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校长好像白当了
何维哲心说，我信你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子才怪！
真以为我这个省级重点中学的校长是喝茶喝上来的啊，我老何可是从人精堆里杀出来的！
且看你如何挣扎。
“说。”何维哲嘴里吐出一个字。
“现在外界都认为我不可能40天发80篇文章，我们应该利用这种认知偏差，策划一个活动，保持舆论热度，等我完成打赌目标，和外界认知形成巨大反差，学校的知名度就会爆炸式传播，学校的形象是不是能拔地三千尺提升？”
何维哲充满陌生感地盯住秦奋。“认知，策划，传播，这些词你是从哪儿学的？”
但不得不承认，这些词汇就是有冲击力。
秦奋嘿嘿一笑，当然不能给何校长说，前世我是新闻专业毕业，在传统媒体混了十来年。“何校长，我喜欢平时看书，这些词都是从书上学的，方法书上也都有。”
“你说的活动，该怎么策划，怎么搞？”
“其实也不复杂，只要打赌期限截止时，学校搞一个发布会，宣布打赌结果，剩下的像舆论造势、联系记者，交给我就行。”
这等于何校长挑了最轻的担子，最重的被眼前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子挑了。
“这……”何维哲手指轻叩桌面，内心很是矛盾。
秦奋见何校长犹豫不决，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那就只好逼他就范喽。
“何校长，现在找不出写稿子的人，不过即使找出来处分了，学校的形象损失也补不回来，所以最好就是从舆论上损失的，再从舆论上找回来，是不是呢？”
何维哲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这小子的话就像螺丝刀一下一下戳在他心窝子上，顺时针拧一拧，最后还问他方向对不对？
都对啊，打赌不是重点，重点是投稿扩大影响后，如何消除影响。对后者，他完全没办法。
气人的是，这小子说有办法，听着还真是那么回事，说话的神态、语气，比自己这个校长还镇定老练，搞的我这个校长好像白当了似的。
见校长眼里想喷火又喷不出，秦奋适时再补上一句：“这时候处分我是不明智的，万一我打赌赢了，学校形象不就彻底毁了吗？”
秦奋的意思是，学校让我背锅是不可能的，这些套路我都懂。
这下，何校长的路只剩下一条：按秦奋手指的方向走。
何维哲不得不承认，新鲜又在理，但一个孩子的话敢信么？
但不信又无路可走。
哎！何维哲在心底长叹一声：死马当活马医？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何维哲接起电话，指指门，示意秦奋出去。
秦奋假装不明白。
“是，路局长，我是何维哲……那个打赌的事……是有这么回事……这个学生有才华，但年少轻狂，被好事的人写成报道投稿……哦，现在还不方便谈处分，学校是包容的，要给学生试错空间……嗯嗯，是的，是的，万一成了呢……哈哈，路局长你说的对，到时确实有必要搞一个发布会，以正视听……”
何维哲接着电话，见秦奋还没走，捂住话筒要下逐客令。
秦奋的身子略微一弯，后退三步，再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回到教室，第三节课上了一大半，语文老师心情复杂地看秦奋一眼。
在座位上坐下，同桌邓晓波悄悄问：“校长怎么说的，会不会处分？”
秦奋摇头：“处分不了，还要让我办大事呢。”
“那一会儿下课我找我姐。”
“为什么？”
“我姐打算在二年级搞一个学生联合签名，向学校施加压力，去晚怕她真搞成了。”
“你姐……那得求多少人啊。”秦奋不敢想象，一个漂亮女生卑躬屈膝，泪眼婆娑。
“我姐求人？”邓晓波一脸困惑。
“？？？”
“二年级多少男生喜欢她，你不知道吧，她随便安排一个，说要办什么事，然后坐在座位上等，马上有人把事办了。联合签名，小事一桩啦。”
“哦！”秦奋被惊到了。
颜值从来都是特别好用的通行证，这条生活真理咋就忘了呢？
“这么多男生喜欢你姐，你爸你妈一定很不放心吧。”秦奋小心地试探。
