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周老怪
“第二点，我瞧你周大人对圣教徒毕恭毕敬，可为何这么多年以来，你从未参加过祭祀大典？”
“每年你都有事推脱，这是否说明圣尊在，则周主簿不能在，你们是否就是同一个人。”
闻言，大祭司脸色难堪。
即便岳笑所言在理，他却仍不肯相信自己虔诚信奉的人会是衙门里那个矮小的周老头。
“混账！这不过是巧合罢了，圣尊雄壮威武岂会是那胆小怕事的周老头。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座定让你血溅五步。”
“大祭司莫急，我还有第三点要说。”
“先前，我一直捉摸不透，为何圣尊执意要收柳姑娘入教。难道六部邪教想要被朝廷招安？可此等大事，柳姑娘如何能办。
唯一的解释就是教中有人在朝，并想利用柳家的势力攀上高位。至于是何人在朝，诸位不妨猜一猜？”
听到这里，大祭司微微侧目。
当日与虚无观战后，他一早就来到石室拜见圣尊，当时得到的圣谕是派衙门出面将他们缉拿。
岂料，到了下午，圣尊紧急召见他，改口要将柳桐桐纳为教徒。
对此，大祭司自然反对。
圣教虽然偏安一隅，但终究不用看人脸色行事，何必要向朝廷投诚。更何况，哪怕真的搭上柳家，以圣教的名声也不会得朝廷重视。
可他对圣尊一向言听计从，只能按遵从旨意办事。
这叫做岳笑的小子，所言倒是不假，难道...
想到这，不禁扭头望向帷幕。
即便身为大祭司，也只见过圣尊不过两三面，且对方还带着鬼脸面具。
如此说来，面具下藏着的究竟是谁人？
“圣尊，这...”
这时，众人注意到帷幕上的巨人影子侧头看向祭祀。正待他要说话之时，岳笑突然开口。
“动手！”
闻言，青旋和一位男道士凌空跃起，在半空中拔剑而出，剑气朝圣尊射去。
未曾想，帷幕外围竟然有一道无形结界。剑气击中后，荡起道道涟漪，消失不见。
“动手！”
这一次说话的是柳桐桐，她猛地腾至空中，来到两位同门中央。
双手扣诀，身前现出一道八卦太极图，宝剑剑柄则牢牢定在图形中心，蓄势待发。
同一时刻，青旋二人会意，分别伸出左右掌，将真气源源不断地往太极图传输。
着！
伴随一声娇喝，长剑猛地划破空气，带着雷鸣之音冲向帷幕。一举将结界刺破。而后，剑身自动，在帷幕上划出长痕。
哗地一声，帷幕掉落。
众人惊恐万分，忍不住退后数步。
待其彻底跌落，他们抬目看去，那一帘象征着圣教神权的帷幕后，赫然是冬宁镇主薄周老头。
“是他，真的是他。”
百姓们目瞪口呆，打死他们也想不到自己日夜供奉的圣尊竟然就是衙门的周老头。
县令嘴唇颤抖。
“老周，你...”
大祭司更是陷入极大的惊恐之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这不可能。我跪了这么多年的圣尊，竟然是你。”
在众人喧闹声中，周老头忽地缓缓开口。
“其实，得知岳公子一行人愿意前来祭祀大典时，老夫就心感不妙。
但老夫仍旧抱了侥幸，若是当真能与京都柳家攀上关系，莫说是小小主薄，纵然是进京为官也非妄想，唉...都怪我过分贪恋权位。”
“这不正合你意。”
岳笑看着他懊恼的神色，扬手指着在场人。
“这些人都是你的棋子。如果我猜得没错，待你和柳家攀上关系之后，便会以周主簿的名义奏请朝廷，消灭圣教。
无人见过圣尊的真面目，到时你随便杀一人装成圣尊，自可向朝廷邀功。日后平步青云、彻底抹去你罪恶的过来，岂不美哉。不过...”
