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鸟为食亡
“慢着。我有东西要上贡！”伊斯坦厄的身子还没正回来，就抬手喊着。然后马上拦在那名秃头壮汉和莉儿中间，看向那辆警车，车窗摇下来了一点，露出那位长官的半张脸，拉下墨镜从镜框上看了一眼伊斯坦厄。“刁民这么多啊……”很显然对方没有一点兴趣，车窗眼看就又要升上去，伊斯坦厄把攥紧拳头打开，一块光滑得可以反光的立方体金块出现在手心当中，那块金子的表面闪耀着金光，仿佛挺胸抬头地炫耀着自己贵为纯金的高贵身份。那面车窗停下了，随后车窗又打开一点，一只干枯的手从缝隙中间伸出窗外，朝着那名壮汉摆了摆，壮汉便来到车窗前，蹲下身听车内长官的命令。
就在等待壮汉听着莉儿看着伊斯坦厄手中端平的金块，十分确信之前没见过伊斯坦厄身上携带着这样显眼的东西。不过一想到伊斯坦厄曾说过自己拥有改变现实的力量，就开始怀疑这块金块或许是个障眼法，那么伊斯坦厄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正当莉儿这样想着的时候，壮汉走到伊斯坦厄面前，拿起那块金块左右端详起来，先是抓在手心上感受触感，接着掏出一个看上去一枚硬币似的仪器，贴在金块上来回移动，仪器一直平稳地发出“嘟嘟”的声音。
秃头壮汉收起仪器，拿着金块回身对着车内的长官说：“报告，是纯金。没有辐射和毒素，纯度结果稳定在24K上，没有偏差。”这时，并非车窗，而是整个车门都被猛地推开，此时一位干枯得像个树枝一样的老头走了出来，如果没有华丽的警服穿在身上或许会被人误认为是从饥荒逃难而出的难民。
那名枯瘦的警官虽然满脸严肃，但他伸出手拿过那个金块时，却难以自抑地颤抖。他开始细细端详这块金子，反出的金光照亮了他枯瘦的脸，终于，在这灿灿金光的照耀下，这位长官还是没有绷住冷酷的面庞，嘴角漏出一点贪婪的笑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金块理所当然地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对着伊斯坦厄说：“你，过来。”
伊斯坦厄走到长官面前，说：“您问，我有问必答。”这种语气让莉儿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而那名长官很显然满意这种平民对自己的示弱行为，但依然冷着一张脸地问道：“哪来的？”伊斯坦厄轻轻提起嘴角，眼睛却悄悄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骨瘦如柴的长官，似笑非笑着说：“贫民窟，南边贫民窟整来的。最近南边您不是派的人手也少嘛，那些流浪汉就自己乱搞，结果居然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挖到了天然高纯度金矿。我这是看两个流浪汉打架之后，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那名长官侧着脑袋听着，然后直视了伊斯坦厄一眼，接着眼珠一转，自言自语道：“巡逻队干什么吃的……这帮要饭的真是不要命了，挖到这种东西居然不跟老子说。”接着这长官感觉到哪里不太合理，抬头对伊斯坦厄问道：“怎么不去我局里给我，偏偏在我巡逻工作的时候拦我的车队呢？”耀武扬威地开出警车享受平民的跪拜，被他说成了巡逻工作。
结果伊斯坦厄抬手一指之前打了他的秃头壮汉，说：“就他，我想给您送的时候被这人当做闯入者打出去了，今天估计是认出我了又打我一拳，您看看。”伊斯坦厄指着自己被打得有些泛红的眉间。长官看都没看伊斯坦厄的伤口，反而转身抬手给了壮汉一巴掌，骂道：“老子买你是让你保护我的，不是让你断我财路的。”壮汉也被打懵了，他看着伊斯坦厄，一再确认这人自己确实从没见过，但平时揍过的平民也确实不少，没办法开口辩解。
