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一样的吴堡
吴堡县县衙。
“下官简国宁拜见巡抚大人。”
吴堡知县简国宁跪在县衙门口，迎接着刚刚到任的陕西巡抚吴甡。
吴甡盯着简国宁看了半天。直看的简国宁心里发毛。就在简知县鼓足勇气，正准备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的时候。
吴甡低沉的说了一句：进来吧。然后，扭头走进了吴堡县衙。
简知县忐忑的从地上站起身。史可法对县衙门口迎接的官吏乡绅说道：“巡抚大人有要事和简知县商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史可法说完看了一眼简知县，也走进了县衙。
简知县在身边师爷的搀扶下站起身。
“义携。”
这是扶简国宁起身的潘师爷的字。
“你在门口守着。”
简国宁又望着众人说道：“你们就先回去吧。”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先后离开了。简国宁转过身向县衙内走去。
吴甡坐在县衙大堂之上。史可法站立于他的身边。简国宁刚刚走进空荡荡的大堂。吴甡就猛地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下。
“简国宁。你可知罪。”
简国宁一头雾水。看到吴甡瞪着的大眼。简国宁也来了脾气。
“下官自认为上对得起君父，下对得起黎民。不知大人所言从何而来？”
吴甡冷哼一声。
“你境内饥民遍地，妖女横行你难道还想狡辩？”
简国宁听到吴巡抚这话，突然明白。也猜到巡抚大人是为何发火。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巡抚大人有所不知。这陕北一代自古就有九天娘娘的传说和庙宇。近年来陕北接连干旱。百姓颗粒无收。这才纷纷去娘娘庙求雨。娘娘深受感动这才降临凡尘助百姓渡过难关。”
简国宁所说都是最近这段时间，九天娘娘事件越闹越大。身边的小吏和百姓给他讲述，他经过自己分析总结的故事。
带着将信将疑的心情。自己前些日子专门去拜见娘娘。娘娘算到自己要去，一早在庙宇门等着自己。在娘娘庙自己与娘娘进行了半个时辰的交谈。娘娘的行为举止，谈吐学识。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妖人。既然不是妖懂那么多法术的就只能是神。
“巡抚大人。娘娘到吴堡后开仓方粮赈济百姓。带领百姓垦荒造田兴修水利。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下官以为，巡抚大人是不是对九天娘娘有什么误会。”
“大胆简国宁。”
史可法大声说道：“开仓方粮收买人心。这不正是她图谋不轨的证据吗？”
简国宁看看史可法说道：“这位大人。灾祸之年庙宇道观舍粥施药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按你所言都是收买人心图谋不轨。那本朝天子亲封的龙虎山天师呢？”
“这……”
史可法语塞。他总不能说是皇帝被骗吧。
“天师……天师乃道教正宗。岂是一般杂野毛神可比。”
简国宁听到史可法慌乱中言语的漏洞连忙说道：“天师是正宗还是娘娘是正宗。这事得天庭玉帝说了算。天下各地信仰不同。总不能因为你们哪里信天师就不允许秦人信娘娘吧。”
“你……你……强词夺理，一派胡言。”
“好了。”
吴甡见史可法不行只得亲自下场。
“你说这娘娘乃是真神。可是亲眼所见？”
简国宁说道：“下官家丁和数千百姓亲眼所见。娘娘一道术法。天空中凭空降下了粮食雨。足足下了小半个时辰。吴……娘娘庙门前粮山堆了三四丈高。全都是上等的稻米。”
吴甡说道：“只凭这点你就认为她是真神？”
“当然不止如此。实在是太多太多。”
简国宁一顿说道：“百闻不如一见。两位大人来的正好。娘娘这两天正在组织灾民抢种仙种。下官口说无凭。两位大人不妨亲自看看娘娘治下百姓如何生产生活再做定论。”
吴甡和史可法对视一眼，同意了简知县的说辞。
两人都不是拖拉的人。于是，更换了衣服在简知县的带领下去观看灾民队伍种地。
吴甡在江苏老家扬州兴化的时候也看过农人种地。在邵武、晋江、潍县三地当过知县。他认为自己不说多么精通吧。起码也算是懂得如何种地。然而，在看到吴堡灾民种地的过程时候完全刷新了吴甡对种地的认知。
“原来种地还有这么多学问。”
只见灾民在种植作物的时候。种子如何选，种下去多深。每颗种子之间左右间距多远。前后间距多远。都有严格的要求。种子上面如何培土，如何施肥。过多久必须要浇水。灾民队伍都说的头头是道。最主要的是他们不光知道要这样做，还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吴甡听不懂发芽率，光照度，湿度，饱和度等等这些新词。但是，他看的出这些人种地都是有章法可循。而不像自己在其他地方看到的。完全凭祖祖辈辈老人口口相传的经验。
