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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混合地运用逻辑和经验

    打闹一通之后,虽然继续想自己的问题很有价值甚至很有利益,但是,大恩人的问题令我产生了更为强烈的工作欲望,这距离更高的创造力、预期价值也就不远了。永远用价值判断是纯逻辑主义的产物,每一次如何创造价值则是必须包含经验主义的工作。毕竟,即使是纯逻辑推理,评估、调整状态也是需要经验的。对纯逻辑信仰而言,研究信仰、方法时只用逻辑是很容易的,难点在于混合地使用逻辑和信仰的时候,毕竟,纯逻辑方法只要求尽量多地使用逻辑,尽量少地使用经验,而不是不用经验。

    我重新抱起阿正,“我也为这个问题苦恼。阿梦更接近纯逻辑信仰的优势在于她天然地比较接近于无欲无求,更准确的理解应该是万欲平等。我则要与现有的感官、欲望战斗,就像是与势力强大的既得利益者战斗,胜利后才能解放底层欲望。有时候,我觉得阿梦已经实现了欲望共产主义,而我还在努力中。”意识到这种思想表明我已经低了阿梦一头,自尊心、好胜心努力想要扳回一城,“我目前的方法是为纯逻辑争取天时地利,或者说主场优势。”我突然意识到,自尊心这类邪恶的存在也是一种时不时地有利于追求真理的方法。也许,逻辑生物不需要自尊心。但是,当周围环境和灵魂中存在很多和/或很强大的邪恶的时候,当纯逻辑信仰和方法、逻辑推理能力、正义感、对无限多后人的善意不够充分的时候,有些邪恶的存在可以作为临时方法而存在于灵魂之中,因为它们有助于和真理配合,抵消、打击邪恶。如果能识别出哪些是临时方法就更好了,能部分消除其弊病却保留其价值。

    阿梦本来正要吃榴莲,听到这里把凳子拉了过来,“又有新方法了?看来你这些天对如何皈依纯逻辑信仰还是蛮积极的,我倒是有些错怪你了。好好解释一下,我对你最佩服的就是你经常能拿出前所未有又行之有效的方法,有接近乃至达到普遍性、永恒性的办法,甚至可以说,虽然你是第一个明显的方法主义者,但是却几乎已经是后无来者的方法主义者。”

    榴莲的气味是我最厌恶的食物气味,仅仅是因为各态历经的缘故吃过一次,之后,阿梦为了让我放弃利益多次想让我再吃一口,都被我用各态历经不需要重复给挡住了。这次,我第一时间屏住呼吸,确认这更像是她的无意之举或恶作剧之后,假装太平无事地吸着二手榴莲。为了不去想恶心的味道,我更加专注地进行因果推理,效率也因此倍增,“从来源上讲,这个方法算是一种对经验的总结。但是,这并不是只能来源于经验主义。从逻辑上讲,经验只能处理有经验的问题,而逻辑可以处理一切问题。所以,即使是纯粹地推理,也应该意识到,为了帮助逻辑战胜经验,帮助弱小的正义战胜防御严密的邪恶,应该把邪恶调动出来、离开那些设防阵地,应该更多地让自己面对没有经验的问题、环境,而不是有经验的问题、环境。这就是给纯逻辑信仰争取天时地利。”

    阿梦大口嚼着榴莲,不满地说,“你这抽象程度还能不能让人高高兴兴地吃水果了。”

