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异能初现
常言道，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就想勾引你……
李步茂火速摘下锁头，拿在了手里。
这空荡的院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李步茂鬼使神差的抬脚迈了进去。
这时候他非常担心，狗血的情景会出现：他前脚才进去，大门就锁上了。
然后第二天则爆出，一具青年英俊的尸体，裸身出现在村子中央，没头无法识别是谁，但耷拉的巨大物件，颇具有一定辨识度…
不过这狗血的剧情定然不会出现。
晚上夜色朦胧，恍惚间，似乎有一道身影在东屋窗前闪过。
这一瞬间，李步茂感觉自己血都凉透了，拔腿就往后走。
但一想，他可是报仇来的，退一步越想越气，心中一横，手里紧了紧木棍，朝着窗户便走了过去。
不过做人得讲江湖道义，贼就得有贼样。
临窗户前，李步茂猫着腰扒着窗角，有模有样的向屋内看去。
大夏天的两层窗户全都关着，里面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咋这么臭！”
感觉像有什么生肉放坏了一样，味道很冲，令人忍不住干呕。
既然没人，这老郑家他一秒也不想多待，臭了吧唧不说，还瘆得慌。
正当他要起身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看到窗帘在动，要知道窗户可是关着呢。
顿时寒毛竖起，李步茂硬着头皮向上看去。
咚咚咚～心脏一跳赶着一跳，强劲力量的声音，似乎院子里都在回荡。
“卧槽尼玛的！！！”
李步茂狠狠地大骂一句，拿着棍子猛的抽在了窗户上，然后看也不看，撒腿就往外跑去。
谁能想到窗户框的位置，正藏着一个披头散发，皮肤破烂不堪的玩意，长得跟个新晋丧尸似的。
而且他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丧尸还TM咧着嘴笑呢！
而他刚刚的位置正在人家胯下，那腥臭味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人家的口气了。
想到这，他能把昨天的土豆丝，攒成土豆吐出来。
院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个十几米的样子，李步茂抽空回头看了一眼，那玩意竟然动了！
卧槽！卧槽！卧槽！
他脑子里满是恐怖电影里的情节，不出意外的话，世界末日要从胡村开始了。
念头一闪而过，等他回过头时，院子里竟然还站有一人。
此时月光清亮，他瞬间便认出是老郑头本人。
正当是乌云遣散月皎白，清光瀑洒赏人来。
这良辰美景可真他娘的美不胜收啊！
“哎呵厚荷叶呕呵。”（来了就别走了）
老郑头脸上缠满了绷带，似乎是半个脸都没了，嘴上漏风，他的话李步茂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他甚至怀疑老郑头是不是在吟唱什么大招……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猜想：里面的就是他媳妇，老郑头下半张脸被对方撕下来吃掉了。
但老郑头似乎没有像电影里那样被感染。
这老小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此时正打算将门关上，把他堵的里面。
他感觉不管是丧尸还是行尸，人家都是堂堂正正的咬人，靠本事感染，哪有这样的老阴比。
不过，老郑头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锁头，甚至还撅个腚向门外面看了看。
气的李步茂赶紧拿锁头砸了过去，他这人一向喜欢助人为乐！
砰～
左手的准头差了一点，只打中了铁门，但这个距离他一口气就到。
说时迟那时快，屋内窗户本是关着两扇，里面是纱窗，外面是玻璃窗，但玻璃窗被李步茂打碎了。
不清楚丧尸是不是老郑婶，本来还没动静，见到两人动手立马暴躁起来，三两下就快把窗户拆了。
