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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冥幽二老

    欧阳鹏远远的望着凶煞他们二人背着柏仁神和余仁恶的身影走远,转身向那道姑躬身道:“刚才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若非刚才前辈出手相救这时我恐怕已经死于那二人之手了。”

    那道姑道:“哪里的话?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不必言谢!”

    欧阳鹏微微的点了点头。

    只听那道姑又道:“我刚才听你说你是独孤派的?”

    欧阳鹏道:“是啊,怎么了?”

    那道姑又道:“没甚么?只是没想到你是独孤派的,而且又是欧阳山欧阳掌门的儿子。”

    欧阳鹏奇道:“莫非前辈识得我家父?”

    那道姑道:“不识得,只是听说过欧阳掌门。”

    欧阳鹏朗声应了一声:“噢噢!”

    欧阳鹏拱了拱手向那道姑问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这是要到哪里去?”

    那道姑朗声道:“我姓李名仙霞,汴京人士。”

    欧阳鹏一听“李仙霞”这个名字怔了一怔,向李仙霞道:“莫非前辈是‘朝霞派’掌门人李仙霞李前辈?”

    李仙霞点了点头,昂然道:“不错,正是我。”

    欧阳鹏又道:“那仙霞前辈可否识得菱儿?”

    李仙霞一听菱儿这个名字,忙道:“难道欧阳公子识得我徒弟?”

    欧阳鹏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识得!”

    李仙霞脸现担心之色,朗声道:“那你可知道她现在在甚么地方?”

    欧阳鹏安慰道:“仙霞前辈,你莫担心受怕,菱儿她现在已经在回朝霞派的路上了。”

    李仙霞诧异道:“这不可能?如果她已经在回朝霞派的路上了我们两个也该碰上了不是?”

    欧阳鹏骚头道:“那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仙霞怔了一怔,道:“不如这样,欧阳公子可否到‘朝霞派’盘桓几日,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欧阳鹏呆了一呆,惶恐地应了一声:“啊!”

    李仙霞又道:“你看这天也马上就要降雨了,你若不随我回‘朝霞派’现下你又能在哪里避雨啊?”

    欧阳鹏仰头往天上瞧了一眼,果然如李仙霞所说,小小雨滴已开始滴下雷声渐响风也比和凶神恶煞打斗前的要大。

    欧阳鹏心想:“恐怕当下也就只有这么做,再说了我也想看看菱儿到底有没有回到‘朝霞派’,如果她回到了‘朝霞派’我也就不必再为她担心受怕了。”

    当下欧阳鹏抱拳对李仙霞说道:“那就叨扰仙霞前辈了。”

    李仙霞当即拱了拱手回了个礼。

    李仙霞轻声道:“我们走吧!”

    两人接着走到马前,欧阳鹏踩着马蹬坐在马鞍上,忽然那匹马前双腿翘起一声长啸。

    欧阳鹏紧紧的拉着马绳惊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一言未毕,那匹马左右摇晃不听使唤。

    李仙霞见了此等状况,心中也是一惊当下喝道:“欧阳公子,这匹马肯定受了甚么惊吓,要不然也不会这个样子。”

    欧阳鹏忙道:“应该是吧!可是现下可如何是好?”

    李仙霞想了一想,道:“欧阳公子,你解下包袱用某样东西裹住马头蒙上马眼。”

    欧阳鹏当下按照李仙霞所说的,他解下包袱从包袱中拿出了一件衣裳,将那件衣裳裹在了马头上。

    隔了不大一会那匹马果然安静,欧阳鹏大喜,下马拱手向李仙霞道:“多谢前辈又救我一命。”

    李仙霞回拱道:“哪里哪里?”

    续道:“我们快些走吧,要不然等这天下大了我们两个就是到了‘朝霞派’也得被淋个落汤鸡了。”话毕,笑了一笑。

    欧阳鹏点了点头,笑道:“好,我们快走,我可不想被淋成落汤鸡。”

    当下欧阳、李二人都各自上马,两人并辔向西北方向而行。

    这雨是愈下愈大两人全身都被淋湿,就连马也是被淋得不堪。

    欧阳、李二人行了将近两个多时辰,这时终于来到了“朝霞派”,两人下马牵着马向“朝霞派”里行去。

    只见这“朝霞派”是一座道观位于山巅之上,这“朝霞派”磅礴宏大就如同官宦的府邸一般宏大。

    上“朝霞派”的道路崎岖不平,着实难走,这道路两旁都有大小的杨树柳树,很是茂密。

    “朝霞派”门前也有几株松树门口也有许多的无菱花,这无菱花开得一朵比一朵鲜艳一朵比一朵娇娆。

    两人来到了“朝霞派”的门前,欧阳鹏两个眼珠来回转动,一会看看这一会瞧瞧哪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规模这么大的道观。

    欧阳鹏瞧了瞧,心想:“这‘朝霞派’果然规模宏大丝毫不落于我‘独孤派’。”

    欧阳鹏仰头看见“朝霞派”门额上题着“朝霞派”三个楷书大字,这三个大字也是磅礴得紧,想必是用来做于朝霞一派的标志。

    欧阳鹏、李仙霞二人来到了“朝霞派”中,李仙霞命人将两匹马栓到了马厩之中,接着李仙霞将欧阳鹏带到了朝霞宫中。

    两人的衣裳均已湿透,李仙霞命人拿了两件道袍过来,李仙霞先行换上,然后拿着另一件道袍递向欧阳鹏,说道:“我‘朝霞派’也没有甚么锦绣玉衣只有这些粗布的道袍,你我全身都已经湿透,你若不嫌弃就将身上的衣裳脱了换上这道袍吧!”

    欧阳鹏当即拱手谦道:“仙霞前辈,多谢了!”当即伸手接过,将道袍换了上。

    李仙霞向欧阳鹏道:“等雨停了,我让我的徒弟们去给你到镇上去买几件回来。”

    欧阳鹏当即忙道:“不用麻烦了仙霞前辈,我这次出门已经带了衣裳只不过衣裳也全部湿透了,我拿出来晾一晾就行了,不必再劳烦诸位去给我买衣裳了。”

    李仙霞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欧阳鹏点了点头也不答话。

    只听李仙霞向那拿衣裳的人问道:“你师妹回来了没?”

    那人说道:“还没有。”

    欧阳鹏呆了一呆,道:“怎么还没有回来,都快一天了。”

    李仙霞道:“欧阳公子,你确定菱儿她回‘朝霞派’了嘛?”

    欧阳鹏噎道:“这个……”

    李仙霞又道:“这个甚么?欧阳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欧阳鹏又道:“当时我是先走的,然后我回头再看菱儿时她已经不在了,我想她应该已经回‘朝霞派’了。”

    李仙霞朗声道:“欧阳公子,你是有所不知啊,我这个徒弟天生淘气捣蛋,就因为她做错了一件事我就吼了她几句,结果她的孩子气脾气就上来了。”

    欧阳鹏接道:“接着她就离开了‘朝霞派’。”

    李仙霞应了一声:“嗯!”

    李仙霞摇了摇头又道:“不知道这孩子甚么时候才能长大?”

    欧阳鹏笑了一笑,悄声道:“菱儿她不是调皮捣蛋,她是天真烂漫犹如一个小孩一……一般纯真。”

    李仙霞哼了一声,冷笑道:“看来欧阳公子对我徒弟菱儿可是了解得紧啊!”

    欧阳鹏一听呆了一呆,当即低头抱拳说道:“仙霞前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你想的那……那样……?”

