋子里热烘烘的,嗓子里都被烤的干呼呼的,想让林唤章给自己接杯茶,起身环顾四周也没见个人影。拉住自家打荷的和配菜师傅,都说没注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司南烦的头都大了,要知道这丫头这么不让自己省心,当初就不应该带她来的。于是让宦奴赶紧找到了江鹤年。

    看见江鹤年着急忙慌的过来,司南知道这次自己或许又惹了麻烦了。江鹤年以为司南这边出了什么麻烦,谁知道司南磨磨唧唧的,半天后才吞吞吐吐的从嘴里溜出几个字。

    “林唤章,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