长官没有给伊斯坦厄任何奖赏，甚至没有正眼说过话就回到车上了，车队浩浩荡荡地慢慢离开，原本就雾蒙蒙的天气被尾气和扬起的沙尘为空气中多覆盖上了一层幕布。莉儿被呛得不停咳嗽，再睁开眼时发现伊斯坦厄此时正摆出应对什么人攻击的架势，莉儿向四周看去，原来是之前跪倒的平民此时已经全部爬了起来，一个个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二人。
正在莉儿感觉奇怪时，人群中一人骂了一句脏话，说道：“要不是你们两个，大伙早就爬起来了，你把他们留下来，我们还得配你俩跪这么半天。”说着，人群慢慢走过来，把二人围在了中间，莉儿说：“并不是我们让你们跪下的……”“我呸！你俩不多那几句嘴，用得着大伙看你俩耍宝吗？老子最讨厌你们这种喜欢显摆自己的人了！”还没等莉儿说完就被一个躲在人群中间的人大喊大叫打断了，随着人群的慢慢靠近，莉儿渐渐退到了伊斯坦厄身边。伊斯坦厄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神情，眼皮微低下是鄙视的眼神看着逐渐靠过来的人们。
“我们不想产生冲突，刚才也只是为了自保。各位别再靠过来了。”然而莉儿说的话根本没有起作用，围上来的行人和乞丐脸上都盖着一层愤怒，但愤怒的伪装下是难以抑制来自于贪婪的激动。
莉儿只好压低声音和伊斯坦厄说道：“这些人似乎讲不了道理。”伊斯坦厄说：“当真以为他们在生气？这些家伙的目的是想在我身上找到其他的金子。”莉儿问：“那给他们金子吗……不，或许应该赶紧想办法跑？”
“跑？”之前被称为爻奏星河曲的剑刃从左手弹出，“早该干点魔鬼该干的事了。”
伊斯坦厄挥着长剑向前猛地踏去，刀光在人群中纷飞，螺旋状向前冲去，像向前冲锋的黑洞一般吞噬出一条道路。随后挥舞剑刃的伊斯坦厄紧随着冲锋的影子随之而到。霎时间“咔嚓嚓”的折断声传来，就像一阵迅疾的狂风折断沿途的树枝一般，所有拦在路上的人都被切成粉碎，侧身靠近这条路的人手臂被切成了碎块，而拦在正中间的人突然间全身绽开密密麻麻的裂纹，随后被冲击力带来的气流吹成了漫天的碎块。接着便在不远处，伊斯坦厄在一个人面前停了下来，右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举过头顶，连他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只是全身颤抖着，双臂还停留在前方，本能地想要挡住冲过来的伊斯坦厄。伊斯坦厄缓缓说着：“现在顾得上讨厌吗，我们这种喜欢显摆自己的人？”接着剑刃猛地从他背后串出，被砍碎的衣服破片被剑刃顶飞，伊斯坦厄紧握的左拳已经完全打在他的胸口之上，剑刃从根部就插在他的身体之内。接着右手松开，整个人要在空中掉下来时，左手向后一拐猛地抽出剑刃，接着极其迅速地挥舞着左臂，瞬间产生的刀光把还未掉在地上的人就切了个粉碎，而碎裂成块又再次被切开成粉末。伊斯坦厄停下了动作，带着剑刃的左手已经回到左腰间，而右手拦在胸前保持平衡。在他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好像那里没有过人一样，不仅一点残余，甚至连一滴液体都没有留下。
人群瞬间大乱。脚踏声、尖叫声、被撞倒的人被踩踏时的哭喊声、被切开手臂的人恐惧的大叫。这些声音就像被扔来扔去的垃圾一样，在外围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已经开始哄抢黄金了，急着要冲进去，和里侧想要逃跑的人撞了满怀。
