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埋头苦学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程海洋从入定中醒来，感觉到丹田有一个鸡蛋大小的气团发出阵阵暖意，整个人都有点飘飘欲起。耳朵的听觉好像很灵敏，小巷远处的脚步声、说话声、吐痰声、小贩的装卸声、小孩的啼哭声等等，如在耳边响起。眼睛在黑暗房间里看东西基本上清楚。头脑异常清醒，想起昨天看的《本草纲目》和《人体解剖学》的章节内容历历在目，程海洋心中大喜，想不到《存神练气铭》这么神奇，只不过练习了两次就有如此效果，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程海洋起床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开始练习八卦游龙掌，练着练着程海洋觉得这拳打得有点别扭，好像是有屏障一样，不论你用多大力也打不破。虽然现在打起来比以前更流畅更有威力，但就是有一种遇到瓶颈的感觉。爸爸教这拳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只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程海洋只不过是照葫芦画瓢地一练了十多年。练了一会儿，还是老样子，程海洋索性不练了，拿出一本《汤头歌诀》开始朗诵：“四君子汤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除祛半夏名异功，或加香砂胃寒使。升阳益胃汤，升阳益胃参术芪，黄连半夏草陈皮。苓泻防风羌独活，柴胡白芍姜枣随。朗诵结束后，洗刷了一番准备跑步去买菜了。
打开院门，往东一看，一道红霞连接在天地间。慢慢地，太阳露出了一小点的笑脸。程海洋跑出巷口，沿着街边人行道一路慢跑。街道上很多商铺门前早早地就撑起了五颜六色的太阳伞。在公园里，那些年轻人健步如飞的跑着步，有一些老头老太在那儿打起了太极拳，显得十分悠闲、轻松；一些少男少女伴随着音乐跳起欢快的迪斯科。
到了菜市场，就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味，原来是旁边卖馄饨的小摊子已是热气腾腾的了。菜市场到处都是农副产品，有莴笋、韭菜、芹菜……这些农副产品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好似戴着水晶项链。盆里的鱼虾正用力挣扎，溅出不少水花。螃蟹正悠然自得地爬着，好似不知道自己不久就要被人吃掉！旁边是卖水果的小摊子，苹果红得象太阳，梨黄得象月亮。
买好了菜，程海洋再去小吃摊买了两条油条就打道回府了。走进院门，看见肖老爷子在打太极拳，掤、捋、挤、按、采、挒、肘、靠，如长江大海，滔滔不绝。进步、退步、左顾、右盼、中定，似行云流水，飘渺不定。程海洋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满脑袋都是肖老爷子那太极拳的一招一式。有诗云：
大道太极显神功，腾挪闪展俱轻灵。八面支撑守法度，四方戏水舞游龙。天人合一万事空，松静自然养终生。星垂天幕无穷阔，月涌波光入禅境。
肖老爷子早己打完收功，程海洋还在闭目回放肖老爷子的一招一式，觉得比自己的八卦游龙掌多了一种神韵，到底是什么呢？过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岀所以然。于是向肖老爷拱手问道：“师傅，你的太极拳打得太好了，比公园里的老头们打的多一种神韵，怎样才能做到？”
“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行于手指，由脚而腿而腰，总须完整一气，向前退后，乃能得机得势。以意引气意在神，气随意行任自然。”肖老爷子目光眺望远方。
于是，程海洋把东西放好，尝试着练起八卦游龙掌，以意引气，发力时由脚至腿，由腿及腰，由腰带臂，由臂及指，浑然一气。反复练习，终入门槛，运动起来圆润自如、和缓流畅、内外如一、形神兼备。
肖老爷子看了看正在打拳的程海洋，心中甚是惊讶，这领悟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次真是捡到宝了，心中大悦。
早上去买菜，上午研读中医书籍，下午学习西医各科，晚上修炼《存神练气铭》，程海洋开始了苦行僧式学习。
