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下大赦
现实世界的声声呼唤拉回了正在镜像世界里发呆的云玄。
云舞兮已经醒来，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轻声喊着云玄的名字，空灵的声音中满是担忧与悲戚。
云玄睁开眼睛，一个用力的翻身，将她拥入怀中。嗅着云舞兮发间的幽香，他呢喃道：“你在，真好。”
梦中他失去她的情景虽没有亲身经历，但现实中的他想必也承受不起。
“唔......”云舞兮有些猝不及防，刚想反抗，听见耳边撩人的低语，不知为何，晶莹的眼泪如珍珠般落下。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云玄歉意的说道。
未见云心玥的身影，云玄拂去云舞兮的泪水，松开她，用力的跳下床，准备下楼。
身体没有一丝虚弱感，反而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
“我去看看玥儿和牛叔他们，你好好休息，不许下来！”
云玄俯下身，吮住云舞兮水润柔软的红唇，久久舍不得放开。
这一次，她闭上眼睛，没有反抗。
......
云玄走下楼梯，客厅里的灯还亮着。他看了一眼闹钟，此时已是夜里三点。
牛叔一个人坐在桌子旁，面前摆着酒瓶和酒杯，自斟自酌。
“你醒啦？”见云玄走来，他摸摸胡子，随意的问道。
云玄点点头，道：“牛叔......我......”
“命运天定，造化在己。我们也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牛叔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笑道，“这是你酒师傅说的，他昨晚难得从那个小黑屋里走出来，瞧了你一会，估计也没有看出什么，走了。他让我转告你，不必太忧虑，顺其自然就好，说不定还是你的机缘呢。”
机缘个鬼。听了他的话，云玄心里暗暗诽谤。
那分明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好不好？痛的都晕过去了。
话说天命之子出世，不都是身披霞光、如天神下凡、万众瞩目的吗？自己这......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好兆头。
郁闷归郁闷，云玄此时也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到底预示着什么，他怀疑，怀疑自己的身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做一个醒不了的梦。
“哥！”
云心玥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带着泣音冲进云玄的怀里：“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有这么严重？”云玄挠挠鼻子。
“你......你当时全身染血，差点吓死我了。”云心玥哽咽着声音道。
少女螓首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她双目红肿，模样憔悴，这些都在无形中一点点温暖着云玄的心，驱散着他的不安。
牛叔笑眯眯的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俩人，对云玄道：“少年！别想太多啦！好好谢谢玥儿和舞兮吧！她们可是又帮你擦身子换衣服又给你煎药的，你这福气连我都羡慕！”
像是被揭开什么小秘密似的，云心玥双颊染霞，叩着小脑袋不敢看云玄，小声道：“没......没什么，都......都是小事情，牛叔你干嘛说出来......”
“哈哈哈！”牛叔开怀大笑，豪放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十分突兀，惹的邻里传来声声咒骂。
牛叔尴尬的止住笑声，对俩人挥挥手：“那个.......深夜了，赶紧去休息哈......”说罢，拎着酒瓶，溜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两个人了。周围静悄悄的，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云玄叹了一口气，对怀里的云心玥道：“还不起来？小心闷死了。”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云玄只得抄起她的身子，来了一个公主抱，在后者的娇呼声中熄灯、上楼。
烦恼也无用，明天去问问酒师傅吧。作为“至尊强者”，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没说。
......