    神情甚是紧张,很怕李仙霞误会。

    李仙霞笑了一笑,道:“欧阳公子你不必解释,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欧阳鹏点了点头拱了拱手也不答话。

    只听李仙霞向那人又道:“你带这位公子到东房歇息去吧!”

    那人点了点头望着欧阳鹏瞧了一眼转身踏出朝霞宫向东房走去,欧阳鹏向李仙霞低头拜了个别,跟着那人向东房走去。

    那人将欧阳鹏带到东房,对欧阳鹏道:“公子,请吧!”

    欧阳鹏接着向那人作了一揖,迈步走到房里面去。

    那人向欧阳鹏道:“不知公子需要些甚么?”

    欧阳鹏恭敬的道:“哦,我甚么都不需要,只需要给我一壶茶水就行。”

    那人点了点头,向欧阳鹏道:“好,请公子稍坐休息。”语毕,转身走出房门。

    隔了不大一会,那人端了一壶茶水和一个杯子向东房走来,欧阳鹏听见脚步声传来向门口望去,只见是那人端了一壶茶水走了过来。

    欧阳鹏伸出双手接过,向那人道:“有劳了!”

    那人也不答话只是低下了头顿了一顿,转身便行。

    欧阳鹏心感讶异,摇了摇头道:“这小子好生不爱说话。”

    接着将那一壶茶水放于桌上连倒了三杯,咕嘟咕嘟的喝了。然后欧阳鹏又倒了一杯慢慢的将杯中的茶品入口中。

    欧阳鹏一边慢慢的品着一边想着:“自从出了‘独孤派’发生的事情是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惊险。先是一出‘独孤派’来到了京都,在京都的一家客店落宿然后遇上几个无赖来收保护费最后还糊里糊涂的和他们定了约。

    没想到到后来却是‘冥幽二老’二人,他们二人还是那些无赖们的老大,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是那些无赖们的师父。

    我和他们‘冥幽二老’在客店中打得旗鼓相当难分胜负,可是他们二人始终都没有联手和我一起比斗,负责的话我可能就不是他们‘冥幽二老’的对手了。

    正当他们‘冥幽二老’准备联手之际,菱儿却突然出来解决了局面。

    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和他们又定了逍遥大会二次之约。

    再然后又遇上了‘凶神恶煞’这四个可恶之人,我听了老爷爷对我说的话他们四人乃是无恶不作的小人,他们四人干尽了多少的伤天害理之事?

    还好到后来总算给了他们四人重重的一击,现下一人已死一人已残。

    ‘凶神恶煞’就只剩下武仁雄和赛仁煞了我想应该也不会再掀起甚么大浪了。”

    欧阳鹏喝完茶后向门外望去,见外面风雨渐渐已停,不像刚到“朝霞派”时的时候骤雨直下狂风乱刮。

    欧阳鹏踏过门槛走到外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走进了房里去。

    欧阳鹏走到床前脱下鞋子躺在了床上独自安息,过了良久鼾声渐起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欧阳鹏睡了兀自有四五个时辰,昏昏沉沉中觉得有人在敲门,欧阳鹏睁眼看时果然有人正在敲门。

    欧阳鹏迷迷糊糊道:“谁啊?”

    只听那人道:“是我欧阳公子!”

    欧阳鹏已经听出那人的声音,急忙的坐在床边俯身穿上鞋子匆匆向门口奔去。

    欧阳鹏将门打开,只见那人端着两盘素菜两个馒头和一碗清汤。

    欧阳鹏呆了一呆,问道:“怎么?现在都该用晚饭了?”

    那人道:“可不是嘛!欧阳公子你这一睡就是四五个时辰现在天已经黑了,你就赶紧用饭吧!

    欧阳鹏又问道:“那你们吃过了没?”

    那人道:“我们已经用过饭了。这些饭菜是特意给欧阳公子你留的,由于你刚才正自休息我们也不好打搅你所以……”一言未毕,那人将饭菜递于欧阳鹏。

    欧阳鹏道:“原来是这样!劳烦各位了。”

    那人又道:“我师父让我告诉欧阳公子我们‘朝霞派’是只吃素而不食荤,如若饭菜不合欧阳公子胃口的话,那就……”

    话还没说完,欧阳鹏突然插口道:“没关系,不管是素还是荤我都吃得惯。”那人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答话。欧阳鹏伸手接过饭菜,那人转身便走。

    欧阳鹏早就知道“朝霞派”只吃素而不吃荤,当日在客店中欧阳鹏与菱儿打赌,菱儿赌输了,欧阳鹏便让她吃荤菜和喝酒可是菱儿不情愿,最后菱儿道出“朝霞派”的规矩,欧阳鹏也不勉强她喝酒吃肉了。

    欧阳鹏伸手接过饭菜大口大口的吃了,吃的一点都不剩。

    一想也是,自从晨早在客店中吃过饭后就再也没有好好的大吃一顿了,再说又和‘凶神恶煞’恶斗了大半天,就更别提有多……多么饥饿了!

    欧阳鹏这时感觉还是没有吃饱可是他也不敢向他们再要了。

    欧阳鹏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动,心想:“才刚吃过饭,如果这样就睡下那岂不是消化不了?我看我还是到外面走一走吧,再说了我也想看看这‘朝霞派’到底有甚么吸引人的地方。”

    接着走出东房顺手将门关上,独自向正前方走去了。欧阳鹏一边走着一边想:“不知道菱儿现在回来了没有?我是不是该去问问仙霞前辈?”心中跌宕起伏拿不定主意。

    欧阳鹏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面有练功声音传来,欧阳鹏迈开大步向前奔去。

    走到跟前欧阳鹏离那练功之人有十步之远,欧阳鹏躲在一株大杨树低下,欧阳鹏这时不敢再靠近恐怕被那练功人知晓。

    欧阳鹏见那练功之人招式凌厉内力雄厚,只见那人右手持剑左手挥拳右足横扫在地。一会将剑交于左手一会又将剑换在右手,一会左手出拳一会右手出掌来回互变互换速度极快。

    那人左手握拳向前击去右手出掌来挡,身体俯身蹲下右腿横扫在地地上落的杨树叶都被这右腿一扫全都腾空而飞。

    接着左手收拳身体站起右手出掌用劲力抓住了七八片杨树叶,右手向下一翻右臂微微一振将几分真气逼向自己右手掌中,右手掌稍微用力只听“撕拉”一声那几片杨树叶已被这一真气给捏碎震成粉末,随风落地。

    欧阳鹏瞧见练功那人竟然能够以一掌之力将叶子给震成粉末,可见武功非常厉害。

    欧阳鹏只看的目瞪口呆,心道:“好厉害的掌力既然能够将叶子瞬间给震成粉末,真是厉害。”

    欧阳鹏定了定神,心中一惊:“奇怪,这人刚才用劲力抓住叶子向下翻转时我怎么觉得和菱儿的手法一样?更奇怪的是这人的练功招数居然和我‘独孤派’的练功招数有几分相似,这又是怎么回事?真是奇怪?”

    欧阳鹏正自想着,忽然右脚踩着了几片干的杨树叶,呼啦几声响。练功那人立时听到大杨树后面一人,顿时收掌,向那株树后吼道:“是甚么人在树后面鬼鬼祟祟?”

    欧阳鹏心中一愕急忙从树后窜出,向那练功的人身边走来,欧阳鹏放轻脚步走到那人跟前,躬身抱拳道:“晚辈无知,不知晓仙霞前辈你深夜在此练功,打搅到你了。”练功那人正是“朝霞派”掌门人李仙霞。

    李仙霞怔了一怔,沉吟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欧阳鹏拱了拱手又道:“仙霞前辈实在不好意思,因我才刚吃过饭就想出来看一看,没想到恰巧瞧见仙霞前辈你在此练功。”

    李仙霞笑道:“哎,哪的话!不知者无罪。”

    欧阳鹏只是低下了头不知说甚么话好,只是微微的笑了一笑。

    只听李仙霞又道:“不知欧阳公子你可否领略了这‘朝霞派’的神采?”

