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临渊血魔
“馒头？村里何时有人卖开馒头了？怕不是要把底裤都赔掉了。”
那客房中躺在床上的冬寒被外面有些嘈杂的叫卖声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
忽的，只见那少女从床上惊然坐起，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低声说道:“我可真是睡得糊涂了，这么大的事都差点忘了，不知凌晓今日伤势如何了......”
说着少女急起身下床，未顾得上洗漱，直接出门往凌晓的房间去了。
“凌晓，你可起床了？”
冬寒轻敲了几下门框。可屋中未有回应。
“凌晓。”
“......”
仍是未有声音。
此时冬寒心急，也顾不得什么，直接用力把门推开了，却见那屋中床上空无一人。
冬寒正疑惑之际，忽听楼下有人大声说话。
“你小子莫不是饿死鬼托生，怎能一顿吃如此多的饭!”
那人语气甚是惊奇。
“广安，不得无礼。多吃点是好事，伤势好得快些。”
凌晓匆忙咽下嘴里的食物，看向那二人，大声说道：“先生所言极是，自是不应亏待了肚子。”
“那你就些菜吃嘛，光吃饭不噎得慌吗？”
朱广安仍是一脸惊奇地看着凌晓。
“不噎，不噎。”
说着凌晓端起茶杯，喝下了一大口茶水。
正抬头间，凌晓瞥见一人正从楼上下来，仔细一看正是冬寒，当即便面露喜色，招手说道:“冬寒你醒了？刚才还想叫你一起吃饭，谁知你怎睡得那么死，喊也喊不起来。”
“应是昨日有些疲累，睡得忘了时辰......”
“对了凌晓，你的伤可好些了？”
“应是好些了，你看，今日我便已行动自如了，只觉身子比起往常还要好些，以前胳膊时常酸痛，今日只觉甚是轻松。此番应是因祸得福了啊！”
凌晓说着放下碗筷，伸展了几下双臂，言语甚是欣喜。
“你啊，这回多亏了齐先生相救，要不然让我怎与凌叔和大娘交代......”
闻听此言，凌晓站起身子，恭敬地向齐一思揖手行礼说道:“冬寒所言甚是，昨日晚辈行动不便，未能向先生行正礼，今日补上，还望先生见谅。”
齐一思感受到客栈中旁人投来的目光，甚是不自在，便出声客气道:“你这小子，何处学的这一套繁文缛节。男子汉大丈夫，自应顶天立地，纵是见了那人间权贵也不应低头，实不应拘泥于这些俗礼。”
“先生于晚辈有救命之恩，奈何晚辈无以为报，这区区礼数应是该尽到的。”
“唉，你快快坐下吧。小二，再上一份饭菜，这冬寒小姑娘还没吃饭呢，应是饿了。”
齐一思也不再推脱，示意凌晓坐下。
“哎呀，也是怪我，把冬寒的那份饭也给吃了。”
凌晓闻言，看着满桌的残羹剩饭，重重拍了下脑门。
一旁的朱广安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地出声说道：“何止她那份，我和师傅的饭也让你一人吃了。”
凌晓见状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发，面色微红，甚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啊这......我还以为二位是吃过饭的......”
朱广安闻言气急，正欲反驳，忽听齐一思说道：“不碍事，我师徒二人少吃一顿饭也无妨。”
朱广安心中苦啊，这是什么师傅啊？一顿饭莫不是能吃穷了你啊，虽说修行到如此境界，这人间烟火不食却也无妨，可这口腹之欲，实是难忍啊。
“这位仙长，您的饭菜好了，若有别的事，尽管吩咐。”
说着，那伙计将一份饭菜摆到桌子上，动作甚是麻利。
“多谢小哥了，暂无他事，你先忙去吧。”
“仙长客气了。”
那伙计行了个礼，转身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冬寒小姑娘，你先吃些饭菜，我师徒二人还有些要事要办，应是晚上才能回来，怕不能相陪了，你二人就待在此处，可莫要走远了。”
齐一思忽如此叮嘱道。
“劳先生费心了，我看凌晓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二人今日便回家如何？也省得家中长辈挂念......”
冬寒见状，沉思片刻，便欲与这先生辞行，她确实是有些放心不下家中两个长辈，再说她也有些事要做。
而那齐一思闻言，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莫急，你二人先待上两天，待我师徒二人完事后亲自送你们回去。”
“那好吧......”
