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思无涯
“那小姐以后你嫁了人怎么办，嫁了人之后可是要相夫教子的，总不能也捧着这些医书看吧。”
她知道，神医季风的毕生心血绝不仅仅是这几本医书。
江问月想着染香说的话，嫁人，她还从来没有想过嫁人的问题，尤其是经过前世那一遭之后，她对嫁人简直有了心理阴影。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这辈子就独自一人生活多好。
于是，江问月就把自己的心里想法跟染香说了：“染香，你说如果能选择不嫁人，一辈子就这样待着该多好，闲看花开花落，坐待云舒云卷。”
江问月畅想着那样的生活。
“这怎么行啊小姐，倘若你不嫁人的话，就没有自己的孩子，你没有自己的孩子，你老了怎么办，万一老了有个病痛之类的，都没有人照应。”
“那，那就随便啊，而且我可以做生意，多买几个仆人，仆人照顾不是一样的吗。”江问月反驳了染香的意见。
“可是仆人跟自己的亲生儿女是不一样的。”染香还是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觉得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
可是江问月却继续说道：“这倒不见得，这世上有不孝顺的儿女多了去了。”
就比如她以前，她以前总觉得徐姨娘一个姨娘的身份丢了她的面子，总是讨好大夫人，把大夫人当成自己的亲娘。
然而，她一直都是热脸贴冷屁股，她现在才明白，大夫人对她好，不过就是做表面功夫，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亲生。
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江惜媛才真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所以，现在她已经很少去大夫人的院子献殷勤了。
“倒是染香，你总是提嫁人嫁人的，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是不是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不如你跟我说，我给你置办一份嫁妆，把你嫁出去。”
染香立刻脸色通红：“小姐，你就不要拿奴婢打趣了，我只是一个奴婢而已，哪里配嫁人。”
“谁说的奴婢就不配嫁人了，你倒是说说，你有没有心上人，倘若你有的话，我一定替你安排。”江问月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染香就更加羞涩了。
本来，江问月只是开个玩笑，她才不知道染香究竟有没有心上人，可是看染香的表情，明显不对劲。
江问月立刻来了兴趣，她暂时丢下手中的医书，对染香说道：“染香，你这丫头该不会是真的有心上人了吧，不然怎么这副表情，我看看，脸都已经红透了，跟个红苹果似的。”
“说，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谁。”江问月想，染香平时就是在相府，估计是相府的哪个家丁护卫吧。
相府的家庭护卫很多，长得俊俏的也有，染香平时能接触到的很少，真不知道是谁。
“小姐，奴婢，奴婢……”
“好了，染香，我们俩的关系你还用得着跟我支支吾吾，你若是说了，我还能提早为你安排，你放心，无论你喜欢谁，我都会支持的。”
“真的吗。”染香眼里闪过一抹希望的光芒。
“当然是真的。”江问月信誓旦旦的跟染香承喏道。
“行了，你快说吧，你喜欢的到底是谁。”
“就是，就是，阿旺哥。”
“就是那个家丁阿旺？”江问月对这个阿旺还是有印象的，阿旺人倒是挺本分，见人就三分笑，很讨人喜欢，再加上身材健硕，很多丫鬟看见阿旺眼睛都不会转了。
“你喜欢他啊，他倒是有挺多丫鬟喜欢的，就是不知道阿旺对你是什么感觉。”
染香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奴婢看见阿旺哥总会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小姐，你说这究竟是不是喜欢。”
“是，当然是。”江问月毕竟是重活一世的人，她自然知道那种感觉，看到一个人心跳加速，会觉得很紧张，在他面前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
前世，她也有过，可如今……
她已经不想这个问题了。
“如果你喜欢阿旺，又不知道他心意的话，改天我找个机会把阿旺叫到院子试探一下他对你是何想法，你说好不好。”
“好吧，小姐，谢谢小姐。”染香连忙道谢。
她知道，江问月这是为自己着想。
江问月倒是把染香的事记在心里，过了两三天。
江问月以有事找阿旺为由，把阿旺叫到了院子里。
阿旺一一头雾水：“不知二小姐找奴才所为何事。”
江问月打量着阿旺，不错，是个好小伙。
看见染香在一旁更加害羞了，江问月道：“阿旺，听说你平时干活干的不错，我这里有些东西需要你搬到那边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代劳。”
“当然，为小姐做事，是奴才的荣幸。”阿旺趁机拍着马屁。
“好，那你就把它搬过去吧。”江问月特意让阿旺把这些东西搬过去，看看他做事如何，偷不偷懒之类的。
