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英雄救美
“你爷爷。”李谦宏揪住他的衣领提起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五短身材、一脸麻子还妄想娶我采菲姐，呸，做梦。”
李谦国喊了一声，“谦宏，这里热闹，别搞事，先送采菲进去。”
他捡起散落一地的年礼，轻声问，“没事吗？还是我先送你回去？”
“没事。”李采菲拭去眼角的泪，冲到被李谦宏困住的何晓军面前，抬脚踩了上去。
“啊…”一声哀嚎，响彻整条小巷，这股狠劲，吓得李谦宏一哆嗦，松开了手。
“走吧。”李采菲接过年礼，率先出了小巷，拐进另一条小巷，停在一户人家门口，“谢谢你们送我过来。”
“等我回村了再好好谢你们，今天这事…”
“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一定守口如瓶。”李谦国率先保证。
这个年代流氓罪是重罪，但同时，一旦定罪，姑娘家的名声也就毁了，这辈子除非离开丹丘，否则定会被当茶后饭余的闲谈。
李谦宏紧接其后道，“放心吧，采菲姐，打死也不说。”
目送李采菲进去，李谦国冲李谦宏招手，“走，去会会那个孙子。”
李采菲的嘴，他都没亲过，这么个王八犊子也敢妄想。一想到当年的此时此刻，李采菲被人堵在巷子口，甚至可能被夺走了初吻。
李谦国心里的怒火，怎么也藏不住。
刚才是怕吓到姑娘，现在没有人劝阻了，不揍他一顿，都对不起看见的龌龊事。
两人一人脸上包着条汗巾，专挑人少的地走。
那一脚正中何晓军的要害处，缓了好一会他才爬起来，也给了两人动手的时间，追到小巷子里的时候，他正走到巷尾。
“要钱还是要命？”
一柄尖刀抵在何晓军腰后，他不由慢慢挺直了腰，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命，命，钱我都给你。”
他边说边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钱，钱不多，都是些一毛、五毛的零碎，连一块都看不见。
“耍我玩呢!”一巴掌打下来，何晓军被打歪了头。
头发被揪着，又挨了几巴掌。
细皮嫩肉从没挨过打的何晓军哪受的住，第二巴掌甩过来时已经开始唉声求饶了，“我回家拿，回家拿，别打了，别打了…”
“大过年的晦气，脱了衣服，丢这里就当收利息了。”
何晓军张嘴就要嚎，新鲜的臭袜子及时堵住他的嘴。
裤子也被当成绳子将他反剪绑起来，全身上下脱的只剩下一条红内裤。
“走吧，来人了。”两人做完这一切，趁人没来前，蹿了出去。
一柄竹制的小木剑，在两人逃跑的时候被随意丢在墙角。
“哈哈哈…”李谦宏仰头大笑，“那鳖孙有一阵子不敢一个人走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件棉袄，正是何晓军的。
“一股味。”李谦宏嫌弃地吸鼻子，“谦国哥，这怎么处理？”
“丢那。”李谦国指街边的一个篓子，“谁需要谁捡走。”
“听你的。”
“这么丢了可惜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回头就见王德发正严肃地看着他们，“两个小孩，胆子倒不小，勒索的事也干，这身新衣裳不会就是这么得来的吧？”
“叔，我弟胆小，你别吓他。”李谦国吃惊过后，马上冷静下来。
印象里，王德发说的送货地址也在这附近，说明他是这片的老熟人了。何晓军是什么德性，想必他也是清清楚楚的。
“当哥的就是不一样。”果然王德发笑了，“那货也是欠收拾，看见漂亮姑娘恨不能把眼睛留人家身上。冻一冻长长记性也好。”
“别误会，我就是晚你们一步，英雄让你们做了。”
王德发还有兴致开玩笑，看来这件事，他是真不打算管了。
“才二十多天，你们两小子跟变了个人一样，这是发财了？”王德发抽出李谦宏手里的衣服，随便丢进一个箩筐里，“走，正月里碰见就是缘，叔请你们吃饭。”
李谦国稍一思考后就同意了，说起来没有王德发买了剩下的野猪肉，也没有他们的今天，算起来他也有一半的功劳。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
供销社食堂值班的还是那个胖大婶，三人一进来，她就认出了李谦国，“婶子没看错人，后生你确实是个有本事的。”