第二天，云玄早早便起床了。
虽有美人于两侧伴眠，但他还是难以入睡，天刚亮就爬起来了。
不知道酒师傅醒了没有。云玄心里默默想着，匆匆洗漱过后出门了。
鸡鸣声此时也正此起彼伏的响着，农民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云玄在路上走着，总感觉四周的人们怪怪的。
村民们撞见他都立马躲得远远的，路上不断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云玄似乎听见了什么“灾星”、“厄运”、“天弃”等字眼，心里莫名其妙的。
路过叶凡家，刚好看见叶凡扛着锄头走了出来。
“嘿！叶凡！”云玄喊道。
平常，两人见面都会在一起聊的不亦乐乎，难舍难分的。
可今天，曾经的好兄弟只是怯怯的看来他一眼，低头装作没看见，快步走开，又似乎是觉得不好意思，丢下一句“我爹让我赶紧去锄地”便慌张离开。
云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也许他今天很忙。自我安慰了一句，云玄就走开了。
到了酒师傅的铁匠铺，只见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今日不接客。
云玄推门，门纹丝不动。他又尝试喊了几下，无人搭理。
他觉得这是在刻意针对他，又想到刚才听到的非议，心里十分憋屈、难受，忍不住聚起玄力，一拳砸向大门。
轰的一声，云玄倒了出去，擦伤了胳膊，门却没有任何变化。
在地上失神的坐了一会，他失望的准备离开时，酒师傅懒洋洋的声音这才响起。
“小崽子！我什么也不知道！命运由天，造化在己！想知道就自己去寻找答案，别打扰老头子我睡觉。走了走了！”
云玄又尝试喊了几句。这次，无论他如何呼唤，都无人理会。
他只能悻悻离开。
回家的路上，村民对他的样子和来时如出一辙。
此时太阳已高高升起，云家小院里炊烟直冲云霄，醇厚的米香弥漫，是牛叔正在做早饭。他看到闷闷不乐的云玄走进家门，乐呵呵的招呼他去干饭。
云心玥和云舞兮还未睡醒，饭桌上只有云玄和牛叔两人。
云玄将路上的见闻道了一番，牛叔沉默了一会，淡淡的道：“忘了告诉你，因为你在祈月节那天晚上的异常表现，现在现在村里人都说你是灾厄的隐患，天弃之子等等，十分不待见你，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这.......”云玄很惊讶，表示难以理解。
“普通人嘛，难免有愚昧的时候，信神佛，不要太往心里去.......”
云玄想到了叶凡今天对他的态度。
他倒不是很在意村民的非议，而是对叶凡刻意的疏离感到伤心。
叶凡是如此，那吴归呢？还有酒师傅呢？他们会不会也用另一种眼光看自己呢？
酒师傅应该不会这样，可吴归......云玄不敢再想下去。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中气十足的稚嫩声音从门外传来，一听就知道说话的主人是一个胖子。
“玄哥，玄哥！在吗？”
云玄有些激动，连忙起身开门，果然是吴归小胖子。
“你好了呀？”胖子捏了捏云玄的胳膊和脸，全身上下都认真瞅了一遍，确认一切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胖子......你......还愿意来找我？”云玄试探性的问了问。
“甚么话！”吴归双手叉腰，肉乎乎的脸上摆出正义凛然的神情：“小爷我才不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什么天弃之子，都是放屁！玄哥你别听他们瞎说！我爹娘说你很可能是得了什么病，一激动犯了，我今天来好好看看！嗯，以我专业神医的角度来看，你健康的很！”
“哈哈！这么多年来没白疼你！”云玄笑了。
果然，吴胖子还是靠得住的。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吴归收起嚣张的姿势，有些担忧的道：“可是，玄哥你今后在村子里怎么混啊？那些人说不定见到你就说狗话，咋办？”
“不知道！”
“没关系！你就好好在家待着，我一有空就找你玩！”
云玄苦笑着摇摇头。自己总不可能一辈子在家不出门吧？这肯定行不通。那该怎么办？
离开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可他也舍不得离开这里。
“再说吧！”云玄没了兴致，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
几天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
云玄没再出过门，整天在家里和两个女孩腻在一起，有时和跑过来的吴归一起玩耍。
他渐渐有些烦躁。云心玥和云舞兮知道他的烦闷，温柔的软语安慰。
直到今天。
“玄哥！太好了！太好了！”一大早，吴归激动的声音便轰开了云玄家的大门。
“怎么啦？你家猪生了？”云玄诧异道。
“呼......不是，不是”，吴归大口喘着粗气，脸色通红，“天下大赦啊，玄哥！帝国议会官宣，咱们村有福气啊！”
“祈月节那天被红光覆盖的大域免收税十年，而且帝国学院要从被直接照到的五座城池里招收十名十五岁以下的有天赋的人，哇塞！”
“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有人从山海城回来，说这么大的告示就贴在城墙上！”吴归伸出手指费力的笔画着。
“跟我们有啥关系？”云玄撇撇嘴。
“呵呵，关系可就大了。”牛叔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摸摸浓密的大胡子道：“接你爹传音，让你和玥儿、舞兮这几天回城里。”