    我一头黑线,这么抽象明明就是因为你在吃。“例如,旅游就要多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就能让自己的很多经验失效,强迫自己不断进行逻辑推理。智人、缺乏逻辑能力的人往往不愿、不敢置身于经验失效的生活中,所以,他们不愿去语言不通、习俗不同的国家、地区,而我往往偏爱这样的地方。经验丰富但是缺乏逻辑能力的人往往会生活在丰富的经验之中,进而总结出相信经验的经验,但是,这样的归纳真的正确吗?毕竟,正确的信仰不能只是解决某些问题,而是要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甚至,即使是从经验主义的角度看,用经验能解决的问题来证明经验主义的正确也是错误的证明过程,否则,存在经验不能解决的问题又该怎么说?存在逻辑能独立解决的问题也存在逻辑不能独立解决的问题又该怎么归纳?在这个问题的推理方法上,有两个教训。首先,既然没有了排中律,即使对于最简单的推理A得出B,也要考虑多得多的命题,例如,A不能得出B,A得出非B,非A能得出什么,等等。其次,一切问题不是平等的,有些是必须解决的,有些只要可能解决即可。所以,研究解决一切问题的方法不利于找到正确的方法。要优先解决最基本的问题,必须让信仰成为必然合乎逻辑的问题,这样,才更容易发现尽量减少经验主义的纯逻辑方法。”

    阿梦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早这么说不就结了。你越来越爱旅游,看来,你还为此找到了越来越有价值的依据了。虽然你后来的推理很有价值,我还是觉得如何为纯逻辑信仰争取主场优势是更有价值的课题,还是多说说这个吧。”

    我差点背过气去,发出感叹的时候就不能吐气如兰吗?“几乎人人都爱旅游,但是,几乎人人也都只是为了利益而爱旅游。但是,旅游并不简单,旅游和旅游也不一样。旅游的目标不仅有自由选择的余地,也有很大的价值差异,有广阔的升级空间。经验主义者倾向于去自己有足够经验的地方,喜欢玩得如鱼得水的感觉;有些功利主义者喜欢去有利益的地方,如美食、舒适。这些都是缺少价值的旅游,甚至可以说是不断杀戮后人的旅游。但是,旅游也能有无限大价值、拯救后人,这往往要离开熟悉的环境,前往陌生的、经验不适用的、缺乏利益的环境。”

    阿梦说:“我有点理解这种方法了。如果一个理性的人对经验主义很有信心,那么,当他来到那些陌生的环境的时候,就可能反思经验这时候的失效。可能靠不住的信仰就已经不可靠,经常靠不住的信仰又怎么可能可靠?你当初说旅游是一种方法,能锻炼逻辑能力,现在,你等于是将旅游这种方法的地位进一步提高了,不仅能锻炼能力,还能培养信仰。当初,这只是一种简单的试错,是因为你工作陷入困境,为了寻找灵感,没想到,后来开发出了越来越多的功能。”

    阿正显然仍然一头雾水,赌气地拿了块榴莲,“你们讨论问题时能不能多为他人着想?旅游怎么帮助人摆脱工作的困境,又是怎么有助于培养逻辑能力?”

    阿梦说:“他的工作方法之一是一项工作完成后就忘掉它,开始新的工作,无论完成多少工作都不回头,把每一项课题都当作自己的第一个课题,甚至,写完一篇文章后就不再看了,这导致他对自己写的文章经常还不如我熟悉。我认为这是很好的方法,也是几乎所有科学家都没有做到的一个方法,符合对真理永不知足的原则,符合从零开始、不管沉没成本的原则。当时他完成了一项艰苦的研究工作后发现自己无论干什么都在想着那个工作。为了忘掉过去,尽管他从未单独旅行过,甚至连一日游都没有过,那次却自己出去转了四十八天,每隔一两周才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他回来之后,我感觉他有了很大的变化,尽管也说不清那都是些什么变化。”