在一片混乱之中，莉儿在人群中清晰地听见了一声轻轻的笑声，回音空灵且缠绕着邪恶。这时莉儿突然意识到，这次伊斯坦厄要做的行动必然不会像上次一样无动于衷，这里所有人都危险了。莉儿急忙跑过去想要阻止伊斯坦厄，但一个跌倒的人拦在了她的面前，莉儿不得不刹住车再迈过这个人，就在莉儿迈过去时又亲眼看到这人的脸被人群中一只脚重重地踩了上去。莉儿被吓得愣了一下，再回过头时伊斯坦厄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阵阴影笼罩了街道和人群，随着一阵阴风，所有雾气和尘埃统统都被驱赶出了这片区域，莉儿也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人们没有了之前的贪婪和愤怒，恐慌占领了每个人的神智，也不知道自己的朝向便奋力地逃跑，哪怕是绕着圈子，是原地踏步，还是即将和另一个人撞在一起，或者是踩在倒在地上的人的身上，依然要胡乱的奔跑。一个人冲到莉儿的面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祈求她的宽恕，然而莉儿还没反应过来时这人就被混乱的人群一脚踢倒，紧接着绊倒了几个人，他们胡乱抓住其他人的衣服想扶住自己，却又把别人拉倒在自己身上，倒下的人群下面传来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声。
阴影很快笼罩了整条街道，跑到边缘的人们装上了触手织成的网，使劲敲打着边缘却无计可施。就在这时，外围的网突然绷紧，朝中间快速聚拢过来。
寂静的街道上只有莉儿一人呆呆地靠着路灯，伊斯坦厄在莉儿的身后缓缓降落，落地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莉儿一言不发地看向地面，似乎刚刚经历了非常疲惫的事情，双眼无神。
随着伊斯坦厄慢慢出现在莉儿身边，莉儿才缓缓说道：“他们还不至于受到这样的残忍。”伊斯坦厄没有回答，回应莉儿的只有无情的风声，还有模糊中遥远的警笛声。莉儿又说道：“这些平民的确品行不端，但他们罪不至死，你没有权力做出这种行为。”伊斯坦厄说：“我做得到。”莉儿说：“之前那位长官呢？他的行为比这些平民要恶劣的多，为什么不在他身上用你的力量？”伊斯坦厄说：“因为他很强，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莉儿听了之后一脸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看向伊斯坦厄，“所以平民没有利用价值，他们就应该被直接抹除掉吗？”莉儿问道，而伊斯坦厄用很轻松的语气回答着，仿佛自己做的决定再正确不过，他说：“当然。”
伊斯坦厄察觉出了莉儿的想法，说：“那些平民已经对我们构成了严重威胁，到时候他们会做什么，撕碎我们，不找到我造的假金子誓不罢休。而你呢，莉莉。那些趁乱靠过来的手在你身上找到的就不只是金子了。”听到这，莉儿的语气轻了两分，但依然带着一点责怪，说：“你这样想，真的不会冤枉到无辜之人吗？”伊斯坦厄回答道：“作为公敌，我肯定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事，但……我能够在它们身上嗅出罪恶的气息。如果有人诬陷别人做了坏事，比如……”
伊斯坦厄抬起手，两根触手从地上缠上一块砖头放在手中。“比如我说，‘这个砖头要抢走我的金子。’这种事情也的确发生过，但只有人类会这么想，而我是不会出错的……你笑什么？”
砖头被莉儿一巴掌拍到地上，另一只手把嘴捂住，说：“笑你不会打比方。”
忽然，莉儿想起来了什么，说：“你给那个长官金块做什么？”伊斯坦厄说：“那是我送给长官的礼物。”莉儿脸色一沉，说：“就为了讨好那个长官吗？仅仅是为了让那个保镖不再揍我们？”说着，莉儿就看向伊斯坦厄的脸，却发现之前红肿的地方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你骗了他……”
一块子弹从伊斯坦厄张开的手心中浮现，对莉儿说：“我从店里带了一些铜质子弹，只要给每个分子都填上两层就可以变质为金。幸好这个国家还没有便捷的制金法，黄金的价值还可以进行利用。”
