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玉壶春堂
第二天上午，程海洋正在看书，来了一位病人。儿子和女儿搀着妈妈来看病的，病人双膝疼痛，自己不能行走、蹲坐、起立，曾到医院拍片说是骨质增生，到处治疗未见成效，遂来就诊。
肖老爷子让病人背向着他，拉下衣领，用右食指按了一下颈部，然后针刺了两下，然后叫病人活动膝关节，10分钟后拔针。
病人拔针后，不用儿子、女儿搀扶便能自行起立、行走、蹲坐。
病人一家大喜，连忙感谢肖老爷子，儿子掏出一张100元的钞票，准备想给肖老爷子当诊疗费，结果病人的女儿隐晦地拉了一下哥哥，说道：“我来给，我来给。”就把一张10元的钞票塞给肖老爷子的口袋了。
“客气了。”肖老爷子一脸的云淡风清。
看着病人一家扬长而去，程海洋心里不是滋味，虽然肖老爷子就是按了一下，扎了两针，没有什么本钱，但是能够轻松地解决其它医院和医生不能解决的问题。说明肖老爷子的医术高明，技术也是本钱，那这么高明的技术肯定更值钱，只不过肖老爷子对钱财看得很轻，一直没有当回事，真的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看我低头沉思不说话，老爷子以为我在想针灸治疗病人的事，于是说道：“以后凡是碰上双膝关节痛的病人，你先在背上按压双侧大杼穴，你会发现双侧大杼穴都有条索状物并且有明显的压痛，交替按揉2分钟，再针刺，效果立显。”
“哦，这是为什么？”程海洋很是奇怪。
“因膝病在骨，而大杼为八会穴之一，骨会大杼，可治疗骨病，所以有效。在《素问.骨空论篇》有膝痛不可屈伸，治其背内，而大杼恰在背内。”肖老爷子不厌其烦地解释。
“师傅，我们诊所怎么不起个名字啊？”程海洋问道。
“肖家行医400多年，到我这代已经是第二十五代了，有个名字叫玉壶春堂，没什么名气，后来就没怎么提它了。”肖老爷子在闭目沉思着，思绪已飘向远方。
“师傅，在医术水平同等条件下，你觉得是无钱的医生能帮助更多的人？还是有钱的医生能帮助更多的人？”程海洋硬着头皮说到。
“海洋啊，肖家有祖训，行医只为积德扬善，不能靠医牟利。”肖老爷子无奈道。
“师傅，如果是这样的积德扬善，恐怕不能长久，生活都要有问题了，肖家的医学都传承不下去，帮助的病人就很有限了。如果有一个方法能让没钱的老百姓看得起病，能让有钱的人自愿掏钱助人行善，能够帮助更多的人，更能让肖家玉壶春堂再现光辉，又不违背肖家的祖训，师傅您会采纳吗？”程海洋看向肖老爷。
“什么方法？”肖老爷子有点意动。
“首先玉壶春堂要正式挂牌，再在院内厅外走廊里放一只大箩筐，写张告示告诉病人，诊疗费由病人自己随心意交纳，可以是物，可以是钱，不拘多少放在筐内，有心就好。还有就是本堂提供的中药，一律半价收费。这样的话，不管是谁都看得起病，并且让病人也心安理得。因大部分中药是我们自己采的，小部分中药是外购的，半价提供的话可以使本堂能正常运转不会缺药。如果这样的话，既帮助了老百姓，又解决了温饱问题，如有盈余还可以扩大规模，帮助更多的人。”程海洋胸有成竹地说道。
“师傅，以后你就是只管看病，掌控大局，这些世俗之物、琐碎之事由我来操持，保证师傅您喝的好酒管够。”程海洋补充道。
“好啊，看不岀你这小子，居然有这么一手，可以，就按你说的办吧。”肖老爷子抚须大喜，他喜欢看书和清静，一直不想沾这些阿堵之物，但生活还得继续下去，玉壶春堂的传承要沿续下去啊，正好有自告奋勇之人来操心，他乐得清闲一些，不想那烦心小事。
事不迟疑，程海洋马上找来了两张大的白光纸，研好墨，请老爷子题字，只见肖老爷子挥毫一气呵成，写下了斗大的“玉壶春堂”四个大字，并题上肖金荣大名，于乙亥年初秋。于是，程海洋拿着纸出去找人定制了一幅樟木大牌匾，花了150大洋，老板说傍晚就好。又到集市买了一张算盘，几本帐册，一些笔墨纸张，当然还有一个大箩筐。程海洋口袋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十几块钱了，如果明天没有收入，只能喝稀饭了。