    功利主义使我往往倾向于舒适地研究真理,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但是,为了价值牺牲利益是可能的,现在,我意识到损害嗅觉细胞的利益有利于创造价值,反而呼吸正常了,“我当时就发现,自己的很多经验都失去了作用,很多重要能力都变得不重要了,但是,逻辑推理能力不仅仍然需要,甚至是更加重要了。例如,那时还都是用地图,光是使用地图就需要不少逻辑推理。我是逐渐认识到旅游的价值的,逐渐改善旅游的目标的,逐渐趋向于追求价值的。在限制旅游方面,最初,我担心钱不够用,认为有必要受到成本的约束。后来,越来越喜欢旅游,想要丰富经历,就努力改善旅游的性价比,还产生了各态历经原则。大概是永不知足,也担心自己过于贪图旅游的利益,我慢慢开始追求单位投入的收获最大,这大大增加了推理的难度,附带地减少了利益,增加了经历,也将自己对旅游的兴趣限制在某种合理的程度之内。近几年,我越来越倾向于追求价值最大的旅游,把旅游中获得的研究成果计算在收获中。这就很接近于追求价值了。首先,它很多时候是思考和旅游有关的问题,感受风景、美食,所以,有助于放松,改善状态。其次,这几乎算是无边界的研究,基本上可以想研究什么问题就研究什么问题,更合乎研究的本质,更容易获得灵感。第三,它需要大量逻辑推理,所以,放松的同时能提高推理能力、改善信仰。毕竟,一切事情只要追求最佳就会极度烧脑,旅游也不例外。我感觉,那些计算早就让脑细胞的损失远远超过了收获的利益,但是,既然逻辑能力乃至信仰得到了改善,价值自然也就增长了,所以,灵魂有理由压制住身体的不满。”

    阿正问:“旅游增加推理能力?这能有多少推理?”

    我说:“就以机场交通为例吧。太早去浪费时间,太晚则增加风险。打车更快但是更贵,公交便宜但是较慢,而且,公交线路并不唯一,尤其是考虑到顺路看风景的可能性。如果出现突发事件,如堵车乃至难以及时登机,需要考虑的因素就更多,有时甚至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快速做出复杂的抉择,如修改旅游计划。功利主义者旅游很少出现这类情况,因为他们往往追求安全、舒适;高度追求性价比则会大大提高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因为利益的收获高于损失;纯逻辑主义者甚至会对此持一定的欢迎态度,哪怕利益的损失超出了收获,因为这会提高决策能力、丰富阅历、改善心理素质。”

    阿正说:“旅游也要这么累?要是我可能就不旅游了。”

    我说:“那首先就是因为你不能合乎逻辑地计算价值,过于追求利益。其实,最大的好处甚至可能不是那些借助因果推理可以事先预料到的好处,而是一些意外的好处。例如,旅行时容易发现感官的很多错觉。我曾经在凌晨把路边等着过马路的行人看成邮筒,把清晨快速飞过的大鸟当成高速冲过的自行车。而且,那有时是极度认真的、科学的观察,是用逻辑推理辅助的观察,却生生地产生了错误经验。我曾见过两只鹤在繁忙的公路边三四米处面对面一副相亲相爱的表情却又一动不动。当时,我从很远的地方沿着公路逐渐走近,边走边观察它们,最近的时候只有两三米远,甚至感觉它们虽然眼珠子一动不动却一直在看着我。由于和很多经验不符,如不应该出现在人流、车流较大的地方,不应该在有人接近时长时间一动不动,无论我觉得它们多么栩栩如生,我的结论也是那是很棒的雕塑。直到走过去老远不甘心地回头看,才发现它们动了起来。这和我后来初次听到阿梦说起纯逻辑信仰时的感觉其实是一模一样的,当初没有第一时间嘲笑阿梦就是因为我想起了那个经历。显然,这些经历有助于让我认识到依靠感官是根本无法保证正确率的。人们在熟悉的环境下感觉正确率较高是因为这些感觉往往已经被逻辑多次矫正过,而不是因为感觉本身正确率高,而且,即使矫正过,也无法保证正确,更无法保证永远正确。”

