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抗议和对策
次日。墨竹武院高层发布了一则关于监察部门成立的通报，不同于上一次的小道消息传播，这次是官方发声。
为响应上级研学工作相关会议精神，我院决定成立墨竹武院监察部门，暂命名为无云部。
内容当然不止这么多，剩下的内容都没什么讲述价值的细则，文中便不做赘述了。
值得关注是是墨竹武院学生的反应。
沉默，没有议论，没有抗议。
抗议或者抵触固然棘手，但沉默却让人感到不安。
更大的冲突出现在第二天的武院晨会上，九成以上的学生没有参加，用行动表达无声的不满。
到了这一步，再愚钝的人也应该明白，有人暗中团结了学生的意志，将原本散乱的学生力量，聚集为了同一个声音。
和平时期的被剥削者集中起来发声时，罢工和旷课往往是第一声也是直指核心利益的动作。
九成以上的学生离开了往日工作的勤工俭学的岗位，缺席了自己的课程，武院正式进入了半瘫痪状态。
不消多说，余下的一成自然是制定计划的世家子和他们的“朋友”或者说狗腿，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着无视家境和实力差距泰然自若的和这帮人交朋友的气度和勇气。
李宝音为首的世家子集团正集中在一间教室中，从他们凝重的脸色不难猜出，他们对目前的事态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次的事情八成是那两个家伙搞得鬼！”
“用你说？问题是现在该怎么收场，我可是听说了，上面那些老头子可是已经有收回批准的声音了。”
“说不干就不干了！我们投的东西都尼玛够买几个三流的传承了，现在手一摊大家伙就跑路了！”
“干脆找几个人去警告带头了一批人，没人领着要不了多久就散了，最后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武院里头你说了算了，要不你再费个心安排几个自己人把上面的位置全占了，我们也别搞什么新部门了，直接把院长架空岂不是更好。”
这话就有点胡搅蛮缠了，不过也从侧面反映出了这帮世家子没有其他手段了。
就在一群人一筹莫展之时，本应该主持局面的李宝音却一直沉默不语。
她在思考，从察觉到事态失控到现在她就一直在思考，这次的交锋已经失了先手，但李宝音依然充满自信，她坚信胜负将会在下一步分出。
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和不断磨炼的观察力在某一刻化为灵感给出了答案，恍惚一个刹那，她便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敌人，没错，为什么他们会成为武院大多数的敌人？
是什么让她们站在了大多数的对立面？
在李宝音看来一切都源于发声渠道的落后性，或者说他们这群人从未想过向大部分人发声建立形象，他们习惯于发放命令，而不是交流。
了偶尔的善举也不是为了建立所谓的良好关系，而是为了满足自己偶尔出现的道德感，和夜深人静时某些人顶不住是一个道理，人总有那么一瞬间会屈服自己的欲望。
他们忽视了群众的力量，所以在一开始便落入了下风，还好他们的优势足够巨大，只要现在能够重整旗鼓最后的胜利依然属于自己。
“安静！”自觉抓住问题脉络的李宝音主动开声准备稳住在场众人情绪借此重新把握局势。
“敌人确实很狡猾，抓住了我们的傲慢和迟钝来大做文章，不过优势依然在我们这边。”
“各位，没必要自乱阵脚，只要我们内部保持稳定，胜利依然属于我们。”她斩钉截铁般的总结道
再说完一通用来安稳情绪的漂亮话后，李宝音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得不承认，我们已经失了先机，在所有人都未能察觉的前提下，我们已经站到了大部分人的对立面。”
“但是很奇怪不是吗！我们和其他人相处的模式并没有改变，但是一夜之间，我们忽然就成为了大众的对立面。”
“就算是所谓的民智觉醒，也不会一夜之间出现如初大的改变，所以我推断一定有人针对我们做出了一些不尽不实的发言，让其他人对新生的无云部有了一些不正确的认识。”
“所以各位，是时候展现我们的决心和能力了，群众正被蛊惑，正是我们这些有识之士出手拯救的最好时机。”
“让所有人意识到，我们是带领他们走向更光明未来的领导者，而不是剥削他们的敌人。”
话说到这，其他人也不是蠢货，也都明白了李宝音的心思，在舆论战场上重新夺回主动权。
