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波三折
“原来是这件事啊。”大夫人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问月，染香若想嫁人倒是可以，毕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常情，但卖身契未必非要归还，这染香她也没有出银子来买，坏了相府的规矩不好，让相府其他奴婢知道了，岂不是都认为，只要到了年龄，就可以上我这儿要卖身契，离开相府？”
“母亲说的对，不能因为二妹院子里的丫鬟坏了规矩，给其他丫鬟树立不好的榜样。”江惜媛现在习惯性的给江问月添堵使绊子，只要让江问月不高兴的事，她都乐意插一手。
江问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江惜媛，难道就因为她没有答应讨好云迟？真是荒唐。
“那这样好了，母亲，你开个价，若要拿回染香的卖身契需要多少钱，我来付就好。”
大夫人没有想到，江问月铁了心的想要回染香的卖身契。
江问月好歹也是个相府小姐，虽说是个庶女，没有江惜媛那样尊贵，可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一个正儿八经的主子对丫鬟的事这么上心，实在是不成规矩。
大夫人心里有些不高兴，脸上还要维持慈母的形象：“问月，你这是何必呢，更何况我瞧着染香这丫头年龄还小，还可以留两年，你跟她关系不是很好吗，让她待在你身边多服侍几年也没什么不可以，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是啊，二妹，更何况染香这丫头当年可是向府发了五十两银子买回来的，是我娘把她拨到你院子里伺候，如今相府的米粮把她养这么大，这价钱不得翻倍？”
一个只能干一些轻松活计的小女孩，和现在这个亭亭玉立的窈窕少女，相比之下，身价肯定不一样了。
江问月这段时间做生意倒是赚了一些银子，银子她给得起。
但她知道，自己做生意的事情不能告诉大夫人和江惜媛，否则大夫人肯定会拿此大做文章。
江问月故意做出一副很为难，咬了咬牙，站在原地徘徊不决的样子。
“可是，我很染香的情分早就已经如同亲姐妹一般，就和我跟大姐三妹四妹是一样的，我希望染香能有一个好归宿，若真要女儿花钱买下染香卖身契，母亲只管开个价，女儿用钱一向节俭，也攒了一些私房钱。”
“就你那点月钱银子，也想买染香的卖身契？”江惜媛脱口而出。
江问月的月钱是多少她是清楚的，就算江问月攒了一些私蓄又能攒多少。
江惜媛的语气满满的都是挖苦和嘲讽，江问月却不以为然：“请母亲成全。”
“好吧。”众目睽睽之下，江问月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大夫人说道，“不管怎样，都不能坏了规矩，如惜媛所说，当年是我五十两银子买下这丫头的，那个时候她还不到十岁，现在怎么着也得一百两银子吧。”
一百两银子的价格确实不低，若是拿到人牙子那里，都可以重新买一个丫鬟了。
不过大夫人碍于自己的面子，也不好漫天要价。
但是江问月还是坚定了要替染香拿回卖身契的决心，“好，一百两就一百两，母亲等着，我先去拿。”
大夫人和江惜媛看着江问月的背影，面面相觑，不知道江问月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执意要替染香赎身。
很快，江问月就从自己的匣子里拿出了一百两银子，她还故意挑了一些散碎的银两，装作自己零零散散凑了很久的样子，甚至还把自己不太喜欢的一支玉钗子也放在了里面，可怜兮兮的拿着包袱再次去找大夫人和江惜媛。
江惜媛见江问月拿个一百两的银子拿了这么久，而且还拿这么大个包袱来，眼中的鄙视之情一闪而过。
她就知道江问月穷巴巴的，一百两估计要凑好几年。
江问月打开包袱，果然，杂七杂八的全都是一些大杂烩，“母亲，这是十两银子的银票，这里的碎银子有二十两，这只玉钗上面的玉是和田玉，再怎么说也能值五两银子……”
江问月滔滔不绝的介绍清算着，随后，十分不舍的装作狠狠心咬咬牙的样子，递给大夫人。
“母亲，这是女儿这些年的积蓄，请你把染香的卖身契还给女儿吧。”
江问月这一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拿回染香的卖身契，她都佩服自己的演技怎么这么好。
大夫人看见江问月一副豁出去委曲求全的样子，即使有心为难，也不好再说什么，“傻孩子，母亲刚才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这些钱一看就知道你攒了好些年的，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母亲不会要你的钱。”
“没事，是女儿心甘情愿的，只要母亲把染香的卖身契还给女儿，女儿没有半句怨言。”
大夫人倒是不稀罕这一百两银子，但是她看着江惜媛的神情就知道最近女儿和江问月闹得有些不愉快。
她还是向着江惜媛的。