    欧阳鹏说道:“这‘朝霞派’规模宏大,如果让我自己下山去我根本就找不出这‘朝霞派’的出门口在哪?”

    李仙霞笑了一笑,谦道:“哪里哪里?跟你们‘独孤派’和‘鸳鸯派’比起来还是错了些的!”

    欧阳鹏一听“鸳鸯派”三个字顿时怔住心中不禁的一凉,他知道现在已经离开“独孤派”好几天了,现在就是连“鸳鸯派”的影子都还没有见着心中着实别提有多酸楚,眼眶中含着眼泪却丝毫不敢流出来。

    李仙霞见欧阳鹏站在那里发呆甚是讶异,当下向欧阳鹏叫道:“欧阳公子!欧阳公子!欧阳公子!”

    连续叫了三声欧阳鹏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这时李仙霞更是奇怪,当下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欧阳公子,你怎么了?”

    欧阳鹏这时才回过神来,忙道:“前辈,你刚才问我甚么来着?”

    李仙霞笑道:“我甚么都没问?”

    欧阳鹏应了一声:“是吗?真的甚么都没有问吗?”

    李仙霞应道:“不错,我甚么都没问?”欧阳鹏还是站在那里阵阵发呆。

    李仙霞怎么会知道欧阳鹏正自想着这“朝霞派”的武功招数怎么会和“独孤派”的武功招数有几分相似。

    李仙霞见他还站在那里阵阵发呆一言不语两只眼睛一动也不动,欧阳鹏的两只眼睛就如同一双死白羊眼睛一般无二。

    这时李仙霞急忙拉住他的手将他带到了朝霞宫中,李仙霞对欧阳鹏道:“你这是怎么了?”

    欧阳鹏愣了一愣,抽抽噎噎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李仙霞也不答他的话,心中寻思:“莫非这孩子又受了甚么惊吓?”

    李仙霞沉吟了一会,道:“刚才你见我练功,可是我吓到你了?”

    欧阳鹏呆了一呆,忙道:“不是仙霞前辈,我不解的是为何刚才仙霞前辈你练功的招式怎么和我‘独孤派’的招式有点相似?”

    李仙霞笑了一笑,说道:“噢!原来是这件事啊,我还以为是甚么大事呢?你刚才阵阵发愣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欧阳鹏也笑了一笑不知该如何回答李仙霞的话。

    只听李仙霞又道:“我刚才练功的招式的的确确是你们‘独孤派’的武功。”

    李仙霞此语一出欧阳鹏听了大吃一惊,只想:“我派的武功怎的会到得‘朝霞派’来?真是让我不得其解?”

    当下忙问:“仙霞前辈,我派的武功怎么会到你们‘朝霞派’来呢?”

    李仙霞朗声道:“这件事情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既然欧阳公子你问了如若我再藏着掖着不说的话那岂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

    欧阳鹏异道:“莫非这件事情和我‘独孤派’有关系?”

    李仙霞又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原本就是陈年旧事,今日如果再提出来不免会有所伤心啊!”一语吟毕后仰天一声长叹。

    欧阳鹏呆了一呆,问道:“三十多年前,莫非和我伯父有关系?”

    李仙霞幽幽地道:“不错!这件事情就是和你伯父欧阳石有关系?”

    此语一听欧阳鹏更是呆了,当下又问道:“我伯父到底和你们‘朝霞派’有甚么关系,前辈可否给我说上一说?”

    李仙霞轻声道:“欧阳公子你且么着急我们两个先坐下来,听我一句一字的说给你听。”当下二人在朝霞宫中两人并排而坐。

    只见李仙霞将手中的剑横放在左旁边的桌子上,接着仰天叹了一口气,淡然道:“今天我要跟你说的这件事情你有可能一辈子你都不会知道,就是你爹爹欧阳山也是只知道其中一点点。”

    欧阳鹏忙问:“仙霞前辈,当时我伯父为何离开我‘独孤派’又是为何被困在大辽的耶律王府的地牢之中的?”

    李仙霞朗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伯父被困在大辽的耶律王府地牢之中的?”

    欧阳鹏答道:“这是我爹爹说的,我爹爹他说:‘当年我伯父嫉恶如仇喜欢精忠报国想做个对大宋有功的人,于是就放弃了‘独孤派’独自离去到得辽宋边界处杀了很多的可恶之人也杀了很多的辽人。’”

    李仙霞听欧阳鹏这么一说,茫然道:“噢,原来是这样!”

    欧阳鹏说道:“我爹爹就给我说这么多,他说我伯父被困到耶律王府后就不知所踪了,到底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李仙霞沉吟了片刻望了欧阳鹏一眼,叹气道:“你伯父已经死了三十年了。”

    李仙霞此语一出欧阳鹏听了大吃一惊,忙应了一声:“啊!甚么?怎么可能?”

    李仙霞续道:“你伯父当年被困在耶律王府地牢后因郁郁寡欢,不久就去世在耶律王府的地牢之中了。”

    欧阳鹏听见李仙霞道完这句话心中一凉两行泪水如涌而下,欧阳鹏用衣袖擦了擦泪水这才止住不再流。

    接着欧阳鹏向李仙霞抽噎问道:“那我伯父死后怎么样了?有没有人给他收尸?”

    李仙霞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欧阳鹏忙问:“仙霞前辈,你快给我说一说我伯父到底和‘朝霞派’有甚么样的关系吧!”

    李仙霞道:“好!”

    接着续道:“当年我‘朝霞派’的掌门之人是我的姐姐李朝霞,我姐姐是‘朝霞派’的开创之人也是‘朝霞派’的第一代掌门之人,而我则是‘朝霞派’的第二代掌门之人。”

    欧阳鹏一听呆了一呆,忙问道:“仙霞前辈你是‘朝霞派’的第二代掌门人?”

    李仙霞回道:“是啊!怎么了?看着不像吗?”

    欧阳鹏急忙挥了挥手,忙道:“不是不是,因为我曾听菱儿说您是‘朝霞派’的第七代掌门人,所以我有点搞不懂。”

    李仙霞笑了一笑,道:“你别听菱儿瞎说,菱儿她只是个孩子有的事情我都没有告诉她,随她怎么说吧。”

    欧阳鹏应了一声:“噢!”

    李仙霞悄声道:“当年你伯父欧阳石也只有二十多岁年纪比你大不了几岁当时我的姐姐也只有十八九岁而我则比我姐姐小了那么一两岁当时我十六七岁。”

    欧阳鹏问道:“那然后呢?”

    李仙霞又道:“当年欧阳石继任掌门后的翌年便来到了我‘朝霞派’中,他见了我的姐姐李朝霞。

    对我姐姐说道:‘朝霞,我要走了。’

    我姐姐问道:‘走?你要上哪?’

    当下欧阳石又道:‘我要去大辽,去杀尽辽人为我大宋出口气。’”

    欧阳鹏忙问道:“那接下来怎么样了?朝霞前辈又是怎么回复我伯父的?”

    只听李仙霞又道:“当时我姐姐李朝霞说道:‘你才继任了独孤派掌门之位你就这样一走了之甚么也不顾了?’