人穷不穷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勤快努力上进，这样才能配得上染香。
染香觉得很奇怪，这些东西放在这儿挺好的，为什么非要搬到那边，白白浪费阿旺的体力。
“二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考验一下，他这个人是勤快还是懒惰，如果可以，一定要找一个勤快的，倘若他做事尽偷懒的话，这种人绝对不能嫁。”
染香点点头，觉得小姐说的有道理，于是就看着阿旺干活。
太阳已经出来了，阿旺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他时不时拿肩膀上的汗巾擦一擦。
染香看见阿旺浑身上下都是汗，心疼的不得了，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立刻去厨房端了一碗甜汤。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阿旺提前发现了站在柳树下的染香。
“咦，你不是二小姐院子里的染香吗，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二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不，不是小姐有什么吩咐，是我看阿旺大哥你刚才忙了这么久，特意去厨房给你端了一碗甜汤。”
“阿旺哥，你把这碗甜汤喝了吧。”
阿旺接过甜汤，把它一饮而尽。
“谢谢姑娘，好了，我要继续干活了。”
染香看见别人一天才能干完的活，他已经快干完了。更加断定自己的眼光没错，回去立马禀报江问月。
“小姐，阿旺哥可勤快了，你看看，这是旁人一天的活，他都已经差不多干完了，说明他就从来没休息过。”
江问月透过窗户，看见阿旺辛苦在干活：“好，那待会儿我就让他去吃饭，下午的时候我就以给他酬劳为理由让他过来，再商量一下你们两个的事。”
“小姐～”染香心里又是期待又是羞涩。
“放心吧，我肯定替你打探清楚。”
江问月想，这人品是打探好了，总得打探一下阿旺究竟有没有成家，家里又是什么情况。
阿旺并不是府中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而是外面招来的，所以虽然是贫困家庭，但也没有卖身，是自由身，相对条件应该还是不错的。
江问月又想到了染香卖身契的事，先前倒是可以不着急，可是现在染香都已经有了心上人，有了嫁人的念头，她是不是应该早一点从大夫人那里拿到染香的卖身契，成全这位有情人。
江问月就跟染香说：“染香，你放心，等我找个机会，就跟母亲把你的卖身契要回来，让你好好的嫁人。”
“好，多谢小姐，小姐，你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记在心里，好好侍奉小姐。”
染香想着，哪怕她嫁了人，她也要来丞相府侍奉小姐，她和江问月的关系最好，两人就像好姐妹一般，不能分开。
“好啊。”
等到下午阿旺来的时候，染香已经羞得躲进隔壁的屋子里了，偷偷摸摸的听着。
阿旺跟江问月打了个招呼：“二小姐。”
“今天上午辛苦你了，这是你的酬劳，你拿着。”
江问月给了他一个银袋子，阿旺看见银袋子鼓鼓的，很是惊讶：“二小姐，这太多了。”
他不过就是干了一上午的活，根本用不着这么多钱。
“多余的就当是我赏赐你的。”
“谢谢二小姐！”阿旺果然很高兴。
“对了，阿旺，我记得你并不是相府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而是从外面招来的，你来相府多久了。”
“回二小姐，一年了。”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里就只有父母，还有一个妹妹。”
江问月了解似的点点头，摇晃着手中的团扇：“那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可曾娶过妻，或者定下什么婚事。”
阿旺摇了摇头：“奴才家里穷，哪有钱定婚事，也没有娶妻。”
“你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妻子。”
阿旺有些腼腆的说道：“二小姐，这话奴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要勤俭持家就好了。”
江问月见阿旺腼腆，倒显得自己厚脸皮了，就说道：“相府中的丫鬟一个个长得都还算漂亮，不知道你可有看中的。”
阿旺摇了摇头：“奴才只干活，不想其他的。”
染香在背后听着默默着急，这个呆子，难道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
染香在若干丫鬟中，容貌也算是娇俏的，阿旺竟然没有注意到，不应该呀。
“你觉得我院子里的染香怎么样。”
染香看见江问月问到了关键的话题，更是竖起了两只耳朵，生怕漏过其中一个细节。
“染香，染香不是挺好的吗。”阿旺一时间不知道江问月什么意思。
“好，倘若你觉得染香不错，如果我说，改日我给了染香卖身契，让她嫁给你，你觉得如何。”
“啊？这个……终身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恐怕我还得请示家里，人倘若家中父母同意的话，那奴才没什么意见。”
染香听的心花怒放，江问月也替染香高兴。