这一下老郑头也慌了，他虽然没看过外国的丧尸，但他见过国产的僵尸啊。
这浑身腐臭，见人就咬不是僵尸是什么？他的脸就是被咬烂的，一直没敢出去。
他虽然好占便宜，却也知道如果他被感染了必死无疑，但死后是会再传染给别人的。
他把妻子锁在屋里，把自己锁在厢房，可是闷一天了也没变僵尸，也没有感觉到冷。
直到饿的不行，便开门在院外取了点菜，对付了几口饭菜，就一直睡到了晚上。
他被锁头发出的声响惊醒，刚开始以为是妻子跑出来了，完事才发现是个想报仇的小屁孩。
李步茂他认识，大晚上过来手里还拿个棍子，他用屁股想，也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既然如此，他可不介意关门打狗。
他不管前因后果，自己都是将死之人，拉一个垫背的是一个……
老郑头探身出去看了一眼门外，看到锁头不在就想起身先关上门。
拼命跑来的李步茂直接跳起来一脚踹在门上，小门直接拍到了老郑头。
只听一声闷哼，老郑头又开始说了一堆没人能听懂的话。
李步茂盲猜对方是在说他英俊潇洒，身强力壮，是个新时代的好青年之类的。
虽说叫老郑头，但年龄只有五十出头，这代人吃过苦都有膀子力气，在农村里正是壮年时候。
老郑头起身速度不慢，扶着大门对着李步茂就是一脚。
一脚没中，三步两步便欺身上去，对着李步茂就是一顿乱拳，老头年轻时候也混过的街边，眼见对方手里有棍子却一点不虚。
打架看的是谁下手狠，不是看谁手里家伙事多长、多大，人怂给什么也不好使。
枪除外…
李步茂见对方来势汹汹便有些着急，屋子里头可是还有一丧尸呢。
丧尸不可怕，谁近谁尴尬！
有老郑头挡着他肯定跑不掉，只能不断用棍子反击，抽不到人身上，便向对方的拳头使劲。
两人有来有往未过十招，屋子的窗户应声破碎，站在窗沿的丧尸直接摔了下来，起身后还未站稳，就立刻张牙舞爪的跑向两人。
背后如此危机，谁能忍住不回头查看情况，就在李步茂失神的一瞬间，老郑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一脚将其踹了出去。
腹部受到重击，李步茂瞬间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老郑头见猛妻出笼，再也顾虑不上自己咬不咬别人的问题，拼了命的向外跑去。
不远处的丧尸在李步茂眼中逐渐放大。
咚～仿佛有一种击鼓声在院子里回荡。
咚～再一声，整个院子里似乎出现了波纹震荡。
咚～又一声回响，李步茂感觉自己的身体都险些被震碎了。
酥麻感侵蚀着他的身体，让他如此危急时刻却只能束手待毙。
咔咔～
仿佛有什么极为坚硬的东西正寸寸崩断，下一秒李步茂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物件。
其外形与天平相似，但并非实物，像是烟灰或者雾气凝聚而成。
仔细看去，巨大的天平似乎是由无数个，闪闪发亮的星星勾勒而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无物不可交易，天下欲望皆可满足。”
外界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一种万物皆可交易的模糊感觉，突然在李步茂的心中明悟。
头脑中的眩晕一阵接一阵，像极了于谦式抽完香烟一般。
虽然很科幻，但憨厚老实的李步茂选择了相信，说出了心中朴素的愿望：
“我要力量，力大无穷的那种……”
然并卵……
“或者给我速度，狗都追不上那种……”
天平依然没有给予回复，倒是有一个女性的声音在他的心中响起。
“给我..皮…肤……”
同时，还有一个男性的声音响起，“活下去…”
李步茂懵逼地看了看四周，眼前只有凶猛的丧尸和想要逃离的老郑头。
所以不难理解，这两个声音就是老郑头两口子的。
活下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
李步茂选择了接受老郑头的声音，意识一转，两人的意识便由外界进入到他的脑海当中。
两人的意识分居脑海两侧，分别从极高的位置向下看去，面前正是一片星点华光组成的托盘。
巨大的托盘下正站着两个呆呆的虚幻小人，相比之下两人犹如站在山脚一般渺小。
即便如此，李步茂将视线自高空向自己看去，竟能清楚地看到每一根毛发。