“托婶子的惦念，赚了点钱。王叔，今天这顿我请你，婶子，挑好的上。”说着他按住王德发要付钱的手，“王叔，这顿必须我请，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
喝了两杯酒，王德发把家里的事全都吐了出来。
原来是正月初一跟老婆为了去丈母娘家带什么礼物的事谈崩了，一个人逛街散火气呢。
“还不是钱闹的。”王德发重重放下酒杯，“但凡多赚几块，也不至于拜年上门看脸色。”
红袖章是威风，那是对外，对内家里个个抱怨，因为他，哪个亲戚、邻居又给他们脸色看了。
“听我领导说，最迟3月，丹丘就全面放开了，到时，我们这些红袖章，留不下几个。”说着，王德发仰头又喝了一杯。
“乌伤腊月29的时候出了件大事，我一刚从那回来的兄弟说，有几个年轻人，整了一批洋气的腈纶布，不到3小时就卖了将近300匹。”
“我要有那门道，何必受这鸟气。”
两兄弟互看了一眼，他们想过卖布的事会传过来，但没想到传的这么快。
乌伤回来的一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现在看来要多对几遍，免得忙中出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跟你们两个小孩说什么。”只顾着喝酒，王德发说到最后已经忘了初衷。
他好不容易从混乱的脑子里理出线索，结结巴巴道，“我…不强人所…难，就问一句，你…们还缺不缺人？叔…给你们打…下手，行不行…”
“咚…”他一头撞在桌上，响起呼噜。
李谦国对睡过去的王德发道，“行。”
正愁后面要上学，没钱赚，有人自投罗网，正好。
王德发是个很好的人选，能言善道但有底线。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能抓住，并且做好。这样的人做副手放心。
“婶子，王叔住哪你知道吗？”
“知道，他管这一片，你们别管了，等会我让他们家里人来接。”胖大婶义气地摆手，“两个小的灌倒了一个老手，传出去不好听。”
这么一耽搁，两人只能赶上最后一趟船，等回到新村已经8点，一反常态的，本应漆黑一片的渡口，此时却是光影重重。
“就是他，就是李谦国，他打死人了。”
李谦国喊了一声，“谦宏，这里热闹，别搞事，先送采菲进去。”
他捡起散落一地的年礼，轻声问，“没事吗？还是我先送你回去？”
“没事。”李采菲拭去眼角的泪，冲到被李谦宏困住的何晓军面前，抬脚踩了上去。
“啊…”一声哀嚎，响彻整条小巷，这股狠劲，吓得李谦宏一哆嗦，松开了手。
“走吧。”李采菲接过年礼，率先出了小巷，拐进另一条小巷，停在一户人家门口，“谢谢你们送我过来。”
“等我回村了再好好谢你们，今天这事…”
“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一定守口如瓶。”李谦国率先保证。
这个年代流氓罪是重罪，但同时，一旦定罪，姑娘家的名声也就毁了，这辈子除非离开丹丘，否则定会被当茶后饭余的闲谈。
李谦宏紧接其后道，“放心吧，采菲姐，打死也不说。”
目送李采菲进去，李谦国冲李谦宏招手，“走，去会会那个孙子。”
李采菲的嘴，他都没亲过，这么个王八犊子也敢妄想。一想到当年的此时此刻，李采菲被人堵在巷子口，甚至可能被夺走了初吻。
李谦国心里的怒火，怎么也藏不住。
刚才是怕吓到姑娘，现在没有人劝阻了，不揍他一顿，都对不起看见的龌龊事。
两人一人脸上包着条汗巾，专挑人少的地走。
那一脚正中何晓军的要害处，缓了好一会他才爬起来，也给了两人动手的时间，追到小巷子里的时候，他正走到巷尾。
“要钱还是要命？”
一柄尖刀抵在何晓军腰后，他不由慢慢挺直了腰，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命，命，钱我都给你。”
他边说边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钱，钱不多，都是些一毛、五毛的零碎，连一块都看不见。
“耍我玩呢!”一巴掌打下来，何晓军被打歪了头。
头发被揪着，又挨了几巴掌。
细皮嫩肉从没挨过打的何晓军哪受的住，第二巴掌甩过来时已经开始唉声求饶了，“我回家拿，回家拿，别打了，别打了…”
“大过年的晦气，脱了衣服，丢这里就当收利息了。”
何晓军张嘴就要嚎，新鲜的臭袜子及时堵住他的嘴。