听那先生如此答复，冬寒略有些失落。
言罢，齐一思摘下酒葫芦，饮了一口酒，带着一脸疑惑的朱广安出了客栈。
而凌晓见冬寒有些落寞，心中有数，出言安慰道：“冬寒，我看这先生不像坏人，就先听他的安排吧。我知你不习惯住在这里，可这不还是有我在呢吗？先吃饭吧，莫要瞎想了。”
“可明日便是父亲的祭日，我应是去坟上看看的......”
“哎呀！差点把这事忘了，这可如何是好......”
凌晓闻言心中一颤，这可是大事啊。
“那我们明日便回去，管那先生说什么!他还能关住咱们不成!”
冬寒闻言一喜，看着凌晓，点了点头，心中安稳了不少，也不再多说，拿起筷子吃起桌上的饭菜，她确是有些饿了。
......
紫阙城东北处一街道上，一中年人和一白面少年并排而行，脚步甚轻，似是踏风而行。
“师傅啊，你这是要带我去何处啊？弟子未吃早饭，实是没有力气走路了。”
那白面少年正是朱广安，此时他一脸怨念地抱怨着，似是对刚才那顿饭耿耿于怀。
齐一思闻言，轻笑一声，而后甚是严肃地说道：“广安啊，为师此行，是要为你求一个莫大的机缘，你可莫要辜负为师的一片苦心啊......”
一听此话，朱广安顿时来了精神，一扫颓状，出声问道:“师傅，弟子愚钝，不知师傅所说机缘指的是何事？”
“广安啊，为师先前传你的那篇御剑之术，你练得如何了？”
齐一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回师傅，师傅所授，弟子皆日夜苦修，早已烂熟于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师傅......”
朱广安心中不解，正欲再问。
“广安，这城中紫阙台上的那把剑你可知是何物？”
“回师傅，那把剑弟子未曾一观，只是道听途说，应是仙人之物。”
嘴上虽如此说，朱广安心中暗道:“纵是仙人之物，也不过是没人要的破烂罢了，不然怎会流落此地多年。这家伙莫不是让我去收了那把剑吧？想我堂堂朱家公子，若是拿着一把没人要的破烂出去，岂不让那些人耻笑。”
齐一思见朱广安那般模样，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出声说道：“广安啊，你心中所想，可瞒不过师傅的这双眼啊。你莫不是以为那把剑是凡品？按理说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会如那些凡夫俗子一般不识货呢？”
“弟子愚钝，还请师傅赐教。”
“你可知当今世上，剑道第一人是何人？”
“回师傅，此等人尽皆知之事，师傅何必白费口舌。当今世上，唯有道祖敢称第一剑仙，道祖年少成名，仗一手无双剑术纵横九州，虽未承天命，仍可与仙帝齐肩，实乃亘古未有的不世奇才，当是我辈修士之典范。”
朱广安言语略显激动，他自小便是以那个人为偶像，就连修行剑道也是受他的影响。当时他还年幼，曾与那人有过一面之缘，直是激动得几晚睡不着觉，心中立志日后要如那人一般，以剑入道。只可惜家中长辈知道后不知因何大怒，折了他的木剑，至今想来心中也甚是惋惜。
“那你可知，道祖所用之剑又是何剑？”齐一思追问道。
“此事弟子不知，传闻道祖剑道大成，羽化登仙后便极少出剑，世间已有数百年未曾有那把剑的消息了......”
“师傅您......莫非......”
朱广安似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嘴巴长得甚大，似是想说些什么却迟迟说不出口。
“不错，那紫阙台上的那把剑便是如你所想。广安啊，所以我才说这是你莫大的机缘啊，只是要看你能否把握住这次机会了。”
齐一思压低声音如此说道，言语中满是忧虑，毕竟此事他心中也没有底。
“师傅，您说的可当真？可道祖所用之物又为何沦落到此处？那等神兵利器以我目前的修为又如何能掌控？”
“此事说来话长了，广安，你可还记得昨日那说书先生所言，十年前那晚这把剑从天而降时的异象？”
朱广安闻言，略微思索片刻，低声喃喃道：“血海吞月吗？”
“你乃是朱家的人，临渊血魔的名号你可听过？”
那客房中躺在床上的冬寒被外面有些嘈杂的叫卖声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
忽的，只见那少女从床上惊然坐起，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低声说道:“我可真是睡得糊涂了，这么大的事都差点忘了，不知凌晓今日伤势如何了......”