看着江惜媛一副倾尽全部身家的样子，大夫人想着不收白不收，凭什么便宜了染香那丫头，也就收下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
随后，大夫人就让身边的丫鬟去把一个匣子拿了过来。
大夫人亲自用锁打开匣子，匣子里面是厚厚的一叠卖身契，相府大半下人的卖身契都窝在大夫人的手里。
大夫人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属于染香的那份卖身契，上面还按着小小的红指印。
是染香刚进相府的时候，人牙子强迫她按上的。
当时的染香虽然年纪小不懂事，但她也明白按下手印代表什么。
她心里还是很抗拒没有自由的日子，可是人牙子见大夫人已经挑中了染香，硬是把染香的手指头沾上了印泥按上去。
江问月心里很是激动，她终于替染香拿回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想到前世染香的凄惨结局，江问月心里有了稍许宽慰。
染香，我绝对不会让你重蹈覆辙。
随后，江问月故作淡然的接过染香的卖身契，一脸感激的看着大夫人“多谢母亲成全。”
“好了，我知道你这丫头和染香感情深厚，既然如此，那卖身契你就拿去吧。”大夫人明明狠狠地收了一笔江问月的钱，却还是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一分钱没收，就把染香的卖身契给了江问月。
“二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对了，那二妹还有什么事吗，或者你是想陪我和母亲留下来品茶，鉴赏首饰？”
“不不不，我不敢打扰母亲和大姐的兴致，女儿先告退了。”
江问月走了，江惜媛忍不住说道：“娘，你为什么要如她所愿。”
大夫人满脸慈和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如同墙上被风吹落的挂画一般，垮得那样快。
“她刚才又是求我，又是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零零散散的，我能不答应吗。”
她还要维持慈母的形象，这个江问月可真是会给她找麻烦。
江惜媛很是嫌弃的看着江问月拿的玉钗，把玉钗拍在桌上：“什么寒碜的东西都往娘你的院子里塞，不愧是庶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江问月最近为什么闹得这么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夫人问道。
以前江惜媛和江问月的关系算不上好，江惜媛也从来看不上江问月，但两人还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江惜媛就和江问月对上了。
大夫人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性，家里的庶妹没有一个敢主动招惹她的，她不主动招惹别人就行了。
因此，大夫人断定，肯定是江问月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江惜媛。
江惜媛一愣，她可不敢把原因告诉大夫人，一旦告诉大夫人，大夫人就知道他暗中逼迫江问月做太子妃的事，肯定不会赞同。
“没，没什么，就是一些小矛盾而已，我就是看不惯她这副嘴脸，明明是个庶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整天搭戏台子似的左右逢源，又是千安公主，又是太子殿下。”
“是啊。这丫头最近的动作是多了一些。”大夫人以前都没看出来江问月这样不安分的人。动作这么多，野心必定不小，让大夫人不由得忌惮。
“对了，说到太子殿下，最近你父亲在催促我给你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其实我还是觉得，倘若那道赐婚圣旨不作废的话，你嫁给太子殿下做太子妃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看见大夫人果然旧事重提，想把她嫁给太子，江惜媛连忙说道：“母亲。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嫁给太子。”
“你不想嫁给太子，那你想嫁给谁，二皇子？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娇儿，二皇子不行，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就想办法让你爹安排跟皇上求圣旨，你就嫁给太子，要不然，我就在世家公子中挑选一位出色的，再选个良辰吉日把你嫁出去，你不当太子妃，当个官夫人也好。”
“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在我心里，你和你大哥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自当一视同仁，你大哥的婚事想来很快就有着落，你也不能落下，女孩子的青春就这么几年，你早已经到了该订婚约的年纪，明白吗。”