    阿正又去拿了一块榴莲,以小孩子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以及对功利主义的信仰,我有理由怀疑他发现了什么。甚至,阿梦在推理的时候也开始摆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在一次又一次的旅行中我们越来越不相信经验;在平时的逻辑推理中,我们越来越相信逻辑,最终导致了我们的彻底反转,坚决不让逻辑、灵魂为经验、身体服务。所以,能够比较合乎逻辑地运用经验主义也会有助于推翻经验主义。合乎逻辑的旅行的好处有很多,芳芳强调的是训练推理能力,忘掉以往的工作,锻炼身体恢复工作状态。我觉得最有价值的是不同环境对思想的引导作用。例如,在感受到危险的时候,我更容易思考生命意义何在;在旷野、森林中孤独地徒步的时候,会去想一个人是否要从众,民主和真理是否有关;在不同国家、城市感受到新的制度的时候,会去判断其善恶。当时,我不是因为这样有利于发现真理所以旅游,因为我没有在旅行前就发现旅行的这种后果。我纯粹是因为跟着芳芳学习试错然后发现了这种后果,之后,趋利避害,做出更多地旅行的决定。当然,旅行的目标之间也会相互影响,目标的改变并不必然是直线的。例如,芳芳通过旅行发现了传统的经验主义的很多推理错误,这对于我发现纯逻辑信仰很有帮助,但是,他本人并没有发现纯逻辑信仰,尽管他当初似乎更接近于纯逻辑信仰。”

    我怀疑阿梦在我面前如此长篇大论是在恶作剧,是一种对利益和价值的兼顾。我决心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美其名曰制止邪恶,“我们对比较、归纳这两种方法的否定也是始于旅游。无法考虑到所有相关因素、进行最正确的比较,这是比较时必然会犯的错误。去欧洲旅游前,几乎一切信息都说物价更高。但是,只有亲身经历并努力追求性价比才会防止人云亦云。例如,欧洲绝大多数地方自来水能直接饮用,如果根据瓶装水价格来判断饮水成本,就会误判。归纳的正确性是随时可能改变的,可能通过局部放大研究细节而改变,也可能通过研究更大的范围而改变。这是归纳本身的问题。例如,即使是欧洲瓶装水价格更贵,如果观察细节,由于那里纯净水和矿泉水基本一个价,那里的瓶装纯净水相对国内更贵但是瓶装矿泉水往往相对更便宜。如果研究更大的局部,想要归纳出一个地方的解渴成本,会发现很难得出可靠的结论。瓶装水、饮料更贵不代表果汁、牛奶更贵;这会涉及品质问题,就像不同地方的果汁、牛奶的品质不同;甚至和偏好有关,对喜欢喝水的人更贵对喜欢喝果汁的人可能更便宜。所以,通过比较、归纳得出过于简单的结论几乎必然是不可靠的。例如,绝大多数人,尤其是追求性价比的人,其行为是会根据价格、品质而改变的,所以,不能设定消费行为不变这一条件。在欧洲喜欢喝鲜牛奶、100%果汁、矿泉水的人到了中国会认为物价上涨,喜欢喝纯净水的人则会认为物价下降。”

    阿梦刚想说话,我早有准备,用削好的苹果堵住了她的嘴,打算把讨论变成演讲,“由此推论,虽然归纳对于灵感、发现基础知识必不可少,仍然要小心归纳法,不能轻易相信归纳的结论,因为归纳本质上就是一种极易出错的思维方法,远远不能和因果推理相比。例如,一个人、一群人在一件事情上做得对不一定在什么事情上都做得对,在一件事情上对你好不一定在所有事情上都对你好,等等。只要牵涉到无数的可能性,就不可能经验主义地断言最好、最可靠、最正确。只有纯逻辑才能判定最好、最可靠、最正确。通过比较经验、利益去归纳地判断基础知识甚至会导致错误的结论,认为逻辑、真理并不那么可靠、正确,因为逻辑的必然结果可能乃至经常不合乎经验,可能缺乏乃至伤害利益。虽然如此,归纳又是必不可少的推理方式。所以,逻辑推理是很复杂的,需要一个复杂的灵魂。”

    阿正问:“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经验主义地否定经验主义?”