“啊？”云玄傻眼。
这......这也太突然了吧？为什么？
“让你们进帝国学院，这可是你爹的梦想。”提到帝国学院，牛叔似乎很缅怀，对着天一个劲的傻笑。
原来想让我们去帝国学院。
“不干”，云玄很干脆的拒绝，“怎么以前不让我们去。”
“以前不让你们去嘛......是有特殊原因，想去也去不了......这个以后再说。听话，这几天就回去。你难道不想见见你爹娘？你不想，玥儿她们还想呢。”
“况且，你在这可算是‘声名狼藉’，在这赖着干什么？你不是也有很多未解开的疑惑吗？为什么不去更广阔的天空里去寻找答案呢？”牛叔耐心的劝说道。
这下，云玄无力反驳了，一声不吭。
想想他在这里受到的委屈和打击，一时间，他有些心动了。
“牛叔，牛叔”，吴归突然一脸希冀的道，“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吗？”
云玄和牛叔齐齐一愣。
“吴归，你......”
“我......我不想一直待在这里，我......我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小胖子握紧拳头，用力的道。
“你爹娘......同意吗？”云玄问道。
“他们会同意的！玄哥，牛叔，带上我好吗？”吴归抓着云玄的衣袖乞求道。
云玄有些懵，：“可是，我还没确定......”
“呵呵，当然可以，年轻人就该出去闯闯。吴归，回去收拾收拾吧，这几天多陪陪父母，出发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牛叔乐呵呵的道。
“好耶！”吴归激动的蹦了起来，抱住云玄，又马上松开，一边道谢，一边蹦蹦跳跳的回家了。
“怎么，不想去？你看看人家吴归，都比你有出息。”牛叔拍拍云玄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
“呼......”云玄长舒一口气。
吴胖子这么激动，弄得他自己也有点想出去了。
云舞兮已经醒来，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轻声喊着云玄的名字，空灵的声音中满是担忧与悲戚。
云玄睁开眼睛，一个用力的翻身，将她拥入怀中。嗅着云舞兮发间的幽香，他呢喃道：“你在，真好。”
梦中他失去她的情景虽没有亲身经历，但现实中的他想必也承受不起。
“唔......”云舞兮有些猝不及防，刚想反抗，听见耳边撩人的低语，不知为何，晶莹的眼泪如珍珠般落下。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云玄歉意的说道。
未见云心玥的身影，云玄拂去云舞兮的泪水，松开她，用力的跳下床，准备下楼。
身体没有一丝虚弱感，反而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
“我去看看玥儿和牛叔他们，你好好休息，不许下来！”
云玄俯下身，吮住云舞兮水润柔软的红唇，久久舍不得放开。
这一次，她闭上眼睛，没有反抗。
......
云玄走下楼梯，客厅里的灯还亮着。他看了一眼闹钟，此时已是夜里三点。
牛叔一个人坐在桌子旁，面前摆着酒瓶和酒杯，自斟自酌。
“你醒啦？”见云玄走来，他摸摸胡子，随意的问道。
云玄点点头，道：“牛叔......我......”
“命运天定，造化在己。我们也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牛叔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笑道，“这是你酒师傅说的，他昨晚难得从那个小黑屋里走出来，瞧了你一会，估计也没有看出什么，走了。他让我转告你，不必太忧虑，顺其自然就好，说不定还是你的机缘呢。”
机缘个鬼。听了他的话，云玄心里暗暗诽谤。
那分明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好不好？痛的都晕过去了。
话说天命之子出世，不都是身披霞光、如天神下凡、万众瞩目的吗？自己这......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好兆头。
郁闷归郁闷，云玄此时也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到底预示着什么，他怀疑，怀疑自己的身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做一个醒不了的梦。
“哥！”
云心玥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带着泣音冲进云玄的怀里：“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有这么严重？”云玄挠挠鼻子。
“你......你当时全身染血，差点吓死我了。”云心玥哽咽着声音道。
少女螓首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她双目红肿，模样憔悴，这些都在无形中一点点温暖着云玄的心，驱散着他的不安。
牛叔笑眯眯的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俩人，对云玄道：“少年！别想太多啦！好好谢谢玥儿和舞兮吧！她们可是又帮你擦身子换衣服又给你煎药的，你这福气连我都羡慕！”
像是被揭开什么小秘密似的，云心玥双颊染霞，叩着小脑袋不敢看云玄，小声道：“没......没什么，都......都是小事情，牛叔你干嘛说出来......”
