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古代也内卷
临近晌午，锦官城又是一片繁华，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无数的商铺纷纷开门迎客，叫卖声，吆喝声，不绝入耳。
人头攒动的集市上，一个魁梧的正太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移动着步伐。
在他的肩膀之上，稳稳地坐着一个俊秀的青年，青年双手抱怀，双目微闭，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这对鹤立鸡群的组合正在唐嵩跟铁蛋。
一上午的时间，哥俩逛遍了锦官城的大街小巷，铁蛋饿得两眼冒金星，歪着脖子朝唐嵩沙哑地喊道：
“大哥……大哥……”
声音有气无力，却缠绵悠长。
唐嵩睁开眼睛，听到熟悉的呼喊，不由得吟唱起来：
“oh，大哥大哥，你好吗？多年以后，是不是有了一个你不想离开的家…”
一首脍炙人口的《大哥你好吗》从唐嵩的嘴里唱出来，竟也有了几丝沧桑感。
周围人纷纷侧目，打量着这对二傻子。
铁蛋尴尬得脚指头抠地，遂停住脚步，脸上的表情一阵僵硬，心里琢磨，这特么还是我的兄长吗？愣了好半天才开口道：
“哥，这都啥时候，你咋还唱上了嗫！”
唐嵩才不理会周遭的目光，他嘿嘿一笑：“你不懂，哥哥我情不自禁，想到了故乡的音乐！”
说完，发觉铁蛋狐疑地看着他，便赶忙转移话题问道：“怎么了，老弟？！”
“哥，我好饿啊，实在走不动了，咱们上哪儿找吃的去？”
铁蛋这么一说，唐嵩才意识到，铁蛋这是没油耗了啊。
尽管他认为自己的弟弟是个高达，可即便是高达，也得加油充电不是，何况还是一大活人！
面对嗷嗷待哺的弟弟，唐嵩顿生无力感。
原本他自信满满地踏入锦官城，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智商肯定能吊打古人，找个吃饭的营生根本不是问题。
可进城后转了一圈下来，他是彻底服了。
刚开始他见‘代写书信’的生意火爆，于是也想模仿，但随即发现，他把钱全给赵老爹了，哪有多余的钱买笔墨纸砚，所以但凡需要投入本钱的生意他一个也干不了。
之后看到街头卖艺也挺挣钱，便决定来个胸口碎大石。
盖胸口的大石好找，铁蛋也能舍得一身剐，但唯独缺一个大锤，找隔壁同行借用一下，人家倒也爽快，还真给借了。
可结果呢，唐嵩费了老大劲，也没能举起锤子，以致于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替他俩臊得慌。
同行大哥一把搂住他的小蛮腰，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兄弟，听哥一句劝，你还是去卖龙眼儿吧，那活儿轻松，挣的还多！”
唐嵩闻言大怒，老子虽然职业是公关，但老子不是男---公关！
再之后，发现卖身葬父也很吃香，刚想躺下让铁蛋“卖身葬兄”，可一瞅别人家都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再瞧瞧铁蛋那大块头，估计买家要么脑子抽风，要么家里急需拉磨的牲口，否则谁愿意掏钱。
最后实在没辙了，两兄弟决定去一些茶馆，酒肆、客栈应聘店小二。
想的挺美，去打听了才知道，几乎每家店铺都招满了，没有招满的店铺门口都是排起了长队。
唐嵩很快明白过来，锦官城之所以放任流民进入，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解决失业人口的就业问题，年轻力壮的流民成了唐嵩求职路上的最大竞争者。
各家店的掌柜只招有工作经验的熟手，像唐嵩这样的文弱书生，基本第一轮面试就被淘汰了。
唐嵩原以为他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已经够卷了，什么九九六，零零七，KPI，生活压力极大。没成想，穿越到古代，这边的平头百姓，才是真正的卷王。
铁蛋饿过之后，反倒有些困意，抱着大瓦缸就临街而睡。
唐嵩靠在他的身上，人肉沙发让他一阵舒坦，看着烟火气十足的闹市，他脑子快转冒烟了，也没能想出解决温饱问题的办法。
他天性乐观开朗，即便以前遇到再大的困难，都能笑着面对，但这一次的求职经历，让他的心底多少有些沮丧。
“哥，要不咱回老家吧，家里还有几亩地，养活咱不难！”铁蛋眯着眼睛喃喃道。
“老弟啊，不是哥不回去，只是咱们现在连吃饭都困难，又哪来的盘缠回家？”唐嵩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要不……”铁蛋睁开眼睛欲言又止，见唐嵩看向他，他鼓起勇气说道：“要不，咱们当乞丐吧，一路乞讨，准能到家！”