    欧阳石又道:‘我别无他法,更何况我独孤派人才济济也不差我这一个,即使我回不来了我弟弟欧阳山也能继任我‘独孤派’掌门之位,也能将我‘独孤派’发扬光大。’

    李朝霞又道:‘看来,你去意已决我是留不住你的。’

    欧阳石应话点了点头,双手按在李朝霞的肩膀上,对李朝霞柔声说道:‘朝霞你放心,如果我还有回来的那一天我就娶你。’接着双眼微闭嘴唇慢慢靠近李朝霞的额头上深深吻了一下。

    李朝霞脸颊晕红犹如火烫一般,李朝霞也是双眼闭着不敢睁开,待欧阳石亲过她以后她才慢慢的睁开。

    李朝霞嫣然一笑,向欧阳石说道:‘甚么有没有回来的那一天,不管如何我都会等你回来的。’

    欧阳石应了一声:‘嗯’

    李朝霞又道:‘不管多长我都等你回来,你说过的等你回来你要来娶我。’

    欧阳石也不答她的话,只应了一句:‘等我回来。’

    这四个字对李朝霞来说犹如千金之重现在就是有人要来杀她的话她都不会察觉,这四个字对于她来说根本就再也比不上其他的,更不用提甚么千秋霸业锦绣江山甚么的,因为和‘等我回来’这四个字比根本就不值得相提并论。

    接着欧阳石转身便向大辽方向而行。李朝霞望着欧阳石的背影,两行柔情的泪光已顺颊流了下来。”

    欧阳鹏听到这顿时站了起来,忙道:“甚么?我伯父既然和朝霞前辈是……是……”说到这欧阳鹏已不敢再往下面说下去了。

    李仙霞说道:“不错,他们两人就是一对夫妻,可是欧阳石最终都没有回来也没有娶我姐姐,所以他们既没有夫妻之名也没有夫妻之实。”

    欧阳鹏又问道:“那后来又怎样了?”

    李仙霞向欧阳鹏挥了挥手,说道:“欧阳公子你且么惊慌,坐下来我好好给你讲一讲。”

    欧阳鹏随即坐了下来,双耳竖了起来洗耳恭听听李仙霞说,一时一刻也不敢有所松懈,恐怕错过了一句一字。

    李仙霞接着说道:“欧阳石便来到了大辽耶律王爷的王府之中前去行刺耶律王爷。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最终欧阳石失败了被耶律王爷耶律隆德所擒给关在了耶律王府的地牢之中。

    欧阳石这天夜里来到了大辽境内杀了许多仗势欺人的辽人,这些个辽人里面有的是当官的有的是将军还有的是富家子弟。

    接着一路走到了耶律王府,这耶律王府规模宏大甚至堪比大辽半个皇宫一般,进府的路错综复杂机关危险重重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毙命。

    别说想行刺耶律王爷了,就是能进到耶律王府中就是万幸了。

    可是欧阳石武功高强想进到王府中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欧阳石站在王府外的城墙边,随即腾空一跃顺着城墙岩而下便进到了耶律王府中。”

    欧阳鹏听得如痴如呆,骚头道:“进到府中后又怎样了?”

    李仙霞又道:“欧阳石进到府中后开始大间小间的寻找耶律隆德,他没有见过耶律隆德只有一间一间的寻找,可是耶律王府是何等的大找一个人是何等的容易?

    欧阳石从东廊找到西廊又从北房找到南房仍然找不到耶律隆德,这下他可急了准备放弃再寻找了可是一想到为了大宋为了做一个有功的人他仍是翻箱倒柜的寻找。

    找了许久仍是摸不着头脑呆在一旁,只想:‘这么偌大的一个王府要找一个人确实不易可是要找的是一个王爷岂会这么难找?’欧阳石呆在一旁加以思索,仍是摸不着头脑,于是又翻天覆地的找了起来。”

    欧阳鹏踌躇道:“那后来找到耶律隆德了没有?”

    李仙霞说道:“当然找到了,不但找到了而且还差一点就刺杀耶律隆德成功了可是……”说到这李仙霞已不再说了下去,恐怕欧阳鹏听了会有所伤心。

    欧阳鹏含泪道:“可是……事与愿违最终我伯父还是没有刺杀耶律隆德成功。”

    李仙霞点了点头,拍了拍欧阳鹏的肩膀说道:“不必伤心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欧阳鹏含着泪笑了一笑,说道:“嗯!接下来怎么样了?”

    李仙霞又道:“还要听吗?”欧阳鹏道:“要。”

    李仙霞接着又说道:“欧阳石正找着找着,忽听得前面有两个人打着灯笼其中一人说道:‘两日后就是王爷的四十大寿,王爷肯定邀请了很多的人来参加。’

    另一人答道:‘是啊,小王爷让我们做好布署,你可曾听说了中原来了个很厉害的武林高手,在我们大辽杀了很多的人,于是小王爷害怕到时候那人会趁势来行刺王爷。’

    那人又说道:‘所以,小王爷让我们做好布署,以防那人来。’

    另一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欧阳石心中突然一想:‘跟着这两个人还怕找不到耶律隆德嘛?即使找不到耶律隆德也能找到他们口中说的那个甚么小王爷?’

    接着欧阳石放轻脚步紧跟着那两个人的身后一步一步的紧跟着,一时一刻也不敢分心。

    那两人绕过了后花园又走过了王府后的一条河池,接着从西厢房绕过一座凉亭,又从凉亭绕过北廊这才来到了东厢房。

    欧阳石放轻着脚步跟在那两个人身后,他们不会武功所以没有丝毫察觉有人跟在自己身后。

    欧阳石跟着那两个人走到那东厢房门前,欧阳石躲在一株石柱后面,心中兀自感到讶异:‘这王府果然如此偌大,怪不得我找了快大半夜也不到,今夜若非这两个人带路我恐怕要失望而归了。’

    只见那两个人对着厢房里说道:‘王爷,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只听里面那王爷说道:‘好,你们走吧,去找小王爷领赏钱吧!’

    那两个人接着应了一声:‘嗯’转身便走了。

    欧阳石听了那王爷说的这一句话,心道:‘听这个王爷的声音听大的,想必就是耶律隆德了。’

    嘻嘻一笑道:‘今天到要谢谢这两个人了,要不是有他们我有怎么那么快找到这耶律隆德这老贼呢?’

    接着欧阳石脚步放轻走到门前旁的窗户边,伸出右手食指往窗户上的窗户纸上捅了一个窟窿。

    低下头来放眼望去从捅的那一个窟窿中往里面看,欧阳石见耶律隆德坐在一张桌前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一本正经的看着。

    这个耶律隆德看似也有四十来岁年纪身披黑衣头戴了一顶黑色的方帽嘴巴下面略有微须,满脸有很多的皱纹可是你若不仔细去瞧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他满脸的皱纹。

    这个耶律隆德坐在桌前,只见桌上放着几卷简书一块砚台和一支笔右边放着一秉烛台,左手旁边还放着一杯热腾腾的香茶,隔着窗户就闻出了茶的香气。

    欧阳石顺着窗户钻进了厢房中,只听‘蓬’的一声,欧阳石已钻到了厢房中。那窗户也已被欧阳石这么一钻给散架了。

    耶律隆德听到‘蓬’的一声,手忙脚乱不知发生了甚么?斜眼往窗户看时只见窗户被人钻了一个大窟窿,耶律隆德往窗户四周看时却没有一个人,也是奇怪?

    耶律隆德又将目光移到了那本书上仍然一本正经的看着,忽然听见‘飕’的一声,烛火被风吹灭。

    耶律隆德心中不禁一颤急忙站起身来,侧身向烛台走去要点燃那烛台可是刚一侧身要走忽瞧见一张长方脸,脸上神情可怖面无血色犹如夜游死鬼一样站在那里。

    耶律隆德顿时被吓了一跳,直接有坐到了椅子上,耶律隆德双目怒瞧着那人却有不敢开口问他是人是鬼。站在他旁边这人正是欧阳石。

    耶律隆德怔了一怔,正要开口问欧阳石是人是鬼,却听欧阳石先道:‘你是不是耶律王爷?’