    我很高兴,这种身心放松的有问有答大大降低了演讲的难度,“虽然纯逻辑推理必然否定比较等经验主义方法的正确性,但是,我们对经验主义的最初否定确实是经验主义的,来自于错误的动机和方法。追求最佳性价比的时候,只要认真分析,就会发现根本达不到或者无法确认达到最佳性价比,因此,我逐渐开始怀疑比较乃至经验主义永远无法保证正确,因为总是会有考虑不到的因素能施加很大的影响。即使将问题高度简化,比较不同旅游线路的价格,都会难以确定自己是否达到了最佳。经验主义地认为自己找到了最好的旅行线路、制定了最佳旅行计划其实总是错的。例如,当一个地方的车票、食宿都贵得多的时候,并不一定旅行成本更高。我们在欧洲旅行的时候平均隔三天就坐一次飞机,飞行两三个小时机票均价却可以维持在二十欧元以内,经常比坐车到相邻城市都便宜。所以,三天食宿费较高的不利因素可以完全被廉价机票抵消。甚至,即使汽车、火车票贵,也可以通过提前订票而获得很便宜的价格。因此,在国内我们会集中在一个地方旅游,习惯坐火车、大巴,在欧洲却往往飞来飞去,坐长途火车反而是高消费。再比如,在发达国家下馆子很贵,但是,很多民宿都是配备厨具的,可以自己做,这甚至可能导致食品开支的下降。景点的密度也是一个意外的因素。一个地方景点间平均距离一百公里,另一个地方只有五十公里,即使前者票价交通成本只有二分之一,也是后者更适合旅行,因为花在路上的时间少了。这类因素是数不胜数的、无法预知的。即使一切信息都是正确的,也很容易因为有意无意地忽视一些因素而改变比较的结果,改变推理的结论。既然经验主义地比较有这么多错误,虽然仍然可以用经验,就像推理必然包括易错的归纳一样,但是,为什么要相信经验?为什么要通过比较去发现比较好、比较正确、比较可信的基础知识而不去用逻辑发现最好、必然正确、必然可信的基础知识?”

    阿梦三下五除二干掉了苹果,明显恶作剧地再度拿起榴莲,“所以,虽然旅行中的决策必然需要经验,但是,我应该相信经验主义的决策是不可信任的,不应该为了自己的自尊心而认为自己的日常决策是最佳的。应该将自己的经验主义的决策视为不可信也无法可信,但是又不得不做的决策。所以,我在日常生活中可以用经验决策。另一方面,关于信仰、方法的决策我需要决策正确,要求决策最正确、最可信,所以,我一定不会用经验主义去决策。”

    我说:“比较不能用来发现、证明最好、最可靠、最有价值。但是,能用来做否定推理,也就是证明不是最好、不是最可靠、不是最有价值。例如,上面的推理能证明智人平时很满意的经验主义、功利主义决策不是最好、最可靠:自己快乐的旅游可能是对他人是作恶,在一条线路上旅游好不代表它是所有线路中最好,甚至,在一条固定的线路上也几乎无法做到最好,等等。”

    突然,传来一声“真臭!”我们循着话声发现老爷子在沙发上揉着眼睛。

    阿正趾高气扬地说:“你太经验主义了。应该说比较臭,这也不对!只能说你现在觉得比较臭。至少,我就不觉得臭,认为不能将这种味道称为臭。甚至,你吃过之后也许也会不把这称为臭,甚至可能会说真香,那么,你现在说的真臭或者那时说的真香有什么正确性可言?”停了一下,他摇头晃脑地补充道:“智人的语言体系太差了,充满了不合乎逻辑的地方。”

    我们都很惊讶,老爷子笑着说:“我认错!这是榴莲?听说过但是没吃过。不知为什么,今天好困,我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