“啪”的一声，唐嵩一巴掌拍在铁蛋大臀上：“当毛的乞丐啊，咱俩就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走，跟哥去东门喝粥！”
铁蛋闻言，刷的一下坐起来，险些把唐嵩弄一踉跄。
一听说吃饭，铁蛋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瞬间恢复体力，一边抱起唐嵩往肩头放，一边兴奋地道：“哥，你坐稳了，半柱香时间，我就能跑到那儿！”
唐嵩没说话，任由铁蛋驮着他奔跑，心里却在默默地鄙视自己：
TMD！去东门领救济粥，不也一样是嗟来之食吗，老子还非得当个孔乙己自己骗自己，哎，活得太失败了。
哥俩一路火花带闪电，风驰电掣的赶到东门时，眼前的景象只能用一个惊叹词来形容：“霍喔哦！！！！！！！！”
只见锦官城东门之外，不知为何，早已人满为患，除了一半的逃难流民，还有一半城内的百姓，估摸着人数，得有上万之众，那气氛，比过年赶庙会还热闹。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尽情地展示各种才艺，有扭秧歌的，有打腰鼓的，有踩高跷的，有杂耍唱戏的，有卖狗皮膏药的，还有穿着盛装的俊男靓女，俨然就是古代版的迪斯尼乐园。
东门的城墙下，搭起了一座华丽的高台，高台上铺满了红色地毯，三把太师椅逐次摆放，每把太师椅前放着一张八仙桌，上面盛放着新鲜的瓜果，茶水，和点心。
高台之下，是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场地，场地中央，也搭建了一座一人高的木台，木台很宽，一字排开，安置了五六个木墩子。
场地一侧，临时搭建了几个大棚，十口大锅正在熬煮着救济粥。
如此宏大的施粥大会，让唐嵩这个现代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就是施个粥吗？怎么整的像过年似的？
带着满心的疑问，唐嵩随手拉住身边一个扭秧歌的老太太，恭敬地问道：“老奶奶，请问你也是来领粥的吗？”
“臭小子，你管谁叫奶奶呢？老生今年虚岁五十八？”老太太不满地哼了一声，接着道：“你看我这一身的绫罗绸缎，像是要饭的吗？”
你妹的，既然不是来蹭饭的，难不成你是来这跳广场舞的？
唐嵩心里嘀咕，正想告辞闪人，却听老奶奶兴奋地说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老生来这儿，不为别的，就是来看杀人的！”
人头攒动的集市上，一个魁梧的正太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移动着步伐。
在他的肩膀之上，稳稳地坐着一个俊秀的青年，青年双手抱怀，双目微闭，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这对鹤立鸡群的组合正在唐嵩跟铁蛋。
一上午的时间，哥俩逛遍了锦官城的大街小巷，铁蛋饿得两眼冒金星，歪着脖子朝唐嵩沙哑地喊道：
“大哥……大哥……”
声音有气无力，却缠绵悠长。
唐嵩睁开眼睛，听到熟悉的呼喊，不由得吟唱起来：
“oh，大哥大哥，你好吗？多年以后，是不是有了一个你不想离开的家…”
一首脍炙人口的《大哥你好吗》从唐嵩的嘴里唱出来，竟也有了几丝沧桑感。
周围人纷纷侧目，打量着这对二傻子。
铁蛋尴尬得脚指头抠地，遂停住脚步，脸上的表情一阵僵硬，心里琢磨，这特么还是我的兄长吗？愣了好半天才开口道：
“哥，这都啥时候，你咋还唱上了嗫！”
唐嵩才不理会周遭的目光，他嘿嘿一笑：“你不懂，哥哥我情不自禁，想到了故乡的音乐！”
说完，发觉铁蛋狐疑地看着他，便赶忙转移话题问道：“怎么了，老弟？！”
“哥，我好饿啊，实在走不动了，咱们上哪儿找吃的去？”
铁蛋这么一说，唐嵩才意识到，铁蛋这是没油耗了啊。
尽管他认为自己的弟弟是个高达，可即便是高达，也得加油充电不是，何况还是一大活人！
面对嗷嗷待哺的弟弟，唐嵩顿生无力感。
原本他自信满满地踏入锦官城，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智商肯定能吊打古人，找个吃饭的营生根本不是问题。
可进城后转了一圈下来，他是彻底服了。
刚开始他见‘代写书信’的生意火爆，于是也想模仿，但随即发现，他把钱全给赵老爹了，哪有多余的钱买笔墨纸砚，所以但凡需要投入本钱的生意他一个也干不了。
之后看到街头卖艺也挺挣钱，便决定来个胸口碎大石。
盖胸口的大石好找，铁蛋也能舍得一身剐，但唯独缺一个大锤，找隔壁同行借用一下，人家倒也爽快，还真给借了。
可结果呢，唐嵩费了老大劲，也没能举起锤子，以致于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替他俩臊得慌。
