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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魏忠贤劝告朱常洵

    见朱常洵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魏忠贤微感诧异。

    “妈的,福王殿下身胖如猪,平时走路都要两个健壮如牛的壮汉搀扶着?”

    “可如今一听皇上冲他要银子,他马上就动如脱兔,行动敏捷异常,还他妈的真是活见鬼了。”

    只听朱常洵继续咆哮道;“回头,待本王修书几封,联络其他有实力的藩王,问问皇上到底是几个意思?”

    “再说,他连今年供养我们的银钱还未拨付呢?”

    “不行,我过两天就派庶长子朱由崧前去京师,让他亲自向皇上讨要今年欠我府的银钱。”

    看着朱常洵唾沫横飞的样子,魏忠贤只觉得好笑。

    “王爷您可能不知,现今的皇上可不是过去您所认识的信王了。”

    魏忠贤徐徐说道;“他杀伐果断、处事果敢……!”

    “等等!”

    朱常洵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朱由检才登上皇位多长时间呐,想不到权倾朝野的魏忠贤竟然说出如此褒奖皇上的话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魏忠贤,沉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说他杀伐果断、处事果敢?”

    “笑话!”

    朱常洵似乎在听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魏公公,你莫非在逗本王不成?”

    “想当初,他还是信王之时,本王可没听说他有如此本事?”

    “王爷呀,您可大错特错了。”

    魏忠贤苦涩的笑道;“您可知,自从皇上登基至今,才两月不到吧?”

    朱常洵点了点头,“不错。”

    “您知晓皇上登基后的前一个月,朝堂上还算风平浪静,朝臣们的意见皇上还能虚心接受。”

    魏忠贤叹息一声,又继续说道;“可随着十月份刚开始,皇上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忽然手段频出,朝堂上几位尚书被皇上关进大牢的就有好几位。”

    “而朝中的其他重臣也由于顶撞皇上,或施政理念与皇上不符,被皇上关进大牢的也有不少。”

    “就是先皇的乳娘客氏,也被皇上送进了浣洗局,令她在浣洗局干些最脏最累的活。”

    “所以您想联络有实力的藩王,又叫您的长子到京师,向皇上索要今年的银钱,其中的结果不用奴婢和您细说,您想必也知晓其中的后果了吧?”

    “而且皇上令奴婢前来问王爷借些银钱,想必皇上已知王爷您府上积攒了不少银钱,否则不会向您伸手的。”

    “如若惹得皇上震怒,就算您是皇上的亲叔叔,奴婢都认为您在皇上的手中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他敢!”

    朱常洵暴怒,“他才刚登基几天,就敢拿他亲叔叔开刀?”

    “大明是礼仪之邦,是孔孟之道浸润之地,要是他敢如此,天下的文官和士子们必对他口诛笔伐,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王爷,您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

    魏忠贤心中对朱常洵鄙夷不已,“刚才还对文官们嘲笑讥讽,怎么现在自己一有困难就马上想起文官们了呢?”

    “这样的福王,真令臜家刮目相看呐!”

    可想起皇上交给自己的任务,仍捏着鼻子不得不劝说道;“您也不想想朝中还有多少文臣们敢站起来为您说话?”

    “像吏部尚书周应秋、户部尚书来宗道、工部尚书吴淳夫,左都御史崔呈秀等等众多重臣都被皇上关进了刑部大牢。”

    “现在朝堂上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王爷您只是偏安一隅的闲散王爷,您以为现在的朝中重臣会不顾及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敢为您仗义执言吗?”

    话一说完,只见朱常洵愣了愣,随即紧紧盯着魏忠贤的眼睛,似在魏忠贤的眼中查出什么端倪。

    可发现魏忠贤的眼中都是真诚,只得叹息一声,无奈的坐了下去。

    过了良久,朱常洵才抬起头,看着魏忠贤,幽幽的问道;“魏公公,你说,除了捐献银钱,还有哪条路可走?”

    魏忠贤摇摇头,内心一阵欣喜,“看来,福王松动了,臜家的任务眼看也可大功告成了?”

    嘴里却说道;“恕奴婢直言,奴婢也毫无办法。”

    “王爷,您也知晓,朝廷现在也确实困难,又加上天灾不断,皇上整日整宿都睡不着啊。”

    “您再想想看,皇上的日子不好过,您们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呢?”

    “您们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万一大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您们又会如何呢?”

    “这样的结果就不用奴婢和您细说了吧?”

    说到这里,又笑了笑,“这是奴婢的一点愚见,还请王爷三思为妥?”

    又是一阵沉默,朱常洵才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你先退下吧。”

    “容我再考虑考虑。”

    出了书房,魏忠贤顿感神清气爽,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朱常洵都是好酒好肉的款待着魏忠贤一伙人,却闭口不提捐银之事,就连朱常洵的身影魏忠贤都很少见到。

    在来到开封的第五天,魏忠贤再也等不及了,因为他下一个任务是前去山东,故技重施的找德王捐献银钱。

    中午,魏忠贤照常一个人在朱常洵的交代下吃过午饭。

    呷了一口婢女刚沏好的茶水,魏忠贤放下茶杯,笑眯眯的朝婢女问道;“你家王爷呢?”

    “这几日臜家怎生看不见你家王爷呀?”

    “奴婢不知。”

    婢女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道。

    “叫王府的管家来见臜家!”

    魏忠贤重重的将茶盏放下,溅起的茶水洒得满桌都是。

    前两天还情有可原,因为朱常洵已经答应了魏忠贤要考虑考虑。

    可如今已是第五天了,话没有一句,而朱常洵也不露面,这让平日里在京师前呼后拥的魏忠贤如何不恼怒异常。

    “是,奴婢这就去叫去。”

    婢女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快步离开。

    过了不大会儿,王府的管家匆匆而来。

    “厂公大人。”

    管家笑着拱拱手,“您着急找小人是有何事情吗?”

    见管家明知故问,魏忠贤当即怒道;“臜家问你,你家王爷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