裤子也被当成绳子将他反剪绑起来，全身上下脱的只剩下一条红内裤。
“走吧，来人了。”两人做完这一切，趁人没来前，蹿了出去。
一柄竹制的小木剑，在两人逃跑的时候被随意丢在墙角。
“哈哈哈…”李谦宏仰头大笑，“那鳖孙有一阵子不敢一个人走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件棉袄，正是何晓军的。
“一股味。”李谦宏嫌弃地吸鼻子，“谦国哥，这怎么处理？”
“丢那。”李谦国指街边的一个篓子，“谁需要谁捡走。”
“听你的。”
“这么丢了可惜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回头就见王德发正严肃地看着他们，“两个小孩，胆子倒不小，勒索的事也干，这身新衣裳不会就是这么得来的吧？”
“叔，我弟胆小，你别吓他。”李谦国吃惊过后，马上冷静下来。
印象里，王德发说的送货地址也在这附近，说明他是这片的老熟人了。何晓军是什么德性，想必他也是清清楚楚的。
“当哥的就是不一样。”果然王德发笑了，“那货也是欠收拾，看见漂亮姑娘恨不能把眼睛留人家身上。冻一冻长长记性也好。”
“别误会，我就是晚你们一步，英雄让你们做了。”
王德发还有兴致开玩笑，看来这件事，他是真不打算管了。
“才二十多天，你们两小子跟变了个人一样，这是发财了？”王德发抽出李谦宏手里的衣服，随便丢进一个箩筐里，“走，正月里碰见就是缘，叔请你们吃饭。”
李谦国稍一思考后就同意了，说起来没有王德发买了剩下的野猪肉，也没有他们的今天，算起来他也有一半的功劳。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
供销社食堂值班的还是那个胖大婶，三人一进来，她就认出了李谦国，“婶子没看错人，后生你确实是个有本事的。”
“托婶子的惦念，赚了点钱。王叔，今天这顿我请你，婶子，挑好的上。”说着他按住王德发要付钱的手，“王叔，这顿必须我请，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
喝了两杯酒，王德发把家里的事全都吐了出来。
原来是正月初一跟老婆为了去丈母娘家带什么礼物的事谈崩了，一个人逛街散火气呢。
“还不是钱闹的。”王德发重重放下酒杯，“但凡多赚几块，也不至于拜年上门看脸色。”
红袖章是威风，那是对外，对内家里个个抱怨，因为他，哪个亲戚、邻居又给他们脸色看了。
“听我领导说，最迟3月，丹丘就全面放开了，到时，我们这些红袖章，留不下几个。”说着，王德发仰头又喝了一杯。
“乌伤腊月29的时候出了件大事，我一刚从那回来的兄弟说，有几个年轻人，整了一批洋气的腈纶布，不到3小时就卖了将近300匹。”
“我要有那门道，何必受这鸟气。”
两兄弟互看了一眼，他们想过卖布的事会传过来，但没想到传的这么快。
乌伤回来的一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现在看来要多对几遍，免得忙中出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跟你们两个小孩说什么。”只顾着喝酒，王德发说到最后已经忘了初衷。
他好不容易从混乱的脑子里理出线索，结结巴巴道，“我…不强人所…难，就问一句，你…们还缺不缺人？叔…给你们打…下手，行不行…”
“咚…”他一头撞在桌上，响起呼噜。
李谦国对睡过去的王德发道，“行。”
正愁后面要上学，没钱赚，有人自投罗网，正好。
王德发是个很好的人选，能言善道但有底线。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能抓住，并且做好。这样的人做副手放心。
“婶子，王叔住哪你知道吗？”
“知道，他管这一片，你们别管了，等会我让他们家里人来接。”胖大婶义气地摆手，“两个小的灌倒了一个老手，传出去不好听。”
这么一耽搁，两人只能赶上最后一趟船，等回到新村已经8点，一反常态的，本应漆黑一片的渡口，此时却是光影重重。
“就是他，就是李谦国，他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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