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武侠仙侠 » 鸳鸯侠侣传 » 第十回 凶神恶煞

第十回 凶神恶煞

    欧阳鹏听得是如痴如醉一时一刻也不敢分心,欧阳鹏见李仙霞一边说着一边眼中含着浓情的泪水却丝毫不敢流下来。

    欧阳鹏看到李仙霞双眼中含着泪水却不敢流下来,自己也被李仙霞所激双目中也有了泪水,可是他却不是含着的而是如细雨一般开始顺着脸颊簌簌流了下来。

    欧阳鹏用袍柚拭了拭泪,忙向李仙霞问道:“仙霞前辈,那后来我伯父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撑住十日?”

    李仙霞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别说撑住十日了,就是连七日都没有捱过去。”说完又是叹了一口气,垂头沮丧。

    欧阳鹏一听心中更是悲痛欲绝,可是他也是吞声忍泪,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和痛楚。

    欧阳鹏顿了顿向李仙霞问道:“那个叫甚么‘百毒药王’的是甚么人?他当真有那么厉害?”

    李仙霞摇了摇头却不答话,不知她是说那“百毒药王”的武功是在于欧阳石之上,还是说那“百毒药王”更本就不是欧阳石的对手。

    欧阳鹏以为李仙霞的意思是:“那‘百毒药王’的武功高于欧阳石,于是就准备开口来问李仙霞。”

    欧阳鹏当下向李仙霞问道:“那‘百毒药王’当真有那么厉害?竟然会打败我伯父那种在江湖上顶尖高手的人?”

    李仙霞愣了一愣,答道:“欧阳公子,那‘百毒药王’不是你伯父的对手,就是十个一百个‘百毒药王’也不一定能打得败你伯父。”

    欧阳鹏越听越感奇怪,当下又向李仙霞问道:“那我伯父是如何被擒得住的?”

    欧阳鹏听李仙霞讲的是糊里糊涂,就连自己在问甚么自己都有可能不知道。

    李仙霞明明已经讲了那“百毒药王”乃是用毒计将欧阳石制住的,可是这时欧阳鹏犹如大梦苏醒似的将李仙霞刚才讲的故事给仿佛忘了个一干二净。

    李仙霞当下说道:“那‘百毒药王’是江湖上顶尖的用毒高手,不过他的武功倒是不足为惧,可是他的毒那就另当别论了。”

    欧阳鹏又问道:“那个甚么‘百毒药王’当真有那么厉害?就连我伯父武功这么高强的人都抵挡不住那‘百毒药王’的毒?”

    欧阳鹏见李仙霞坐在椅子上低下头来右手抚额,只是一味的摇了摇头也不回答欧阳鹏的话。

    欧阳鹏见李仙霞不吭声当即又问道:“那个‘百毒药王’和那个甚么白某?还有那一男一女都是些甚么人?”

    李仙霞抬起头来叹道:“他们四人乃是耶律王府的四个杀手,他们四位其中有的来自关东还有的来自西域天竺。”

    欧阳鹏又道:“四大杀手?”

    李仙霞应了一声:“嗯”

    当即又说道:“他们四人主要是负责耶律王府的安全,凡是有甚么人敢私闯王府他们四大杀手便都将他们给……”

    李仙霞还没说完,欧阳鹏接口道:“他们就将人给杀了,我说的对不对仙霞前辈?”

    李仙霞应话点了点头,又道:“他们四大杀手中只有那‘百毒药王’的武功最低,虽然‘百毒药王’的武功最低可是其他三大杀手便也不敢招惹那‘百毒药王’!”

    欧阳鹏又问道:“他们三人的武功比‘百毒药王’的武功还要高,再说了那‘百毒药王’的武功就算很高,更何况他们三个人呢?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

    李仙霞笑了一笑,说道:“欧阳公子,你可真会说笑,那‘百毒药王’既然叫了这个称号那他便也应了这一个‘毒’字。”

    欧阳鹏呆了半晌想不明白,摇了摇头向李仙霞又问道:“晚辈不解是甚么意思?”

    李仙霞说道:“你可曾听说过‘西域毒祖’这个名字吗?”

    欧阳鹏听见李仙霞说“西域毒祖”顿时怔了一怔,心中思潮起伏:“这不是当时代斯奇说的嘛,代斯奇还是那甚么‘西域毒祖’的徒弟呢?”

    欧阳鹏当下悄声说道:“听说过,莫非这个‘百毒药王’和那个甚么‘西域毒祖’的有关系?”

    李仙霞朗声说道:“不错!除了‘西域魔手’代斯奇是‘西域毒祖’的徒弟,还有这个‘百毒药王’也是那个‘西域毒祖’的徒弟。”

    欧阳鹏幽幽的点了点头,暗道:“没想到啊,代斯奇既然和那个‘百毒药王’是一个师门。”

    李仙霞又道:“那‘百毒药王’便是用毒针将你伯父制住的。”

    欧阳鹏问道:“怎么可能?就凭一根小小的毒针就能够将我伯父给毒死?”

    李仙霞淡然说道:“要不然怎么能叫‘百毒药王’呢?”

    欧阳鹏点了点头又向李仙霞问道:“那我伯父被困在王府地牢之中后便有怎样了?”

    李仙霞说道:“待你伯父被困在地牢后约莫有七日之近,我姐姐便得知了这个消息。”

    欧阳鹏愣了一愣,心想:“奇怪,伯父他远在大辽怎的朝霞前辈是怎么得知我伯父被困在王府地牢之中的?”

    当下忙向李仙霞问道:“朝霞前辈是怎么知道我伯父被困在王府地牢中的?”

    李仙霞瞄了欧阳鹏一眼,笑道:“欧阳公子,我是该说你傻乎乎呢?还是该说你天真如孩子呢?”

    欧阳鹏听见李仙霞这样说他,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下在心中暗道:“我本来就是个孩子嘛?”随即笑了一笑。

    只听李仙霞又道:“像耶律隆德那般的地位在大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说明白了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欧阳鹏应着李仙霞的话,接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仙霞道:“不错!耶律隆德当时乃是大辽皇帝的嫡亲兄弟,听说耶律隆德当时还有一个汉名,还有的说耶律隆德王爷乃是汉人。

    不过这样的说法也只是夸大其词荒缪绝伦,人们也都是半信半疑。”

    欧阳鹏又问:“那后来朝霞前辈得知消息便怎样了?”