莉儿拿起那根子弹，尽管也在泛着金光，但远不如那块金块耀眼。莉儿看着子弹回想着伊斯坦厄说了什么，然后问道：“难不成你要让那个长官去南区贫民窟？”
伊斯坦厄点点头，说：“确定。就像刚刚那群平民一样，带着满面贪婪的表情，层层包围那里，而且找不到金子誓不罢休。”
就在等待壮汉听着莉儿看着伊斯坦厄手中端平的金块，十分确信之前没见过伊斯坦厄身上携带着这样显眼的东西。不过一想到伊斯坦厄曾说过自己拥有改变现实的力量，就开始怀疑这块金块或许是个障眼法，那么伊斯坦厄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正当莉儿这样想着的时候，壮汉走到伊斯坦厄面前，拿起那块金块左右端详起来，先是抓在手心上感受触感，接着掏出一个看上去一枚硬币似的仪器，贴在金块上来回移动，仪器一直平稳地发出“嘟嘟”的声音。
秃头壮汉收起仪器，拿着金块回身对着车内的长官说：“报告，是纯金。没有辐射和毒素，纯度结果稳定在24K上，没有偏差。”这时，并非车窗，而是整个车门都被猛地推开，此时一位干枯得像个树枝一样的老头走了出来，如果没有华丽的警服穿在身上或许会被人误认为是从饥荒逃难而出的难民。
那名枯瘦的警官虽然满脸严肃，但他伸出手拿过那个金块时，却难以自抑地颤抖。他开始细细端详这块金子，反出的金光照亮了他枯瘦的脸，终于，在这灿灿金光的照耀下，这位长官还是没有绷住冷酷的面庞，嘴角漏出一点贪婪的笑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金块理所当然地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对着伊斯坦厄说：“你，过来。”
伊斯坦厄走到长官面前，说：“您问，我有问必答。”这种语气让莉儿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而那名长官很显然满意这种平民对自己的示弱行为，但依然冷着一张脸地问道：“哪来的？”伊斯坦厄轻轻提起嘴角，眼睛却悄悄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骨瘦如柴的长官，似笑非笑着说：“贫民窟，南边贫民窟整来的。最近南边您不是派的人手也少嘛，那些流浪汉就自己乱搞，结果居然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挖到了天然高纯度金矿。我这是看两个流浪汉打架之后，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那名长官侧着脑袋听着，然后直视了伊斯坦厄一眼，接着眼珠一转，自言自语道：“巡逻队干什么吃的……这帮要饭的真是不要命了，挖到这种东西居然不跟老子说。”接着这长官感觉到哪里不太合理，抬头对伊斯坦厄问道：“怎么不去我局里给我，偏偏在我巡逻工作的时候拦我的车队呢？”耀武扬威地开出警车享受平民的跪拜，被他说成了巡逻工作。
结果伊斯坦厄抬手一指之前打了他的秃头壮汉，说：“就他，我想给您送的时候被这人当做闯入者打出去了，今天估计是认出我了又打我一拳，您看看。”伊斯坦厄指着自己被打得有些泛红的眉间。长官看都没看伊斯坦厄的伤口，反而转身抬手给了壮汉一巴掌，骂道：“老子买你是让你保护我的，不是让你断我财路的。”壮汉也被打懵了，他看着伊斯坦厄，一再确认这人自己确实从没见过，但平时揍过的平民也确实不少，没办法开口辩解。
长官没有给伊斯坦厄任何奖赏，甚至没有正眼说过话就回到车上了，车队浩浩荡荡地慢慢离开，原本就雾蒙蒙的天气被尾气和扬起的沙尘为空气中多覆盖上了一层幕布。莉儿被呛得不停咳嗽，再睁开眼时发现伊斯坦厄此时正摆出应对什么人攻击的架势，莉儿向四周看去，原来是之前跪倒的平民此时已经全部爬了起来，一个个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二人。
