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圣尊
阴暗的隧道又窄又长，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穿过师门，来到一座巨大的石室。
这里成倒扣碗装，顶部密密麻麻地不满凹凸石块。对面，是一块巨大的血红色帷幕，让人无法看清里面藏着的是什么。
帷幕左右安放着两尊雕像，上面刻画着的是人头蛇身的怪物，整张脸妖媚动人，覆盖着鳞片的身躯更是婀娜，长长的尾巴在身后盘绕三圈，伏在台座。
“大家小心，此洞诡异，若有不对劲的地方，咱们立刻动手。”
低声嘱咐后，柳桐桐想要搞清楚岳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扭头发现他已走向旁处。
“县令大人，您也来了。”
他走到县令身前，作揖行礼。
“你们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们都离开冬宁镇了。”
说话时，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帷幕，神色振奋，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听说祭祀大典是唯一能够亲眼目睹圣尊的机会，我自然不能放过。
咦...怎么就只有你一人在，周主簿没来？”
“每年祭祀大典，姓周的不是受伤，就是头痛的，哼，也怪他没这个福分，不能...”
话没说完，洞穴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古怪的吼叫。
“嘶...咚...”
在岳笑的认知当中，没有哪种东西能够发出此般声音。
声音钻进耳朵，比其他任何恐怖的东西都要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慌。
他压抑住内心的惊悚，四处看去，帷幕上面不知何时映照出一个巨大的人影。
这简直是一个巨人。
自己的个头连巨人的膝盖都够不到。
莫非真是仙者下凡...
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颇有些后悔将虚无观弟子带来。
“圣尊显灵了，显灵了。”
“见过圣尊，见过圣尊！”
连同县令在内的所有人在见到巨人的刹那，都双膝跪地，匍匐叩拜。
场中，除了邪教教徒外，就只有七人未跪。
自然是岳笑、小喜子以及虚无观弟子。
“大胆狂徒，圣尊在上，尔等还不速速跪拜。”
大祭司怒喝。
他的眼角尚有淤青，显然还没有完全康复。
这也让愈发愤恨眼前这几个人。
什么上清国、什么四大派，只要圣尊降临，都会将他们尽数灭之。
“罢了。”
这是帷幕后面的巨人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回荡在石室之中，当真有天神之威，令人闻之生畏。
“看在柳姑娘的面上，今日便且饶恕你们的无心之过。”
闻言，大祭司也无可奈何，拱手朝圣尊行礼。
“柳姑娘，本尊惜你之才，虽知你与我教有些过节，但往事已成云烟。
天道不公，视边境百姓如蝼蚁，妄自设法，剥除人之情欲。
北境不能笑，笑者当死，试问如此天道，岂能忍之？”
听到这里，岳笑微微点头。
这位圣尊的确有几分见识。
“本尊历万年之道，终成正果。今你来我教祭祀大典，便算机缘。本尊也会考虑纳你入教，共谋盛世伟业。”
此言一出，柳桐桐再也按捺不住。
“可恶！”
踏前一步，柳眉倒竖。
“天地间，能够有如此巨大身形者，要么是灭绝的巨人一族，要么也得有六重仙修为。
我不相信六重仙高人还甘心待在冬宁镇愚弄百姓。你便真是仙尊转世，妄议天道也是死罪。”
见她胆敢如此藐视圣尊，百姓们吓得浑身颤栗，磕头叩拜，生怕圣尊降怒。
大祭司强压怒火，向帷幕后面的巨人请示：“圣尊，该如何惩治这群人，还望明示。”
“可惜，此女子虽智能天纵，却如此狂悖。将她一干人等拿下，本尊自有办法。”
“是！”
大祭司早就对这几人怀恨在心，得令后立刻拔刀相向。
虚无观弟子也仗剑怒目。
一场大战似乎再难避免。
“且慢！”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无论是衙门县令还是百姓，听到这个声音均是肝胆俱裂。
圣尊已经发怒，此时竟还没不怕死的胆敢说话。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岳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目光直视帷幕上面的黑影。