    李仙霞仰头长叹了一声,说道:“当我姐姐得知消息后,便把我叫到了朝霞宫中,

    对我说道:‘妹妹,你姐夫欧阳石现在被困在大辽耶律王府的地牢之中,现在我要去救他?’

    当我听到我姐姐说要去救你伯父时,我顿时呆在原地给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全身都呆在原地瑟瑟发抖。”

    隔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当时我心想:“我姐姐的武功虽然说不是很低但也不是练到出神入化的那种地步,耶律王府戒备森严岂是轻易就能想进就进的?更别说要救人了。”

    欧阳鹏又问道:“那朝霞前辈后来去耶律王府救我伯父了没有?”

    李仙霞淡然的笑了一笑,说道:“当然去了,负责怎么……?”一语未毕,却不再敢说下去了。

    于是欧阳鹏生了好奇之心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便问:“负责怎样了……?”

    李仙霞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又续道:“当我想起我姐姐的武功不是很高我就替她担心了起来,

    于是我呆了一呆向我姐姐问道:‘姐姐,你的武功练的怎么样了,你能只身一人闯进耶律王府中嘛?好,你就算能只身一人闯进王府中,可是王府那么大你有怎么能肯定一定能找到我姐夫?’

    当我想劝说她不想让她去送死,可是我姐姐的脾气很是执拗无论我说甚么她都听不进去,

    当时我姐姐在朝霞宫中走来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向我说道:‘是,我的武功确实没有练到炉火纯青,我也不能肯定我能救得出你姐夫,但是我还要去救他大不了我们两个死在一起。’

    当我见她这句话从她口里说出是何等的伤心加难过,我甚至都想走到她身旁安慰她,可是我还是没有走到她身旁去。

    只听我姐姐又道:‘既然生不能同枕死一定要同穴。’我姐姐说完这一句话便站在了那里,两行泪水顺着脸颊簌簌地流了下来。

    当我看到我姐姐的泪水都快流干了,这时我就毫不犹豫的迈开大步向她身旁走去,双手按着她的肩对她安慰道:‘别再伤心流泪了姐姐,如果哭坏了身子那可就太不值得了,哭坏了身子还怎么去救我姐夫啊!’

    我向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她也都听进去了,可是哭的比我没有安慰她之前哭的更是厉害了,当时我想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安慰她了。

    可是我看我姐姐哭的更是厉害眼睛都快要哭肿了,我于心不忍于是我又想安慰她,我正当要安慰她,只见她身体弯下一下搂着我的颈头把她的头垂在了我的肩膀上,哭哭啼啼。

    她搂了我一会竟自不动在那发呆发愣,我也不好意思将我姐姐推开,隔了好一会她才慢慢的直起了身子,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边的泪水和脸颊上的泪水。

    我姐姐擦过泪后,迟疑了好大一会,向我说道:‘你姐夫曾教过我几招独孤派的武功,我想就这几招就足以能救出你姐夫了。’

    我明知道她这是自不量力夸大其词,可是我也不好前去劝阻她,也只好任由她怎么说了。”

    欧阳鹏朗声问道:“那接着怎么样了?”

    李仙霞又道:“接着我姐姐就将‘锁骨擒拿手’传了给我,她告诉我:‘这‘锁骨擒拿手’是你姐夫的神功绝技之一,当然也是独孤派最高的武功。’

    于是那天晚上我便在我姐姐的指导下将这路‘锁骨擒拿手’给学了过来。”

    欧阳鹏听得迷迷糊糊,他心想:“我独孤派最高的武功不是‘无月神功’嘛?怎么仙霞前辈说‘锁骨擒拿手’是我派的最高武功?真是……”欧阳鹏越想越是迷糊。

    可是他也不愿意开口去问李仙霞,也许欧阳鹏心想李仙霞有可能不知道“无月神功”的存在吧。

    只听李仙霞又道:“我姐姐第二日便离开了‘朝霞派’,只身一个人往大辽去了,当时我还未睡醒。

    待我醒过来时,我见我的旁边放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还有一个‘朝霞派’的‘传位令’。

    当我看见我‘朝霞派’的‘传位令’时我就都甚么都明白了,我就知道我姐姐已经离开了‘朝霞派’只身往大辽去了。

    然后我将那张写满了字的纸拿在手中看了一看,我见那纸上写着:‘妹妹,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起身往大辽去了,你不要为我的离开而感到难过,你要替我接任‘朝霞派’的掌门之位你要替我将‘朝霞派’发扬光大,也许我能将石哥救出来到时候我还一定会再回来的。

    我将朝霞派的‘传位令’交给你你一看也许就知道甚么意思了,我的好妹妹你不要想我,一定要代我将‘朝霞派’发扬下去,姐姐在这里谢过了。

    李朝霞留。’当我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我就……”一语未毕,接着一声长叹。

    欧阳鹏安慰道:“仙霞前辈你别难过了,陈年旧事已经过去再伤心又有甚么用呢?”

    李仙霞拍了拍桌子轻声说道:“是啊!前尘往事已了,就是再提他又有甚么用呢?”接着低下头来。

    欧阳鹏问道:“后来朝霞前辈到了王府中救出我伯父了没?”

    李仙霞摇头道:“没有,不但没有救出而且我姐姐也将命丢在了耶律王府中。”

    欧阳鹏忙问:“那朝霞前辈和我伯父后来在地牢中见面了没?”

    李仙霞惨然一笑,说道:“要是见面不就好了吗?当我姐姐失手被擒也被王府中的兵卫们给关到了地牢中,可是当我姐姐被关进地牢中你伯父就已经死在了地牢中了。”

    欧阳鹏听见李仙霞说欧阳石死在了地牢中心中又是一阵阵冰凉,这次又想流泪可是也忍住了没有流下来。

    欧阳鹏又向李仙霞问道:“那你既然知道王府中有四大杀手,怎么还能让朝霞前辈去呢?这不是明摆着去送命嘛?”

    李仙霞笑了一笑,说道:“傻小子,当时如果我知道耶律王府中有如此厉害的四大杀手我就是死我也得拦着我姐姐。”

    欧阳鹏忙问:“当时你不知道王府中有百毒药王等四个杀手嘛?”

    李仙霞应话接道:“当然不知。”

    欧阳鹏正要说话,岂知李仙霞抢先一步先说道:“如果当时我知道的话也许现在‘朝霞派’掌门人还是我姐姐。”接着又是长叹了一声。

    欧阳鹏呆了一呆心中有一事不解,忙向李仙霞问道:“仙霞前辈,你不是说我伯父是在地牢中因郁郁寡欢而死的嘛?怎么又是他身中百毒药王的毒针而死的呢?”