“我妈还好，我爸暴脾气，说我姐要是敢谈恋爱，就打断她的腿。”邓晓波聊的没心没肺，皆因哥们秦奋安全归来，心情大好。
“对女儿这么说话，你爸脾气确实不好。”秦奋点点头，表示理解。
“其实，我姐也不想谈恋爱，她是学习狂人，想将来出国留学，所以……”
“所以她的腿很安全。”不知怎么的，秦奋有点小小的失望。
“我们是不是跑题了？”邓晓波突然问道。
“确实跑到火星了，”秦奋点点头，赶快转回话题：“下课赶快去找你姐，顺便让她和咱们中午聚一聚，有事商量，如果她不来就算了。”
“你说话的口气很奇怪，什么我姐不来就算了？”邓晓波不满地看秦奋一眼。
秦奋低头看看自己的腿。“要做的这件事牵涉精力多，我怕影响她考试。”
邓晓波心说我姐差点为你哭了，怎么会不来，转念一想，还是别说，留着从姐那儿方便要点零花钱。
下课后，邓晓波下楼去找邓小娅。
学校将三年级教室安排在一二楼，二年级安排在三四楼，一年级则高居五六楼。
邓小娅所在的高二（一）班教室在三楼最西边，邓晓波所在的高一（五）班在六楼最东边，下楼磨蹭一点，邓小娅很可能将联合签名状递到何维哲办公桌上了。
秦奋在走廊上等吴明远，这厮看见秦奋进教室，心里其实也七上八下，下课后直奔过来。
“怎么样，学校没把你开除吧？”吴明远脸上的担心是真实的，说的话也是真诚的。
看得出，大家在一个宿舍还是住出感情了。
但秦奋想特意绕点弯子，毕竟吴明远和邓晓波还是有差距的，后者是哥们，前者还只是舍友。
“何校长没把我怎么的，他只是想知道谁写的稿子。”秦奋先说真话。
“结果呢？”吴明远伸伸脖子，看得出有点担心。
“我知道是谁，但我没告诉他。”这句话就不是真的了。
“你诈我吧。”吴明远也不傻。
“‘天月元’不就是你的姓名拆开后的笔名吗，‘且介亭’的招数，烂大街了。”
“好多字都可以拆出‘天月元’，凭什么说一定是我。”吴明远不放过任何一点洗脱的机会。
“知道打赌的事，还和社会新闻版记者很熟的，学校就你一个人吧。”
这是开始诈了。
这个，吴明远真没法洗。“其实，我就是想开个玩笑，顺便发一篇稿子。”他终究还是认了。
秦奋顺水溜舟。“我知道你是无心插柳，所以没说是你干的，何校长火气很大，人都快烧起来了，说一定要找到写稿子的人，重重处分。后来我告诉他，还有补救的办法，于是他让我放手去做。”
这就开始瞎编了，堂堂一校之长会将学校的未来交给一个高一新生？
吴明远脸上渐渐浮现出怀疑的神色。
秦奋早已看在眼里，调整配方，把假话编的顺滑一点。“学校方面的事，肯定是何校长去做，比如打赌结果出来后，开新闻发布会什么的，非学校方面的，由我操作。”
“哪方面？”吴明远脸上怀疑的神色渐渐消退。
“我还在考虑中，关键是你要听调度，否者这事真不好办。”秦奋看着吴明远的脸。
吴明远不作声，默认听秦奋指挥。
秦奋抓住他把柄，还从校长那儿讨来一把尚方宝剑，于是他从了。
“你和记者的关系，到时可以用吧？”秦奋把吴明远定义为可用资源。
“没问题，一个电话的事。”吴明远回答得很干脆。
邓晓波办事给力，中午放学，秦奋和邓晓波走到大楼门口，见邓小娅已等在那里。
“听说你准备在二年级搞联合签名，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秦奋见面先呈上诚挚的谢意。
“晓波是你夸张了吧，我哪有那么厉害。”邓小娅娇嗔道，顺便捶了一下弟弟。
邓晓波困惑不解。“姐，你搞的联合签名活动，二年级500个人有395个人参加，我哪里夸张了？”
邓小娅瞪弟弟一眼：“好，你说的都是实话，看一会儿我怎么收拾你！”后面一句，她是贴着弟弟耳朵说的，说的很轻。
邓晓波一缩脖子。
秦奋被数字吓了一跳，心说这个影响力可得好好用起来，心里想着，忍不住偏头看了邓小娅一眼，感觉她的颜值完全对得起395人，剩下没有参加签名的100来人，大概是女生吧。
小小的修理一下弟弟后，邓小娅问秦奋：“校长没说要处分你吧？”
秦奋摇摇头：“我给何校长出了一个主意，于是他决定不杀我。”
邓小娅以为他在开玩笑，因为写的文章里，有相当一部分很幽默，甚至搞笑。
“你真逗。”
也不知是夸，还是礼节性说话。
“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想到一个主意。”
邓小娅姐弟：“？？？”
“我想趁这个事件还在发酵中，狠狠赚一笔钱。”
一听赚钱，邓晓波眼睛亮了。