阿旺的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娶妻，染香人漂亮，嘴甜，又勤快，肯定招老人家喜欢，这件事差不多算成了。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告诉你家父母，倘若你家父母也同意的话，那就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阿旺点点头。
送走了阿旺以后，染香才终于走出来。
“怎么样，染香，我说替你搞定这件事，没有食言吧，你啊，就等着当新娘子吧。”
江问月说着，还摸了染香的脸蛋一下。
“多谢小姐替奴婢筹谋。”
“没什么，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忠心耿耿的，我也没有给过你什么，那就给你一桩好姻缘。”
她看得出来，阿旺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好小伙，染香嫁给他绝对没差的。
染香则沉浸在能嫁给心上人的喜悦中。
自从阿旺一年前来到府中，她早就注意到了他，她觉得阿旺是一个勤劳上进很不错的年轻人，她作为一个丫鬟，也没有肖想自己能嫁的有多好，只要找一个条件相当的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好了。
没想到，江问月立刻提她摆平了这件事。
江问月觉得应该提早跟大夫人要回染香的卖身契。
于是，江问月专门抽空来了大夫人院子一趟，没想到她的大姐江惜媛也在。
江惜媛看见江问月：“二妹今天怎么有空来母亲院子里坐坐。”
以前，江问月几乎天天都跑来大夫人的院子，可现在江问月已经很少来了。
大夫人也没想到江问月今天会突然来：“问月，你来了，来，我正在替你大姐挑首饰，你大姐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这些金银珠宝，顺便你也来挑两件吧。”
“不用了，多谢母亲好意，我院子里的首饰还足够，只要大姐挑就行了。”
江问月知道，大夫人只是随便客套一句，她如果真的拿了大夫人的首饰，那就是不识时务。
江惜媛心里冷哼一声，算江问月还识相。
“对了，问月，那你这次来有什么事。”
“母亲，女儿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女儿院子里的丫鬟染香如今年纪不小，该到了嫁人的年龄，女儿想着，不如就把她嫁给我们府中的长工阿旺。”
“我看他们两人也是情投意合，所以特意向母亲要染香的卖身契，希望能把染香的卖身契还给她，也算是染香这么些年兢兢业业服侍女儿的奖励。”
她知道，神医季风的毕生心血绝不仅仅是这几本医书。
江问月想着染香说的话，嫁人，她还从来没有想过嫁人的问题，尤其是经过前世那一遭之后，她对嫁人简直有了心理阴影。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这辈子就独自一人生活多好。
于是，江问月就把自己的心里想法跟染香说了：“染香，你说如果能选择不嫁人，一辈子就这样待着该多好，闲看花开花落，坐待云舒云卷。”
江问月畅想着那样的生活。
“这怎么行啊小姐，倘若你不嫁人的话，就没有自己的孩子，你没有自己的孩子，你老了怎么办，万一老了有个病痛之类的，都没有人照应。”
“那，那就随便啊，而且我可以做生意，多买几个仆人，仆人照顾不是一样的吗。”江问月反驳了染香的意见。
“可是仆人跟自己的亲生儿女是不一样的。”染香还是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觉得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
可是江问月却继续说道：“这倒不见得，这世上有不孝顺的儿女多了去了。”
就比如她以前，她以前总觉得徐姨娘一个姨娘的身份丢了她的面子，总是讨好大夫人，把大夫人当成自己的亲娘。
然而，她一直都是热脸贴冷屁股，她现在才明白，大夫人对她好，不过就是做表面功夫，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亲生。
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江惜媛才真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所以，现在她已经很少去大夫人的院子献殷勤了。
“倒是染香，你总是提嫁人嫁人的，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是不是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不如你跟我说，我给你置办一份嫁妆，把你嫁出去。”
染香立刻脸色通红：“小姐，你就不要拿奴婢打趣了，我只是一个奴婢而已，哪里配嫁人。”
“谁说的奴婢就不配嫁人了，你倒是说说，你有没有心上人，倘若你有的话，我一定替你安排。”江问月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染香就更加羞涩了。
本来，江问月只是开个玩笑，她才不知道染香究竟有没有心上人，可是看染香的表情，明显不对劲。