一时间议论四起，部分世家子依然在自持身份不愿意“放低”身份去和“平民”搞好关系。显然，李宝音在这个团体内还没有绝对的权威。
但是没关系，领袖并不需要所有人都认同她的建议，只需要能利用“大多数”来强迫“叛逆”的少数人听从她的命令就好。
所以她停下了讲话，开始观察其他人的态度，确认只有少部分人反对后，她开口说道。
“这一次大家投了多少自己心里有数，各位家里估计也都派人盯着这件事了吧。”
“在座有几位甚至继承人身份都受到影响。”
前文提到过，对于这些世家子来说，武院就是他们执掌家族前的试炼，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长辈看在眼里，影响到自身在家族的地位，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扭转局势，他们在家族里的评价势必会降低，严重者甚至真的可能会失去继承权。
晓之以情后便是动之以利，情利结合，自然事半功倍。
一时间，这群习惯于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少爷兵居然有了破釜沉舟的意志。
但很快，一切都被一通不和时宜的掌声给打断了。
啪啪啪。
“精彩至极，我已经吓死了，认真的。”谢彩鱼带着标志性讥讽的笑容还有零落的掌声出现在门口。
赵达利站在谢彩鱼身后，他这个头号打手出现，也意味着谢彩鱼判定这次突然到访不会平静收场。
“你们两个还敢过来？”喊话的是一名身高将近两米的壮汉，家传武学还有充足的资源供给让他浑身肌肉暴突，此刻发怒，更是青筋暴起，来好似阎罗降世。
他的名字并不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的人往往是一个家族的里子，这样的人不需要懂合纵连横，也不需要巧言如簧，他们只需要不断的修行，不断的变强，然后成为家族最稳定的基石。
也许是得到了他人暗示，健壮男子没有任何犹豫，起身一个腾空跃起，落地时便来到赵谢两人面前，下一秒就要出手伤敌。
面对如此变故，谢彩鱼的反应却有些耐人寻味。
谢彩鱼身材虽然不算矮小，但是当男子两米上下的身高站到她面前时，惊人的体形差造成了令人绝望的压迫感，众人眼中仿佛都已经出现了谢彩鱼两股战战的狼狈模样。
但是，谢彩鱼纹丝不动，对威胁视若无物。
不动，是因为不怕。
不怕，则是因为够强。
但在他人看来，谢彩鱼是被吓的来不及反应，此刻呆若木鸡的模样实在惹人发笑。
下一秒，超出在场所有人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来势汹汹的壮汉势大力沉的一拳砸下，在场不乏好手，都看出这一拳内力凝聚。意味着壮汉不仅在气力过人，在拳法上也已经有了一定造诣。
只听见“砰”的一身巨响，壮汉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拳此刻竟被定在了半空中。
竟是赵达利后发先至，在电光火石之间以有力却精准的动作拿住了壮汉倾力一拳。
壮汉绝非泛泛之辈，手被拿住的瞬间便开始调动全身力气开始挣脱，只见他双足猛然蹬地发力，地面便瞬间出现无数龟裂，一时间整个教室碎石四飞。
挣脱无果，壮汉当机立断提拳便砸，想要逼退赵达利。
“嘣、嘣、嘣”
衣物之下，赵达利的肉体正在急速异化，进化并适应着壮汉的打击。
肌肉和骨骼的密度不断突破原有极限，甚至在体内生长出几根甲胄构造的白骨来强化抗击打能力。
头部和脖颈处变得更粗壮的同时也进化为了更加抗振荡的骨骼构造。
为了完成并维持各种变化，赵达利的身形不易察觉的缩水了几分。
好似被捶打精炼的铁石一般。
炸雷般的巨响冲击着众人的耳膜，每一次巨响都意味着壮汉对赵达利的要害发动了一次攻击。
耳门、脑户、人中……
所有攻击全部无效，壮汉感觉自己如同在轰击一座山，所有的抵抗都只是徒劳。
无数次尝试后，壮汉停下了攻击，准备调整气息然后再次攻击。
赵达利却失去了耐心，他捏着壮汉的拳头，手臂一扬便将近两米大汉如同毛巾一般甩至身体上方。
整个过程中壮汉只能无力的看着自己视觉突然升高，身边的一切都开始移动，随后天地倒转，万物都开始扭曲模糊。
最先消失的是方向感，随后是听觉和视觉。
最终连意志也离开了他的身体。
比起战斗，也许人们更愿意认为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游戏。
而壮汉并不是游戏的参与者，只是一个道具，一个用来彰显力量的完美道具，仅此而已。
他的想法不重要，他的实力不重要，他只需要作为一个“人体毛巾”被肆意挥舞就好。