邓小娅则一脸错愕。
真以为我这个省级重点中学的校长是喝茶喝上来的啊，我老何可是从人精堆里杀出来的！
且看你如何挣扎。
“说。”何维哲嘴里吐出一个字。
“现在外界都认为我不可能40天发80篇文章，我们应该利用这种认知偏差，策划一个活动，保持舆论热度，等我完成打赌目标，和外界认知形成巨大反差，学校的知名度就会爆炸式传播，学校的形象是不是能拔地三千尺提升？”
何维哲充满陌生感地盯住秦奋。“认知，策划，传播，这些词你是从哪儿学的？”
但不得不承认，这些词汇就是有冲击力。
秦奋嘿嘿一笑，当然不能给何校长说，前世我是新闻专业毕业，在传统媒体混了十来年。“何校长，我喜欢平时看书，这些词都是从书上学的，方法书上也都有。”
“你说的活动，该怎么策划，怎么搞？”
“其实也不复杂，只要打赌期限截止时，学校搞一个发布会，宣布打赌结果，剩下的像舆论造势、联系记者，交给我就行。”
这等于何校长挑了最轻的担子，最重的被眼前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子挑了。
“这……”何维哲手指轻叩桌面，内心很是矛盾。
秦奋见何校长犹豫不决，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那就只好逼他就范喽。
“何校长，现在找不出写稿子的人，不过即使找出来处分了，学校的形象损失也补不回来，所以最好就是从舆论上损失的，再从舆论上找回来，是不是呢？”
何维哲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这小子的话就像螺丝刀一下一下戳在他心窝子上，顺时针拧一拧，最后还问他方向对不对？
都对啊，打赌不是重点，重点是投稿扩大影响后，如何消除影响。对后者，他完全没办法。
气人的是，这小子说有办法，听着还真是那么回事，说话的神态、语气，比自己这个校长还镇定老练，搞的我这个校长好像白当了似的。
见校长眼里想喷火又喷不出，秦奋适时再补上一句：“这时候处分我是不明智的，万一我打赌赢了，学校形象不就彻底毁了吗？”
秦奋的意思是，学校让我背锅是不可能的，这些套路我都懂。
这下，何校长的路只剩下一条：按秦奋手指的方向走。
何维哲不得不承认，新鲜又在理，但一个孩子的话敢信么？
但不信又无路可走。
哎！何维哲在心底长叹一声：死马当活马医？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何维哲接起电话，指指门，示意秦奋出去。
秦奋假装不明白。
“是，路局长，我是何维哲……那个打赌的事……是有这么回事……这个学生有才华，但年少轻狂，被好事的人写成报道投稿……哦，现在还不方便谈处分，学校是包容的，要给学生试错空间……嗯嗯，是的，是的，万一成了呢……哈哈，路局长你说的对，到时确实有必要搞一个发布会，以正视听……”
何维哲接着电话，见秦奋还没走，捂住话筒要下逐客令。
秦奋的身子略微一弯，后退三步，再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回到教室，第三节课上了一大半，语文老师心情复杂地看秦奋一眼。
在座位上坐下，同桌邓晓波悄悄问：“校长怎么说的，会不会处分？”
秦奋摇头：“处分不了，还要让我办大事呢。”
“那一会儿下课我找我姐。”
“为什么？”
“我姐打算在二年级搞一个学生联合签名，向学校施加压力，去晚怕她真搞成了。”
“你姐……那得求多少人啊。”秦奋不敢想象，一个漂亮女生卑躬屈膝，泪眼婆娑。
“我姐求人？”邓晓波一脸困惑。
“？？？”
“二年级多少男生喜欢她，你不知道吧，她随便安排一个，说要办什么事，然后坐在座位上等，马上有人把事办了。联合签名，小事一桩啦。”
“哦！”秦奋被惊到了。
颜值从来都是特别好用的通行证，这条生活真理咋就忘了呢？
“这么多男生喜欢你姐，你爸你妈一定很不放心吧。”秦奋小心地试探。
“我妈还好，我爸暴脾气，说我姐要是敢谈恋爱，就打断她的腿。”邓晓波聊的没心没肺，皆因哥们秦奋安全归来，心情大好。
“对女儿这么说话，你爸脾气确实不好。”秦奋点点头，表示理解。
“其实，我姐也不想谈恋爱，她是学习狂人，想将来出国留学，所以……”
“所以她的腿很安全。”不知怎么的，秦奋有点小小的失望。