在拜师学习的第十天下午，天热得发了狂，地上如火烧一般。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院子里的樟树、丁香树象病了似的，叶子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的，无精打采的低垂着，知了都停止了鸣叫。这时迎来了第一个病人，两个人男青年，两个中年男人四个人用门板急忙忙地抬了病人，一进院门就喊道：“老爷子，肖老爷子。”
“怎么了？”程海洋迎岀来，只见门板上躺了一个男青年，面容痛苦，双手紧抓门板边缘，双足紧绷，腰部悬空，大汗淋漓地仰躺在门板上。
“被人打的，小兄弟，肖老爷子呢？”其中一个男青年急促地问道。
“我师傅在里屋午休呢，我去叫他。”程海洋急忙地去里屋，“师傅，师傅，来病人了。”心里话，程海洋看到有病人来很高兴，一是可以观摩学习治病技术，二是中医诊所好几天不见一个病人，有病人来就有收入，生活可以无虑了。
“哦，好的。”肖老爷子不慌不忙地来到病人面前。
“先把病人移到检查床去，要俯卧，海洋你一手托臀部，一手托腰部，其他人抬头、抬脚一起同时平移过去再翻身。”老爷子和其他人把
“怎么受伤的，哪里不舒服？”肖老爷子一边用手摸病人的脉搏一边问道。
“被人在腰部踢了两脚，现在腰不能动，一动痛彻心肺。”病人小声回道。
“老爷子，我们去医院拍了片，骨科大夫说骨头没事，是急性腰扭伤，复了位也没用，所以来麻烦老爷爷子了。”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向老爷子拱了拱手。
肖老爷子掀起病人衣服，露出后背和腰部，用中指沿腰背上的脊柱棘突从上往下一划，只见病人背部中央出现一道白印，有稍微歪曲，然后渐渐变红了。
“中医叫骨错缝、筋岀槽，西医叫腰椎滑膜嵌顿。”肖老爷子指着白印歪曲的地方。随后在病人的腰背部按摩了一下。让病人面向左边侧卧，左下肢伸直，右下肢膝关节屈曲，肖老爷子用左手按住病人肩膀向右用力，右手臂按住病人臀部向左用力，轻轻一压，“喀擦”一声弹响。然后用右手在病人腰上拍了几下。让病人自己下来，病人先撑起胳膊挺起身子，慢慢地把脚移出检查床踩在地上，扶着检查床慢慢地站起来。
“不痛了，真的不痛了。”病人边走边活动，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好了，回去静养一周，近段时间别太累了，吃一点活血祛伤的药，擦一下药酒。”肖老爷子边说边写处方。
“谢谢肖大夫，谢谢肖老爷子。”几个人欢天喜地。
“老爷子，大医院开了活血止痛的药，也开了瓶依马打的正红花油，钱都花光了。老爷子你看？”中年男人支支吾吾。
“没事，去吧、去吧。”肖老爷子把正在写的处方一推，挥了挥手。
几个人向肖老爷子道了谢，扛起门板就走了。
喧闹的院子又宁静下来了，程海洋心想，老爷子的清贫生活原来是这样造成的啊。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种局面，不然到时候饭都没得吃了，还学什么医啊。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除祛半夏名异功，或加香砂胃寒使。升阳益胃汤，升阳益胃参术芪，黄连半夏草陈皮。苓泻防风羌独活，柴胡白芍姜枣随。朗诵结束后，洗刷了一番准备跑步去买菜了。
打开院门，往东一看，一道红霞连接在天地间。慢慢地，太阳露出了一小点的笑脸。程海洋跑出巷口，沿着街边人行道一路慢跑。街道上很多商铺门前早早地就撑起了五颜六色的太阳伞。在公园里，那些年轻人健步如飞的跑着步，有一些老头老太在那儿打起了太极拳，显得十分悠闲、轻松；一些少男少女伴随着音乐跳起欢快的迪斯科。
到了菜市场，就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味，原来是旁边卖馄饨的小摊子已是热气腾腾的了。菜市场到处都是农副产品，有莴笋、韭菜、芹菜……这些农副产品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好似戴着水晶项链。盆里的鱼虾正用力挣扎，溅出不少水花。螃蟹正悠然自得地爬着，好似不知道自己不久就要被人吃掉！旁边是卖水果的小摊子，苹果红得象太阳，梨黄得象月亮。
买好了菜，程海洋再去小吃摊买了两条油条就打道回府了。走进院门，看见肖老爷子在打太极拳，掤、捋、挤、按、采、挒、肘、靠，如长江大海，滔滔不绝。进步、退步、左顾、右盼、中定，似行云流水，飘渺不定。程海洋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满脑袋都是肖老爷子那太极拳的一招一式。有诗云：
