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开之日
离开的日子即将到来。
可离乡的人们并未声张，只想着静静的远走。
牛叔收拾好住了六七年的老宅，期间悄悄去了酒师傅的铁匠铺，两人开怀畅饮，大谈世间无常，半字不提离意。
殊不知，两人还能否再见面。
......
离开之日。
云玄一家刚醒，来到客厅，发现桌子上摆着四枚紫色的戒指。
“咦？好像是须弥戒。”牛叔走上前去，抓起一枚仔细的端详，不禁眼睛一亮。
“啥是须弥戒？”云玄摸着手感冰凉的戒指，好奇的问道。
“一种储物的次玄器。应该是你酒师傅送的。”
云玄有些疑惑。他并不知道酒师傅什么时候来过。
“快！注入意识，看看里面有什么！”牛叔催促道。
四人连忙闭目查看。
“里面什么也没有啊！”一番探查过后，云心玥率先睁眼，撅着小嘴道。
“我这也没有。”牛叔放下了戒指。
云舞兮也摇摇头。
“咦？我这有。”云玄也睁开眼睛，伴随着微弱的紫光闪耀，三个漂亮的星型吊坠、一本泛黄的无名羊皮书卷、一把外表普通的铁剑和一封信出现在桌子上。
“哇！真神奇！”三个孩子一脸惊叹。
他们倒也听说过须弥戒的大名，不过未曾在现实中见过，今日一见，难免觉得稀奇。
牛叔将信拆开，云玄三人则围着须弥戒和从里面取出的物件看个不停。
“云玄，这好像是写给你的。”牛叔读了几行，将信递给云玄。
“唉？我？”云玄接过，看见开头“小崽子”三个字，的确是写给自己的无疑。
信的内容是分条写的，他逐一阅读。
“一，那三枚吊坠名为泯星坠，能够帮你们遮盖九星天引的气息，降为七星，出门在外，记得韬光养晦，切莫过于张扬。
“二，羊皮卷上记载的是我老友生前自创的几种剑法，放我这也无用，闲来无事可以随便练练，没兴趣也就算了。但无论如何，切记，非危险时刻切莫在他人面前使用，否则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切记！切记！”
“三，小崽子，记得之前那个我没想好的要求了吗？三年之内，找到一个二十岁以下能修复那把铁剑的人，带到我这里。这关乎我一个未完成的责任，你记住了。”
“四，你身上一定有很大的因果，一定要努力使自己变强，否则，小心因果到来之时连你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五，一路平安，走前不必来看老夫。”
话语至此结束。
有帮助，有叮嘱，有警告，也有祝福。
云玄心里有些感动。
他拿起吊坠，戴在脖子上，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入自己的镜像世界，直奔天引之星而去。
果然，牛叔诧异的发现云玄身上流露的是七星天引的气息。
云玄向众人解释了吊坠的作用，招呼着云心玥和云舞兮一人拿一个。
显然，这是送给他们三的礼物。见过的人中也就只有他们是九星天引。
他又翻开羊皮卷，发现它不仅书面没署名，连内容也只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剑诀，未标注剑法之名。
“似乎......是一部关于时间的剑法？”牛叔看了看，竟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一时间，老脸有些挂不住，只能断言这肯定是好东西。
云玄也没太放在心上，将视线投向那把普通的铁剑。
它外表稀松平常的就和他见过的公子哥练剑时用的模型剑一样，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修复不是有手就行？云玄纳闷。
牛叔有些懂武器，举起铁剑，雄浑的灰色玄力从手掌涌出，悉数注入铁剑中。
只见剑柄处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灰色纹路，盘旋向上，蔓延至剑身。
只可惜，灰纹刚至剑身一半，便陡然停下，连带之前所有的纹路都消失了。
像是出现了故障突然熄火。
“这......这怎么可能！？”牛叔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惊容，两只牛眼瞪得老大。
“怎么了？”云玄罕见的看到一向稳重的牛叔如此失态。
“这......这可是一把万纹的铁剑啊！”
“万纹？”云玄等人一头雾水。
牛叔深吸一口气，道：“你们还小，见识尚浅，这柄铁剑绝对是当今次玄器界的奇迹。能在如此平凡的材料上雕刻万道铭纹，真乃旷世奇才！可惜我不是专业的，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见三个小孩子仍是一脸懵，牛叔恨铁不成钢，深感让他们走进大千世界的决策是多么正确。
“出去好好学吧！啥也不知道，唉！赶紧带上它们走吧！快成废铁了你们。”
云玄尴尬的吸吸鼻子，云心玥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云舞兮则低头看脚下的木板。
......