傍晚时分，程海洋骑着火仔叔的三轮车去雕刻店取回牌匾，牌匾长1.6米，宽0.48米，黑底金字，很是气派。也不挑什么时辰，师傅、徒弟两个人把牌匾给挂在院门对联横批“天下平安”的正上方，看起来古朴大气，把整个院子都盘活了，好像画龙点晴一样。
把大箩筐放在厅堂外的走廊上，在萝筐边的墙壁上面贴一红纸告示。
告示
本堂为了更好地服务广大群众，让更多的人能看得起病，特此约定：
1、来本堂看病的群众，随自己的能力和心意来支付诊疗费。可以是物品如蔬菜、油、盐、米、茶、酒等，也可以是钱，不拘多少都可以放在箩筐之中。
2、在本堂看病的群众需要配中药的，在本堂药房配的话一律半价。
3、生活实在困难的群众，凭民政局发的相关证件，免诊疗费，本堂药房免费提供中药。
从即日起执行。
玉壶春堂
1995.08.16
接着把算盘，帐册等放在药房的柜台上。在拒台下找了个有锁的抽屉，把口袋里的零钱都放了进去。忙完了这些，程海洋抱起了一一本《本草纲目》，对照着药柜的中药进行一一对照学习。
晚饭的时候，老爷子和程海洋对酌了几杯，在喝得正高兴的时候，肖老爷子突然问道：“海洋啊，你的武术是和谁学的啊？”
“师傅，我的武术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我们兄妹都从小就开始练习。”程海洋回道。
“你知道武学上的等级划分吗？”肖老爷子接着问。
“这个我不知道，以前从没有听见爸爸和一些叔伯说过这些。”程海洋很是茫然。
“中国武术界对功夫高低的划分是：
1、明劲：练之总以规矩不可易，身体动转要和顺而不可乖戾，手足起落要整齐而不可散乱。拳经云：“方者以正其中”即此意也。
2、暗劲：练之神气要舒展而不可拘，运用要圆通活泼而不可滞。拳经云：“圆者以应其外”即此意也。
3、化劲：练之周身四肢动转，起落、进退皆不可着力，专以神意运用之。虽是神意运用，惟形式规矩仍如前二种不可改移。虽然周身动转不着力，亦不能全不着力，总在神意之贯通耳。拳经云：“三回九转是一式”即此意义也。
4、丹劲就是养气成丹，用气血温养全身，脱胎换骨，更是能将全身体能集中在一点，打击出去，威力立刻翻天覆地！
5、罡劲，则是先天罡气，罡劲能够凌空一寸打，凌空点穴。《拳经》之中说：筋骨发力，震得不荡为先天，节节挪移，爆而不响为罡气。炼成罡气的武者尊称宗师。
至于宗师以上的级别就不是你现在所能了解的。”肖老爷子详细解释着。
“海洋，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境界是什么吗？”肖老爷子笑着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明劲吧！”程海洋回答道。
“你这个小白，你在境界上是丹劲高手，在修为上是暗劲层次，在实战方面连明劲层次都不如。”肖老爷子像看败家子一样地看着程海洋。“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就是丹田里面有一个鸡蛋大的气团，练功的时候，气贯任督二脉。”程海洋弱弱地说。
“哦，你现在是刚晋化劲的人，要在丹田温养百日，气团凝实到龙眼大小才算真正达到化劲初期。”肖老爷子接着地说道：“你现在缺的是掌握身体灵活度、举手投足的力量使用、实战的反应和磨炼。在我里屋的书柜里有一些武学的书籍，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看一看。”
“好的，谢谢师傅。师傅你是什么等级啊？”程海洋眼睛发亮地看着肖老爷子。
“罡劲。”老爷子平淡地回道。
“啊，宗师，我的师傅是宗师。”程海洋心花怒放。
今天这一顿晩饭吃的时间很长，师徒之间的交流促进了师徒之间的情谊和相互之间的了解，师徒两个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最后脸都没洗就睡到一块了。