说着少女急起身下床，未顾得上洗漱，直接出门往凌晓的房间去了。
“凌晓，你可起床了？”
冬寒轻敲了几下门框。可屋中未有回应。
“凌晓。”
“......”
仍是未有声音。
此时冬寒心急，也顾不得什么，直接用力把门推开了，却见那屋中床上空无一人。
冬寒正疑惑之际，忽听楼下有人大声说话。
“你小子莫不是饿死鬼托生，怎能一顿吃如此多的饭!”
那人语气甚是惊奇。
“广安，不得无礼。多吃点是好事，伤势好得快些。”
凌晓匆忙咽下嘴里的食物，看向那二人，大声说道：“先生所言极是，自是不应亏待了肚子。”
“那你就些菜吃嘛，光吃饭不噎得慌吗？”
朱广安仍是一脸惊奇地看着凌晓。
“不噎，不噎。”
说着凌晓端起茶杯，喝下了一大口茶水。
正抬头间，凌晓瞥见一人正从楼上下来，仔细一看正是冬寒，当即便面露喜色，招手说道:“冬寒你醒了？刚才还想叫你一起吃饭，谁知你怎睡得那么死，喊也喊不起来。”
“应是昨日有些疲累，睡得忘了时辰......”
“对了凌晓，你的伤可好些了？”
“应是好些了，你看，今日我便已行动自如了，只觉身子比起往常还要好些，以前胳膊时常酸痛，今日只觉甚是轻松。此番应是因祸得福了啊！”
凌晓说着放下碗筷，伸展了几下双臂，言语甚是欣喜。
“你啊，这回多亏了齐先生相救，要不然让我怎与凌叔和大娘交代......”
闻听此言，凌晓站起身子，恭敬地向齐一思揖手行礼说道:“冬寒所言甚是，昨日晚辈行动不便，未能向先生行正礼，今日补上，还望先生见谅。”
齐一思感受到客栈中旁人投来的目光，甚是不自在，便出声客气道:“你这小子，何处学的这一套繁文缛节。男子汉大丈夫，自应顶天立地，纵是见了那人间权贵也不应低头，实不应拘泥于这些俗礼。”
“先生于晚辈有救命之恩，奈何晚辈无以为报，这区区礼数应是该尽到的。”
“唉，你快快坐下吧。小二，再上一份饭菜，这冬寒小姑娘还没吃饭呢，应是饿了。”
齐一思也不再推脱，示意凌晓坐下。
“哎呀，也是怪我，把冬寒的那份饭也给吃了。”
凌晓闻言，看着满桌的残羹剩饭，重重拍了下脑门。
一旁的朱广安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地出声说道：“何止她那份，我和师傅的饭也让你一人吃了。”
凌晓见状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发，面色微红，甚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啊这......我还以为二位是吃过饭的......”
朱广安闻言气急，正欲反驳，忽听齐一思说道：“不碍事，我师徒二人少吃一顿饭也无妨。”
朱广安心中苦啊，这是什么师傅啊？一顿饭莫不是能吃穷了你啊，虽说修行到如此境界，这人间烟火不食却也无妨，可这口腹之欲，实是难忍啊。
“这位仙长，您的饭菜好了，若有别的事，尽管吩咐。”
说着，那伙计将一份饭菜摆到桌子上，动作甚是麻利。
“多谢小哥了，暂无他事，你先忙去吧。”
“仙长客气了。”
那伙计行了个礼，转身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冬寒小姑娘，你先吃些饭菜，我师徒二人还有些要事要办，应是晚上才能回来，怕不能相陪了，你二人就待在此处，可莫要走远了。”
齐一思忽如此叮嘱道。
“劳先生费心了，我看凌晓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二人今日便回家如何？也省得家中长辈挂念......”
冬寒见状，沉思片刻，便欲与这先生辞行，她确实是有些放心不下家中两个长辈，再说她也有些事要做。
而那齐一思闻言，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莫急，你二人先待上两天，待我师徒二人完事后亲自送你们回去。”
“那好吧......”