    李仙霞悄然道:“他身中毒针之毒被困在地牢中,自知活不长久便也郁郁寡欢所以才导致他……”

    这一句没说完,又道:“要不然,就凭他的武功说甚么也得撑他个十天半个月的。”接着又是长叹了一声。

    欧阳鹏点了点头,说道:“噢,原来是这样。”

    隔了一会,欧阳鹏低声道:“没想到我伯父和朝霞前辈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情缘,可是他们两个人无法白头到老真是可惜了。”欧阳鹏也是叹了一口气。

    李仙霞柔声说道:“是啊,常言说得好‘无做皆无孽’既然做了就让他烟消云散吧,前尘往事莫可再提,如果提了你们这些后人不免为他们伤心垂泪。”

    欧阳鹏听李仙霞说的这句话很有道理便也说不上话来,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李仙霞又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刚快回去歇息吧。”

    欧阳鹏说道:“好!”

    话毕,两人同时站起面对着面相自拱了拱手,随后欧阳鹏转身便要走出朝霞宫,忽听得李仙霞叫道:“欧阳公子,请留步!”

    欧阳鹏听见李仙霞叫自己顿时止步回身过来,向李仙霞说道:“仙霞前辈还有甚么事情嘛?”

    李仙霞说道:“等明晚这个时候你还到我刚才练武的地方来。”

    欧阳鹏疑惑道:“仙霞前辈,明晚这个时候还来干甚么?”

    李仙霞说道:“哪那么多话,我让你来你便来就行了。”

    欧阳鹏不敢出言再问便也随着李仙霞的话,只得遵从。

    当即向李仙霞拱了拱手作了一揖,向李仙霞拜了别转身踏出朝霞宫往东厢房走去。

    欧阳鹏、李仙霞二人当下各自回厢房中歇息了。

    次日傍晚这个时候,欧阳鹏遵约来到了李仙霞练功的这个地方,只见李仙霞已经站在那里等候着欧阳鹏,欧阳鹏向李仙霞身边走去,向李仙霞抱拳说道:“不知仙霞前辈叫我过来有何要事?”

    李仙霞笑了一笑,说道:“你猜啊!”

    欧阳鹏摇了摇头说道:“晚辈猜不出来。”

    李仙霞说道:“我今夜叫你过来就是要将你们独孤派的‘锁骨擒拿手’传授给你。”

    李仙霞此语一出,欧阳鹏听了大吃一惊,抽噎道:“甚么……仙霞前辈……你要将……‘锁骨擒拿手’传……授给我……?”

    李仙霞笑了一笑,说道:“我要将‘锁骨擒拿手’传授给你你也不用惊讶到这种程度吧,竟然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欧阳鹏说道:“仙霞前辈这怎么能行?这‘锁骨擒拿手’是我伯父传授给朝霞前辈的,然后朝霞前辈又传授给仙霞前辈你的,仙霞前辈你又怎么能将‘锁骨擒拿手’传授给我呢?”

    李仙霞说道:“这路‘锁骨擒拿手’本来就是你们独孤派的,今夜我将这路‘锁骨擒拿手’传授给你也是理所当然。就让这路‘锁骨擒拿手’回到他该回到的地方去吧。”

    欧阳鹏又道:“不成不成,万万不成?晚辈不能学。”

    李仙霞听了觉得欧阳鹏非常谦让不愿意学,于是严肃说道:“怎么?我愿意教你不愿意学是不是?”

    欧阳鹏见李仙霞脸上现严峻之色,也不敢再推让不学,当下犹豫地说道:“可是……可是……可是我……?”

    李仙霞怒道:“甚么可是这可是哪的?我问你,你是学还是不学?”

    欧阳鹏应道:“那就麻烦仙霞前辈了,还要有劳你传我武功。”

    李仙霞突然脸转笑容,笑道:“这才是好孩子嘛?我愿意教你愿意学,真好,哈哈!”

    随即欧阳鹏也应着李仙霞“哈哈”大笑了几声。

    李仙霞说道:“这路‘锁骨擒拿手’之精要就在于‘气’这一个字。”

    欧阳鹏应着李仙霞的这一句话说道:“气?”

    李仙霞说道:“不错,‘锁骨擒拿手’全在于‘气’这个字上,‘锁骨擒拿手’主要注重在右手之上,之所以称‘擒拿手’就是在手上的,右手为攻左手而来辅助,右手最终达成需要擒拿的目标。”

    欧阳鹏听了李仙霞说的,可是还是半明白半糊涂,当下问道:“仙霞前辈,我听得不太明白,不如你给我演示一遍如何?”

    李仙霞笑了一笑,说道:“好吧!欧阳公子,你可瞧清楚了。”

    欧阳鹏笑了一笑点了点头聚精会神在李仙霞的招数上。

    只见李仙霞双腿微弯,双掌向外伸出右手回旋于左胸膛前,将真气逼在右臂之中,然后将真气凝于胸口辅助左臂,左手回收,右手顺着胸口向前拍出,左手放在右臂之上做于辅助,将凝在胸口的真气逼在左臂之上,然后再顺着左臂送到右臂之中。

    接着右手变掌向前击出一寸,翻转两圈五指向下变成如虎牙般的猛爪伸向前面的那一株小树,这一抓,只听“撕拉”一声,那株树的树皮已被李仙霞给抓了几片下来,那株小树上还有被那四个指尖抓的痕迹。

    欧阳鹏一见这路“锁骨擒拿手”是如此般的厉害,根本就像是邪派的武功,又怎么能是我们“独孤派”的呢?

    欧阳鹏见李仙霞的招数根本就是没有使出全力来,要不然就凭李仙霞的武功,这一株小树恐怕就被李仙霞这一抓给抓断了。

    欧阳鹏站在原地呆了一呆,李仙霞已闭气收掌走到了欧阳鹏的身旁,李仙霞对着欧阳鹏说道:“欧阳公子,瞧明白了没?”

    欧阳鹏回神过来,茫然道:“瞧的差不多了。”

    李仙霞淡然道:“才差不多!”

    欧阳鹏点了点头,沉吟道:“仙霞前辈,我总觉得这路“锁骨擒拿手”像是邪派的武功?”

