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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哥,你怎么来了?”朱芬佯装惊讶道,“大年夜的来我家,妈没意见?”

    如果她脸上的笑容少些,拿食饼筒的速度慢些,倒还有几分真诚。

    朱永权接过食饼筒大口大口吃起来,急切的模样,像一天没吃饭,就存着肚子,为了晚上这一顿。

    “还有吗?”吃完一个,他开口就问,见一桌的人盯着他,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很坦然地道,“来得急,还没吃饭,刚好在叔家过年了。”

    “东飞,帮哥拎一下礼物。”他随手把萝卜递给离他最近的李东飞,趁她起身后,马上坐了她的位置,捡起一个食饼筒就吃。

    “东飞,过来这里坐。”李谦国冲站在桌旁委屈的要掉眼泪的小妹招手,往里挤挤,空出长板凳的一角,“吃吧。”

    李东飞这才重新有了笑脸,只是不时飘向朱永权的眼神里全是不满。

    “嗝…”朱永权一连吃了三个,第四个咬了两口实在吃不下了,他顺手放还没动过的食饼筒里。

    “有权哥,你吃过的就不要放里面了,这些是我们到正月初八的东西。”李谦国捡起那个咬过的食饼筒推到他面前。

    丹丘农村过年有个说法,为了来年风调雨顺,正月初八前不能开火。

    具体不知道是怎么个说法,老一辈人传下来各种版本都有,有说为了让神仙休息。还有说一年忙到头,趁这个间隙躲闲。

    总归不管哪种,习俗就这么一代代传下去。

    “哈哈哈,你们还信这个?”朱永权尴尬笑一声,捡起食饼筒,小口小口啃。

    在家把已经吃过的倒回去,第二天重新热起来吃,那是常事。一时顺手忘了这是在妹妹婆家,穷讲究。

    第四个食饼筒下肚,朱永权是说一句话,胃里的东西都要往上涌一涌。

    “恶…”他捂住嘴,咽了回去。

    在座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就连一向和善的王香都生出了赶人的心思,“永权啊,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正愁没有话头的朱永权,猛吸一口气,喉咙的异物感消失,他连忙接话,“婶子,我听人说,谦国赚大钱了?有门道吗?”

    这人不用说,一定是消失了几个小时的朱芬,她对上所有人质问的眼神,心虚地低下头,啃起了食饼筒。

    “不是我妹说的,谦国回来的路上,好些人看他提着大包小包,早在村里传开了。”

    这话一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李谦国回来时,正是新村人人准备年夜饭的时候,各个忙的脚不沾地。

    路上碰上的几个,也根本不可能串门讲闲话。年三十去别人家串门的,朱永权也算是村里独一份。

    等了十几秒,也不见李谦国回答,朱永权不乐意了,“算起来,我也是你哥,这种好事情瞒着哥,是不是不地道了?”

    这话听起来无耻又别有居心,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样子,这样颐指气扬的好真是万中挑一。

    不过也能理解,朱永权家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有便宜就占。一家四口,除了朱芬稍微勤快点,其他人是能躺着绝不站着。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朱芬都24岁了,还嫁不出去。外村的人一打听她家是这个情况,头也不回就走。

    正巧李谦北也近30了,家里实在穷,找不到愿意嫁过来的姑娘。

    同村住着,朱芬跟一般姑娘比就是稍微懒点,秉性样貌也都知根知底。两老一合计,去试试朱家的意思。

    这么一试,一家急着娶、一家急着嫁,也就对上了。

    自从结婚一年多以来,朱芬从陈家可没少拿蛋回娘家。现在她管家,刚才收了那一沓钱肯定已经数的清清楚楚。

    有发达的机会,她又怎么会忘了娘家兄弟呢?

    “哥,实话跟你说,我只是打打下手,别看钱多,都是卖命钱。你要干,我当然介绍,年后,年后有机会。”李谦国说的十分笃定。

    朱永权脑海里闪过朱芬递给他的大团结,足足有四百,要是干上一回,几年都不用干活了,还能娶个老婆回家伺候。

    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他不禁笑出了声,“当然干,干什么不卖命,每天在地里,那也是拿命换粮食,没区别。”

    “行,那我年后就跟老板说,介绍你过去。”

    “不过话说前头,这活动刀动棍是常有的事,永权哥,趁着过年,你赶紧锻炼起来。”

    朱永权奇怪问道,“锻炼干什么?”

    “抗揍啊。”李谦国回答的理所应当,“这活跟别人抢地盘那是常有的事,我知道你能打,但棍棒无眼,总有打到身上的时候,练结实点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救命。”

    看李谦国的表情不是骗人,朱永权脸上的笑绷不住了。

    干农活是累,累死累活的为了点口粮,睡一觉,又是一条好汉。

    可听李谦国形容的,那可是真刀,那玩意砍在身上,不死也得流不少血,真就交代在那了,他还没有娶媳妇,还没生儿子,可不能断了朱家的后。

    脑子里又闪过那一沓大团结,朱永权不甘心问道,“真会死人?”

    李谦国见他上钩,憋着笑,表情严肃道,“哥,我干嘛拿这个骗你?不是刀口上舔血得来的钱,哪有我现在的光鲜亮丽?”

    李谦国站起来向他展示自己的腈纶大衣,“这些都是提着脑袋换回来的。”

    “恶…”朱永权胃里一阵翻腾,压下去不久的食物奔涌向喉咙。

    他急匆匆站起来,就往门外跑。

    “嫂子,你坐着,我去送他。”李谦国先朱芬一步跑出门。

    他跟在朱永权身后,眼见他立在墙根,把今晚吃的东西吐的干干净净。

    朱永权拉住袖子,擦去嘴角的残渍,冲李家的房子低骂,“晦气,吐的干净不说,还白瞎了我萝卜。”

    他挠挠后脑勺,往上村的方向走。

    临到上村路口了,他回头看,确定没人,蹿进了旁边的一条小路。

    吃了饭,站在门口消食的李谦宏看到李谦国喊了一句,“谦国哥,你这是在干嘛?”

    小路这只住了四户人家,一户就是李谦宏,另外三户也是跟雪婶一样的寡妇。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就把寡妇们都按在同一处,起到相互监督的作用,这样既免了闲话又得了善名,一举两得。

    “跟我去瞧个热闹。”

    李谦国示意李谦宏跟他走。

    两人一路向前,在最里面的那户人家停下。

    正巧听见朱永权说,“小心肝,想死我了!”

    李谦宏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不知道李春花跟朱永权搭上了,这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李谦国转到屋后,小心打开窗子,就看到一个白嫩的屁股,屁股上有一颗拇指大的长条形黑斑。

    就是朱永权绊的他,要不是被绊了一跤,那天被他爸满山追的时候,不止于摔下去,这个黑斑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跟我走。”还不等两个看朱永权脱光,一声轻斥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