他看着地上散落着的血红色帷幕，不禁皱眉。
“那个巨大的影子是如何变化出来的？”
周老头侧过身，身后有一个巨大的灯笼，灯罩下窄上宽，十分奇怪。
“老夫曾在南境遇到一位能工匠人，这是他特意打造的，能将倒影扩大数倍。”
原来如此。
看来这个封建世界还是有人懂科学的。
“好小子，你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机敏。老夫的布局竟被你一一看穿。”
周老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多谢夸赞，那我不妨再猜一猜。你并不是真正的周擎周主簿而是一名武者。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和柳姑娘等人师出同门，是虚无道观的弟子。”
听到这里，连同虚无观弟子也跟着吃惊起来。
昨日，岳笑听小道士们说起，炼丹者需有多年经验，才能炮制出【增元回气丹】这样的蛊毒。
天底下炼丹之人众多，其中最为厉害的当属道教虚无观。
为此，他特意去找柳桐桐询问当日打斗时的情况。
柳桐桐仔细回忆，发现大祭司的功法虽然邪煞，却和师门道法颇有相似之处。
他心中好奇，委托客栈掌柜，买通官府衙役，偷偷找到了周主簿上任的告身书。
书中所著，周主簿单名一个擎字，中州橙县人士，秀才及第，赴任冬宁镇主薄时方才三十岁。
根据衙役的回忆，周主簿长相老气，三十岁和如今五十岁的模样并无太大差异，而且圣教也是在周主簿上任后的第三年开始于镇上兴起。
“你的口音根本就不是中州口音，或许真正的周擎已被你杀了，你偷走了他的告身书来镇上复命。那么，你究竟是谁？”
“老夫姓周，却非周擎。”
他的话声凄厉，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听到这里，柳桐桐忽地想起师门的一件过往事。
惊讶地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你是周师...周老怪？”
“想不到啊，时隔数十年还能听到这个称呼。”
他默认了。
师傅曾说过，自己的师弟周老怪对武道修行不感兴趣，反倒热衷于炼丹养蛊。
后因一些不可详述的原因被逐出师门，没想到他一直藏在北境冬宁镇。
“怎么，你想把我这个师叔杀了？你我师出同门，老夫纵然于武道不精，却也未必会败于你手。”
双方系出同门，
“我还有个事情”
说着，他双目放出冷光，陡地跃起，几乎是在刹那间就冲到人群面前。
岳笑眼前闪过一道黑影，还没等回过神来，后颈就被死死箍住，动弹不得。
“别动！”
耳边传来周老怪的怒喝。
“每年你都有事推脱，这是否说明圣尊在，则周主簿不能在，你们是否就是同一个人。”
闻言，大祭司脸色难堪。
即便岳笑所言在理，他却仍不肯相信自己虔诚信奉的人会是衙门里那个矮小的周老头。
“混账！这不过是巧合罢了，圣尊雄壮威武岂会是那胆小怕事的周老头。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座定让你血溅五步。”
“大祭司莫急，我还有第三点要说。”
“先前，我一直捉摸不透，为何圣尊执意要收柳姑娘入教。难道六部邪教想要被朝廷招安？可此等大事，柳姑娘如何能办。
唯一的解释就是教中有人在朝，并想利用柳家的势力攀上高位。至于是何人在朝，诸位不妨猜一猜？”
听到这里，大祭司微微侧目。
当日与虚无观战后，他一早就来到石室拜见圣尊，当时得到的圣谕是派衙门出面将他们缉拿。
岂料，到了下午，圣尊紧急召见他，改口要将柳桐桐纳为教徒。
对此，大祭司自然反对。
圣教虽然偏安一隅，但终究不用看人脸色行事，何必要向朝廷投诚。更何况，哪怕真的搭上柳家，以圣教的名声也不会得朝廷重视。
可他对圣尊一向言听计从，只能按遵从旨意办事。
这叫做岳笑的小子，所言倒是不假，难道...
想到这，不禁扭头望向帷幕。
即便身为大祭司，也只见过圣尊不过两三面，且对方还带着鬼脸面具。
如此说来，面具下藏着的究竟是谁人？
“圣尊，这...”