“牛叔，我家归儿就交给你了。我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啊！你可要好好看住他，别让他在外面调皮惹事。”云家门外，一对普通的中年夫妇手挽着手，眼圈泛红，对牛叔说道。
吴归也站在一旁，背着满满的行囊，一声不吭的抹着眼泪。
虽然他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但家乡亦有他牵挂的人。
他有他自己的梦想，想闯出一片自己的江山，再将父母接过去享福。
“放心吧”，牛叔呵呵一笑，“只要我在，他会安全回来的。”
“是啊，是啊！叔叔阿姨，我们可是好朋友！”云心玥嘻嘻笑道。”
“嗯嗯！爹，娘，我会没事的，等我回来！”吴归握紧肉乎乎的拳头，抹掉眼泪，用力的说道。
云玄看着一脸坚定的小胖子，心中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他知道，吴归从小和他混在一起，听他讲述城里的趣闻，听他分享外面世界的好东西，潜移默化中受了很大影响，否则，作为世世代代过着闭锁生活的农家后代，很难有这样的想法。
对吴归不知是好是坏。
当然，这一切都还是他自己的选择。
多年以后，不知自己是赞成还是后悔。
......
五个人静悄悄的走出村口，向远方出发。
云玄他们刚开始还有些情绪低落，但毕竟是孩子，很快被沿途美丽的风景吸引，高兴了起来。
“牛叔，咱们怎么回去啊？”云心玥心细，问道。
“乘船。沿河有摆渡的船只，顺着龙河，漂个十几公里，就到了山海城。”
“龙河！我知道”，吴归嚷嚷道，“帝国最大的河，直通帝都！”
龙河，几乎贯穿帝国全域，形状似龙，是帝国的生命河，不仅承担着沿途人民的饮水需求，还是帝国货运及出行的便利河。
“为什么不走陆路？”云玄问道。
他记得从前多次进出村庄，走的都是陆路。
“走陆路的话要穿过百兽岭。百兽岭现在可不太平。”
云玄知道百兽岭。
据说，人们在百兽岭里发现了一百种玄兽，该岭便因此得名。
而山海城地倚百兽岭，作为方圆百里内唯一的城池，它是名副其实的山城。
山海城的官方，特地在百兽岭上修建了一条通路，联结四面八方。
“为什么不太平？”吴归好奇的问道。
“烧杀抢掠之事时常发生。”
“啊......这......”吴归吓得缩起来脑袋。
云玄看了看身边两位绝美的女孩，赞成了牛叔的决定。
......