正在莉儿感觉奇怪时，人群中一人骂了一句脏话，说道：“要不是你们两个，大伙早就爬起来了，你把他们留下来，我们还得配你俩跪这么半天。”说着，人群慢慢走过来，把二人围在了中间，莉儿说：“并不是我们让你们跪下的……”“我呸！你俩不多那几句嘴，用得着大伙看你俩耍宝吗？老子最讨厌你们这种喜欢显摆自己的人了！”还没等莉儿说完就被一个躲在人群中间的人大喊大叫打断了，随着人群的慢慢靠近，莉儿渐渐退到了伊斯坦厄身边。伊斯坦厄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神情，眼皮微低下是鄙视的眼神看着逐渐靠过来的人们。
“我们不想产生冲突，刚才也只是为了自保。各位别再靠过来了。”然而莉儿说的话根本没有起作用，围上来的行人和乞丐脸上都盖着一层愤怒，但愤怒的伪装下是难以抑制来自于贪婪的激动。
莉儿只好压低声音和伊斯坦厄说道：“这些人似乎讲不了道理。”伊斯坦厄说：“当真以为他们在生气？这些家伙的目的是想在我身上找到其他的金子。”莉儿问：“那给他们金子吗……不，或许应该赶紧想办法跑？”
“跑？”之前被称为爻奏星河曲的剑刃从左手弹出，“早该干点魔鬼该干的事了。”
伊斯坦厄挥着长剑向前猛地踏去，刀光在人群中纷飞，螺旋状向前冲去，像向前冲锋的黑洞一般吞噬出一条道路。随后挥舞剑刃的伊斯坦厄紧随着冲锋的影子随之而到。霎时间“咔嚓嚓”的折断声传来，就像一阵迅疾的狂风折断沿途的树枝一般，所有拦在路上的人都被切成粉碎，侧身靠近这条路的人手臂被切成了碎块，而拦在正中间的人突然间全身绽开密密麻麻的裂纹，随后被冲击力带来的气流吹成了漫天的碎块。接着便在不远处，伊斯坦厄在一个人面前停了下来，右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举过头顶，连他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只是全身颤抖着，双臂还停留在前方，本能地想要挡住冲过来的伊斯坦厄。伊斯坦厄缓缓说着：“现在顾得上讨厌吗，我们这种喜欢显摆自己的人？”接着剑刃猛地从他背后串出，被砍碎的衣服破片被剑刃顶飞，伊斯坦厄紧握的左拳已经完全打在他的胸口之上，剑刃从根部就插在他的身体之内。接着右手松开，整个人要在空中掉下来时，左手向后一拐猛地抽出剑刃，接着极其迅速地挥舞着左臂，瞬间产生的刀光把还未掉在地上的人就切了个粉碎，而碎裂成块又再次被切开成粉末。伊斯坦厄停下了动作，带着剑刃的左手已经回到左腰间，而右手拦在胸前保持平衡。在他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好像那里没有过人一样，不仅一点残余，甚至连一滴液体都没有留下。
人群瞬间大乱。脚踏声、尖叫声、被撞倒的人被踩踏时的哭喊声、被切开手臂的人恐惧的大叫。这些声音就像被扔来扔去的垃圾一样，在外围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已经开始哄抢黄金了，急着要冲进去，和里侧想要逃跑的人撞了满怀。
在一片混乱之中，莉儿在人群中清晰地听见了一声轻轻的笑声，回音空灵且缠绕着邪恶。这时莉儿突然意识到，这次伊斯坦厄要做的行动必然不会像上次一样无动于衷，这里所有人都危险了。莉儿急忙跑过去想要阻止伊斯坦厄，但一个跌倒的人拦在了她的面前，莉儿不得不刹住车再迈过这个人，就在莉儿迈过去时又亲眼看到这人的脸被人群中一只脚重重地踩了上去。莉儿被吓得愣了一下，再回过头时伊斯坦厄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阵阴影笼罩了街道和人群，随着一阵阴风，所有雾气和尘埃统统都被驱赶出了这片区域，莉儿也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人们没有了之前的贪婪和愤怒，恐慌占领了每个人的神智，也不知道自己的朝向便奋力地逃跑，哪怕是绕着圈子，是原地踏步，还是即将和另一个人撞在一起，或者是踩在倒在地上的人的身上，依然要胡乱的奔跑。