沉默片刻后，每个人都理解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没有一个人真正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谢彩鱼展现的是临危不乱的气度的话，赵达利则爆发出了令人心悸的武力。
这也正是赵达利和谢彩鱼此行第二个目的，将这份恐惧，深深的刻入对方的脑海中。
“不要着急，各位。”谢彩鱼语调平稳中带着一丝愉悦，似乎非常满意众人的反应。
“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在海的另一边，有一个号称日出之国的国家，春的国民称他们为东瀛。
而今天，东瀛的使者来到了墨竹武院。
使团大约十来人左右，但是负责接待的张易水却在第一眼就确认了核心只有两人。
居中的老者穿着东瀛特有的甲胄，虽然适应时代做了一些调整，但是仍然体现了鲜明的东瀛风格，醒目的同时极具威慑力。
老者旁边站着一位瘦弱的少年，少年有着孩童般清澈的眼神，脸上挂着可亲的笑容。但张易水敏锐的注意到了对方的危险。
血腥味，这个少年身上居然散发着骇人的血腥味。
也许是察觉到了张易水的目光。
少年腼腆一笑说道。
“对不起啊！来的路上遇见一群不长眼的海盗，一时没收住手。”少年说的大春官话，实际上，得益于大春强盛的国力，大春官话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了通用语。
对这个解释张易水不知可否，无论是真是假，连自己杀气都控制不住的武者，显然是不成熟的，就算以对方的年纪来说，能具备这样的气势也算是个天才，但墨竹武院从来不缺天才。
值得关注的只有居中的老者，从外表上看老者也当得起这份关注。
虽然年迈，但其披甲的身姿当得起豪迈二字。一对虎目不怒自威，却又神光内敛，说明其武学上也有不俗的造诣。
老人的在大春的名字叫山虎郎，也有一些在江湖的血雨腥风中活下来的老人称他为虎目煞瞳。
少年是他的亲传弟子，在大春的名字是东浩二，他们的传承从老人的外号就能看出，并不是什么强调心境平和的主流传承，其流派名为恶虎喰鬼流，是一门要求传承者在杀戮中寻求力量和解放的武学。
如果按大春的说法，这是一门邪功。
一门速成且威力巨大的邪功。
为响应上级研学工作相关会议精神，我院决定成立墨竹武院监察部门，暂命名为无云部。
内容当然不止这么多，剩下的内容都没什么讲述价值的细则，文中便不做赘述了。
值得关注是是墨竹武院学生的反应。
沉默，没有议论，没有抗议。
抗议或者抵触固然棘手，但沉默却让人感到不安。
更大的冲突出现在第二天的武院晨会上，九成以上的学生没有参加，用行动表达无声的不满。
到了这一步，再愚钝的人也应该明白，有人暗中团结了学生的意志，将原本散乱的学生力量，聚集为了同一个声音。
和平时期的被剥削者集中起来发声时，罢工和旷课往往是第一声也是直指核心利益的动作。
九成以上的学生离开了往日工作的勤工俭学的岗位，缺席了自己的课程，武院正式进入了半瘫痪状态。
不消多说，余下的一成自然是制定计划的世家子和他们的“朋友”或者说狗腿，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着无视家境和实力差距泰然自若的和这帮人交朋友的气度和勇气。
李宝音为首的世家子集团正集中在一间教室中，从他们凝重的脸色不难猜出，他们对目前的事态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次的事情八成是那两个家伙搞得鬼！”
“用你说？问题是现在该怎么收场，我可是听说了，上面那些老头子可是已经有收回批准的声音了。”
“说不干就不干了！我们投的东西都尼玛够买几个三流的传承了，现在手一摊大家伙就跑路了！”
“干脆找几个人去警告带头了一批人，没人领着要不了多久就散了，最后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武院里头你说了算了，要不你再费个心安排几个自己人把上面的位置全占了，我们也别搞什么新部门了，直接把院长架空岂不是更好。”
这话就有点胡搅蛮缠了，不过也从侧面反映出了这帮世家子没有其他手段了。
就在一群人一筹莫展之时，本应该主持局面的李宝音却一直沉默不语。
她在思考，从察觉到事态失控到现在她就一直在思考，这次的交锋已经失了先手，但李宝音依然充满自信，她坚信胜负将会在下一步分出。