穿过当初他们共同狩猎过的森林，这里还有“五人帮”曾经玩耍过的痕迹。
云玄想到了叶凡。出发之前，他让吴归给他捎过话，邀请他一起去发。
可惜，直到今日离开之时，也未能看见叶凡的身影。
或许，今后“五人帮”会永远变成“四人帮”。
在一条河边，几人停了下来。
蜿蜒的林间河流，犬牙差互，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将茂密的丛林分成两半。清澈的河水奔腾不息，吟着清脆的歌谣一路向北。
“都休息一会吧，等船来。”牛叔找到一块大石头，率先坐了下去。
这也没走多长距离，几个孩子全然不觉得累，都站着东张西望，时不时对周围的花草树木围观议论。
吴归表现的最为兴奋，胆大的甚至跑到河边玩水，被牛叔呵斥了回去。云心玥也被几朵长相稀奇的花儿吸引，忍不住摘了几朵。
只有云舞兮表现的最为淡然，默默的跟在云玄身边，只是偶尔抬头看看风景。
云玄感受着周围荒凉的气氛，发现这里鲜有人烟，连人类的痕迹都十分少见，对牛叔道：“这儿真有渡船？”
“当然！这可是一项生意。山海城这一块有很多村庄，每天都有许多人要进城。”
“偷渡？”云玄不由得怀疑。
“是，又不是”，牛叔解释道，“山海城确实有自己的官方码头，但更多人会选择这种类似于偷渡的方式进城，收费更便宜。”
“不怕被抓？”
“呵呵，怎么会”，牛叔笑了，但笑得有些嘲讽，“这可是山海城官方的财源。”
“啊？你是说......这是官方自己干的？为什么？”云玄有些惊讶了。
“因为官方码头的收入属于帝国的财政收入.......”
牛叔没有将话说完。想必云玄自己也明白了。
不一会儿，上游的方向传来了吆喝声。
一只七八米长、三四米宽的大木船驶。船尾一个头戴草帽、皮肤黑黝的年轻壮小伙，举着长长的橹，唱着山歌，将船停在云玄等人的面前。
“走，出发！”牛叔招呼着四个孩子上船。
云玄等人一一跟上。
牛叔递给了小伙一枚银币。后者憨厚的笑着点头。
轮到云心玥、云舞兮上船，小伙呆住了，眼睛发直，似乎从未见过貌美如仙的小姑娘。
片刻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小伙子连忙回神，表情有些歉意。
“记得一会上岸的时候，无论官兵说什么，都不要听他的。”待所有人上船后，小伙善意的提醒道。
“嗯？为什么？”云玄不解。
小伙向云心玥和云舞兮努努嘴，没有直说。
可离乡的人们并未声张，只想着静静的远走。
牛叔收拾好住了六七年的老宅，期间悄悄去了酒师傅的铁匠铺，两人开怀畅饮，大谈世间无常，半字不提离意。
殊不知，两人还能否再见面。
......
离开之日。
云玄一家刚醒，来到客厅，发现桌子上摆着四枚紫色的戒指。
“咦？好像是须弥戒。”牛叔走上前去，抓起一枚仔细的端详，不禁眼睛一亮。
“啥是须弥戒？”云玄摸着手感冰凉的戒指，好奇的问道。
“一种储物的次玄器。应该是你酒师傅送的。”
云玄有些疑惑。他并不知道酒师傅什么时候来过。
“快！注入意识，看看里面有什么！”牛叔催促道。
四人连忙闭目查看。
“里面什么也没有啊！”一番探查过后，云心玥率先睁眼，撅着小嘴道。
“我这也没有。”牛叔放下了戒指。
云舞兮也摇摇头。
“咦？我这有。”云玄也睁开眼睛，伴随着微弱的紫光闪耀，三个漂亮的星型吊坠、一本泛黄的无名羊皮书卷、一把外表普通的铁剑和一封信出现在桌子上。
“哇！真神奇！”三个孩子一脸惊叹。
他们倒也听说过须弥戒的大名，不过未曾在现实中见过，今日一见，难免觉得稀奇。
牛叔将信拆开，云玄三人则围着须弥戒和从里面取出的物件看个不停。
“云玄，这好像是写给你的。”牛叔读了几行，将信递给云玄。
“唉？我？”云玄接过，看见开头“小崽子”三个字，的确是写给自己的无疑。
信的内容是分条写的，他逐一阅读。
“一，那三枚吊坠名为泯星坠，能够帮你们遮盖九星天引的气息，降为七星，出门在外，记得韬光养晦，切莫过于张扬。
“二，羊皮卷上记载的是我老友生前自创的几种剑法，放我这也无用，闲来无事可以随便练练，没兴趣也就算了。但无论如何，切记，非危险时刻切莫在他人面前使用，否则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切记！切记！”
“三，小崽子，记得之前那个我没想好的要求了吗？三年之内，找到一个二十岁以下能修复那把铁剑的人，带到我这里。这关乎我一个未完成的责任，你记住了。”