一个人冲到莉儿的面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祈求她的宽恕，然而莉儿还没反应过来时这人就被混乱的人群一脚踢倒，紧接着绊倒了几个人，他们胡乱抓住其他人的衣服想扶住自己，却又把别人拉倒在自己身上，倒下的人群下面传来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声。
阴影很快笼罩了整条街道，跑到边缘的人们装上了触手织成的网，使劲敲打着边缘却无计可施。就在这时，外围的网突然绷紧，朝中间快速聚拢过来。
寂静的街道上只有莉儿一人呆呆地靠着路灯，伊斯坦厄在莉儿的身后缓缓降落，落地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莉儿一言不发地看向地面，似乎刚刚经历了非常疲惫的事情，双眼无神。
随着伊斯坦厄慢慢出现在莉儿身边，莉儿才缓缓说道：“他们还不至于受到这样的残忍。”伊斯坦厄没有回答，回应莉儿的只有无情的风声，还有模糊中遥远的警笛声。莉儿又说道：“这些平民的确品行不端，但他们罪不至死，你没有权力做出这种行为。”伊斯坦厄说：“我做得到。”莉儿说：“之前那位长官呢？他的行为比这些平民要恶劣的多，为什么不在他身上用你的力量？”伊斯坦厄说：“因为他很强，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莉儿听了之后一脸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看向伊斯坦厄，“所以平民没有利用价值，他们就应该被直接抹除掉吗？”莉儿问道，而伊斯坦厄用很轻松的语气回答着，仿佛自己做的决定再正确不过，他说：“当然。”
伊斯坦厄察觉出了莉儿的想法，说：“那些平民已经对我们构成了严重威胁，到时候他们会做什么，撕碎我们，不找到我造的假金子誓不罢休。而你呢，莉莉。那些趁乱靠过来的手在你身上找到的就不只是金子了。”听到这，莉儿的语气轻了两分，但依然带着一点责怪，说：“你这样想，真的不会冤枉到无辜之人吗？”伊斯坦厄回答道：“作为公敌，我肯定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事，但……我能够在它们身上嗅出罪恶的气息。如果有人诬陷别人做了坏事，比如……”
伊斯坦厄抬起手，两根触手从地上缠上一块砖头放在手中。“比如我说，‘这个砖头要抢走我的金子。’这种事情也的确发生过，但只有人类会这么想，而我是不会出错的……你笑什么？”
砖头被莉儿一巴掌拍到地上，另一只手把嘴捂住，说：“笑你不会打比方。”
忽然，莉儿想起来了什么，说：“你给那个长官金块做什么？”伊斯坦厄说：“那是我送给长官的礼物。”莉儿脸色一沉，说：“就为了讨好那个长官吗？仅仅是为了让那个保镖不再揍我们？”说着，莉儿就看向伊斯坦厄的脸，却发现之前红肿的地方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你骗了他……”
一块子弹从伊斯坦厄张开的手心中浮现，对莉儿说：“我从店里带了一些铜质子弹，只要给每个分子都填上两层就可以变质为金。幸好这个国家还没有便捷的制金法，黄金的价值还可以进行利用。”
莉儿拿起那根子弹，尽管也在泛着金光，但远不如那块金块耀眼。莉儿看着子弹回想着伊斯坦厄说了什么，然后问道：“难不成你要让那个长官去南区贫民窟？”
伊斯坦厄点点头，说：“确定。就像刚刚那群平民一样，带着满面贪婪的表情，层层包围那里，而且找不到金子誓不罢休。”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