吴甡等人看到地，是垦荒队新开垦出来的梯田。这个东西吴甡并不陌生。可是，有如此完善灌溉系统的梯田，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水龙头（水泵）靠着燃烧黑石。就源源不断的将黄河水抽到高处。有些高的梯田甚至需要3级水龙头接力向上输送。这一切的一切，都刷新了吴甡的认知。
当晚，吴甡失眠了。
第二日，吴甡又在简知县的带领下进入了一个巨型草棚内。这间巨型草棚居然是一所学院。里面有一个白色的幕布。一台不知名的方形盒子吊挂在草棚中间的梁柱上。草棚里有十几排桌椅。据简知县介绍，这里每日每夜都会不间断循环播放教农人种地、教铁匠打铁、教账房算账、教医者看病的学问。
吴甡自己本身也精通医术。所以在看到画面中放映的人体解刨示意图时就格外震撼。原来血液是这样运行。原来感冒是因为看不见的微小生物作祟。原来受伤可以用针线这样去缝合。
这些不似凡间的知识和手段。犹如打开了吴甡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这一夜，吴甡又失眠了。
第三天，吴甡又在简知县的带领下去看了垦荒队的劳动场面。去灾民大食堂去吃了饭。去灾民的住宅区去看了他们的房子和正在盖的房子。最后，吴甡还看了灾民们建的巨大砖窑和四丈高的炼铁炉子。
“什么？这一炉能出精铁万斤？”
吴甡不淡定了。这岂不是说这一个炉子就相当于整个大明2成的炼铁量。不。是钢。是精钢。
吴甡吴巡抚再次失眠。
天亮后。简知县来到吴甡门口。吴甡因为连续几日没有睡好。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他醒来后看到早在门卫等候简知县。
“简大人。本官错怪你了。今天我就要拜见娘娘。请你一定要带我去拜见。”
简知县似乎早已猜到。他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也要先吃饭。娘娘说了吃饭也是天地运转的规则。吴大人，粥早已熬好。您洗把脸先用饭吧。吃过饭，我们就上山。”
“下官简国宁拜见巡抚大人。”
吴堡知县简国宁跪在县衙门口，迎接着刚刚到任的陕西巡抚吴甡。
吴甡盯着简国宁看了半天。直看的简国宁心里发毛。就在简知县鼓足勇气，正准备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的时候。
吴甡低沉的说了一句：进来吧。然后，扭头走进了吴堡县衙。
简知县忐忑的从地上站起身。史可法对县衙门口迎接的官吏乡绅说道：“巡抚大人有要事和简知县商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史可法说完看了一眼简知县，也走进了县衙。
简知县在身边师爷的搀扶下站起身。
“义携。”
这是扶简国宁起身的潘师爷的字。
“你在门口守着。”
简国宁又望着众人说道：“你们就先回去吧。”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先后离开了。简国宁转过身向县衙内走去。
吴甡坐在县衙大堂之上。史可法站立于他的身边。简国宁刚刚走进空荡荡的大堂。吴甡就猛地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下。
“简国宁。你可知罪。”
简国宁一头雾水。看到吴甡瞪着的大眼。简国宁也来了脾气。
“下官自认为上对得起君父，下对得起黎民。不知大人所言从何而来？”
吴甡冷哼一声。
“你境内饥民遍地，妖女横行你难道还想狡辩？”
简国宁听到吴巡抚这话，突然明白。也猜到巡抚大人是为何发火。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巡抚大人有所不知。这陕北一代自古就有九天娘娘的传说和庙宇。近年来陕北接连干旱。百姓颗粒无收。这才纷纷去娘娘庙求雨。娘娘深受感动这才降临凡尘助百姓渡过难关。”
简国宁所说都是最近这段时间，九天娘娘事件越闹越大。身边的小吏和百姓给他讲述，他经过自己分析总结的故事。
带着将信将疑的心情。自己前些日子专门去拜见娘娘。娘娘算到自己要去，一早在庙宇门等着自己。在娘娘庙自己与娘娘进行了半个时辰的交谈。娘娘的行为举止，谈吐学识。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妖人。既然不是妖懂那么多法术的就只能是神。