江问月立刻来了兴趣，她暂时丢下手中的医书，对染香说道：“染香，你这丫头该不会是真的有心上人了吧，不然怎么这副表情，我看看，脸都已经红透了，跟个红苹果似的。”
“说，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谁。”江问月想，染香平时就是在相府，估计是相府的哪个家丁护卫吧。
相府的家庭护卫很多，长得俊俏的也有，染香平时能接触到的很少，真不知道是谁。
“小姐，奴婢，奴婢……”
“好了，染香，我们俩的关系你还用得着跟我支支吾吾，你若是说了，我还能提早为你安排，你放心，无论你喜欢谁，我都会支持的。”
“真的吗。”染香眼里闪过一抹希望的光芒。
“当然是真的。”江问月信誓旦旦的跟染香承喏道。
“行了，你快说吧，你喜欢的到底是谁。”
“就是，就是，阿旺哥。”
“就是那个家丁阿旺？”江问月对这个阿旺还是有印象的，阿旺人倒是挺本分，见人就三分笑，很讨人喜欢，再加上身材健硕，很多丫鬟看见阿旺眼睛都不会转了。
“你喜欢他啊，他倒是有挺多丫鬟喜欢的，就是不知道阿旺对你是什么感觉。”
染香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奴婢看见阿旺哥总会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小姐，你说这究竟是不是喜欢。”
“是，当然是。”江问月毕竟是重活一世的人，她自然知道那种感觉，看到一个人心跳加速，会觉得很紧张，在他面前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
前世，她也有过，可如今……
她已经不想这个问题了。
“如果你喜欢阿旺，又不知道他心意的话，改天我找个机会把阿旺叫到院子试探一下他对你是何想法，你说好不好。”
“好吧，小姐，谢谢小姐。”染香连忙道谢。
她知道，江问月这是为自己着想。
江问月倒是把染香的事记在心里，过了两三天。
江问月以有事找阿旺为由，把阿旺叫到了院子里。
阿旺一一头雾水：“不知二小姐找奴才所为何事。”
江问月打量着阿旺，不错，是个好小伙。
看见染香在一旁更加害羞了，江问月道：“阿旺，听说你平时干活干的不错，我这里有些东西需要你搬到那边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代劳。”
“当然，为小姐做事，是奴才的荣幸。”阿旺趁机拍着马屁。
“好，那你就把它搬过去吧。”江问月特意让阿旺把这些东西搬过去，看看他做事如何，偷不偷懒之类的。
人穷不穷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勤快努力上进，这样才能配得上染香。
染香觉得很奇怪，这些东西放在这儿挺好的，为什么非要搬到那边，白白浪费阿旺的体力。
“二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考验一下，他这个人是勤快还是懒惰，如果可以，一定要找一个勤快的，倘若他做事尽偷懒的话，这种人绝对不能嫁。”
染香点点头，觉得小姐说的有道理，于是就看着阿旺干活。
太阳已经出来了，阿旺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他时不时拿肩膀上的汗巾擦一擦。
染香看见阿旺浑身上下都是汗，心疼的不得了，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立刻去厨房端了一碗甜汤。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阿旺提前发现了站在柳树下的染香。
“咦，你不是二小姐院子里的染香吗，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二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不，不是小姐有什么吩咐，是我看阿旺大哥你刚才忙了这么久，特意去厨房给你端了一碗甜汤。”
“阿旺哥，你把这碗甜汤喝了吧。”
阿旺接过甜汤，把它一饮而尽。
“谢谢姑娘，好了，我要继续干活了。”
染香看见别人一天才能干完的活，他已经快干完了。更加断定自己的眼光没错，回去立马禀报江问月。
“小姐，阿旺哥可勤快了，你看看，这是旁人一天的活，他都已经差不多干完了，说明他就从来没休息过。”
江问月透过窗户，看见阿旺辛苦在干活：“好，那待会儿我就让他去吃饭，下午的时候我就以给他酬劳为理由让他过来，再商量一下你们两个的事。”
“小姐～”染香心里又是期待又是羞涩。
“放心吧，我肯定替你打探清楚。”
江问月想，这人品是打探好了，总得打探一下阿旺究竟有没有成家，家里又是什么情况。
阿旺并不是府中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而是外面招来的，所以虽然是贫困家庭，但也没有卖身，是自由身，相对条件应该还是不错的。
江问月又想到了染香卖身契的事，先前倒是可以不着急，可是现在染香都已经有了心上人，有了嫁人的念头，她是不是应该早一点从大夫人那里拿到染香的卖身契，成全这位有情人。
江问月就跟染香说：“染香，你放心，等我找个机会，就跟母亲把你的卖身契要回来，让你好好的嫁人。”
“好，多谢小姐，小姐，你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记在心里，好好侍奉小姐。”