    李仙霞一听怔了一怔竟自说不上话来,呆了半晌才幽幽说道:“这门武功不是甚么邪派的武功,千真万确的是你独孤派的武功,你放心学就好了。”

    欧阳鹏听李仙霞这样说也只得应了李仙霞。

    欧阳鹏正当要说“学”的时候,忽听李仙霞说道:“这路‘锁骨擒拿手’你只要发挥到极致便会发出前所未有的功力,不过有几点一定要注意,”

    李仙霞向欧阳鹏瞧了一眼,续道:“欧阳公子,你可听好了。”欧阳鹏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丝毫不敢打断李仙霞的话。

    只听李仙霞道:“第一,内力一定要强,一定要能让自己出爪的时候发挥到极致;第二,则是要‘气’,要顺气然后送气,这两项最为重要;第三则是要记住四个字。”

    欧阳鹏忙问:“是甚么字?”

    李仙霞说道:“一定要记住快、精、狠、准,这四个字。”

    欧阳鹏跟着李仙霞的话应道:“快、精、狠、准?”

    李仙霞说道:“不错!正所谓;快、精、狠、准,便是出掌要快、掌法要精、去抓要狠、接着擒拿要准。”

    欧阳鹏幽幽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噢!原来是这样。”

    李仙霞又道:“擒拿时,就是要让敌人退无可退让无可让,否则就不能称快、精、狠、准了。”

    欧阳鹏接道:“噢,听前辈这么一说我尽数都明白了。”

    李仙霞点头道:“好,你来试上一试。”

    接着欧阳鹏按着李仙霞刚才的招数演示了一遍,可是去抓那一株小树时,那一株小树竟纹丝不动也无半点被抓的痕迹。

    欧阳鹏连续抓了好几下还依然是那样一动也不动。

    欧阳鹏见连续抓了好几下都没有劲力,树上都没有被抓的痕迹心中怒火交集,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快要放弃不再练习这路“锁骨擒拿手”,忽听李仙霞说道:“心一定要平稳,要心无杂念一心注重在右手上。”

    接着拍了拍欧阳鹏的肩膀说道:“来,不要放弃,我们再来试上一试。”

    欧阳鹏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嗯,我再来一遍。”

    话毕。双眼微合,学着李仙霞的招数双腿微弯,双掌向外伸出右手回旋于左胸膛前,将真气逼在右臂之中,然后将真气凝于胸口辅助左臂,左手回收,右手顺着胸口向前拍出,左手放在右臂之上做于辅助,将凝在胸口的真气逼在左臂之上,然后再顺着左臂送到右臂之中。

    接着右手变掌向前击出,翻转两圈五指向下去抓面前的那一株小树,这一抓,果然应如李仙霞所说的,一心要注重在右手之上,那一株小树上已被欧阳鹏抓了四道深痕。

    欧阳鹏见那株树上已被自己的这一抓给抓了四道,当下别提有多兴高采烈,回身忙向李仙霞炫耀,说道:“前辈,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李仙霞笑了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嗯,欧阳公子,你真是有练武的天分,我那个时候还学了将近一个晚上,没想到你就不到一个时辰便都领悟的差不多了。”

    欧阳鹏谦道:“哪里哪里?跟仙霞前辈比起来我还是差了点的。”

    李仙霞笑了一笑,说道:“只要你勤加练习,我想,不出数日你这路‘锁骨擒拿手’便能发挥到像当时你伯父的那种境界。”

    欧阳鹏应道:“仙霞前辈,我一定会加以练习,将我伯父的这路‘锁骨擒拿手’给传扬下去。”

    李仙霞悄声说道:“这路‘擒拿手’本来就是你们独孤派的,只是你伯父学全了,他临走之时没能将你派的武功给告知你父亲真是太可惜了。”接着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一声长叹。

    欧阳鹏见李仙霞望月长叹,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只是站在李仙霞的身边静静的瞧着她。

    李仙霞望月长叹呆了良久才俯下头来,用袍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欧阳鹏轻声说道:“欧阳公子,我们回去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

    欧阳鹏见她用袍袖擦了擦眼角边的泪水,就知道她又想起了伯父和朝霞前辈的往事。

    见她眼中还含着泪水便也不敢再向她道几句安慰的话,当下向李仙霞拱了拱手独自离去。

    欧阳鹏离去后,李仙霞兀自还望着天上的月光和星星,一时一刻也不将目光挪开。

    只见她的道袍上已被泪水浸湿,自己有用袍袖擦了擦泪水,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说好了的不再想往事了。我这是怎么了……”

    自己呆呆的望着月光,望了一会便也到自己的房中去安歇了。

    第三日清晨起来,欧阳鹏到朝霞宫中和李仙霞道了别便要赶路。

    只听欧阳鹏说道:“仙霞前辈,我已经在这待了有五日了,是时候该赶路了,我来就是像你道别的。”

    李仙霞幽幽的道:“怎么?欧阳公子,你怎么要走啊!莫非是我朝霞派待客不周?”

    欧阳鹏急忙挥手,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是真的不能耽搁了,我真的该上路了。”

    李仙霞支手道:“欧阳公子,莫非有甚么事情嘛?看你的神情像似有甚么大事?”

    欧阳鹏抱拳道:“仙霞前辈,恕晚辈不能给你说……”

    李仙霞笑了一笑,说道:“好吧,既然是你的私事我也不便过问,既然你有要是在身我也就不再留你了。”

    我现在就派人去将你的马牵来,语毕。正准备叫人去上马厩中将欧阳鹏的马牵过来,忽听欧阳鹏道:“不用了,前行的路不好走,不知可否将马先寄在这呢?”

    李仙霞说道:“当然可以。”

    欧阳鹏急忙抱拳谢过。

    欧阳鹏收拾完东西后,便要出朝霞派继续赶路,他向李仙霞说道:“仙霞前辈,晚辈去了。”

    李仙霞说道:“好,希望欧阳公子能早日归来?”

    欧阳鹏点了点头,转身便行。

    只听李仙霞又道:“欧阳公子,‘锁骨擒拿手’你一定要加以练习,不出数日,你便能随心所欲的发挥这路‘擒拿手’了。”

    欧阳鹏应道:“知道了,仙霞前辈。”

    欧阳鹏匆匆的离开了“朝霞派”,步行的往“鸳鸯派”走去。

    没想到走了有半晌,天空中竟然起了大雾,看不到任何东西,欧阳鹏喃喃叹道:“没想到这上鸳鸯派的路这么难走,一路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可如何是好?”