    耶律隆德听见欧阳石叫他耶律王爷心中更是诧异,耶律隆德面带害怕之色向欧阳石问道:‘你是人是鬼?’

    欧阳石道:‘你猜我是人是鬼?’

    耶律隆德吞吞吐吐道:‘我瞧……你是……是人……吧?’

    欧阳石冷哼了一声,便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到底是不是耶律王爷?’

    耶律隆德哽咽了应了一句:‘是,我就是耶律……王爷……’

    欧阳石冷然道:‘太好了,找的就是你。’

    耶律隆德惊讶的道:‘莫非……莫非公子你识得我,可是我不识得你啊,你是哪里人说来我听听?’

    欧阳石冷冷地回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耶律隆德咽了一口气,噎道:‘是。’

    欧阳石说道:‘我的名字你可能没听说过,但我的事迹你可能都听说过了。’

    此语一出耶律隆德心中一凛,心道:‘莫非?莫非他就是……他就是杀了我大辽的那些个人的凶手?’

    一想,耶律隆德身上直冒出了冷汗,冷汗直接顺着脖子往下面流了下来,双手双腿也都瑟瑟发抖。

    耶律隆德用长袖擦了擦冷汗,怔了一怔道:‘我想你应该就是在我大辽杀了很多人的那个大宋小贼吧?’

    欧阳石向耶律隆德瞪了一眼俯身半蹲伸出右手抓住耶律隆德的衣领,怒目道:‘你不怕死?你不怕我杀了你嘛?’

    耶律隆德壮大胆子双手双腿也不在瑟瑟发抖,举起左手抓住欧阳石的右手将欧阳石的右手掷开,向欧阳石傲然道:‘我怕死?哼,你以为你今天夜里杀了我你能出得了我的王府吗?’

    欧阳石站起身来定了定神说道:‘既然我欧阳石敢来就没有想过活着出去。更何况还有王爷你一起和我共赴黄泉,想来黄泉之路我也不寂寞,是也不是?’

    耶律隆德望着他的双眸也不应他的话。隔了一会才向欧阳石问道:‘你……你叫欧阳石?’

    欧阳石拍了拍桌子朗声应道:‘不错,你爷爷我就是欧阳石。’

    耶律隆德一听心中怒火焦急,心想:‘这小子好生无礼,我再怎么说也比他大了有二十多岁,他既然如此自傲在我的面前称爷爷?’

    欧阳石瞧见耶律隆德坐在那怔怔发愣,忙向他吼道:‘哎,你坐在那里发甚么呆发甚么愣啊?’

    耶律隆德被欧阳石的这一句话给惊着了,忙向欧阳石问道:‘看来你这次是有备而来啊?’

    欧阳石挺直腰板道:‘你道现在才知道啊,恐怕已经晚了吧?’

    耶律隆德扶着椅柄站起身来向欧阳石说道:‘晚了?哼,你以为今天你就能杀了我嘛?我看你也只不过是二十还未出头的一个小孩子罢了。’

    欧阳石傲然说道:‘王爷,莫欺少年穷,不要以为我小就没有实力杀你,我告诉你今天只要是我欧阳石想杀的人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耶律隆德应道:‘是嘛?’

    欧阳石瞪眼道:‘那还有假?’

    接着又拍了拍桌子转身说道:‘想当初秦国的甘罗自幼聪明伶俐,十二岁时就出使赵国,使得让秦国得到了十几座城池。于是甘罗的这种行为被秦王政赏得,被秦王政赐封于上卿相当于现在的左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甘罗又被秦王政封赏田地、房宅等。

    甘罗他这种‘莫欺少年穷’的行为让我甚感敬佩,甘罗他‘说张赴燕’‘出使赵国’的这种行为为自己国家精忠实属让我佩服不已。’

    耶律隆德听得如痴如呆,忙道:‘我怎的从没听说过这个十二岁的孩子官拜丞相出使赵国的寓言故事?’

    欧阳鹏转身向耶律隆德怒斥道:‘你当然没有听说过了,因为你是辽人不是我们宋人,这位少年英雄的故事则是我们汉人的故事。’

    耶律隆德低声说道:‘甚么少年英雄?我道那十二岁的少年哪里也没有像点英雄的样?’

    欧阳石侧头道:‘你叽里咕噜说些甚么?’

    耶律隆德正色道:‘没甚么?你不是说你要杀了我嘛?好啊,来吧!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来杀我。’接着双手一摊放松神情。

    欧阳石瞧他脸现严峻对自己丝毫不惧怕,欧阳石也接着支出右手向耶律隆德说道:‘好,王爷不愧是王爷果然有胆识,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

    耶律隆德厉声道:‘你还在你妈妈的怀中吃奶的时候,本王就已经跟随先帝不知打了多少仗,怎么今日会怕你这个乳干的黄毛小子。’

    耶律隆德此言一出,欧阳石更加的怒火当胸,向耶律隆德急道:‘我不与你多言,今日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了,拿命来吧。’

    一言甫毕,欧阳石提气运起右掌猛向耶律隆德的头顶“百会穴”处斜劈过来,耶律隆德见此掌来势如风劲道威猛实不敢小觑,心中不禁微微一颤。

    耶律隆德提起右掌,掌心拍向右边的桌沿顺势向左趋避,欧阳石右掌仍是不收,蓦地里又将右掌变成擒拿手来拿耶律隆德右手手腕,耶律隆德见欧阳石往自己头顶的“百会穴”处斜劈去的那一掌竟自收了回来,来拿自己右手手腕。

    欧阳石将臂一振右手往耶律隆德右手手腕靠去,耶律隆德见他这来势锐不可当,不比刚才劈向自己头顶的那一掌弱,耶律隆德瞪目一望心中又打了个寒颤。

    欧阳石右手一击反手便拿,耶律隆德一愕心凉了半截,心道:‘这下可糟糕了,这小子武功着实不弱。’

    欧阳石反手拿住耶律隆德手腕接着往外一扯向里一振擒拿手直接又变成了掌猛向耶律隆德手背拍去,这一拍只听“嘎吱”一声,耶律隆德的右臂之中的骨已经折的散了架。

    这擒拿手乃是“独孤派”最高深的武功之一,“独孤派”的“无月神功”“独孤大法”“独孤剑法”即这独孤八老的“八掌奇阵”都皆属于“独孤派”最高深的武功。

    这擒拿手全名又叫做“锁骨擒拿手”,一出手便将敌人的骨头给折断,这只是其一;

    其二则是如若与对方只是切磋武艺而不伤他人性命则是以这“锁骨擒拿手”将对方穴道给封锁起来则让对方动弹不得。

    “锁骨擒拿手”虽是这么说,但是“锁骨擒拿手”则注重在锁穴之上,其名为“锁骨”但其实只是将对方的穴道给封锁了起来。

    这便是“锁骨擒拿手”的精要所在。

    耶律隆德被欧阳石这一扯这一振这一拍右臂中的骨已被折断,耶律隆德“啊”的一声,接着右臂往下一落,身子也痛晕了过去。

    王府之中的兵卫门每隔一个更天便来巡视一次,这时欧阳石与耶律隆德动手之时恰巧是三更天,兵卫们都在王府之中巡视,一队兵卫路过东厢房侧头看时见里面烛火已熄灭便各有了安心。

    那一队兵卫正当要回头继续向前行去,忽然大惊失色,见窗户竟似乎被一人给钻过似的破了一个大窟窿,众人一瞧都是一怔过了良久这才醒过神来。

    兵卫们便急忙转身,首前的三人从腰中拨出刀来挺在手中放轻脚步往厢房走去,其余的那些个兵卫们也学他们三人将刀从腰中拨出挺在手中紧跟在那三人身后放轻脚步朝厢房走去。

    欧阳石大敌当前竟丝毫不知自己的身处险境,也是,他当前只要手起掌落一掌便能劈了耶律隆德心中不知有多高兴怎又会提防那些个兵卫们。

    欧阳石将气提在右臂送于右掌之中,右掌举起,正要往躺在地上的耶律隆德的胸口拍去,忽然听见,咚咚咚的声音传来,正是房门被踹之声,欧阳石怔怔一呆向房门瞧时正是那些兵卫们正在踹门。

    欧阳石此时心中一凛:‘好不容易来到了大辽好不容易来到了王府中,怎能空手回归中原,眼见这耶律老贼就毙于掌下,怎能……?’