“我们是不是跑题了？”邓晓波突然问道。
“确实跑到火星了，”秦奋点点头，赶快转回话题：“下课赶快去找你姐，顺便让她和咱们中午聚一聚，有事商量，如果她不来就算了。”
“你说话的口气很奇怪，什么我姐不来就算了？”邓晓波不满地看秦奋一眼。
秦奋低头看看自己的腿。“要做的这件事牵涉精力多，我怕影响她考试。”
邓晓波心说我姐差点为你哭了，怎么会不来，转念一想，还是别说，留着从姐那儿方便要点零花钱。
下课后，邓晓波下楼去找邓小娅。
学校将三年级教室安排在一二楼，二年级安排在三四楼，一年级则高居五六楼。
邓小娅所在的高二（一）班教室在三楼最西边，邓晓波所在的高一（五）班在六楼最东边，下楼磨蹭一点，邓小娅很可能将联合签名状递到何维哲办公桌上了。
秦奋在走廊上等吴明远，这厮看见秦奋进教室，心里其实也七上八下，下课后直奔过来。
“怎么样，学校没把你开除吧？”吴明远脸上的担心是真实的，说的话也是真诚的。
看得出，大家在一个宿舍还是住出感情了。
但秦奋想特意绕点弯子，毕竟吴明远和邓晓波还是有差距的，后者是哥们，前者还只是舍友。
“何校长没把我怎么的，他只是想知道谁写的稿子。”秦奋先说真话。
“结果呢？”吴明远伸伸脖子，看得出有点担心。
“我知道是谁，但我没告诉他。”这句话就不是真的了。
“你诈我吧。”吴明远也不傻。
“‘天月元’不就是你的姓名拆开后的笔名吗，‘且介亭’的招数，烂大街了。”
“好多字都可以拆出‘天月元’，凭什么说一定是我。”吴明远不放过任何一点洗脱的机会。
“知道打赌的事，还和社会新闻版记者很熟的，学校就你一个人吧。”
这是开始诈了。
这个，吴明远真没法洗。“其实，我就是想开个玩笑，顺便发一篇稿子。”他终究还是认了。
秦奋顺水溜舟。“我知道你是无心插柳，所以没说是你干的，何校长火气很大，人都快烧起来了，说一定要找到写稿子的人，重重处分。后来我告诉他，还有补救的办法，于是他让我放手去做。”
这就开始瞎编了，堂堂一校之长会将学校的未来交给一个高一新生？
吴明远脸上渐渐浮现出怀疑的神色。
秦奋早已看在眼里，调整配方，把假话编的顺滑一点。“学校方面的事，肯定是何校长去做，比如打赌结果出来后，开新闻发布会什么的，非学校方面的，由我操作。”
“哪方面？”吴明远脸上怀疑的神色渐渐消退。
“我还在考虑中，关键是你要听调度，否者这事真不好办。”秦奋看着吴明远的脸。
吴明远不作声，默认听秦奋指挥。
秦奋抓住他把柄，还从校长那儿讨来一把尚方宝剑，于是他从了。
“你和记者的关系，到时可以用吧？”秦奋把吴明远定义为可用资源。
“没问题，一个电话的事。”吴明远回答得很干脆。
邓晓波办事给力，中午放学，秦奋和邓晓波走到大楼门口，见邓小娅已等在那里。
“听说你准备在二年级搞联合签名，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秦奋见面先呈上诚挚的谢意。
“晓波是你夸张了吧，我哪有那么厉害。”邓小娅娇嗔道，顺便捶了一下弟弟。
邓晓波困惑不解。“姐，你搞的联合签名活动，二年级500个人有395个人参加，我哪里夸张了？”
邓小娅瞪弟弟一眼：“好，你说的都是实话，看一会儿我怎么收拾你！”后面一句，她是贴着弟弟耳朵说的，说的很轻。
邓晓波一缩脖子。
秦奋被数字吓了一跳，心说这个影响力可得好好用起来，心里想着，忍不住偏头看了邓小娅一眼，感觉她的颜值完全对得起395人，剩下没有参加签名的100来人，大概是女生吧。
小小的修理一下弟弟后，邓小娅问秦奋：“校长没说要处分你吧？”
秦奋摇摇头：“我给何校长出了一个主意，于是他决定不杀我。”
邓小娅以为他在开玩笑，因为写的文章里，有相当一部分很幽默，甚至搞笑。
“你真逗。”
也不知是夸，还是礼节性说话。
“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想到一个主意。”
邓小娅姐弟：“？？？”
“我想趁这个事件还在发酵中，狠狠赚一笔钱。”
一听赚钱，邓晓波眼睛亮了。
邓小娅则一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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