    欧阳鹏正自呆呆喃喃自语,忽听见前面雾中有一人说道:“人兄,你竟然败给了那个臭小子了,看来我们两个都是半斤对八两啊!”

    只听那一人说道:“甚么跟甚么?我们两个如果单打独斗肯定是打他不过,如果我和我大哥合着与那小子打,他说甚么也不可能战胜我们兄弟俩。”

    只听另一人说道:“是啊,代兄你不是也败给他了嘛?”

    欧阳鹏隐隐约约中听得他们三人的对话,心中一惊:“莫非是代斯奇和冥幽二老三人?”

    只听脚步声已向欧阳鹏这边走来,虽然说大雾弥漫看不清一人,但朦朦胧胧中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三名中年大汉,其中两高一低都身穿着黑衣,三人手中都分别拿这一条棍一把剑和一柄刀,他们三人不是代斯奇和冥幽二老那会是谁?

    再说了,那代斯奇和冥幽二老三人的声音欧阳鹏都曾听见过,所以仍然可以分辨出是代斯奇、冥幽二老他们三人。

    欧阳鹏自知冥幽二老他们两人联手不一定打得过他们,更何况现在还加了个代斯奇,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欧阳鹏当即便想到要找个地方躲上一躲静观其变。

    当下欧阳鹏在左边的一片草丛中蹲下,躲了起来。

    他们三人已走到了欧阳鹏的跟前,竟自停下脚步待在那里,只听代斯奇说道:“现下离七月初五还有近五个月的时间,在这五个月里我要先闭关修炼。”

    只听高人幽说道:“怎么代兄?莫非你连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都没有把握打赢他?”

    代斯奇撅嘴笑了一笑,说道:“你想想,他会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闲着嘛?他肯定也在练功了。”

    矮头冥哈哈大笑了一声,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在独孤派待着。”

    代斯奇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的肯定?”

    矮头冥咧嘴道:“你想想,如果他在独孤派待着的话,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客店中?我们兄弟两个又怎么会和那个臭小子打了个昏天黑地?”

    代斯奇问道:“他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他不该在独孤派好好待着嘛?再说了,他的父亲欧阳山不也被你们二人给打了个半死嘛?”

    高人幽接道:“正因为如此,他才要离开‘独孤派’去‘鸳鸯派‘,求鸳鸯一派的真经一用给他父亲解我们冥幽二老的冥幽神掌之毒。”

    代斯奇点了点头,应道:“噢,原来是这样。”

    高人幽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如果单打独斗战斗力不是很强,可是如果我们兄弟两个联手代兄恐怕也不是我们兄弟二人的对手。”

    代斯奇阴阴的笑了一笑,说道:“哪是,头兄和人兄都是当今武林中的高手,别说在我们西域了,就是在他们中原也几乎没有对手,我说的对吧!”

    冥幽二老二人听了代斯奇这样说,洋洋得意,当下谦道:“哪里哪里?”随即二人低下头来,想笑却又不敢笑,不知是怎么回事?

    两人正自洋洋得意,站在一旁的代斯奇也不加理会他们“冥幽二老”二人,只是呆呆站在一边。

    这时,代斯奇忽然听得身后那一片草丛中有“呼啦啦”声响,代斯奇听觉非常灵敏,一下子就觉得那草丛后面有人。

    代斯奇急忙转过身来,向那草丛后吼道:“甚么人?在那草丛后面躲着,偷听我们三人的谈话?”

    冥幽二老听得代斯奇说道后面有人,顿时一惊,两人齐声问道:“代兄,怎么?”

    代斯奇轻声对冥幽二老说道:“草丛后面有人。”

    冥幽二老齐声应道:“有人?是谁?”

    代斯奇闭口不答,只是双眉上扬,咧嘴笑了一笑。

    欧阳鹏寻思没听见代斯奇说话似的,竟然对代斯奇的这一句话毫不理会。

    代斯奇棍交于左手提起右掌运出五分劲力来直向那草丛后拍去,这一掌非同小可;欧阳鹏已觉得有掌风朝自己打来,便即向旁趋避。

    只见代斯奇打的这一掌被欧阳鹏闪开,代斯奇的这一掌打在了那草丛后面的那一株如杯口粗的柳树上,随即那一株柳树应掌而断,树上还有一个黑色的手掌印,代斯奇打的这一掌正是“西域魔掌”。

    欧阳鹏趋避开后站起身来,双眼直勾勾的瞪着代斯奇,冥幽二老见是欧阳鹏也是大吃一惊,矮头冥、高人幽二人相视对望一眼,又回头看那欧阳鹏。

    代斯奇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欧阳公子啊?”

    向欧阳鹏支了支手,又道:“怎么?欧阳公子,不在独孤派陪着欧阳世兄,为何要到这荒郊野岭呢?”

    欧阳鹏在代斯奇脸上扫了一下,冷哼了一声,说道:“还不是托你身旁这两位的福嘛?”

    代斯奇向冥幽二老二人指了指,说道:“托他们的福?他们和你怎么了?”

    欧阳鹏又是冷哼了一声,说道:“要不是托他们冥幽二老二人的福,我父亲也不会重伤卧床,也不会劳我拔千山涉万水的到这种地方。”

    代斯奇阴森森的笑了一笑,说道:“欧阳公子是要去到‘鸳鸯派‘求他们的《鸳鸯三十六真经》一用吧!”

    欧阳鹏一听,忙道:“你怎么知道《鸳鸯三十六真经》?”