“哎呀...刚刚你这庞然大物一现身，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回忆刚刚的景象，他仍旧心有余悸。
“我想任何一个初见此景之人，都会相信世间有圣尊下凡，更何况是这些边陲小镇的百姓。
再加上你用所谓的圣药来蛊毒百姓，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供奉于你。”
他看向柳桐桐，续道：“柳姑娘是虚无观弟子，见识自然比岳某要广博。
她所言不假，如果你真是六重仙的武者，又岂会心甘情愿地待在冬宁镇呢。”
“快住嘴！”
“臭小子，你疯啦。”
百姓们听到这话，怒斥岳笑，从神色上看，恨不得要将他生吃活剥了。连县令大人也拽着他的裤脚，想要制止诳语。
帷幕后，巨大的圣尊忽然开口：“狂妄之辈，死不足惜！”
声音回荡在石室，经久不散。
邪教徒们闻言，一窝蜂地冲向岳笑，将他围住。
“且慢！”
看着这群恶徒，他的心生惶恐，正要说话时，对虚无观弟子吩咐：“记得保护我。”
然后，慢悠悠地说下去。
“若然你真是圣尊下凡，何必让手下人动手。你挥挥手指，恐怕我就没命离开了。”
闻言，圣尊默口不言。
大祭司则适时接话：“圣尊何等身份，岂能与你这等宵小一般见识。”
“别在故弄玄虚了，周主薄，你我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为何直到现在你仍旧不肯现出真身。”
岳笑踏前数步，朗声喊话。
这一来，众人更是一头雾水。
除了小喜子，连虚无观弟子也都是面面相觑。
县令大人仓惶起身，拽住岳笑。
“本官不是和你说了，老周患了急症，你找他干嘛。”
见对方不为所动，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圣尊。
县令微微愣神。
“你说圣尊是老周？怎么可能啊...”
“中州来的臭小子，你不要胡说。”
“是啊，得罪了圣尊，咱们都没有好日子过。赶快磕头赔罪吧！”
百姓们按捺不住，冲上前去想要将他制服。
“谁敢动手！”
小喜子和虚无观余下四人上前，挡住来着。
“大兄弟，有四派保护，你尽管说下去。”
岳笑悬着的心方才放下，调整好状态，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并未怀疑过你。让你露出马脚共有三点。”
“第一，你千不该万不该让我去你家。周大人有所不知，在下对贵教的圣药过敏，但凡有一点味道就会呛得咳嗽不止。”
“可是，我在你家中却并没有不适，甚至连草药味都没闻到。试问一个对圣教如此虔诚的信徒怎会不服用所谓的圣药？”
这里成倒扣碗装，顶部密密麻麻地不满凹凸石块。对面，是一块巨大的血红色帷幕，让人无法看清里面藏着的是什么。
帷幕左右安放着两尊雕像，上面刻画着的是人头蛇身的怪物，整张脸妖媚动人，覆盖着鳞片的身躯更是婀娜，长长的尾巴在身后盘绕三圈，伏在台座。
“大家小心，此洞诡异，若有不对劲的地方，咱们立刻动手。”
低声嘱咐后，柳桐桐想要搞清楚岳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扭头发现他已走向旁处。
“县令大人，您也来了。”
他走到县令身前，作揖行礼。
“你们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们都离开冬宁镇了。”
说话时，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帷幕，神色振奋，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听说祭祀大典是唯一能够亲眼目睹圣尊的机会，我自然不能放过。
咦...怎么就只有你一人在，周主簿没来？”
“每年祭祀大典，姓周的不是受伤，就是头痛的，哼，也怪他没这个福分，不能...”
话没说完，洞穴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古怪的吼叫。
“嘶...咚...”
在岳笑的认知当中，没有哪种东西能够发出此般声音。
声音钻进耳朵，比其他任何恐怖的东西都要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慌。
他压抑住内心的惊悚，四处看去，帷幕上面不知何时映照出一个巨大的人影。
这简直是一个巨人。
自己的个头连巨人的膝盖都够不到。
莫非真是仙者下凡...