再看向老郑头的小呆人，发现也是如此。
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失去什么，李步茂想要询问他能支付的代价，到嘴边却不自主换了一个词。
“筹码？”
两个字传出，仿佛便有海啸般的威能，瞬间就将呆呆老郑头吞没。
老郑头站在原地并未动弹，却真如被汹涌的海水吞噬一般，身体犹如窒息般战栗，直到身体冒出了一些不同形状的彩色雾气。
李步茂此时也获得了反馈信息，老郑头刚刚诉求的代价他支付不起，只能支付部分“筹码”。
当他选择接受丧尸的声音时，老郑头便退了出去，换进来一只呆呆的丧尸。
还是那个配方，还是那个状态，对方身上同样浮现了那些形状的雾气，不过雾气的个头要比老郑头的都大一些。
李步茂瞬间看上了丧尸身上的红色八面体雾气，尝试着靠意念将其勾引过来，因为这个漂浮的个头最大。
出乎意料，竟真的管用，红色八面体直接落到了天平上的左侧，等他看向高高翘起的天平右侧时。
身体大半位置，突然开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似乎只等他同意，交易就能立马完成。
一阵心惊胆跳的感觉让他收起了贪念，这个代价过于恐怖，他一口也不想交易…
到底是什么东西，得让他支付半身的皮肤？
注意力凝聚到天平上，一丝信息传来，2铢力量。
红色八面体代表力量？
交换就获得2铢力量！
可铢算什么单位？咋这么贵！
原本的生死一刻，在这时间静止的奇迹中，他拥有了充足的时间，可以好整以暇的慢慢查看各种“筹码”。
外形是八面体的红色雾气代表的是力量，它的八个棱边不断延展变平，形成新的平面，而原本的平面开始收紧萎缩形成新的棱边，这一次次变化中，八面体雾气就像在不断转动。
外形看似正方体，但时刻都在无规则旋转，不断有一闪而过的火光甩出去，又不断有闪亮的火光向中间汇聚，时刻散发着黄色光芒的雾气代表体力。
外形像个球，表面时而松散如雾，时而收紧变得光滑凝实，泛着褐色的雾气代表防御。
外形是一个小点，表面延伸出八根长长的尖刺，几根尖刺随机伸长或缩短，泛着白色的雾气代表精神。
外形像圆环，不断由内向外翻滚，表面泛着青色的雾气代表的是速度。
这些不同形状的雾气二者身上都有，只有一个不断翻腾的褐色气团，是丧尸身上独有的，他通过天平知道，这是一种感受代表着“痛苦”。
老郑头想要活下去，但他身上的“筹码”显然不够，因为仇家李步茂肯定是死都会拉上他的。
丧尸想要的就是咬人，这特么的，李步茂哪敢考虑，甭管口大口小，他一口也不想交易，除非这代价让老郑头代付。
他想坑老郑头，但一个要吃人，一个要活命，二者的诉求对立，他就不能坐收渔翁之利。
他能够感受到天平对交易的强烈约束力，公正是一条重要原则，双方都是不能违背的。
所以，拥有了特殊能力，竟不能干坑人的事，这让他失去部分快乐。
毕竟马不吃夜草不肥，资本的第一桶金向来是走血腥之路…
既然如此，如何破局？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在东方做人最不差的就是变通！
求人么，人家不满意要求考虑考虑，这时候怎么办？
俩字加钱！
钱不够怎么办？
那够不够还不是被求人说了算。
李步茂将老郑头身上不同形状的雾气，通通都扒拉到天平的左侧。
刹那间，右侧高高抬起。
他心中一动，一条信息在他脑海里浮现：欠重27圭。
欠重？那圭和铢就是重量单位喽。
古人言春宵一刻值千金…呃，一诺值千金，李步茂感觉自己最讲诚信，应该能一诺千吨。
上称就能让人喊出“高高的啊”那种。
李步茂火速摘下锁头，拿在了手里。
这空荡的院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李步茂鬼使神差的抬脚迈了进去。
这时候他非常担心，狗血的情景会出现：他前脚才进去，大门就锁上了。
然后第二天则爆出，一具青年英俊的尸体，裸身出现在村子中央，没头无法识别是谁，但耷拉的巨大物件，颇具有一定辨识度…
不过这狗血的剧情定然不会出现。
晚上夜色朦胧，恍惚间，似乎有一道身影在东屋窗前闪过。
这一瞬间，李步茂感觉自己血都凉透了，拔腿就往后走。
但一想，他可是报仇来的，退一步越想越气，心中一横，手里紧了紧木棍，朝着窗户便走了过去。