    代斯奇仰天“哈哈”笑了一声,说道:“那是因为……”

    一言未毕,只见那高人幽抢先一步说道:“因为我们的‘冥幽神掌’和代斯奇的‘西域魔掌’都皆属于歹毒的功夫,而《鸳鸯三十六真经》就恰好能化解我们二人的这种毒掌。”

    矮头冥接道:“不错,你爹爹中了我们冥幽二老的‘冥幽神掌’已经没有几天可活了?你还是赶快回去给你爹爹收尸吧!”话毕,冥幽二老仰天哈哈大笑,代斯奇也笑了起来。

    欧阳鹏一听怒了起来,向冥幽二老一指,说道:“说的甚么话?我爹爹他好好的待在独孤派呢,怎么会死呢?我看你们冥幽二老说的话都不可信。”当即侧头不再瞧冥幽二老。

    矮头冥说道:“当时在客店中我和我兄弟本想联手会会你,可没想到最后菱儿姑娘却跑出来了,已至于我们没有打成,不过我看这个地方刚好也没有人来地势宽敞正适合你我二人的比斗。”

    欧阳鹏正要搭话,忽听高人幽说道:“是啊,逍遥大会还远着呢?我们今天再打一场如何?”当即将头一转,向代斯奇说道:“代兄,你给做个见证!看看是我们冥幽二老厉害还是欧阳公子了得了。”

    代斯奇将头一低,说道:“好说好说!那你们开始吧。”

    欧阳鹏见冥幽二老二人对自己仍然是死打烂缠追着自己不放非得和自己较量一番,欧阳鹏自己知道他们二人如果不联手的话,到还可以和他们二人击成平手;可是他们二人现在联手欧阳鹏自知不能胜了他们。

    欧阳鹏当下一想:“对了,仙霞前辈刚传授我的“锁骨擒拿手”,我就先拿冥幽二老二人开刀吧。”

    欧阳鹏冷冷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奉陪到底。你们先出招吧。”

    矮头冥笑了一笑,说道:“好,看

    招!”

    一言甫毕,矮头冥、高人幽二人举刀挺剑直上猛向欧阳鹏冲来,欧阳鹏也不拔剑,当下就要施展出在朝霞派中李仙霞所授的“锁骨擒拿手”。

    高人幽将剑一挥向欧阳鹏脖子砍去,欧阳鹏用剑鞘挡架,矮头冥将长刀斜劈向欧阳鹏的双腿,欧阳鹏踢出左足,右足加以辅助;连踢三脚,直把矮头冥踢得无从下手。

    接着将注意力集中,转开冥幽二老二人的注意力,伸出右手往高人幽持剑的那一只手抓去,这一抓正是李仙霞所传授的“锁骨擒拿手”。

    欧阳鹏也正应了:“快、精、狠、准,这四个字。”

    欧阳鹏用最快的速度去擒拿那高人幽的持剑的那一只手的手腕,高人幽持剑的手是右手,欧阳鹏也用右手去擒拿高人幽的右手手腕。

    使出“擒拿手”的时候绝不能让敌人起疑更不能让敌人看见,否则敌人一定会想出对之的办法,使出“擒拿手”的时候绝对不能让敌人起疑,否则也不能应了“快”这个字。

    欧阳鹏这一抓恰好拿住了高人幽的右手手腕,高人幽直感觉一阵麻痛手中所持的剑立刻掉在了地上。

    高人幽一见欧阳鹏竟自拿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急忙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欧阳鹏是何时出手来拿自己的手腕,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高人幽见欧阳鹏已经拿住了自己的手腕,便立即左手握拳向欧阳鹏“鸠尾穴”处打去,欧阳鹏见高人幽左手已经出拳向自己打来,急忙将肩头的包袱和自己左手中掂的剑放于地上,立刻出掌挡住高人幽的左拳。

    欧阳鹏用擒拿手拿住了高人幽的右手手腕,可是欧阳鹏的这一“擒拿手”使出的毫无劲道,虽说出掌快了些但是不够狠,这就恰恰说明了这“锁骨擒拿手”已经失去了力道。

    矮头冥见高人幽手腕被拿急忙从侧攻击,现下冥幽二老二人即将联手对抗欧阳鹏,而站在一旁观战的代斯奇便全神贯注的他们三人。

    矮头冥从侧旁击来欧阳鹏右手拿着高人幽的手腕不能离开,急忙左足一起将放在地上的长剑给踢了起来,欧阳鹏将长剑拔出,左手持剑向矮头冥刺去。

    三人便打得难解难分旗鼓相当,原本以为冥幽二老二人联手便能杀了欧阳鹏轻而易举,可是现下便没有那么好?

    也不知道是欧阳鹏分散冥幽二老的注意力然后将高人幽的手腕用“擒拿手”拿住引起的。

    冥幽二老的战斗力明显下降了许多,但就是不知是怎么回事?

    欧阳鹏正要施展出独孤剑法中的“百里刺敌”一式,岂没想到站在一旁的代斯奇便走了过来,向欧阳鹏说道:“好了,点到为止就行了,用不着这么拼命吧。”

    欧阳鹏将长剑一收放下右手,那高人幽接着就是松了一口气。欧阳鹏“哼”了一声说道:“是冥幽二老非得取我的小命,我可从来都没有招惹他们冥幽二老。”

    代斯奇笑了一笑,说道:“好了,各位都点到为止就行了,反正我们几位之间都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只是还不到那个时候罢了。”

    欧阳鹏伸出右手食指向冥幽二老二人一指,正色道:“是他们二人非得和我过不去,他们冥幽二老身为江湖中的武林前辈,却始终和我这一个晚辈过不去,如若传扬出去岂不贻笑江湖。”

    代斯奇说道:“欧阳公子说得不错,人兄、头兄,你们身为江湖中的武林前辈不该总是和晚辈过不去了,再说如果真的是公事的话,我们也订了约不是嘛?”

    冥幽二老二人静静的听代斯奇说着便一言不发,一时之间阒然无声。他们二人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只听代斯奇又道:“你看,清晨的雾都快散了,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向欧阳鹏拱了拱手又说道:“欧阳公子,五个月后京都逍遥大会上见。告辞!”接着转身过来便向东行。

    只见高人幽走到欧阳鹏耳前,低声说道:“欧阳公子,祝你能够早日拿到《鸳鸯三十六真经》要不然逍遥大会上我可就少了一个敌人了。”

    欧阳鹏冷哼了一声,说道:“少了一个敌人岂不是正和你的心意嘛?你有何尝不想少一个敌人呢?”

    高人幽轻笑了笑,说道:“那不就少了一个对手了嘛?不管怎么着我也不想欧阳世兄他英年早逝啊!”

    欧阳鹏冷笑道:“英年早逝?我爹爹他现在都正值中年了还……”一语未毕,又道:“我知道你这是在嘲讽我和我爹爹。”

    高人幽正要回话,忽听得欧阳鹏道:“既然没有甚么事我先走了。告辞!”