    接着身子半俯支着右掌便要击在耶律隆德胸口上,岂知那房门已被兵卫们踹开,那些兵卫们隐隐约约中见到耶律隆德躺倒在桌旁,而身旁还有一人俯身支着右掌要向耶律隆德当胸击去,那些兵卫们一瞧都吃了一惊。

    欧阳石见房门被那些兵卫们给踹了开,也是一呆,此时就宛如身体硬僵起来一般,身体半俯着一动也不动。

    那些兵卫们呆在门前缓了一缓,见欧阳石支着掌正往耶律隆德胸口击去,前三个兵卫见耶律隆德危在旦夕死在倾刻,首先挺刀往欧阳石扑去。

    欧阳石见兵卫们都手握着刀朝自己扑来心中不禁骇然,心道:‘想的不惊动兵卫们,但还是惊动了。既然如此也只有打了。’

    接着将右掌向上翻转掌心向前掌背向后,猛的一掌向那三个兵卫们震去接着又运出三分劲力又是一掌向那三人震去,只听呼呼两声,那三个兵卫们已被欧阳石这两掌给震得退到门外,还撞到了几名兵卫。

    其余那些兵卫们都向后退了退各自相顾对望各自都乱了阵脚,那些兵卫们都齐声连叫:‘快来人啊,有刺客行刺王爷!’

    王府四面八方的其余兵卫们听到那些兵卫们大喊:‘有刺客!’便都马不停蹄的朝东厢房赶来,一批又一批一队皆一对的尽数赶来。

    欧阳石这下心中倒是大有害怕之心,心中思潮起伏:‘这下可完了,惊动了整个王府,想必王府的高手很快都将齐聚这东厢房来取我的命,看来今夜是杀不成耶律老贼了,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恐只得改日再来取这老贼狗命。’

    接着身子沿桌一翻连打了两个筋斗来到了厢房外,那些兵卫们有的手中握着刀有的手中拿着长枪,那些兵卫们见欧阳石已到得跟前那些兵卫们就团团的将欧阳石围住。

    欧阳石被兵卫们围在中心虎尾春冰,全身四周都是刀、剑、长枪各种锋利兵器,自己一动恐怕就会引他们对自己暗下杀手一起齐拥而上。

    欧阳石一会转头看看那些兵卫们咽了一口气,欧阳石脸上全无血色似如非常胆怯那一群兵卫们,说的也是,自己身处险境全身四周被几百几千的人围住仍不勉心中胆怯。

    那些兵卫们围着欧阳石围了有半柱香时间,其中兵卫头领寻思:‘我以为那厮他会先行与我们动手,岂谁知竟然给我们耗下去,既然这样我们也必须与他动手了再也不能与他耗时间了。’

    那个兵卫头领深深望着欧阳石,对他说道:‘你是何人?不知道这是王府吗?你来王府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行刺王爷,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敢行刺王爷。’说到这一句那语声磅礴明显是向欧阳石吼过去的。

    欧阳石顿了顿,道:‘我没有吃甚么熊心豹子胆,我只是想杀了耶律老贼。’

    那个兵卫头领见欧阳石一口一个耶律老贼一口一个耶律老贼终于忍耐不住,急向欧阳石道:‘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接着手一挥,说道:‘上,能擒就擒不能擒就给我乱刀砍死。’

    欧阳石前面六人首先上前举刀猛向欧阳石砍来,只听飕飕两声那六个兵卫已被欧阳石给两掌劈死,那个说话的兵卫顿时被吓了一跳。

    心中颤道:‘看来这个……这个少年还……还是个武……功高手……’接着连续打了好几个寒噤。

    其余的那些兵卫们也都开始向欧阳石靠去,欧阳石身处险境难已逃脱对手都是虎豹豺狼,对己一招一招的下着杀手显然是不留自己的性命。

    欧阳石一掌向后拍一掌向前击一掌向左劈一掌向右震,威力甚是威猛其力道更是惊人。欧阳石这四掌足足劈死了上百人。

    那个兵卫头领眼见欧阳石一掌就能劈死近百人,仅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近五千的兵卫们已被欧阳石足足杀死了一半,那个兵卫见欧阳石掌法犀利力道威猛心中更是惧怕,双腿双手直吓得哆哆嗦嗦身上直冒起冷汗。

    欧阳石所使的这套掌法也是“独孤派”的武功绝技之一,这套掌法名为“大冲阳掌”,这套掌法共计一十六招,欧阳石所使的便是“大冲阳掌”中的第一十三招“隔山打牛”,这一招便是只要击中一人这个被击中的人就会撞在其后的那人身上,依次排例。

    所以欧阳石便能在一柱香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近五千的兵卫们尽数杀完,可见欧阳石武功之高掌发之精。

    欧阳石趁隙运劲朝那个兵卫头领的眉心击去,那个头领见欧阳石正朝自己的眉心击来,竟自不躲傻傻站在那里,犹如身体硬僵起来一般竟丝毫不动。

    眼见欧阳石就差一寸之短就击在那个兵卫头领的眉心,忽见得那个头领身后飞来一人伸出右手抓住那个兵卫头领的后心向后甩去,躲过了欧阳石这一掌救了那个头领一命。

    欧阳石这一掌并未收回来仍是正击,那人将那个兵卫头领甩到后面后立即提臂伸出左掌与欧阳石的右掌对上。

    欧阳石一愕,心道:‘耶律王府的高手竟然这么快就到了。这个和我对掌之人想必就是耶律王府中的高手之一。’

    只见这两掌一相互对上其力道着实不小,周身四处竟无人敢靠近。厢房走廊边放着的玫瑰花、雏菊花、菊花、月季花等各样各样的花分别都各自安栽在花盆中。

    结果这两掌都将这四周中栽置的景物都被这两掌给震得腾飞起来,只听得拍嚓拍嚓几声,四面栽置的景物花盆等都被这两掌的劲道给震成碎片落于地上。

    欧阳石将右臂一振用力向那人左掌上猛推,那人招架不住一下被欧阳石这一掌给推的向后跌了几步几乎快要跌倒。

    那人前身向前一沉竟自没有跌倒又站了起来,那人顿了顿向欧阳石抱拳道:‘阁下好掌法,白某服了。不知阁下是何人?’

    欧阳石瞪了那白某一眼,怫然道:‘你不配知道我是何人?就是叫你知道了你也不见得知晓我。’

    那白某一听心中怒火而起,冷然道:‘阁下不说,怎么不见得我不知晓啊?’