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和不断磨炼的观察力在某一刻化为灵感给出了答案，恍惚一个刹那，她便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敌人，没错，为什么他们会成为武院大多数的敌人？
是什么让她们站在了大多数的对立面？
在李宝音看来一切都源于发声渠道的落后性，或者说他们这群人从未想过向大部分人发声建立形象，他们习惯于发放命令，而不是交流。
了偶尔的善举也不是为了建立所谓的良好关系，而是为了满足自己偶尔出现的道德感，和夜深人静时某些人顶不住是一个道理，人总有那么一瞬间会屈服自己的欲望。
他们忽视了群众的力量，所以在一开始便落入了下风，还好他们的优势足够巨大，只要现在能够重整旗鼓最后的胜利依然属于自己。
“安静！”自觉抓住问题脉络的李宝音主动开声准备稳住在场众人情绪借此重新把握局势。
“敌人确实很狡猾，抓住了我们的傲慢和迟钝来大做文章，不过优势依然在我们这边。”
“各位，没必要自乱阵脚，只要我们内部保持稳定，胜利依然属于我们。”她斩钉截铁般的总结道
再说完一通用来安稳情绪的漂亮话后，李宝音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得不承认，我们已经失了先机，在所有人都未能察觉的前提下，我们已经站到了大部分人的对立面。”
“但是很奇怪不是吗！我们和其他人相处的模式并没有改变，但是一夜之间，我们忽然就成为了大众的对立面。”
“就算是所谓的民智觉醒，也不会一夜之间出现如初大的改变，所以我推断一定有人针对我们做出了一些不尽不实的发言，让其他人对新生的无云部有了一些不正确的认识。”
“所以各位，是时候展现我们的决心和能力了，群众正被蛊惑，正是我们这些有识之士出手拯救的最好时机。”
“让所有人意识到，我们是带领他们走向更光明未来的领导者，而不是剥削他们的敌人。”
话说到这，其他人也不是蠢货，也都明白了李宝音的心思，在舆论战场上重新夺回主动权。
一时间议论四起，部分世家子依然在自持身份不愿意“放低”身份去和“平民”搞好关系。显然，李宝音在这个团体内还没有绝对的权威。
但是没关系，领袖并不需要所有人都认同她的建议，只需要能利用“大多数”来强迫“叛逆”的少数人听从她的命令就好。
所以她停下了讲话，开始观察其他人的态度，确认只有少部分人反对后，她开口说道。
“这一次大家投了多少自己心里有数，各位家里估计也都派人盯着这件事了吧。”
“在座有几位甚至继承人身份都受到影响。”
前文提到过，对于这些世家子来说，武院就是他们执掌家族前的试炼，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长辈看在眼里，影响到自身在家族的地位，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扭转局势，他们在家族里的评价势必会降低，严重者甚至真的可能会失去继承权。
晓之以情后便是动之以利，情利结合，自然事半功倍。
一时间，这群习惯于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少爷兵居然有了破釜沉舟的意志。
但很快，一切都被一通不和时宜的掌声给打断了。
啪啪啪。
“精彩至极，我已经吓死了，认真的。”谢彩鱼带着标志性讥讽的笑容还有零落的掌声出现在门口。
赵达利站在谢彩鱼身后，他这个头号打手出现，也意味着谢彩鱼判定这次突然到访不会平静收场。
“你们两个还敢过来？”喊话的是一名身高将近两米的壮汉，家传武学还有充足的资源供给让他浑身肌肉暴突，此刻发怒，更是青筋暴起，来好似阎罗降世。
他的名字并不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的人往往是一个家族的里子，这样的人不需要懂合纵连横，也不需要巧言如簧，他们只需要不断的修行，不断的变强，然后成为家族最稳定的基石。
也许是得到了他人暗示，健壮男子没有任何犹豫，起身一个腾空跃起，落地时便来到赵谢两人面前，下一秒就要出手伤敌。
面对如此变故，谢彩鱼的反应却有些耐人寻味。
谢彩鱼身材虽然不算矮小，但是当男子两米上下的身高站到她面前时，惊人的体形差造成了令人绝望的压迫感，众人眼中仿佛都已经出现了谢彩鱼两股战战的狼狈模样。
但是，谢彩鱼纹丝不动，对威胁视若无物。
不动，是因为不怕。
不怕，则是因为够强。
但在他人看来，谢彩鱼是被吓的来不及反应，此刻呆若木鸡的模样实在惹人发笑。