这时，众人注意到帷幕上的巨人影子侧头看向祭祀。正待他要说话之时，岳笑突然开口。
“动手！”
闻言，青旋和一位男道士凌空跃起，在半空中拔剑而出，剑气朝圣尊射去。
未曾想，帷幕外围竟然有一道无形结界。剑气击中后，荡起道道涟漪，消失不见。
“动手！”
这一次说话的是柳桐桐，她猛地腾至空中，来到两位同门中央。
双手扣诀，身前现出一道八卦太极图，宝剑剑柄则牢牢定在图形中心，蓄势待发。
同一时刻，青旋二人会意，分别伸出左右掌，将真气源源不断地往太极图传输。
着！
伴随一声娇喝，长剑猛地划破空气，带着雷鸣之音冲向帷幕。一举将结界刺破。而后，剑身自动，在帷幕上划出长痕。
哗地一声，帷幕掉落。
众人惊恐万分，忍不住退后数步。
待其彻底跌落，他们抬目看去，那一帘象征着圣教神权的帷幕后，赫然是冬宁镇主薄周老头。
“是他，真的是他。”
百姓们目瞪口呆，打死他们也想不到自己日夜供奉的圣尊竟然就是衙门的周老头。
县令嘴唇颤抖。
“老周，你...”
大祭司更是陷入极大的惊恐之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这不可能。我跪了这么多年的圣尊，竟然是你。”
在众人喧闹声中，周老头忽地缓缓开口。
“其实，得知岳公子一行人愿意前来祭祀大典时，老夫就心感不妙。
但老夫仍旧抱了侥幸，若是当真能与京都柳家攀上关系，莫说是小小主薄，纵然是进京为官也非妄想，唉...都怪我过分贪恋权位。”
“这不正合你意。”
岳笑看着他懊恼的神色，扬手指着在场人。
“这些人都是你的棋子。如果我猜得没错，待你和柳家攀上关系之后，便会以周主簿的名义奏请朝廷，消灭圣教。
无人见过圣尊的真面目，到时你随便杀一人装成圣尊，自可向朝廷邀功。日后平步青云、彻底抹去你罪恶的过来，岂不美哉。不过...”
他看着地上散落着的血红色帷幕，不禁皱眉。
“那个巨大的影子是如何变化出来的？”
周老头侧过身，身后有一个巨大的灯笼，灯罩下窄上宽，十分奇怪。
“老夫曾在南境遇到一位能工匠人，这是他特意打造的，能将倒影扩大数倍。”
原来如此。
看来这个封建世界还是有人懂科学的。
“好小子，你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机敏。老夫的布局竟被你一一看穿。”
周老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多谢夸赞，那我不妨再猜一猜。你并不是真正的周擎周主簿而是一名武者。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和柳姑娘等人师出同门，是虚无道观的弟子。”
听到这里，连同虚无观弟子也跟着吃惊起来。
昨日，岳笑听小道士们说起，炼丹者需有多年经验，才能炮制出【增元回气丹】这样的蛊毒。
天底下炼丹之人众多，其中最为厉害的当属道教虚无观。
为此，他特意去找柳桐桐询问当日打斗时的情况。
柳桐桐仔细回忆，发现大祭司的功法虽然邪煞，却和师门道法颇有相似之处。
他心中好奇，委托客栈掌柜，买通官府衙役，偷偷找到了周主簿上任的告身书。
书中所著，周主簿单名一个擎字，中州橙县人士，秀才及第，赴任冬宁镇主薄时方才三十岁。
根据衙役的回忆，周主簿长相老气，三十岁和如今五十岁的模样并无太大差异，而且圣教也是在周主簿上任后的第三年开始于镇上兴起。
“你的口音根本就不是中州口音，或许真正的周擎已被你杀了，你偷走了他的告身书来镇上复命。那么，你究竟是谁？”
“老夫姓周，却非周擎。”
他的话声凄厉，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听到这里，柳桐桐忽地想起师门的一件过往事。
惊讶地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你是周师...周老怪？”
“想不到啊，时隔数十年还能听到这个称呼。”
他默认了。
师傅曾说过，自己的师弟周老怪对武道修行不感兴趣，反倒热衷于炼丹养蛊。
后因一些不可详述的原因被逐出师门，没想到他一直藏在北境冬宁镇。
“怎么，你想把我这个师叔杀了？你我师出同门，老夫纵然于武道不精，却也未必会败于你手。”
双方系出同门，
“我还有个事情”
说着，他双目放出冷光，陡地跃起，几乎是在刹那间就冲到人群面前。
岳笑眼前闪过一道黑影，还没等回过神来，后颈就被死死箍住，动弹不得。
“别动！”
耳边传来周老怪的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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