    欧阳石冷冷地道:‘你爷爷我来自中原京都,名叫欧阳石。’

    那白某一听更是急了,当下白了欧阳石一眼,心道:‘这浑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挺不小,才多大竟自称爷?’

    当下那白某冷笑道:‘阁下才有多大,竟在我面前称爷?’

    欧阳石也冷笑回道:‘阁下你看似也没有多大嘛?’

    那白某道:‘不错,我今年二十二岁,不知阁下今年多大?’

    欧阳石道:‘你瞧我像多大的人?’

    那白某又道:‘我看阁下也只不过二十还未出头吧。’

    欧阳石道:‘不错,我今年正当十九岁。’

    那白某笑道:‘噢,那我比你大了三岁,你还得管我叫一声哥哥呢?刚才你在我面前称爷岂不是折煞自己?’欧阳石也不加理会只是侧头不语。

    那白某见欧阳石扔丝毫不做声,只听那白某又道:‘不知王爷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杀了王爷?’

    欧阳石厉声说道:‘哪里也没有得罪我。’

    那白某又道:‘既然王爷没有得罪你你又何必杀了王爷,你是欺负我大辽是欺负我王府无人嘛?’

    欧阳石顿了顿说道:‘我是中原人士,我们大宋本来就与你们大辽有国仇,你说我来这还能干甚么?’

    那白某问道:‘依你这么说,我看我大辽死的那些人也是出于欧阳世弟你的手吧!’说着向欧阳石一指。

    欧阳石冷笑道:‘是,没错,就是出于我的手,我看你们大辽的人都是酒囊饭袋没有一个……’

    一语未毕,忽听得那白某后面有人说道:‘好猖狂啊,你们大宋的人都是这么猖狂的吗?现下你来到我王府中竟还大言不惭,今夜你是进王府容易出王府难。’

    欧阳石只见那白某身后走来的是三名少男和一名少女,其中间的那一个少男看似也有十六多岁年纪身上披着貂皮衣着华丽显然是当朝的官爵子弟,而其余的那两男一女身着朴素显然是王府中的护卫。

    只见除了身着华丽的那一名男子其余两男一女都分别手中持刀向自己缓步而来。

    欧阳石愣了一愣向那个衣着华丽的人说道:‘你又是甚么人?’

    只见那人只是撇了撇嘴好像似乎欧阳石不存在似的一点也没有将欧阳石问他的话听进耳子里。

    正当欧阳石要问第二句时,忽然听到那人左旁的一男子向欧阳石怒喝道:‘臭小子,我们小王爷你都不识得?’说着向那人一指。

    欧阳石在与耶律隆德动手之前,欧阳石曾躲在石柱后面听到过耶律隆德提小王爷的名字。

    这时欧阳石向那小王爷一指,说道:‘你就是王府的小王爷?耶律隆德的儿子?’

    只听左旁那一男子又道:‘大胆,竟敢直呼王爷的大名!我看你小子是活腻味了吧。’

    只听欧阳石又道:‘我就问他是不是耶律老贼的儿子?’

    只听小王爷右旁那一女子说道:‘大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欧阳石向那小王爷一指,厉声问道:‘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他是不是耶律老贼的儿子?’接着双目在那两男一女脸上怒扫了一下。

    右旁那一女子正要回话忽见那小王爷举起右手挡在那一女子嘴前,意思就是不想让那女子说而想自己回答,那女子也就只好将话又缩了回去。

    只见那小王爷朝前踏了两步,说道:‘我就是耶律隆德的儿子,我就是小王爷。’

    欧阳石点了点头说道:‘好啊,今天既然老子杀不了,那今天我就先杀了你这个小子。’

    欧阳石此语一出那小王爷后面的两男一女急忙拔足从小王爷身旁左右两侧绕到那小王爷前面,将手中的刀横呈于胸前保护着那小王爷。

    只听那小王爷说道:‘你这个小子年岁不大口气倒是不小竟然敢在我的王府中放肆?’

    只见欧阳石冷笑道:‘我的年纪是很小,我瞧你的年岁也不是多大吧。’

    那小王爷说道:‘不错,小王爷我今年当龄十六岁出头。’

    欧阳石笑了一笑,说道:‘哎哟,这不还比我小了那么三四岁嘛?’

    那小王爷向欧阳石一指,说道:‘是啊,我们在场的几位年岁都不是多大,可是在这里我最佩服的当属是你,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你的年纪如此的小也只不过是少年出头武功竟如此之高,不知家师是哪一位啊?’

    欧阳石淡然一笑,说道:‘小王爷,你太抬举我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更没有甚么师父。’

    那小王爷又道:‘哦,莫非欧阳兄你是自学成才?’

    欧阳石撇嘴一笑也不答那小王爷的话,随即侧头又将目光锁在了那白某的脸上。

    隔了一会,那小王爷见欧阳石仍然是不做声,又向欧阳石说道:‘欧阳兄,你既然已经来到了我的王府中,可否盘桓几日啊,让做小弟的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不知欧阳兄你意下如何?’

    欧阳石白了他一眼,拱手说道:‘多谢了小王爷,不过你们大辽的饭菜我怕吃的不习惯吃了恐怕闹肚子,所以还是不吃的好,更不用在府中盘桓多日了。’语毕,从那白某身体左侧绕过迈步便行。

    待走到那小王爷身旁突然见小王爷左臂横挡在欧阳石胸前,欧阳石一惊,问道:‘小王爷,这是何意?’

    那小王爷冷笑了一声,说道:‘没有何意?欧阳兄不肯在我府中久留多日是瞧不起我府中的待客之道嘛?’

    欧阳石道:‘小王爷你误会了,欧阳石并不是这个意思?’

    小王爷道:‘不是这个意思哪是何意思?还有,你刚刚不是说杀我父王不得便要杀了我嘛?怎么现在又想着要走呢?’

    欧阳石说道:‘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

    接着迈出右足向前跨去,岂谁知小王爷仍是左臂不收仍是横挡,欧阳石这时怒火涌起,说道:‘小王爷,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那小王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王府是甚么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欧阳石转头瞧那小王爷,厉声问道:‘那你想怎样?’

    那小王爷冷冷地道:‘你把我父王打的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若现在走了如果我父王有个甚么三长两短我上甚么地方寻你去?’

    欧阳石望着那小王爷,说道:‘我来的目的就是要杀了耶律隆德的,你说他是死是活呢?’

    那小王爷瞪眼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更不能让你活着离开王府了。’

    接着转头向后说道:‘药王,你去看看我父王如何?’

    那药王应了一声:‘是,小王爷!’接着从欧阳石身旁而过瞪了欧阳石一眼,向厢房里行去。

    接着小王爷转过头来,对欧阳石说道:‘今夜这王府中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葬身在这王府中也算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随即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了那一男一女的身后,然后又退了几步身边还有着兵卫们拿着长枪团团的将那小王爷围成了一个圈将那小王爷护在了中间。

    随即那白某转身跃起伸出右手向欧阳石右肩膀抓去,这一抓恰好抓住了欧阳石的肩膀,可是欧阳石竟自不知道似的,也不转身来迎敌也不想方设法的闪躲,宛如被牢牢的钉在地上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一动。

    那白某这一抓何等了得?他的武功虽不及欧阳石那般登峰造极,但是他的武功也并非属于那种武功低微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

    这一抓正好抓住欧阳石的肩膀,他竟傻傻的站在那里不动,那白某一想心中感到无比讶异。

    因为他知道以欧阳石的武功岂是被他那么容易抓到的,就拿刚刚他与欧阳石对的那一掌来说,欧阳石一掌就将那白某推的向后跌了几步几乎快要跌倒,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见得欧阳石的武功远在他之上。