“四，你身上一定有很大的因果，一定要努力使自己变强，否则，小心因果到来之时连你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五，一路平安，走前不必来看老夫。”
话语至此结束。
有帮助，有叮嘱，有警告，也有祝福。
云玄心里有些感动。
他拿起吊坠，戴在脖子上，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入自己的镜像世界，直奔天引之星而去。
果然，牛叔诧异的发现云玄身上流露的是七星天引的气息。
云玄向众人解释了吊坠的作用，招呼着云心玥和云舞兮一人拿一个。
显然，这是送给他们三的礼物。见过的人中也就只有他们是九星天引。
他又翻开羊皮卷，发现它不仅书面没署名，连内容也只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剑诀，未标注剑法之名。
“似乎......是一部关于时间的剑法？”牛叔看了看，竟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一时间，老脸有些挂不住，只能断言这肯定是好东西。
云玄也没太放在心上，将视线投向那把普通的铁剑。
它外表稀松平常的就和他见过的公子哥练剑时用的模型剑一样，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修复不是有手就行？云玄纳闷。
牛叔有些懂武器，举起铁剑，雄浑的灰色玄力从手掌涌出，悉数注入铁剑中。
只见剑柄处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灰色纹路，盘旋向上，蔓延至剑身。
只可惜，灰纹刚至剑身一半，便陡然停下，连带之前所有的纹路都消失了。
像是出现了故障突然熄火。
“这......这怎么可能！？”牛叔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惊容，两只牛眼瞪得老大。
“怎么了？”云玄罕见的看到一向稳重的牛叔如此失态。
“这......这可是一把万纹的铁剑啊！”
“万纹？”云玄等人一头雾水。
牛叔深吸一口气，道：“你们还小，见识尚浅，这柄铁剑绝对是当今次玄器界的奇迹。能在如此平凡的材料上雕刻万道铭纹，真乃旷世奇才！可惜我不是专业的，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见三个小孩子仍是一脸懵，牛叔恨铁不成钢，深感让他们走进大千世界的决策是多么正确。
“出去好好学吧！啥也不知道，唉！赶紧带上它们走吧！快成废铁了你们。”
云玄尴尬的吸吸鼻子，云心玥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云舞兮则低头看脚下的木板。
......
“牛叔，我家归儿就交给你了。我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啊！你可要好好看住他，别让他在外面调皮惹事。”云家门外，一对普通的中年夫妇手挽着手，眼圈泛红，对牛叔说道。
吴归也站在一旁，背着满满的行囊，一声不吭的抹着眼泪。
虽然他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但家乡亦有他牵挂的人。
他有他自己的梦想，想闯出一片自己的江山，再将父母接过去享福。
“放心吧”，牛叔呵呵一笑，“只要我在，他会安全回来的。”
“是啊，是啊！叔叔阿姨，我们可是好朋友！”云心玥嘻嘻笑道。”
“嗯嗯！爹，娘，我会没事的，等我回来！”吴归握紧肉乎乎的拳头，抹掉眼泪，用力的说道。
云玄看着一脸坚定的小胖子，心中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他知道，吴归从小和他混在一起，听他讲述城里的趣闻，听他分享外面世界的好东西，潜移默化中受了很大影响，否则，作为世世代代过着闭锁生活的农家后代，很难有这样的想法。
对吴归不知是好是坏。
当然，这一切都还是他自己的选择。
多年以后，不知自己是赞成还是后悔。
......