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颇有些后悔将虚无观弟子带来。
“圣尊显灵了，显灵了。”
“见过圣尊，见过圣尊！”
连同县令在内的所有人在见到巨人的刹那，都双膝跪地，匍匐叩拜。
场中，除了邪教教徒外，就只有七人未跪。
自然是岳笑、小喜子以及虚无观弟子。
“大胆狂徒，圣尊在上，尔等还不速速跪拜。”
大祭司怒喝。
他的眼角尚有淤青，显然还没有完全康复。
这也让愈发愤恨眼前这几个人。
什么上清国、什么四大派，只要圣尊降临，都会将他们尽数灭之。
“罢了。”
这是帷幕后面的巨人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回荡在石室之中，当真有天神之威，令人闻之生畏。
“看在柳姑娘的面上，今日便且饶恕你们的无心之过。”
闻言，大祭司也无可奈何，拱手朝圣尊行礼。
“柳姑娘，本尊惜你之才，虽知你与我教有些过节，但往事已成云烟。
天道不公，视边境百姓如蝼蚁，妄自设法，剥除人之情欲。
北境不能笑，笑者当死，试问如此天道，岂能忍之？”
听到这里，岳笑微微点头。
这位圣尊的确有几分见识。
“本尊历万年之道，终成正果。今你来我教祭祀大典，便算机缘。本尊也会考虑纳你入教，共谋盛世伟业。”
此言一出，柳桐桐再也按捺不住。
“可恶！”
踏前一步，柳眉倒竖。
“天地间，能够有如此巨大身形者，要么是灭绝的巨人一族，要么也得有六重仙修为。
我不相信六重仙高人还甘心待在冬宁镇愚弄百姓。你便真是仙尊转世，妄议天道也是死罪。”
见她胆敢如此藐视圣尊，百姓们吓得浑身颤栗，磕头叩拜，生怕圣尊降怒。
大祭司强压怒火，向帷幕后面的巨人请示：“圣尊，该如何惩治这群人，还望明示。”
“可惜，此女子虽智能天纵，却如此狂悖。将她一干人等拿下，本尊自有办法。”
“是！”
大祭司早就对这几人怀恨在心，得令后立刻拔刀相向。
虚无观弟子也仗剑怒目。
一场大战似乎再难避免。
“且慢！”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无论是衙门县令还是百姓，听到这个声音均是肝胆俱裂。
圣尊已经发怒，此时竟还没不怕死的胆敢说话。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岳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目光直视帷幕上面的黑影。
“哎呀...刚刚你这庞然大物一现身，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回忆刚刚的景象，他仍旧心有余悸。
“我想任何一个初见此景之人，都会相信世间有圣尊下凡，更何况是这些边陲小镇的百姓。
再加上你用所谓的圣药来蛊毒百姓，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供奉于你。”
他看向柳桐桐，续道：“柳姑娘是虚无观弟子，见识自然比岳某要广博。
她所言不假，如果你真是六重仙的武者，又岂会心甘情愿地待在冬宁镇呢。”
“快住嘴！”
“臭小子，你疯啦。”
百姓们听到这话，怒斥岳笑，从神色上看，恨不得要将他生吃活剥了。连县令大人也拽着他的裤脚，想要制止诳语。
帷幕后，巨大的圣尊忽然开口：“狂妄之辈，死不足惜！”
声音回荡在石室，经久不散。
邪教徒们闻言，一窝蜂地冲向岳笑，将他围住。
“且慢！”
看着这群恶徒，他的心生惶恐，正要说话时，对虚无观弟子吩咐：“记得保护我。”
然后，慢悠悠地说下去。
“若然你真是圣尊下凡，何必让手下人动手。你挥挥手指，恐怕我就没命离开了。”
闻言，圣尊默口不言。
大祭司则适时接话：“圣尊何等身份，岂能与你这等宵小一般见识。”
“别在故弄玄虚了，周主薄，你我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为何直到现在你仍旧不肯现出真身。”
岳笑踏前数步，朗声喊话。
这一来，众人更是一头雾水。
除了小喜子，连虚无观弟子也都是面面相觑。
县令大人仓惶起身，拽住岳笑。
“本官不是和你说了，老周患了急症，你找他干嘛。”
见对方不为所动，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圣尊。
县令微微愣神。
“你说圣尊是老周？怎么可能啊...”
“中州来的臭小子，你不要胡说。”
“是啊，得罪了圣尊，咱们都没有好日子过。赶快磕头赔罪吧！”
百姓们按捺不住，冲上前去想要将他制服。
“谁敢动手！”
小喜子和虚无观余下四人上前，挡住来着。
“大兄弟，有四派保护，你尽管说下去。”
岳笑悬着的心方才放下，调整好状态，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并未怀疑过你。让你露出马脚共有三点。”
“第一，你千不该万不该让我去你家。周大人有所不知，在下对贵教的圣药过敏，但凡有一点味道就会呛得咳嗽不止。”
“可是，我在你家中却并没有不适，甚至连草药味都没闻到。试问一个对圣教如此虔诚的信徒怎会不服用所谓的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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