江惜媛皱着眉头。
“行了，趁着今天，你赶紧告诉我你的意思。”大夫人催促道。
江惜媛见一定要选，她心里想着，如果是她选择嫁给太子，恐怕江丞相会很快促成此事，还是选择先拖住大夫人。就说自己要嫁给官家公子。
大夫人要挑人，还能拖延些时间。
“娘，倘若一定要选一个的话，我自然是不愿意当太子妃，太子妃的位置再好我也不稀罕，做国母未必是人生一大乐事。”江惜媛如此说道。
“好，那就从官家公子中挑一个，总之二皇子不行。”大夫人见江惜媛可算是愿意妥协，终于松了一口气。
江惜媛在暗地里发了疯似的想联系上二皇子，可二皇子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她又出不去，怎么也联系不上。
江惜媛在院子里都快急疯了，面对大夫人，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夫人很快就行动起来，给江惜媛挑了好些自认为条件还不错的公子哥，都被江惜媛以各种理由回绝了。
知女莫若母，长久下来，大夫人也知道江惜媛打的是什么算盘，她知道江惜媛还是心不死的想嫁给二皇子，才故意这样挑剔这些世家公子，以此拖延时间。
“娇儿，你爹不是已经找到二皇子说明了情况吗，二皇子都已经放弃你了，你就不要再想他了。”
江丞相跟大夫人说明了详细情况，江丞相亲自找到二皇子，跟二皇子说，即便二皇子娶了江惜媛，丞相府也不会给他半点支持。
二皇子当场就跟江惜媛撇清了关系，说他对江惜媛没有那个意思。
明明大夫人已经跟江惜媛说的很清楚，就连江丞相也说了两遍，江惜媛仍然执迷不悟的想要验证这件事。
“娘，我不相信二皇子会这样对我，除非你让我亲自见到他，让我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否则我是不会死心的！”
“你呀你呀。”大夫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就知道你还没死心，在故意挑三拣四的拖延时间。”
“娘，你如果真让我死心，那你就让我见见二皇子。”
江惜媛想到一个好办法，就用这个做理由，她总能见到二皇子一面。
大夫人想着，直到现在，她跟江丞相都说了结果，江惜媛还是不愿意相信。
或许，让她亲眼看看二皇子的真面目，江惜媛自然就能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二皇子的真面目，改天我跟你爹商量，把二皇子请到丞相府，你就躲在屏风后面好好听听他对你究竟是什么看法，倘若二皇子真如我和你父亲所说的那样，你就死心另嫁他人。”
“好，一言为定。”
江惜媛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母亲说的对，不能因为二妹院子里的丫鬟坏了规矩，给其他丫鬟树立不好的榜样。”江惜媛现在习惯性的给江问月添堵使绊子，只要让江问月不高兴的事，她都乐意插一手。
江问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江惜媛，难道就因为她没有答应讨好云迟？真是荒唐。
“那这样好了，母亲，你开个价，若要拿回染香的卖身契需要多少钱，我来付就好。”
大夫人没有想到，江问月铁了心的想要回染香的卖身契。
江问月好歹也是个相府小姐，虽说是个庶女，没有江惜媛那样尊贵，可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一个正儿八经的主子对丫鬟的事这么上心，实在是不成规矩。
大夫人心里有些不高兴，脸上还要维持慈母的形象：“问月，你这是何必呢，更何况我瞧着染香这丫头年龄还小，还可以留两年，你跟她关系不是很好吗，让她待在你身边多服侍几年也没什么不可以，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是啊，二妹，更何况染香这丫头当年可是向府发了五十两银子买回来的，是我娘把她拨到你院子里伺候，如今相府的米粮把她养这么大，这价钱不得翻倍？”
一个只能干一些轻松活计的小女孩，和现在这个亭亭玉立的窈窕少女，相比之下，身价肯定不一样了。
江问月这段时间做生意倒是赚了一些银子，银子她给得起。
但她知道，自己做生意的事情不能告诉大夫人和江惜媛，否则大夫人肯定会拿此大做文章。
江问月故意做出一副很为难，咬了咬牙，站在原地徘徊不决的样子。
“可是，我很染香的情分早就已经如同亲姐妹一般，就和我跟大姐三妹四妹是一样的，我希望染香能有一个好归宿，若真要女儿花钱买下染香卖身契，母亲只管开个价，女儿用钱一向节俭，也攒了一些私房钱。”
“就你那点月钱银子，也想买染香的卖身契？”江惜媛脱口而出。
江问月的月钱是多少她是清楚的，就算江问月攒了一些私蓄又能攒多少。
江惜媛的语气满满的都是挖苦和嘲讽，江问月却不以为然：“请母亲成全。”
“好吧。”众目睽睽之下，江问月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大夫人说道，“不管怎样，都不能坏了规矩，如惜媛所说，当年是我五十两银子买下这丫头的，那个时候她还不到十岁，现在怎么着也得一百两银子吧。”