    接着用剑将地上的包袱挑了起来挂在肩头,将长剑插入鞘中,继续向西而行。

    代斯奇、冥幽二老二人望着欧阳鹏的身影已经渐渐没入雾中,早已瞧不到人影,三人便也匆匆离去。

    时隔三日,欧阳鹏终于来到了“鸳鸯派”,在这一路中可谓是千难万险危难重重,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来到了自己想到的地方。

    这一日欧阳鹏来到“鸳鸯派”时已经接近傍晚,夕阳已经稍稍向西而落,晚霞映满了半边天,非常美丽。

    欧阳鹏来到“鸳鸯派”墙角边双手扶墙顺势攀岩飞身一跃,跃到了里面轻声落地。

    欧阳鹏站起身来顺着前面的路向前缓步而走,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着。由于天也渐渐黑了路也着实不好走,欧阳鹏只能一边走着一边张望着。

    欧阳鹏走了有半柱香时间,突然隐约中瞧到一间屋子,他轻轻的走到那屋子跟前,抬头依稀可见那屋子门上有一块长长方方的门匾,这门匾上书着:“鸳鸯派宗祠”五个大字。

    由于将近夜晚,欧阳鹏模模糊糊见那门匾上有着几个字,只是不知道是甚么字?他也没有太在意,他只不过以为是“鸳鸯派”的一件普通屋子罢了。

    欧阳鹏轻轻地将那扇门推开,奇怪的是这扇门竟然还没有上锁,就像是知道“鸳鸯派”要进贼似的,要来一“瓮中捉鳖”。

    “鸳鸯派”乃是武林之中最大的门派之一,“鸳鸯派”不论是武功还是建筑方面都不逊于“独孤派”和“朝霞派”,只是不知道为何“鸳鸯派”的管辖如此松懈?真乃让人琢磨不透?

    按说鸳鸯一派应该机关重重危险重重,“鸳鸯派”也从不参与世俗之争就连“鸳鸯派”也和“独孤派”一样都建在荒郊野外,只是不知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因为他们两派的掌门人都知道这两个门派江湖中人有很少的人并不知道这两个门派的存在吧,所以这两个门派也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来设机关了。

    欧阳鹏走进“鸳鸯派宗祠”中,转身用手掩上了门,回身过来,只见里面烛火通明,正前方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面放了四盘水果;四盘水果分别都是“苹果、香蕉、香梨还有桃子。”

    这四盘水果前面还有三鼎香炉,只见这三鼎香炉左右这两鼎香炉便是比较小的而中间的那一鼎便是大的,这三鼎香炉中都落满了香灰。

    这三鼎香炉中还都分别插着佛香,每一鼎香炉中分别插着三炷佛香;这三鼎香炉中,共是插着九炷佛香,而中间插着的那三炷佛香插的是又粗又长的佛香,其余的那两鼎插的便是细长的佛香,而这九炷细长粗长的佛香还在熊熊燃着。

    那四盘水果后面则是摆放灵位的地方,可是这灵位摆的却与其他的灵位摆放的不同,只见这摆放灵位的地方便是从高到低而排的?

    这“鸳鸯派宗祠”中摆放的灵位分为七层,最上面的那一层便是第一层,接着就是第二层、第三层依次排列。

    最高的那一层便是“鸳鸯派”的第一代掌门人的灵位,第二层便是第二代掌门人的灵位……上面五层全都摆放着灵位而下面的那两层却是空着的,没有摆放灵位。

    欧阳鹏走到那供桌前,睁大眼睛朝那几面灵位看去,只见最高一层的那一面灵位上刻着:“鸳鸯派创派人祖师婆黄央之灵位”;摆在第二层的那一面灵位上便刻着:“鸳鸯派第二代掌门人黄错生之灵位”;

    摆在第三层的那一面灵位上刻着:“鸳鸯派第三代掌门人黄苦忧之灵位”;摆在第四层上面的那一面灵位上刻着:“鸳鸯派第四代掌门人黄痛心之灵位”;摆在第五层的那一面灵位倒是奇怪,竟然不是“鸳鸯派”掌门人的灵位。

    摆在第五层上面的那一面灵位上刻着:“鸳鸯派掌门之妹黄星痴之灵位”。

    欧阳鹏看到这五面灵位时,顿然醒悟,他知道这是“鸳鸯派”供奉着各代掌门的祠堂。

    他没进宗祠之前是不知道这是“鸳鸯派”供奉着各掌门的灵位的,宗祠上面的那五个大字他也没有留意,所以才……

    欧阳鹏见这五面灵位是“鸳鸯派”的一代又一代的掌门时,急忙向后退了两步低下头来双手抱拳,向那五面灵位作了一揖。

    欧阳鹏低着头作着揖赔罪道:“各位前辈对不起,晚辈不知道这是各位前辈的栖息之地,所以才误闯了进来,还请……还请各位前辈不要怪罪晚辈。”言下甚是恭谨。

    欧阳鹏连续作了三四揖这才站直身抬起头来,他在这一间不大不小的宗祠中四周张望,他也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天色已晚现在出去恐怕会有所不妥,说不定再遇上甚么危险。

    他左右望了望,突然发现这宗祠左旁竟然还有一扇门,他缓步向那扇门走去,走到那门跟前,只见这扇门和“鸳鸯派宗祠”的那扇门截然不同,那扇门则是普通的木料所制,而这扇门至少要比那扇门好上千倍万倍。

    这扇门则是用纯钢纯铁打造的坚硬无比,犹如同和独孤派的城门一样坚硬。只见这扇门的两边门框上书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右边门框上书着:“问世间情为何物?”左边门框上书着:“直教人生死相许。”(古时候的任何字画、对联等全部都是从右往左念。所以这两句话便是从右往左念。)

    欧阳鹏又抬头往那扇门上面瞧去,只见那扇门上面也挂着一块小小长长的门匾,这块门匾不是横着挂的而是竖着悬挂着。

    只见这块门匾上刻着:“黄央古墓”四个大字。欧阳鹏见到“黄央”两个字不禁打个寒颤,呆了半晌。

    欧阳鹏呆了半会才回过神来,他心想:“这既然是黄央黄前辈的栖身之地,这鸳鸯派便为了纪念祖师婆黄央才给她立了这间‘黄央古墓’?”

    欧阳鹏当下心中有了一个念想,他想到这间古墓中去祭拜一下黄央,好表一表对祖师婆黄央和他们“鸳鸯派”的敬重。

    当下就去推那扇纯钢纯铁打造的门,可是没想到欧阳鹏推了好几下都推不开着实奇怪?

