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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抹牌场风云

    首先声明一下,对于赌博,不管何时,我们国家都是明令禁止的,无论是在我小时候生活的农村,还是如今日渐国富民强的大好河山。然而村子里抹牌场的存在,却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它们是不正当的,偷偷摸摸的。

    我记得小的时候,不争气的老爸就被乡里的派出所“请“去过,不仅蹲了半个月的号子,还被罚了百十来块钱(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他还因此得了一个绰号——“老特务”,想着我们村因来赌而被抓的,他应该是第一人吧。

    可能是因为有利可图吧,那时在乡下抓赌的力度还是比较大的,毕竟对于我们那样生产力落后的地方,没有轻、重工业,除了少量的服务业,就只有农业了,如果非农忙的时候,青壮年们不出门务工的话,就只能用聚众赌博来打发时间了。

    奶奶也特别好赌,在麻将还没有普及之前,她就会玩“幺麻雀”,跟麻将一样的玩法,只不过是纸质的。

    她经常到东mier茶馆里去,不是在刘金枝(老常老婆)家,就是去老刚铃家,他们两家挨着,那时比较出名,周围几个村子的老赌徒都汇集于此,奶奶也是常和她的几个固定牌友打牌,有门家的,有西营的,有张坡的,还有本村的,时隔多年,那些曾经的老人,我却是连名字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本村一人,老大炮(或者打炮,或许是打牌是常常点炮吧),他住南mier,是个医生,我那时还经常找他看病。

    有一次,我和往常一样,刚放学就往抹牌场跑,想叫奶奶回家做饭,来到老常家门口,看他家的门在插着,就试着敲了几下,见没人响应,我也是心血来潮,光敲门不喊话,结果是过了好久,老常才小声问道:“谁在敲门?”

    见没人答应,他也不敢开门,而是先到楼顶(他家平房)查看,一看是我,便骂了起来,那气急败坏的样子,R姐kao妈的jue(骂)着,就连是我也吓了一跳,为何这厮反应如此剧烈,我当时不得而知,后来才知道那时正在严查来赌,他们把我当成了抓赌的(哈哈)!

    同样是在老常家,有一次我坐在奶奶后边看她打麻将,我看她可以赢的张数很多,而她自己却没有看出来,有人打了她的胡牌,我见她没反应过来,就提醒她一下,结果却被她骂了一顿,说哪里胡了,最后还是我给她的牌从新一摆,她才发现还真的是胡了,我还十分得意地说了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结果就是因为这句话,我又一次出名了!

    之后,奶奶就经常在输钱的时候借口上厕所,让我来替她打牌,而我也不负众望,总能替她打赢几把,后来我知道这种输钱后上厕所的行为叫“转运气”!

    还有一次在老刚铃家,楼门头下的一个昏暗小屋内,和往常一样,只等奶奶打完牌,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做饭、吃饭、睡觉,不料想那天可能是天太晚了,屋子里光线太暗了吧,结果有一个人走的时候,在桌子下面落了三块钱,对于少有零花钱的我来说,这可真是一笔巨额财富了,我悄无声息捡起钱,塞进裤兜,默默地跟着奶奶回家。

    只是从那以后,我去抹牌场的信念就更加坚定了,风里雨里未曾间断,每每放学就会去,只是没有人知道,其实我不是为了等奶奶“下班”,而是想再去捡一次钱,哪怕一次就好,只是这样的好事再也没有发生过。

    后来,跟老会战(刘金枝和老常的儿子)在一起玩的时候,听他说在东沟边上走路的时候,看见沟里边花花绿绿的有一团东西,也没在意,只是再定睛一看,立马就开心的跳起,那是一团钱啊,有一百八十多块。

    我当时就想,这么多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捡过,老天不公啊!

    自那以后,我对于捡钱就有一种近乎癫狂的执念,可是事与愿违,自那以后,我也几乎再也没有捡过钱,因此我也想明白一个道理,好运是不可以复制的,正所谓“有心种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的好运是独一无二地,别人的好运也是羡慕不来地,心平气和一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