一百两银子的价格确实不低，若是拿到人牙子那里，都可以重新买一个丫鬟了。
不过大夫人碍于自己的面子，也不好漫天要价。
但是江问月还是坚定了要替染香拿回卖身契的决心，“好，一百两就一百两，母亲等着，我先去拿。”
大夫人和江惜媛看着江问月的背影，面面相觑，不知道江问月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执意要替染香赎身。
很快，江问月就从自己的匣子里拿出了一百两银子，她还故意挑了一些散碎的银两，装作自己零零散散凑了很久的样子，甚至还把自己不太喜欢的一支玉钗子也放在了里面，可怜兮兮的拿着包袱再次去找大夫人和江惜媛。
江惜媛见江问月拿个一百两的银子拿了这么久，而且还拿这么大个包袱来，眼中的鄙视之情一闪而过。
她就知道江问月穷巴巴的，一百两估计要凑好几年。
江问月打开包袱，果然，杂七杂八的全都是一些大杂烩，“母亲，这是十两银子的银票，这里的碎银子有二十两，这只玉钗上面的玉是和田玉，再怎么说也能值五两银子……”
江问月滔滔不绝的介绍清算着，随后，十分不舍的装作狠狠心咬咬牙的样子，递给大夫人。
“母亲，这是女儿这些年的积蓄，请你把染香的卖身契还给女儿吧。”
江问月这一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拿回染香的卖身契，她都佩服自己的演技怎么这么好。
大夫人看见江问月一副豁出去委曲求全的样子，即使有心为难，也不好再说什么，“傻孩子，母亲刚才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这些钱一看就知道你攒了好些年的，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母亲不会要你的钱。”
“没事，是女儿心甘情愿的，只要母亲把染香的卖身契还给女儿，女儿没有半句怨言。”
大夫人倒是不稀罕这一百两银子，但是她看着江惜媛的神情就知道最近女儿和江问月闹得有些不愉快。
她还是向着江惜媛的。
看着江惜媛一副倾尽全部身家的样子，大夫人想着不收白不收，凭什么便宜了染香那丫头，也就收下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
随后，大夫人就让身边的丫鬟去把一个匣子拿了过来。
大夫人亲自用锁打开匣子，匣子里面是厚厚的一叠卖身契，相府大半下人的卖身契都窝在大夫人的手里。
大夫人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属于染香的那份卖身契，上面还按着小小的红指印。
是染香刚进相府的时候，人牙子强迫她按上的。
当时的染香虽然年纪小不懂事，但她也明白按下手印代表什么。
她心里还是很抗拒没有自由的日子，可是人牙子见大夫人已经挑中了染香，硬是把染香的手指头沾上了印泥按上去。
江问月心里很是激动，她终于替染香拿回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想到前世染香的凄惨结局，江问月心里有了稍许宽慰。
染香，我绝对不会让你重蹈覆辙。
随后，江问月故作淡然的接过染香的卖身契，一脸感激的看着大夫人“多谢母亲成全。”
“好了，我知道你这丫头和染香感情深厚，既然如此，那卖身契你就拿去吧。”大夫人明明狠狠地收了一笔江问月的钱，却还是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一分钱没收，就把染香的卖身契给了江问月。
“二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对了，那二妹还有什么事吗，或者你是想陪我和母亲留下来品茶，鉴赏首饰？”
“不不不，我不敢打扰母亲和大姐的兴致，女儿先告退了。”
江问月走了，江惜媛忍不住说道：“娘，你为什么要如她所愿。”
大夫人满脸慈和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如同墙上被风吹落的挂画一般，垮得那样快。
“她刚才又是求我，又是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零零散散的，我能不答应吗。”
她还要维持慈母的形象，这个江问月可真是会给她找麻烦。
江惜媛很是嫌弃的看着江问月拿的玉钗，把玉钗拍在桌上：“什么寒碜的东西都往娘你的院子里塞，不愧是庶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江问月最近为什么闹得这么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夫人问道。
以前江惜媛和江问月的关系算不上好，江惜媛也从来看不上江问月，但两人还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江惜媛就和江问月对上了。
大夫人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性，家里的庶妹没有一个敢主动招惹她的，她不主动招惹别人就行了。