“巡抚大人。娘娘到吴堡后开仓方粮赈济百姓。带领百姓垦荒造田兴修水利。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下官以为，巡抚大人是不是对九天娘娘有什么误会。”
“大胆简国宁。”
史可法大声说道：“开仓方粮收买人心。这不正是她图谋不轨的证据吗？”
简国宁看看史可法说道：“这位大人。灾祸之年庙宇道观舍粥施药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按你所言都是收买人心图谋不轨。那本朝天子亲封的龙虎山天师呢？”
“这……”
史可法语塞。他总不能说是皇帝被骗吧。
“天师……天师乃道教正宗。岂是一般杂野毛神可比。”
简国宁听到史可法慌乱中言语的漏洞连忙说道：“天师是正宗还是娘娘是正宗。这事得天庭玉帝说了算。天下各地信仰不同。总不能因为你们哪里信天师就不允许秦人信娘娘吧。”
“你……你……强词夺理，一派胡言。”
“好了。”
吴甡见史可法不行只得亲自下场。
“你说这娘娘乃是真神。可是亲眼所见？”
简国宁说道：“下官家丁和数千百姓亲眼所见。娘娘一道术法。天空中凭空降下了粮食雨。足足下了小半个时辰。吴……娘娘庙门前粮山堆了三四丈高。全都是上等的稻米。”
吴甡说道：“只凭这点你就认为她是真神？”
“当然不止如此。实在是太多太多。”
简国宁一顿说道：“百闻不如一见。两位大人来的正好。娘娘这两天正在组织灾民抢种仙种。下官口说无凭。两位大人不妨亲自看看娘娘治下百姓如何生产生活再做定论。”
吴甡和史可法对视一眼，同意了简知县的说辞。
两人都不是拖拉的人。于是，更换了衣服在简知县的带领下去观看灾民队伍种地。
吴甡在江苏老家扬州兴化的时候也看过农人种地。在邵武、晋江、潍县三地当过知县。他认为自己不说多么精通吧。起码也算是懂得如何种地。然而，在看到吴堡灾民种地的过程时候完全刷新了吴甡对种地的认知。
“原来种地还有这么多学问。”
只见灾民在种植作物的时候。种子如何选，种下去多深。每颗种子之间左右间距多远。前后间距多远。都有严格的要求。种子上面如何培土，如何施肥。过多久必须要浇水。灾民队伍都说的头头是道。最主要的是他们不光知道要这样做，还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吴甡听不懂发芽率，光照度，湿度，饱和度等等这些新词。但是，他看的出这些人种地都是有章法可循。而不像自己在其他地方看到的。完全凭祖祖辈辈老人口口相传的经验。
吴甡等人看到地，是垦荒队新开垦出来的梯田。这个东西吴甡并不陌生。可是，有如此完善灌溉系统的梯田，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水龙头（水泵）靠着燃烧黑石。就源源不断的将黄河水抽到高处。有些高的梯田甚至需要3级水龙头接力向上输送。这一切的一切，都刷新了吴甡的认知。
当晚，吴甡失眠了。
第二日，吴甡又在简知县的带领下进入了一个巨型草棚内。这间巨型草棚居然是一所学院。里面有一个白色的幕布。一台不知名的方形盒子吊挂在草棚中间的梁柱上。草棚里有十几排桌椅。据简知县介绍，这里每日每夜都会不间断循环播放教农人种地、教铁匠打铁、教账房算账、教医者看病的学问。
吴甡自己本身也精通医术。所以在看到画面中放映的人体解刨示意图时就格外震撼。原来血液是这样运行。原来感冒是因为看不见的微小生物作祟。原来受伤可以用针线这样去缝合。
这些不似凡间的知识和手段。犹如打开了吴甡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这一夜，吴甡又失眠了。
第三天，吴甡又在简知县的带领下去看了垦荒队的劳动场面。去灾民大食堂去吃了饭。去灾民的住宅区去看了他们的房子和正在盖的房子。最后，吴甡还看了灾民们建的巨大砖窑和四丈高的炼铁炉子。
“什么？这一炉能出精铁万斤？”
吴甡不淡定了。这岂不是说这一个炉子就相当于整个大明2成的炼铁量。不。是钢。是精钢。
吴甡吴巡抚再次失眠。
天亮后。简知县来到吴甡门口。吴甡因为连续几日没有睡好。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他醒来后看到早在门卫等候简知县。
“简大人。本官错怪你了。今天我就要拜见娘娘。请你一定要带我去拜见。”
简知县似乎早已猜到。他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也要先吃饭。娘娘说了吃饭也是天地运转的规则。吴大人，粥早已熬好。您洗把脸先用饭吧。吃过饭，我们就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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