    欧阳鹏运出劲力逼于双掌中再次去推那扇门,可是那扇门还是纹丝不动。欧阳鹏已经使出最大的力气去推那扇门,可是不管怎么推也推不开。

    这扇门说来也是奇怪,这扇门既没有上锁又没有甚么可疑之处,可是这扇门就是打不开还真是奇了。

    欧阳鹏呆在原地想了一想:“这扇门就算是纯钢纯铁打造的也应该被我给推开了,可是这扇门竟还不开?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鹏蓦地一惊,道:“是了,这既然是祖师婆黄央的栖身之地那自然是鸳鸯派中最重视的地方了,自然是有机关的。”

    当下欧阳鹏在这扇门附近寻找机关,他用右手开始顺着那门框摸下去,接着又摸那墙砖,摸了一会可是还是寻找不到开这扇门的机关。

    他又找了良久,蓦地踩到地面上一块板忽然墙上有一块墙砖缩了进去,露出了一个小洞,欧阳鹏是又喜又惊,他将右手放进那个小洞中,里面竟有一个按钮,欧阳鹏右手摸着了那一个按钮,不禁欣喜若狂。

    他将那个按钮往里按了一下,突然那扇门开了。欧阳鹏见那扇门开了,不禁笑了一笑,很是高兴。

    欧阳鹏将右手从那小洞中缩出,侧头向那“黄央古墓”中望去,只见这“黄央古墓”中金碧辉煌,就如同皇帝老儿的宫殿一般辉煌美丽。

    欧阳鹏睁大眼睛见那古墓中金光闪闪感到非常之惊讶。因为他从不敢相信这一间区区不大不小的房间竟然会有这么一间金碧辉煌的屋子?

    他放轻脚步走进“黄央古墓”中,只见门口墙角两边摆放着两个差不多有一人高的青花瓷瓶。

    左右两侧都分别摆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而箱子上面还都放着些金银珠宝珍珠手链若干器皿等等。

    左右两侧的墙上分别挂着十幅名家名画,欧阳鹏向左墙边靠去,只见左边挂着的那一幅名画便是大唐时期的《江帆楼阁图》这是唐代画家李思训的手笔,是当时大唐时期绘画中青绿山水画的代表作品。(李思训的山水画创作,在我国山水画发展史上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只见左边的第二幅画便是《送子天王图》(又名《释迦降生图》),这幅画也是出自大唐时期吴道子之手,描绘的是释迦降生后,他的父亲净饭王抱他去拜谒天神的情景。

    (《送子天王图》唐代时期的可能已经不存在了,现在仅有的便是宋朝时期的临本。)

    第三幅画便是《虢国夫人游春图》这副画也是出自盛唐时期张萱之手。(张萱擅长人物画,尤工仕女、婴儿画。特别是所画仕女,丰颐厚体的形象,开启了盛唐“曲眉丰颊”的画风。)

    其余的那七幅画便是《牧马图》、《簪花仕女图》……等一共十幅名家名画,而这十幅名画均出自初唐、中唐、盛唐和晚唐时期。

    这十幅画绘的是有声有色生龙活虎,只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我想,这十幅画就算是假的便也能够以假乱真。

    欧阳鹏继续向前走去,只见前面正堂也挂着一副画,可是这副画均和其他的画不同,这副画定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只见这幅画中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头发一半黑一半白,而在这幅画上右侧还书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一句话。

    欧阳鹏走到跟前睁大眼睛细心的望着那幅画,发现这幅画中的那一女子长的眉清目秀,如同天仙一样美丽。可是她的头发却是半黑半白,这个画中的女子不是黄央那会是谁?

    当时再独孤派时欧阳山曾向欧阳鹏、独孤八老、金芷婷、胡仙翁等人说过,当年黄央为情所伤,一夜之间半边黑发便成了白发。

    欧阳鹏见到黄央的画像急忙又作了一揖拜了一拜。

    只见那画像前面还置着一副棺木,这副棺木四周还都点着许许多多的蜡烛,将整个“黄央古墓”给照的明明亮亮。

    这些许许多多的蜡烛将那副棺木团团围在正中,那副棺木被这些蜡烛给映照的更是凸显明亮。

    欧阳鹏见那幅画前面置着一副棺木,拔腿向那副棺木奔去,他走到那副棺木前只见这副棺木碧绿如玉,隔着上面的棺盖就能够看见棺木里面。

    欧阳鹏身子微向前顷,头向那棺盖上瞧去,只见这副碧绿如玉的玉棺盖上面有着三个字,这三个字是:“玄寒棺”。

    这“玄寒棺”是当年黄央之徒黄错生从西域抢来的,这口“玄寒棺”不但和其它棺木不同,而且这口“玄寒棺”具有使尸体百年不化之功效。

    这“玄寒棺”自从当年黄错生从西域抢过来便一直置在这“黄央古墓”当中,所以鸳鸯派不但有《鸳鸯三十六真经》作为鸳鸯派的镇派之宝,而这口“玄寒棺”也是鸳鸯派的宝贝之一。

    欧阳鹏俯下头向这口“玄寒棺”中瞧去,只见里面躺着一个人,欧阳鹏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大吃一惊,鸡皮疙瘩都恍如掉了一地。

    欧阳鹏的冷汗渐渐流出,他哽咽了一口气便细细瞧去,只见这“玄寒棺”中躺着一个二三十多岁年纪的少妇,这少妇她身穿浅黄衫衣披散着长发躺在那“玄寒棺”中。

    这少妇的头发一半黑一半白,欧阳鹏顿时想到了黄央,他抬起头望了望墙上的那幅画便毋庸置疑,他想定是黄央。的确,这个二三十多岁的少妇正是黄央。

    欧阳鹏见躺在“玄寒棺”中的那个二三十多岁的少妇是黄央不禁吃了一惊,胆战心寒,他被吓得直退了几步,因为他知道黄央至少已经死了少数百年了,怎的尸体完好无损,和平常之人没甚么区别。

    他有怎会知道这“玄寒棺”有使身体百年不化之功效?

    他被吓得退后几步咽了一口痰,喃喃颤道:“怎么……会……会这样?莫非这‘黄央古墓’里闹……闹鬼?”

    他转动眼珠在“黄央古墓”四处细细望了一遍,也没有见有甚么可疑之处。

    (本章中的名家名画只是简述写了一下,并没有详细的交代清楚,曾有读者问我这十幅画中为何没有《清明上河图》?因为在那个时候“清明上河图”还没有,直到北宋后期徽宗年间“画家张择端”才将这副《清明上河图》给绘了出来。这些名家名画详细内容我会在附录中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