肖老爷子让病人背向着他，拉下衣领，用右食指按了一下颈部，然后针刺了两下，然后叫病人活动膝关节，10分钟后拔针。
病人拔针后，不用儿子、女儿搀扶便能自行起立、行走、蹲坐。
病人一家大喜，连忙感谢肖老爷子，儿子掏出一张100元的钞票，准备想给肖老爷子当诊疗费，结果病人的女儿隐晦地拉了一下哥哥，说道：“我来给，我来给。”就把一张10元的钞票塞给肖老爷子的口袋了。
“客气了。”肖老爷子一脸的云淡风清。
看着病人一家扬长而去，程海洋心里不是滋味，虽然肖老爷子就是按了一下，扎了两针，没有什么本钱，但是能够轻松地解决其它医院和医生不能解决的问题。说明肖老爷子的医术高明，技术也是本钱，那这么高明的技术肯定更值钱，只不过肖老爷子对钱财看得很轻，一直没有当回事，真的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看我低头沉思不说话，老爷子以为我在想针灸治疗病人的事，于是说道：“以后凡是碰上双膝关节痛的病人，你先在背上按压双侧大杼穴，你会发现双侧大杼穴都有条索状物并且有明显的压痛，交替按揉2分钟，再针刺，效果立显。”
“哦，这是为什么？”程海洋很是奇怪。
“因膝病在骨，而大杼为八会穴之一，骨会大杼，可治疗骨病，所以有效。在《素问.骨空论篇》有膝痛不可屈伸，治其背内，而大杼恰在背内。”肖老爷子不厌其烦地解释。
“师傅，我们诊所怎么不起个名字啊？”程海洋问道。
“肖家行医400多年，到我这代已经是第二十五代了，有个名字叫玉壶春堂，没什么名气，后来就没怎么提它了。”肖老爷子在闭目沉思着，思绪已飘向远方。
“师傅，在医术水平同等条件下，你觉得是无钱的医生能帮助更多的人？还是有钱的医生能帮助更多的人？”程海洋硬着头皮说到。
“海洋啊，肖家有祖训，行医只为积德扬善，不能靠医牟利。”肖老爷子无奈道。
“师傅，如果是这样的积德扬善，恐怕不能长久，生活都要有问题了，肖家的医学都传承不下去，帮助的病人就很有限了。如果有一个方法能让没钱的老百姓看得起病，能让有钱的人自愿掏钱助人行善，能够帮助更多的人，更能让肖家玉壶春堂再现光辉，又不违背肖家的祖训，师傅您会采纳吗？”程海洋看向肖老爷。
“什么方法？”肖老爷子有点意动。
“首先玉壶春堂要正式挂牌，再在院内厅外走廊里放一只大箩筐，写张告示告诉病人，诊疗费由病人自己随心意交纳，可以是物，可以是钱，不拘多少放在筐内，有心就好。还有就是本堂提供的中药，一律半价收费。这样的话，不管是谁都看得起病，并且让病人也心安理得。因大部分中药是我们自己采的，小部分中药是外购的，半价提供的话可以使本堂能正常运转不会缺药。如果这样的话，既帮助了老百姓，又解决了温饱问题，如有盈余还可以扩大规模，帮助更多的人。”程海洋胸有成竹地说道。
“师傅，以后你就是只管看病，掌控大局，这些世俗之物、琐碎之事由我来操持，保证师傅您喝的好酒管够。”程海洋补充道。
“好啊，看不岀你这小子，居然有这么一手，可以，就按你说的办吧。”肖老爷子抚须大喜，他喜欢看书和清静，一直不想沾这些阿堵之物，但生活还得继续下去，玉壶春堂的传承要沿续下去啊，正好有自告奋勇之人来操心，他乐得清闲一些，不想那烦心小事。
事不迟疑，程海洋马上找来了两张大的白光纸，研好墨，请老爷子题字，只见肖老爷子挥毫一气呵成，写下了斗大的“玉壶春堂”四个大字，并题上肖金荣大名，于乙亥年初秋。于是，程海洋拿着纸出去找人定制了一幅樟木大牌匾，花了150大洋，老板说傍晚就好。又到集市买了一张算盘，几本帐册，一些笔墨纸张，当然还有一个大箩筐。程海洋口袋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十几块钱了，如果明天没有收入，只能喝稀饭了。
傍晚时分，程海洋骑着火仔叔的三轮车去雕刻店取回牌匾，牌匾长1.6米，宽0.48米，黑底金字，很是气派。也不挑什么时辰，师傅、徒弟两个人把牌匾给挂在院门对联横批“天下平安”的正上方，看起来古朴大气，把整个院子都盘活了，好像画龙点晴一样。