“哈哈哈！”牛叔开怀大笑，豪放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十分突兀，惹的邻里传来声声咒骂。
牛叔尴尬的止住笑声，对俩人挥挥手：“那个.......深夜了，赶紧去休息哈......”说罢，拎着酒瓶，溜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两个人了。周围静悄悄的，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云玄叹了一口气，对怀里的云心玥道：“还不起来？小心闷死了。”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云玄只得抄起她的身子，来了一个公主抱，在后者的娇呼声中熄灯、上楼。
烦恼也无用，明天去问问酒师傅吧。作为“至尊强者”，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没说。
......
第二天，云玄早早便起床了。
虽有美人于两侧伴眠，但他还是难以入睡，天刚亮就爬起来了。
不知道酒师傅醒了没有。云玄心里默默想着，匆匆洗漱过后出门了。
鸡鸣声此时也正此起彼伏的响着，农民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云玄在路上走着，总感觉四周的人们怪怪的。
村民们撞见他都立马躲得远远的，路上不断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云玄似乎听见了什么“灾星”、“厄运”、“天弃”等字眼，心里莫名其妙的。
路过叶凡家，刚好看见叶凡扛着锄头走了出来。
“嘿！叶凡！”云玄喊道。
平常，两人见面都会在一起聊的不亦乐乎，难舍难分的。
可今天，曾经的好兄弟只是怯怯的看来他一眼，低头装作没看见，快步走开，又似乎是觉得不好意思，丢下一句“我爹让我赶紧去锄地”便慌张离开。
云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也许他今天很忙。自我安慰了一句，云玄就走开了。
到了酒师傅的铁匠铺，只见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今日不接客。
云玄推门，门纹丝不动。他又尝试喊了几下，无人搭理。
他觉得这是在刻意针对他，又想到刚才听到的非议，心里十分憋屈、难受，忍不住聚起玄力，一拳砸向大门。
轰的一声，云玄倒了出去，擦伤了胳膊，门却没有任何变化。
在地上失神的坐了一会，他失望的准备离开时，酒师傅懒洋洋的声音这才响起。
“小崽子！我什么也不知道！命运由天，造化在己！想知道就自己去寻找答案，别打扰老头子我睡觉。走了走了！”
云玄又尝试喊了几句。这次，无论他如何呼唤，都无人理会。
他只能悻悻离开。
回家的路上，村民对他的样子和来时如出一辙。
此时太阳已高高升起，云家小院里炊烟直冲云霄，醇厚的米香弥漫，是牛叔正在做早饭。他看到闷闷不乐的云玄走进家门，乐呵呵的招呼他去干饭。
云心玥和云舞兮还未睡醒，饭桌上只有云玄和牛叔两人。
云玄将路上的见闻道了一番，牛叔沉默了一会，淡淡的道：“忘了告诉你，因为你在祈月节那天晚上的异常表现，现在现在村里人都说你是灾厄的隐患，天弃之子等等，十分不待见你，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这.......”云玄很惊讶，表示难以理解。
“普通人嘛，难免有愚昧的时候，信神佛，不要太往心里去.......”