大道太极显神功，腾挪闪展俱轻灵。八面支撑守法度，四方戏水舞游龙。天人合一万事空，松静自然养终生。星垂天幕无穷阔，月涌波光入禅境。
肖老爷子早己打完收功，程海洋还在闭目回放肖老爷子的一招一式，觉得比自己的八卦游龙掌多了一种神韵，到底是什么呢？过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岀所以然。于是向肖老爷拱手问道：“师傅，你的太极拳打得太好了，比公园里的老头们打的多一种神韵，怎样才能做到？”
“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行于手指，由脚而腿而腰，总须完整一气，向前退后，乃能得机得势。以意引气意在神，气随意行任自然。”肖老爷子目光眺望远方。
于是，程海洋把东西放好，尝试着练起八卦游龙掌，以意引气，发力时由脚至腿，由腿及腰，由腰带臂，由臂及指，浑然一气。反复练习，终入门槛，运动起来圆润自如、和缓流畅、内外如一、形神兼备。
肖老爷子看了看正在打拳的程海洋，心中甚是惊讶，这领悟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次真是捡到宝了，心中大悦。
早上去买菜，上午研读中医书籍，下午学习西医各科，晚上修炼《存神练气铭》，程海洋开始了苦行僧式学习。
在拜师学习的第十天下午，天热得发了狂，地上如火烧一般。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院子里的樟树、丁香树象病了似的，叶子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的，无精打采的低垂着，知了都停止了鸣叫。这时迎来了第一个病人，两个人男青年，两个中年男人四个人用门板急忙忙地抬了病人，一进院门就喊道：“老爷子，肖老爷子。”
“怎么了？”程海洋迎岀来，只见门板上躺了一个男青年，面容痛苦，双手紧抓门板边缘，双足紧绷，腰部悬空，大汗淋漓地仰躺在门板上。
“被人打的，小兄弟，肖老爷子呢？”其中一个男青年急促地问道。
“我师傅在里屋午休呢，我去叫他。”程海洋急忙地去里屋，“师傅，师傅，来病人了。”心里话，程海洋看到有病人来很高兴，一是可以观摩学习治病技术，二是中医诊所好几天不见一个病人，有病人来就有收入，生活可以无虑了。
“哦，好的。”肖老爷子不慌不忙地来到病人面前。
“先把病人移到检查床去，要俯卧，海洋你一手托臀部，一手托腰部，其他人抬头、抬脚一起同时平移过去再翻身。”老爷子和其他人把
“怎么受伤的，哪里不舒服？”肖老爷子一边用手摸病人的脉搏一边问道。
“被人在腰部踢了两脚，现在腰不能动，一动痛彻心肺。”病人小声回道。
“老爷子，我们去医院拍了片，骨科大夫说骨头没事，是急性腰扭伤，复了位也没用，所以来麻烦老爷爷子了。”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向老爷子拱了拱手。
肖老爷子掀起病人衣服，露出后背和腰部，用中指沿腰背上的脊柱棘突从上往下一划，只见病人背部中央出现一道白印，有稍微歪曲，然后渐渐变红了。
“中医叫骨错缝、筋岀槽，西医叫腰椎滑膜嵌顿。”肖老爷子指着白印歪曲的地方。随后在病人的腰背部按摩了一下。让病人面向左边侧卧，左下肢伸直，右下肢膝关节屈曲，肖老爷子用左手按住病人肩膀向右用力，右手臂按住病人臀部向左用力，轻轻一压，“喀擦”一声弹响。然后用右手在病人腰上拍了几下。让病人自己下来，病人先撑起胳膊挺起身子，慢慢地把脚移出检查床踩在地上，扶着检查床慢慢地站起来。
“不痛了，真的不痛了。”病人边走边活动，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好了，回去静养一周，近段时间别太累了，吃一点活血祛伤的药，擦一下药酒。”肖老爷子边说边写处方。
“谢谢肖大夫，谢谢肖老爷子。”几个人欢天喜地。
“老爷子，大医院开了活血止痛的药，也开了瓶依马打的正红花油，钱都花光了。老爷子你看？”中年男人支支吾吾。
“没事，去吧、去吧。”肖老爷子把正在写的处方一推，挥了挥手。
几个人向肖老爷子道了谢，扛起门板就走了。
喧闹的院子又宁静下来了，程海洋心想，老爷子的清贫生活原来是这样造成的啊。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种局面，不然到时候饭都没得吃了，还学什么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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