下一秒，超出在场所有人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来势汹汹的壮汉势大力沉的一拳砸下，在场不乏好手，都看出这一拳内力凝聚。意味着壮汉不仅在气力过人，在拳法上也已经有了一定造诣。
只听见“砰”的一身巨响，壮汉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拳此刻竟被定在了半空中。
竟是赵达利后发先至，在电光火石之间以有力却精准的动作拿住了壮汉倾力一拳。
壮汉绝非泛泛之辈，手被拿住的瞬间便开始调动全身力气开始挣脱，只见他双足猛然蹬地发力，地面便瞬间出现无数龟裂，一时间整个教室碎石四飞。
挣脱无果，壮汉当机立断提拳便砸，想要逼退赵达利。
“嘣、嘣、嘣”
衣物之下，赵达利的肉体正在急速异化，进化并适应着壮汉的打击。
肌肉和骨骼的密度不断突破原有极限，甚至在体内生长出几根甲胄构造的白骨来强化抗击打能力。
头部和脖颈处变得更粗壮的同时也进化为了更加抗振荡的骨骼构造。
为了完成并维持各种变化，赵达利的身形不易察觉的缩水了几分。
好似被捶打精炼的铁石一般。
炸雷般的巨响冲击着众人的耳膜，每一次巨响都意味着壮汉对赵达利的要害发动了一次攻击。
耳门、脑户、人中……
所有攻击全部无效，壮汉感觉自己如同在轰击一座山，所有的抵抗都只是徒劳。
无数次尝试后，壮汉停下了攻击，准备调整气息然后再次攻击。
赵达利却失去了耐心，他捏着壮汉的拳头，手臂一扬便将近两米大汉如同毛巾一般甩至身体上方。
整个过程中壮汉只能无力的看着自己视觉突然升高，身边的一切都开始移动，随后天地倒转，万物都开始扭曲模糊。
最先消失的是方向感，随后是听觉和视觉。
最终连意志也离开了他的身体。
比起战斗，也许人们更愿意认为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游戏。
而壮汉并不是游戏的参与者，只是一个道具，一个用来彰显力量的完美道具，仅此而已。
他的想法不重要，他的实力不重要，他只需要作为一个“人体毛巾”被肆意挥舞就好。
沉默片刻后，每个人都理解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没有一个人真正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谢彩鱼展现的是临危不乱的气度的话，赵达利则爆发出了令人心悸的武力。
这也正是赵达利和谢彩鱼此行第二个目的，将这份恐惧，深深的刻入对方的脑海中。
“不要着急，各位。”谢彩鱼语调平稳中带着一丝愉悦，似乎非常满意众人的反应。
“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在海的另一边，有一个号称日出之国的国家，春的国民称他们为东瀛。
而今天，东瀛的使者来到了墨竹武院。
使团大约十来人左右，但是负责接待的张易水却在第一眼就确认了核心只有两人。
居中的老者穿着东瀛特有的甲胄，虽然适应时代做了一些调整，但是仍然体现了鲜明的东瀛风格，醒目的同时极具威慑力。
老者旁边站着一位瘦弱的少年，少年有着孩童般清澈的眼神，脸上挂着可亲的笑容。但张易水敏锐的注意到了对方的危险。
血腥味，这个少年身上居然散发着骇人的血腥味。
也许是察觉到了张易水的目光。
少年腼腆一笑说道。
“对不起啊！来的路上遇见一群不长眼的海盗，一时没收住手。”少年说的大春官话，实际上，得益于大春强盛的国力，大春官话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了通用语。
对这个解释张易水不知可否，无论是真是假，连自己杀气都控制不住的武者，显然是不成熟的，就算以对方的年纪来说，能具备这样的气势也算是个天才，但墨竹武院从来不缺天才。
值得关注的只有居中的老者，从外表上看老者也当得起这份关注。
虽然年迈，但其披甲的身姿当得起豪迈二字。一对虎目不怒自威，却又神光内敛，说明其武学上也有不俗的造诣。
老人的在大春的名字叫山虎郎，也有一些在江湖的血雨腥风中活下来的老人称他为虎目煞瞳。
少年是他的亲传弟子，在大春的名字是东浩二，他们的传承从老人的外号就能看出，并不是什么强调心境平和的主流传承，其流派名为恶虎喰鬼流，是一门要求传承者在杀戮中寻求力量和解放的武学。
如果按大春的说法，这是一门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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