把大箩筐放在厅堂外的走廊上，在萝筐边的墙壁上面贴一红纸告示。
告示
本堂为了更好地服务广大群众，让更多的人能看得起病，特此约定：
1、来本堂看病的群众，随自己的能力和心意来支付诊疗费。可以是物品如蔬菜、油、盐、米、茶、酒等，也可以是钱，不拘多少都可以放在箩筐之中。
2、在本堂看病的群众需要配中药的，在本堂药房配的话一律半价。
3、生活实在困难的群众，凭民政局发的相关证件，免诊疗费，本堂药房免费提供中药。
从即日起执行。
玉壶春堂
1995.08.16
接着把算盘，帐册等放在药房的柜台上。在拒台下找了个有锁的抽屉，把口袋里的零钱都放了进去。忙完了这些，程海洋抱起了一一本《本草纲目》，对照着药柜的中药进行一一对照学习。
晚饭的时候，老爷子和程海洋对酌了几杯，在喝得正高兴的时候，肖老爷子突然问道：“海洋啊，你的武术是和谁学的啊？”
“师傅，我的武术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我们兄妹都从小就开始练习。”程海洋回道。
“你知道武学上的等级划分吗？”肖老爷子接着问。
“这个我不知道，以前从没有听见爸爸和一些叔伯说过这些。”程海洋很是茫然。
“中国武术界对功夫高低的划分是：
1、明劲：练之总以规矩不可易，身体动转要和顺而不可乖戾，手足起落要整齐而不可散乱。拳经云：“方者以正其中”即此意也。
2、暗劲：练之神气要舒展而不可拘，运用要圆通活泼而不可滞。拳经云：“圆者以应其外”即此意也。
3、化劲：练之周身四肢动转，起落、进退皆不可着力，专以神意运用之。虽是神意运用，惟形式规矩仍如前二种不可改移。虽然周身动转不着力，亦不能全不着力，总在神意之贯通耳。拳经云：“三回九转是一式”即此意义也。
4、丹劲就是养气成丹，用气血温养全身，脱胎换骨，更是能将全身体能集中在一点，打击出去，威力立刻翻天覆地！
5、罡劲，则是先天罡气，罡劲能够凌空一寸打，凌空点穴。《拳经》之中说：筋骨发力，震得不荡为先天，节节挪移，爆而不响为罡气。炼成罡气的武者尊称宗师。
至于宗师以上的级别就不是你现在所能了解的。”肖老爷子详细解释着。
“海洋，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境界是什么吗？”肖老爷子笑着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明劲吧！”程海洋回答道。
“你这个小白，你在境界上是丹劲高手，在修为上是暗劲层次，在实战方面连明劲层次都不如。”肖老爷子像看败家子一样地看着程海洋。“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就是丹田里面有一个鸡蛋大的气团，练功的时候，气贯任督二脉。”程海洋弱弱地说。
“哦，你现在是刚晋化劲的人，要在丹田温养百日，气团凝实到龙眼大小才算真正达到化劲初期。”肖老爷子接着地说道：“你现在缺的是掌握身体灵活度、举手投足的力量使用、实战的反应和磨炼。在我里屋的书柜里有一些武学的书籍，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看一看。”
“好的，谢谢师傅。师傅你是什么等级啊？”程海洋眼睛发亮地看着肖老爷子。
“罡劲。”老爷子平淡地回道。
“啊，宗师，我的师傅是宗师。”程海洋心花怒放。
今天这一顿晩饭吃的时间很长，师徒之间的交流促进了师徒之间的情谊和相互之间的了解，师徒两个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最后脸都没洗就睡到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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