因此，大夫人断定，肯定是江问月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江惜媛。
江惜媛一愣，她可不敢把原因告诉大夫人，一旦告诉大夫人，大夫人就知道他暗中逼迫江问月做太子妃的事，肯定不会赞同。
“没，没什么，就是一些小矛盾而已，我就是看不惯她这副嘴脸，明明是个庶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整天搭戏台子似的左右逢源，又是千安公主，又是太子殿下。”
“是啊。这丫头最近的动作是多了一些。”大夫人以前都没看出来江问月这样不安分的人。动作这么多，野心必定不小，让大夫人不由得忌惮。
“对了，说到太子殿下，最近你父亲在催促我给你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其实我还是觉得，倘若那道赐婚圣旨不作废的话，你嫁给太子殿下做太子妃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看见大夫人果然旧事重提，想把她嫁给太子，江惜媛连忙说道：“母亲。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嫁给太子。”
“你不想嫁给太子，那你想嫁给谁，二皇子？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娇儿，二皇子不行，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就想办法让你爹安排跟皇上求圣旨，你就嫁给太子，要不然，我就在世家公子中挑选一位出色的，再选个良辰吉日把你嫁出去，你不当太子妃，当个官夫人也好。”
“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在我心里，你和你大哥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自当一视同仁，你大哥的婚事想来很快就有着落，你也不能落下，女孩子的青春就这么几年，你早已经到了该订婚约的年纪，明白吗。”
江惜媛皱着眉头。
“行了，趁着今天，你赶紧告诉我你的意思。”大夫人催促道。
江惜媛见一定要选，她心里想着，如果是她选择嫁给太子，恐怕江丞相会很快促成此事，还是选择先拖住大夫人。就说自己要嫁给官家公子。
大夫人要挑人，还能拖延些时间。
“娘，倘若一定要选一个的话，我自然是不愿意当太子妃，太子妃的位置再好我也不稀罕，做国母未必是人生一大乐事。”江惜媛如此说道。
“好，那就从官家公子中挑一个，总之二皇子不行。”大夫人见江惜媛可算是愿意妥协，终于松了一口气。
江惜媛在暗地里发了疯似的想联系上二皇子，可二皇子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她又出不去，怎么也联系不上。
江惜媛在院子里都快急疯了，面对大夫人，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夫人很快就行动起来，给江惜媛挑了好些自认为条件还不错的公子哥，都被江惜媛以各种理由回绝了。
知女莫若母，长久下来，大夫人也知道江惜媛打的是什么算盘，她知道江惜媛还是心不死的想嫁给二皇子，才故意这样挑剔这些世家公子，以此拖延时间。
“娇儿，你爹不是已经找到二皇子说明了情况吗，二皇子都已经放弃你了，你就不要再想他了。”
江丞相跟大夫人说明了详细情况，江丞相亲自找到二皇子，跟二皇子说，即便二皇子娶了江惜媛，丞相府也不会给他半点支持。
二皇子当场就跟江惜媛撇清了关系，说他对江惜媛没有那个意思。
明明大夫人已经跟江惜媛说的很清楚，就连江丞相也说了两遍，江惜媛仍然执迷不悟的想要验证这件事。
“娘，我不相信二皇子会这样对我，除非你让我亲自见到他，让我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否则我是不会死心的！”
“你呀你呀。”大夫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就知道你还没死心，在故意挑三拣四的拖延时间。”
“娘，你如果真让我死心，那你就让我见见二皇子。”
江惜媛想到一个好办法，就用这个做理由，她总能见到二皇子一面。
大夫人想着，直到现在，她跟江丞相都说了结果，江惜媛还是不愿意相信。
或许，让她亲眼看看二皇子的真面目，江惜媛自然就能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二皇子的真面目，改天我跟你爹商量，把二皇子请到丞相府，你就躲在屏风后面好好听听他对你究竟是什么看法，倘若二皇子真如我和你父亲所说的那样，你就死心另嫁他人。”
“好，一言为定。”
江惜媛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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