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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张家少主

    “郑侍郎当真是按排了一场好戏,只是不知郑侍郎是如何料到我一定会来。”

    “张少主误会,郑某也是遭人算计,才让你看到刚才那出戏。”

    “此话怎讲?”

    “相较其他人,郑某更不想三郎君见到谷娘子;更不知是张少主亲自过来、何时来,所以如何算得上特意按排。”

    “那是为何?”

    “或许是谷娘子自己走到这里,恰巧碰到三郎君,想报昔日之辱;又或许是有人想让郑某和张家堡生出嫌隙,加以利用。”

    今日外出归来,就有家仆来报,说张敖君从狗洞里钻出去了,迟迟未归;不敢隐瞒就报了上来,气得张家主好一通大骂。于是让长子张风君亲自去接,并问问郑长风是什么个意思,为何扣着人不放,以往跑出来从未出现过过时不归的情况。

    而就在刚刚,张风君的马还没挺住脚步,远远的就看见自家幼弟被一个女子提鸡仔似的提拧上了房顶;潜意识里就觉得是郑长风故意做给他看的,却不想是自家那蠢弟弟与人家姑娘家还有恩怨,真是丢人。

    郑长风见是张凤君亲自前来带张敖君回家,肯定是张家主意思,于是也不和他绕弯子。

    “张少主不必对我等如此戒备,我郑长风从未想过要把你们如何,反而还想借助你们的势力在西域站稳脚跟;我们以前不是敌人,往后有可能还会成为合作伙伴。”

    “郑侍郎说笑了不是,我们怎敢与朝廷为伍。”张凤君笑道,朝廷的人向来都是用得着你就捧着你,用不着你就撕碎你;这样的事情大汉朝廷在西域频频上演,张凤君又怎敢轻易相信郑长风呢!

    张凤君不信郑长风没有想过要把他们干掉,只是现在实力不足,等将来郑长风在西域站稳了脚,到时又是如何谁知道呢!他的主张是既不得罪也不巴结,可这那里能入了他的愿呢!

    在西域这片土地上,向来都是弱者依附强者,没有依附对象的小群体只能相互抱团,不然怎么被灭的都不知道。张凤君想得到时美好,需要他时不出力,又想享受别人打下来的太平,怎么可能呢?为太平盛世牺牲过的都不一定能享受,更何况他没出力的。张凤君想不到的,张家主定能想到。

    “张少主只管把郑某的话带给张家主就是了,我相信张家主自有论断。”郑长风还以为张家堡的少主是个聪明的,看来也不过如此,天下哪有白得的好处,还是太年轻了。

    “……,我会把郑侍郎的话带到,张某先下告辞。”张凤君与汉朝使者接触不多,当下只有先带幼弟回去,让家父定夺。

    郑长风和张凤君从屋内出来就看到张敖君缠着谷太溪,嘴里还不听的念叨着要拜她为师,要跟她学武功。张凤君觉得真是没脸见人,前头还不顾人家意愿要把人接回家,现在有围在人家身边转,真是枉为男儿郎。

    “三弟,走了,回家去。”

    “我不回,我就在这里,我要……”

    “你是想让父亲亲自来接你?”张凤君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搬出了家父来,他一天天干的这叫什么事。

    “……”

    “三郎君,今日先回去,改日再来。”郑长风恨不得把张敖君从谷太溪身边踢开,真是碍眼得很。

    郑长风发话,张敖君不得不在着长兄身后走了,一步三回头还不忘说道:“谷娘子,我改日再来请教,您一定要教我啊!我给你带……啊!……疼疼……疼……”

    耳边终于清静了,谷太溪松了一口气。

    “事情可说妥?”

    “没,张凤君只想和其他两家抱团,只是不知道那两家是否也这么想。”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着急,张家主是个善谋的,他自会往于他有利的方向考虑。”

    “也是,张家堡和其他两家也不是没有矛盾的,只是如今抱在一起,谁知道以后怎样呢!”

    “先不说这个,他们怎样想的到时我自会知道。你今日怎么过来了?”往日这个时辰,谷太溪都在账房和主薄学习,不会无缘无故过来官寺堂屋。

    “有人在屋外叫我,说你找我去前面厅堂,我就来了。”

    “你没见到人?”

    “没有,我出来就看到一个背影。怎么了?”

    “你应该是被人利用了。”谷太溪刚到厅堂旁的长廊,就听到张敖君在说不归还郑长风的佩刀了,她本来就要去找张敖君拿回刀的,今日正好碰上就想吓吓他,让他自己把刀还会来,也免得自己跑一趟。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事。

    “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说不定还会加速我们与张家堡的合作。”

    “如此啊!”

    与此同时,司马熹的厢房内,一仆从端端正正的跪在他的面前。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小的见公子迟迟没有行动,便想推公子一把。”

    “推我一把?推我一把就是让郑长风他们早日看出端倪,在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的时候,把我暴露在人前?”司马熹真的想甩手不干了,阿父给他的都是些什么蠢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谷娘子没把张敖君怎样?”

    仆从不敢置信,他明明看到谷太溪把张敖君提拧上了屋顶,怎么就没事呢?

    “怎样?好好的把人给送出门去了,还能怎样。你以为你那点窝里斗的伎俩能骗过长期在江湖上走得女子,她们是心狠手辣,不是没脑子。看来你长年跟着阿父身边,尽学了些内宅妇人的腌臜手段。”

    宅中妇人常用的那些小手段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是不值一提的。

    “那该怎么办?”

    “最好你今夜就能想个法子,让张家主不同意与郑长风合作,否则就规矩点,别让我难做。”

    仆从眼下是不能想出好法子来,就是能他也要憋着,他挑拨郑长风和张家堡的关系,仅仅只是想让郑长风不受张家堡待见,到时候司马熹就能从中调协,因此获利得到张家堡和其他两家的信任和支持。如果现在他要去从中捣乱,那么张家堡会按兵不动,不会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包括自家校尉。

    司马熹从屋里出来,一扫刚才的阴霾,抬头望了望西边的斜阳,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幺蛾子了吧!希望自己的人动作能快点,不要逼他做选择,他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只想做个大头兵,和妻子儿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