云玄想到了叶凡今天对他的态度。
他倒不是很在意村民的非议，而是对叶凡刻意的疏离感到伤心。
叶凡是如此，那吴归呢？还有酒师傅呢？他们会不会也用另一种眼光看自己呢？
酒师傅应该不会这样，可吴归......云玄不敢再想下去。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中气十足的稚嫩声音从门外传来，一听就知道说话的主人是一个胖子。
“玄哥，玄哥！在吗？”
云玄有些激动，连忙起身开门，果然是吴归小胖子。
“你好了呀？”胖子捏了捏云玄的胳膊和脸，全身上下都认真瞅了一遍，确认一切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胖子......你......还愿意来找我？”云玄试探性的问了问。
“甚么话！”吴归双手叉腰，肉乎乎的脸上摆出正义凛然的神情：“小爷我才不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什么天弃之子，都是放屁！玄哥你别听他们瞎说！我爹娘说你很可能是得了什么病，一激动犯了，我今天来好好看看！嗯，以我专业神医的角度来看，你健康的很！”
“哈哈！这么多年来没白疼你！”云玄笑了。
果然，吴胖子还是靠得住的。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吴归收起嚣张的姿势，有些担忧的道：“可是，玄哥你今后在村子里怎么混啊？那些人说不定见到你就说狗话，咋办？”
“不知道！”
“没关系！你就好好在家待着，我一有空就找你玩！”
云玄苦笑着摇摇头。自己总不可能一辈子在家不出门吧？这肯定行不通。那该怎么办？
离开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可他也舍不得离开这里。
“再说吧！”云玄没了兴致，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
几天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
云玄没再出过门，整天在家里和两个女孩腻在一起，有时和跑过来的吴归一起玩耍。
他渐渐有些烦躁。云心玥和云舞兮知道他的烦闷，温柔的软语安慰。
直到今天。
“玄哥！太好了！太好了！”一大早，吴归激动的声音便轰开了云玄家的大门。
“怎么啦？你家猪生了？”云玄诧异道。
“呼......不是，不是”，吴归大口喘着粗气，脸色通红，“天下大赦啊，玄哥！帝国议会官宣，咱们村有福气啊！”
“祈月节那天被红光覆盖的大域免收税十年，而且帝国学院要从被直接照到的五座城池里招收十名十五岁以下的有天赋的人，哇塞！”
“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有人从山海城回来，说这么大的告示就贴在城墙上！”吴归伸出手指费力的笔画着。
“跟我们有啥关系？”云玄撇撇嘴。
“呵呵，关系可就大了。”牛叔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摸摸浓密的大胡子道：“接你爹传音，让你和玥儿、舞兮这几天回城里。”
“啊？”云玄傻眼。
这......这也太突然了吧？为什么？
“让你们进帝国学院，这可是你爹的梦想。”提到帝国学院，牛叔似乎很缅怀，对着天一个劲的傻笑。
原来想让我们去帝国学院。
“不干”，云玄很干脆的拒绝，“怎么以前不让我们去。”
“以前不让你们去嘛......是有特殊原因，想去也去不了......这个以后再说。听话，这几天就回去。你难道不想见见你爹娘？你不想，玥儿她们还想呢。”
“况且，你在这可算是‘声名狼藉’，在这赖着干什么？你不是也有很多未解开的疑惑吗？为什么不去更广阔的天空里去寻找答案呢？”牛叔耐心的劝说道。
这下，云玄无力反驳了，一声不吭。
想想他在这里受到的委屈和打击，一时间，他有些心动了。
“牛叔，牛叔”，吴归突然一脸希冀的道，“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吗？”
云玄和牛叔齐齐一愣。
“吴归，你......”
“我......我不想一直待在这里，我......我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小胖子握紧拳头，用力的道。
“你爹娘......同意吗？”云玄问道。
“他们会同意的！玄哥，牛叔，带上我好吗？”吴归抓着云玄的衣袖乞求道。
云玄有些懵，：“可是，我还没确定......”
“呵呵，当然可以，年轻人就该出去闯闯。吴归，回去收拾收拾吧，这几天多陪陪父母，出发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牛叔乐呵呵的道。
“好耶！”吴归激动的蹦了起来，抱住云玄，又马上松开，一边道谢，一边蹦蹦跳跳的回家了。
“怎么，不想去？你看看人家吴归，都比你有出息。”牛叔拍拍云玄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
“呼......”云玄长舒一口气。
吴胖子这么激动，弄得他自己也有点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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