染香想着，哪怕她嫁了人，她也要来丞相府侍奉小姐，她和江问月的关系最好，两人就像好姐妹一般，不能分开。
“好啊。”
等到下午阿旺来的时候，染香已经羞得躲进隔壁的屋子里了，偷偷摸摸的听着。
阿旺跟江问月打了个招呼：“二小姐。”
“今天上午辛苦你了，这是你的酬劳，你拿着。”
江问月给了他一个银袋子，阿旺看见银袋子鼓鼓的，很是惊讶：“二小姐，这太多了。”
他不过就是干了一上午的活，根本用不着这么多钱。
“多余的就当是我赏赐你的。”
“谢谢二小姐！”阿旺果然很高兴。
“对了，阿旺，我记得你并不是相府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而是从外面招来的，你来相府多久了。”
“回二小姐，一年了。”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里就只有父母，还有一个妹妹。”
江问月了解似的点点头，摇晃着手中的团扇：“那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可曾娶过妻，或者定下什么婚事。”
阿旺摇了摇头：“奴才家里穷，哪有钱定婚事，也没有娶妻。”
“你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妻子。”
阿旺有些腼腆的说道：“二小姐，这话奴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要勤俭持家就好了。”
江问月见阿旺腼腆，倒显得自己厚脸皮了，就说道：“相府中的丫鬟一个个长得都还算漂亮，不知道你可有看中的。”
阿旺摇了摇头：“奴才只干活，不想其他的。”
染香在背后听着默默着急，这个呆子，难道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
染香在若干丫鬟中，容貌也算是娇俏的，阿旺竟然没有注意到，不应该呀。
“你觉得我院子里的染香怎么样。”
染香看见江问月问到了关键的话题，更是竖起了两只耳朵，生怕漏过其中一个细节。
“染香，染香不是挺好的吗。”阿旺一时间不知道江问月什么意思。
“好，倘若你觉得染香不错，如果我说，改日我给了染香卖身契，让她嫁给你，你觉得如何。”
“啊？这个……终身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恐怕我还得请示家里，人倘若家中父母同意的话，那奴才没什么意见。”
染香听的心花怒放，江问月也替染香高兴。
阿旺的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娶妻，染香人漂亮，嘴甜，又勤快，肯定招老人家喜欢，这件事差不多算成了。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告诉你家父母，倘若你家父母也同意的话，那就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阿旺点点头。
送走了阿旺以后，染香才终于走出来。
“怎么样，染香，我说替你搞定这件事，没有食言吧，你啊，就等着当新娘子吧。”
江问月说着，还摸了染香的脸蛋一下。
“多谢小姐替奴婢筹谋。”
“没什么，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忠心耿耿的，我也没有给过你什么，那就给你一桩好姻缘。”
她看得出来，阿旺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好小伙，染香嫁给他绝对没差的。
染香则沉浸在能嫁给心上人的喜悦中。
自从阿旺一年前来到府中，她早就注意到了他，她觉得阿旺是一个勤劳上进很不错的年轻人，她作为一个丫鬟，也没有肖想自己能嫁的有多好，只要找一个条件相当的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好了。
没想到，江问月立刻提她摆平了这件事。
江问月觉得应该提早跟大夫人要回染香的卖身契。
于是，江问月专门抽空来了大夫人院子一趟，没想到她的大姐江惜媛也在。
江惜媛看见江问月：“二妹今天怎么有空来母亲院子里坐坐。”
以前，江问月几乎天天都跑来大夫人的院子，可现在江问月已经很少来了。
大夫人也没想到江问月今天会突然来：“问月，你来了，来，我正在替你大姐挑首饰，你大姐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这些金银珠宝，顺便你也来挑两件吧。”
“不用了，多谢母亲好意，我院子里的首饰还足够，只要大姐挑就行了。”
江问月知道，大夫人只是随便客套一句，她如果真的拿了大夫人的首饰，那就是不识时务。
江惜媛心里冷哼一声，算江问月还识相。
“对了，问月，那你这次来有什么事。”
“母亲，女儿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女儿院子里的丫鬟染香如今年纪不小，该到了嫁人的年龄，女儿想着，不如就把她嫁给我们府中的长工阿旺。”
“我看他们两人也是情投意合，所以特意向母亲要染香的卖身契，希望能把染香的卖身契还给她，也算是染香这么些年兢兢业业服侍女儿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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