    可是欧阳石站在那里丝毫不动,这真是让那白某感到无比奇怪。

    那白某将右手抓在欧阳石的肩膀上,加以思索仍是想不明白欧阳石怎的会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那白某正自思索其他的都均不在意。这时忽然见欧阳石左手向自己右肩膀而来,一下子就拿住了那白某的右手,那白某顿时吃了一惊,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石左手狠狠的拿住了那白某的右手,随即将那白某的手慢慢拿起左臂一振向前甩出,只听“蓬”的一声,那白某已被欧阳石这么一甩,给甩到了地上。

    那白某被欧阳石甩出未落地之前才恍然大悟,原来欧阳石是做戏给自己看让自己打在他身上时,他站在那里不动就是让自己感到奇怪,以他欧阳石的武功要想躲开自己的这一掌,我的这一掌就根本抓不住他的肩膀。

    可是人都是到最后才恍然醒悟,当自己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白某心中知道好还自己的武功不是很弱,要不然被欧阳石这么一甩自己岂不是就废了。

    接着撑地站起,“咳咳”了两声,向欧阳石冷笑道:‘阁下真是老谋深算啊,让我白某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虽有点坏但也没有想到你比我还坏。’接着瞪了欧阳石一眼。

    欧阳石冷冷地道:‘要说坏,我欧阳石不敢当,和在场的几位比起来我还是有些天壤之别的。’

    只听那白某道:‘是嘛?你的意思是你从来都没有做……’

    一语未毕,忽听得站在远处的小王爷喊道:‘还等甚么?给我擒了他。’

    白某和那一男一女听见那小王爷已经发话,当即三人并肩齐上直向欧阳石冲来,欧阳石向前迈步去相接三人,欧阳石似乎快要等不及似的上前去相接。

    三人近看已有一步之遥,只见其中那一男子伸出右手握起拳头向欧阳石眉心击去,欧阳石向旁侧闪运出右掌向那一女子腰椎上拍去,那女子见欧阳石的一掌猛向自己拍来,当即右手举刀向欧阳石的右臂上砍去。

    欧阳石见那女子的刀高高举起往自己的右臂砍去,欧阳石将眼珠翻转朝上望着那刀,见那刀无比锋利如果被他砍着右臂非的给砍了下来。

    欧阳石心中一愕,当即原地打了几个旋子,身体向上一跃双掌运出猛向那一男子和那白某的头上拍去。

    这两掌威力何等了得?欧阳石足足运出了大半的真气全都聚在了这两掌之上,如果这两掌真的拍在了那白某和那一男子头上的话,他们二人刹时间就会被欧阳石这两掌给击的脑浆迸裂。

    岂谁知那一女子绕到了欧阳石后面放下手中的刀,身体一跃将右掌举起直朝欧阳石的后心拍去。

    欧阳石顿时知晓向后伸出左足,那女子的一掌还未拍在欧阳石的后心便已被欧阳石的左足踢在了肚子上,随即身体像飞的一样落于地上。

    只见这一女子一落于地上顿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欧阳石这两掌即将拍在那白某和那男子的头上,突然欧阳石感觉胸口旁正中线“檀中穴”上一阵剧痛似乎被甚么东西给扎穿了似的,总觉得“檀中穴”上有一个小的窟窿。

    欧阳石随着“檀中穴”上一阵剧痛而聚在两掌上面的真气也已散了,白某和那一男子呆了半天竟没感觉到欧阳石这两掌拍下,顿时呆了一呆,抬头向欧阳石瞧去。

    两人见欧阳石脸上全无血色苍白如纸口角还渗出血来,两人对望一眼心中一凛随即又将目光锁在欧阳石的身上。

    两人见欧阳石胸口旁正中线“檀中穴”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眼可是针眼竟没有一点血迹,两人又相自对望一眼又朝欧阳石的脸上瞧去,这时见他脸上的容情比刚才还要可怖。

    随即欧阳石躺倒在地双手支地似乎想要站起,可是正当快要站起又躺倒地上来,看似他的情形他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欧阳石将那女子踢到地上后,那个药王已将耶律隆德搀了出来,那药王看情形不妙他们三人都落于欧阳石的下风,便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如绣花针细的针射在了欧阳石胸口旁正中线“檀中穴”上,一针穿穴而过。

    接着那药王搀着耶律隆德走近欧阳石身前,站在远处的小王爷看见那药王搀着耶律隆德向这边走来,自己也便迈步走了过来。

    小王爷走到耶律隆德跟前双手拉起耶律隆德的手柔声问道:‘父王,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耶律隆德顿了一顿,答道:‘无碍,药王已经将我的断骨接上了,休养一段时间就没大事了。’

    那小王爷一听怔了一怔,问道:‘断骨?父王怎么回事?’

    耶律隆德正要张口回答,忽听那药王插口道:‘是这个小子将王爷的右手折断了。’接着向欧阳石一指。

    那小王爷一听怒火涌涌而起,向躺在地上的欧阳石怒望了一眼,便道:‘这小子决不能让他活着出了王府。’

    只听那药王道:‘小王爷请放心,他已中了我的毒针没有几天可活了,更何况我刚才的那一针恰好射在了他的‘檀中穴’上,这‘檀中穴’是人的死穴,即使他武功再高也绝不会活过十日。’

    那小王爷笑了一笑,道:‘好极了,我看他还有甚么能耐?’

    只听那药王又道:‘我的毒针上喂有剧毒,这毒针上面的剧毒乃是由九十九条毒蛇的毒液练成的,若是普通人中了我的毒针当场就毙命了,可是欧阳石的武功比较高些所以才撑着这最后一口气。’当即咧嘴一笑,瞧似挺得意的样子。

    小王爷向那药王望去,笑道:‘果然了得,‘百毒药王’可真不是白来的?’当即又是笑了一笑。

    那药王听见那小王爷如此夸他,便笑了一笑准备开口向那小王爷说道:‘哪里哪里?’说几句谦虚的话。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有缩了回去说不出口,只是低下头来笑了一笑。

    那白某和那男子上前向那药王俯下身来拱了拱手,那白某说道:‘药王多谢了,要不是你救了我们两个,我们恐怕已经死在了他的掌下了。’当即两人低着头瞧了欧阳石一眼。

    那一男子也说道:‘是啊,多谢药王救了兄弟一命。’

    百毒药王急忙谦虚说道:‘哪里哪里?我们师兄妹四人本来就是应该互帮互助嘛。’

    那两人点了点头站直了身子,只听百毒药王又道:‘师妹如何了?’

    那白某说道:‘被欧阳石踢了一脚应该很严重。’

    百毒药王向耶律隆德垂了垂头向小王爷垂了垂头,拱手说道:‘王爷,小王爷,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下去救我的师妹了。’语毕,深深向耶律父子二人作了一揖。

    耶律隆德说道:‘好,药王请!’

    百毒药王点了点头拱了拱手从耶律隆德父子二人身旁过去,那白某和那一男子将那女子从地上扶了起来转身跟着百毒药王向西厢房走去。

    只听小王爷向耶律隆德问道:‘父王,这个人该如何处置?是杀了他还是……’

    耶律隆德朗声回道:‘就先将他关在王府的地牢之中吧,反正药王也说了,他活不过十日,就让他在接下来的十日里好好活下去吧。’

    小王爷说道:‘好吧,听父王的。’

    当即挥了挥手叫了两名兵卫来,让两名兵卫搀着欧阳石的身子向地牢中走了去。

    注:耶律隆德史上并无此人,乃是我虚构出来的,不过耶律隆德其原型乃为大辽“摄政王”耶律隆运(韩德让)。耶律隆运(韩德让)其事迹详见于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