五个人静悄悄的走出村口，向远方出发。
云玄他们刚开始还有些情绪低落，但毕竟是孩子，很快被沿途美丽的风景吸引，高兴了起来。
“牛叔，咱们怎么回去啊？”云心玥心细，问道。
“乘船。沿河有摆渡的船只，顺着龙河，漂个十几公里，就到了山海城。”
“龙河！我知道”，吴归嚷嚷道，“帝国最大的河，直通帝都！”
龙河，几乎贯穿帝国全域，形状似龙，是帝国的生命河，不仅承担着沿途人民的饮水需求，还是帝国货运及出行的便利河。
“为什么不走陆路？”云玄问道。
他记得从前多次进出村庄，走的都是陆路。
“走陆路的话要穿过百兽岭。百兽岭现在可不太平。”
云玄知道百兽岭。
据说，人们在百兽岭里发现了一百种玄兽，该岭便因此得名。
而山海城地倚百兽岭，作为方圆百里内唯一的城池，它是名副其实的山城。
山海城的官方，特地在百兽岭上修建了一条通路，联结四面八方。
“为什么不太平？”吴归好奇的问道。
“烧杀抢掠之事时常发生。”
“啊......这......”吴归吓得缩起来脑袋。
云玄看了看身边两位绝美的女孩，赞成了牛叔的决定。
......
穿过当初他们共同狩猎过的森林，这里还有“五人帮”曾经玩耍过的痕迹。
云玄想到了叶凡。出发之前，他让吴归给他捎过话，邀请他一起去发。
可惜，直到今日离开之时，也未能看见叶凡的身影。
或许，今后“五人帮”会永远变成“四人帮”。
在一条河边，几人停了下来。
蜿蜒的林间河流，犬牙差互，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将茂密的丛林分成两半。清澈的河水奔腾不息，吟着清脆的歌谣一路向北。
“都休息一会吧，等船来。”牛叔找到一块大石头，率先坐了下去。
这也没走多长距离，几个孩子全然不觉得累，都站着东张西望，时不时对周围的花草树木围观议论。
吴归表现的最为兴奋，胆大的甚至跑到河边玩水，被牛叔呵斥了回去。云心玥也被几朵长相稀奇的花儿吸引，忍不住摘了几朵。
只有云舞兮表现的最为淡然，默默的跟在云玄身边，只是偶尔抬头看看风景。
云玄感受着周围荒凉的气氛，发现这里鲜有人烟，连人类的痕迹都十分少见，对牛叔道：“这儿真有渡船？”
“当然！这可是一项生意。山海城这一块有很多村庄，每天都有许多人要进城。”
“偷渡？”云玄不由得怀疑。
“是，又不是”，牛叔解释道，“山海城确实有自己的官方码头，但更多人会选择这种类似于偷渡的方式进城，收费更便宜。”
“不怕被抓？”
“呵呵，怎么会”，牛叔笑了，但笑得有些嘲讽，“这可是山海城官方的财源。”
“啊？你是说......这是官方自己干的？为什么？”云玄有些惊讶了。
“因为官方码头的收入属于帝国的财政收入.......”
牛叔没有将话说完。想必云玄自己也明白了。
不一会儿，上游的方向传来了吆喝声。
一只七八米长、三四米宽的大木船驶。船尾一个头戴草帽、皮肤黑黝的年轻壮小伙，举着长长的橹，唱着山歌，将船停在云玄等人的面前。
“走，出发！”牛叔招呼着四个孩子上船。
云玄等人一一跟上。
牛叔递给了小伙一枚银币。后者憨厚的笑着点头。
轮到云心玥、云舞兮上船，小伙呆住了，眼睛发直，似乎从未见过貌美如仙的小姑娘。
片刻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小伙子连忙回神，表情有些歉意。
“记得一会上岸的时候，无论官兵说什么，都不要听他的。”待所有人上船后，小伙善意的提醒道。
“嗯？为什么？”云玄不解。
小伙向云心玥和云舞兮努努嘴，没有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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