同行大哥一把搂住他的小蛮腰，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兄弟，听哥一句劝，你还是去卖龙眼儿吧，那活儿轻松，挣的还多！”
唐嵩闻言大怒，老子虽然职业是公关，但老子不是男---公关！
再之后，发现卖身葬父也很吃香，刚想躺下让铁蛋“卖身葬兄”，可一瞅别人家都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再瞧瞧铁蛋那大块头，估计买家要么脑子抽风，要么家里急需拉磨的牲口，否则谁愿意掏钱。
最后实在没辙了，两兄弟决定去一些茶馆，酒肆、客栈应聘店小二。
想的挺美，去打听了才知道，几乎每家店铺都招满了，没有招满的店铺门口都是排起了长队。
唐嵩很快明白过来，锦官城之所以放任流民进入，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解决失业人口的就业问题，年轻力壮的流民成了唐嵩求职路上的最大竞争者。
各家店的掌柜只招有工作经验的熟手，像唐嵩这样的文弱书生，基本第一轮面试就被淘汰了。
唐嵩原以为他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已经够卷了，什么九九六，零零七，KPI，生活压力极大。没成想，穿越到古代，这边的平头百姓，才是真正的卷王。
铁蛋饿过之后，反倒有些困意，抱着大瓦缸就临街而睡。
唐嵩靠在他的身上，人肉沙发让他一阵舒坦，看着烟火气十足的闹市，他脑子快转冒烟了，也没能想出解决温饱问题的办法。
他天性乐观开朗，即便以前遇到再大的困难，都能笑着面对，但这一次的求职经历，让他的心底多少有些沮丧。
“哥，要不咱回老家吧，家里还有几亩地，养活咱不难！”铁蛋眯着眼睛喃喃道。
“老弟啊，不是哥不回去，只是咱们现在连吃饭都困难，又哪来的盘缠回家？”唐嵩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要不……”铁蛋睁开眼睛欲言又止，见唐嵩看向他，他鼓起勇气说道：“要不，咱们当乞丐吧，一路乞讨，准能到家！”
“啪”的一声，唐嵩一巴掌拍在铁蛋大臀上：“当毛的乞丐啊，咱俩就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走，跟哥去东门喝粥！”
铁蛋闻言，刷的一下坐起来，险些把唐嵩弄一踉跄。
一听说吃饭，铁蛋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瞬间恢复体力，一边抱起唐嵩往肩头放，一边兴奋地道：“哥，你坐稳了，半柱香时间，我就能跑到那儿！”
唐嵩没说话，任由铁蛋驮着他奔跑，心里却在默默地鄙视自己：
TMD！去东门领救济粥，不也一样是嗟来之食吗，老子还非得当个孔乙己自己骗自己，哎，活得太失败了。
哥俩一路火花带闪电，风驰电掣的赶到东门时，眼前的景象只能用一个惊叹词来形容：“霍喔哦！！！！！！！！”
只见锦官城东门之外，不知为何，早已人满为患，除了一半的逃难流民，还有一半城内的百姓，估摸着人数，得有上万之众，那气氛，比过年赶庙会还热闹。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尽情地展示各种才艺，有扭秧歌的，有打腰鼓的，有踩高跷的，有杂耍唱戏的，有卖狗皮膏药的，还有穿着盛装的俊男靓女，俨然就是古代版的迪斯尼乐园。
东门的城墙下，搭起了一座华丽的高台，高台上铺满了红色地毯，三把太师椅逐次摆放，每把太师椅前放着一张八仙桌，上面盛放着新鲜的瓜果，茶水，和点心。
高台之下，是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场地，场地中央，也搭建了一座一人高的木台，木台很宽，一字排开，安置了五六个木墩子。
场地一侧，临时搭建了几个大棚，十口大锅正在熬煮着救济粥。
如此宏大的施粥大会，让唐嵩这个现代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就是施个粥吗？怎么整的像过年似的？
带着满心的疑问，唐嵩随手拉住身边一个扭秧歌的老太太，恭敬地问道：“老奶奶，请问你也是来领粥的吗？”
“臭小子，你管谁叫奶奶呢？老生今年虚岁五十八？”老太太不满地哼了一声，接着道：“你看我这一身的绫罗绸缎，像是要饭的吗？”
你妹的，既然不是来蹭饭的，难不成你是来这跳广场舞的？
唐嵩心里嘀咕，正想告辞闪人，却听老奶奶兴奋地说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老生来这儿，不为别的，就是来看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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