听那先生如此答复，冬寒略有些失落。
言罢，齐一思摘下酒葫芦，饮了一口酒，带着一脸疑惑的朱广安出了客栈。
而凌晓见冬寒有些落寞，心中有数，出言安慰道：“冬寒，我看这先生不像坏人，就先听他的安排吧。我知你不习惯住在这里，可这不还是有我在呢吗？先吃饭吧，莫要瞎想了。”
“可明日便是父亲的祭日，我应是去坟上看看的......”
“哎呀！差点把这事忘了，这可如何是好......”
凌晓闻言心中一颤，这可是大事啊。
“那我们明日便回去，管那先生说什么!他还能关住咱们不成!”
冬寒闻言一喜，看着凌晓，点了点头，心中安稳了不少，也不再多说，拿起筷子吃起桌上的饭菜，她确是有些饿了。
......
紫阙城东北处一街道上，一中年人和一白面少年并排而行，脚步甚轻，似是踏风而行。
“师傅啊，你这是要带我去何处啊？弟子未吃早饭，实是没有力气走路了。”
那白面少年正是朱广安，此时他一脸怨念地抱怨着，似是对刚才那顿饭耿耿于怀。
齐一思闻言，轻笑一声，而后甚是严肃地说道：“广安啊，为师此行，是要为你求一个莫大的机缘，你可莫要辜负为师的一片苦心啊......”
一听此话，朱广安顿时来了精神，一扫颓状，出声问道:“师傅，弟子愚钝，不知师傅所说机缘指的是何事？”
“广安啊，为师先前传你的那篇御剑之术，你练得如何了？”
齐一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回师傅，师傅所授，弟子皆日夜苦修，早已烂熟于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师傅......”
朱广安心中不解，正欲再问。
“广安，这城中紫阙台上的那把剑你可知是何物？”
“回师傅，那把剑弟子未曾一观，只是道听途说，应是仙人之物。”
嘴上虽如此说，朱广安心中暗道:“纵是仙人之物，也不过是没人要的破烂罢了，不然怎会流落此地多年。这家伙莫不是让我去收了那把剑吧？想我堂堂朱家公子，若是拿着一把没人要的破烂出去，岂不让那些人耻笑。”
齐一思见朱广安那般模样，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出声说道：“广安啊，你心中所想，可瞒不过师傅的这双眼啊。你莫不是以为那把剑是凡品？按理说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会如那些凡夫俗子一般不识货呢？”
“弟子愚钝，还请师傅赐教。”
“你可知当今世上，剑道第一人是何人？”
“回师傅，此等人尽皆知之事，师傅何必白费口舌。当今世上，唯有道祖敢称第一剑仙，道祖年少成名，仗一手无双剑术纵横九州，虽未承天命，仍可与仙帝齐肩，实乃亘古未有的不世奇才，当是我辈修士之典范。”
朱广安言语略显激动，他自小便是以那个人为偶像，就连修行剑道也是受他的影响。当时他还年幼，曾与那人有过一面之缘，直是激动得几晚睡不着觉，心中立志日后要如那人一般，以剑入道。只可惜家中长辈知道后不知因何大怒，折了他的木剑，至今想来心中也甚是惋惜。
“那你可知，道祖所用之剑又是何剑？”齐一思追问道。
“此事弟子不知，传闻道祖剑道大成，羽化登仙后便极少出剑，世间已有数百年未曾有那把剑的消息了......”
“师傅您......莫非......”
朱广安似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嘴巴长得甚大，似是想说些什么却迟迟说不出口。
“不错，那紫阙台上的那把剑便是如你所想。广安啊，所以我才说这是你莫大的机缘啊，只是要看你能否把握住这次机会了。”
齐一思压低声音如此说道，言语中满是忧虑，毕竟此事他心中也没有底。
“师傅，您说的可当真？可道祖所用之物又为何沦落到此处？那等神兵利器以我目前的修为又如何能掌控？”
“此事说来话长了，广安，你可还记得昨日那说书先生所言，十年前那晚这把剑从天而降时的异象？”
朱广安闻言，略微思索片刻，低声喃喃道：“血海吞月吗？”
“你乃是朱家的人，临渊血魔的名号你可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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