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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财神爷的意外收获

    当天晚上,陈明义带着张鼐、李来亨等二十几个兄弟,到一家羊肉馆大搓一顿,加深一下感情。

    “你李自成敢弄俩人过来守着我,我就敢给他俩腐化喽”。

    一只整羊加上一锅蘑菇炖鸡,陈明义酒到杯干,加上见识广阔,把这帮苦出身的小伙子,感动得不行,觉得头一回遇到这么平易近人的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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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喝足,一行人把陈明义送回会馆。

    一进院子,他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往日里住客谈笑声、姐儿唱曲儿声、后厨忙乎起来的叮了咣当声,今天都不见了。

    陈明义停住脚步,仔细分辨了一下,反身出后院来到前楼。

    前楼光景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今天戏台没开,大厅里空空荡荡。

    叫了知客过来,“今儿什么情况,客人都进了雅室?”

    “老爷,您回来了?”

    “老爷?你是不是喝酒喝瞎了眼睛了?”

    知客一揉眼睛,“不能够啊,陈老爷,我干这行吃饭的,咋能认不出老爷您来?”

    “什么意思,孔馆主呢?”

    “馆主在后院等您呢,今儿把后院的房客都清了,怕耽误您清净。吴府送来一位小姐,管事安排在天字号正房了。”

    陈明义闹不大清楚,这孔德胜搞什么鬼。“你陪我去找一下馆主!”

    俩人一前一后,往后院走着。知客在前,他在后,离了有四五步远。

    早知道,就应该让李来亨他们放几个人站岗。

    李岩说的对,自己身上干系这么大,保不齐就有想瞎了心的,冒出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明天说什么也要想个法子,像吴襄这种,能随时接近自己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以前无权无位,可以安安稳稳当个小透明。如今自己好像黑夜里的火把,再想大隐隐于市,就有点太天真了。

    知客来到陈明义原来住的人字号房,果然亮着灯。

    “馆主,陈老爷回来了!”

    “哪呢,哪呢,哎呦,老爷回来喇!”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孔德胜一脸痴汉相,推门从陈明义的房里走出来。

    “孔馆主,你今儿唱的是哪一出啊?”

    “屋里说,屋里说,我特地从孔府匀过来的泰山女儿茶。”

    进了屋,知客识趣儿的关上门,在屋檐下站岗。

    “说说吧,要来哪一折戏?”

    “没有,没有,您也知道,我这是代人掌业,后面的东家,实际上是孔府衍圣公。这不是孔府恭贺老爷高升么,想把这处不入流的产业,送与先生安顿,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呦,衍圣公这么豪气,一天流水几百两的产业,都小的不入流了么?”

    “不入流,不入流,先生忙于新政大业,无暇养身,孔府献出一点资产,略表心意、略表心意...”

    孔德胜长得浓眉大眼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神态跟说话,像是崇祯身边的太监奴才。

    “曲阜到京城,少说有一千里吧,能这么快就有...,哦,孔府在京城有主事的家主是吧。”

    “先生果然聪慧,窥一孔而知全豹。”

    夸人也特么顺杆爬,这本应该是土著进士的常识啊。

    “说说,孔府有什么要求?”

    “府上说,请代家主递上一份贺表给大将军,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这孔家墙头草,倒的是真快啊。破城三天,贺表就送上来了。不会是,一个多月之前就写好了吧。

    贺表这玩意儿可不是普通书信,对纸张、格式、用词、甚至笔体都有严格的要求。重要的是,这种政治表态,如果让一个代表家族的京中家主代劳,那就等于衍圣公对家族的失控。

    嗯?想不太通透,这帮高端玩家,或许在朝代更替换墙头上,有什么外人所不知的本事。

    “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你可以约了孔家主事过来聊聊,其他的么,以后再说。”

    本地土著这种说一半留一半全靠潜规则的模式,陈明义是真有点不太懂。即便是原身,也不过是一个刚进官场的雏儿。

    孔德胜欲言又止的,好像还有别的话要说。陈明义有点酒气上头,喝了一杯茶,转身去往天字一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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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馆客舍的房间分“天、地、人”三等,天字一号房处于整个大院的西侧,用篱笆单独隔开。

    初春时节,院里开着什么花,晚上清风徐来,一阵淡淡的幽香。

    书房里亮着灯,窗户上映着一个女子的身影,样子像是在看书。

    陈明义敲了敲门,从里面出来一个清理婉约的女子,“是公子回来了么?”

    “你是吴襄府上送过来的?”

    “是,小女子圆圆,之前在吴府栖身。今日吴襄老爷说帮我撮合了一段好缘分,有幸来公子近前伺候。”

    “你在吴府多久了?”

    “去年八月十二,随苏州送贡绸的漕船入京,八月二十,进的吴府。”

    “八月、九月、十月,来进城才七个月,你这官话说的倒是标准。”

    “奴家自小被送入梨园学戏,多接触士子和官员,所以特意改了口音。”

    “什么侯方域、冒辟疆之类的,你应该很熟喽?”

    “在苏州时,也接到几次复社的一些台子。后来因为唱了阮集之的新戏,为诸公子所不喜,就不再见过了。”

    “那你应该也应该是熟于应酬,通晓官场掌故了,这正是我需要你的地方。我这不缺丫鬟婆子,是需要一个助理,你懂什么意思么?”

    这一句话给陈圆圆吓的,不是说给人做妾么,怎么听意思是让我出头露面、迎来送往?那成什么了,是娼女还是老鸨?

    “这么说吧,就是当做我的书童,随时帮我留意和提点,懂不懂?”

    “公子是说,让奴家当一个女师爷么?”

    “秘书吧,比师爷更亲近一些。”

    陈明义说的秘书,和陈圆圆理解秘书令、秘书史完全是两种东西。

    “公子,大顺新朝雅政,小女子倡优出身,也可以做官了么?”

    陈公子酒意上涌,脑袋晕晕乎乎,困劲儿上来了。“什么官不官的,你做我的私人秘书,时间不早,今晚先睡了,明天再说。”

    也不管刷牙洗脸了,进卧室找到床铺,一咣当,躺被子上睡觉去了。

    幸好吴襄还陪送了一名使唤丫鬟,要不陈圆圆这细胳膊细腿的,还真挪不动陈明义的身子。俩人忙乎半天,终于帮新主人脱掉外衣、鞋子,又用崭新的帕子沾水,给公子擦了脸。

    弄完了,丫鬟看着“小姐”,“小姐”看着丫鬟,这“新婚”之夜,看来怕是不能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