不过做人得讲江湖道义，贼就得有贼样。
临窗户前，李步茂猫着腰扒着窗角，有模有样的向屋内看去。
大夏天的两层窗户全都关着，里面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咋这么臭！”
感觉像有什么生肉放坏了一样，味道很冲，令人忍不住干呕。
既然没人，这老郑家他一秒也不想多待，臭了吧唧不说，还瘆得慌。
正当他要起身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看到窗帘在动，要知道窗户可是关着呢。
顿时寒毛竖起，李步茂硬着头皮向上看去。
咚咚咚～心脏一跳赶着一跳，强劲力量的声音，似乎院子里都在回荡。
“卧槽尼玛的！！！”
李步茂狠狠地大骂一句，拿着棍子猛的抽在了窗户上，然后看也不看，撒腿就往外跑去。
谁能想到窗户框的位置，正藏着一个披头散发，皮肤破烂不堪的玩意，长得跟个新晋丧尸似的。
而且他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丧尸还TM咧着嘴笑呢！
而他刚刚的位置正在人家胯下，那腥臭味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人家的口气了。
想到这，他能把昨天的土豆丝，攒成土豆吐出来。
院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个十几米的样子，李步茂抽空回头看了一眼，那玩意竟然动了！
卧槽！卧槽！卧槽！
他脑子里满是恐怖电影里的情节，不出意外的话，世界末日要从胡村开始了。
念头一闪而过，等他回过头时，院子里竟然还站有一人。
此时月光清亮，他瞬间便认出是老郑头本人。
正当是乌云遣散月皎白，清光瀑洒赏人来。
这良辰美景可真他娘的美不胜收啊！
“哎呵厚荷叶呕呵。”（来了就别走了）
老郑头脸上缠满了绷带，似乎是半个脸都没了，嘴上漏风，他的话李步茂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他甚至怀疑老郑头是不是在吟唱什么大招……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猜想：里面的就是他媳妇，老郑头下半张脸被对方撕下来吃掉了。
但老郑头似乎没有像电影里那样被感染。
这老小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此时正打算将门关上，把他堵的里面。
他感觉不管是丧尸还是行尸，人家都是堂堂正正的咬人，靠本事感染，哪有这样的老阴比。
不过，老郑头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锁头，甚至还撅个腚向门外面看了看。
气的李步茂赶紧拿锁头砸了过去，他这人一向喜欢助人为乐！
砰～
左手的准头差了一点，只打中了铁门，但这个距离他一口气就到。
说时迟那时快，屋内窗户本是关着两扇，里面是纱窗，外面是玻璃窗，但玻璃窗被李步茂打碎了。
不清楚丧尸是不是老郑婶，本来还没动静，见到两人动手立马暴躁起来，三两下就快把窗户拆了。
这一下老郑头也慌了，他虽然没看过外国的丧尸，但他见过国产的僵尸啊。
这浑身腐臭，见人就咬不是僵尸是什么？他的脸就是被咬烂的，一直没敢出去。
他虽然好占便宜，却也知道如果他被感染了必死无疑，但死后是会再传染给别人的。
他把妻子锁在屋里，把自己锁在厢房，可是闷一天了也没变僵尸，也没有感觉到冷。
直到饿的不行，便开门在院外取了点菜，对付了几口饭菜，就一直睡到了晚上。
他被锁头发出的声响惊醒，刚开始以为是妻子跑出来了，完事才发现是个想报仇的小屁孩。
李步茂他认识，大晚上过来手里还拿个棍子，他用屁股想，也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既然如此，他可不介意关门打狗。
他不管前因后果，自己都是将死之人，拉一个垫背的是一个……
老郑头探身出去看了一眼门外，看到锁头不在就想起身先关上门。
拼命跑来的李步茂直接跳起来一脚踹在门上，小门直接拍到了老郑头。
只听一声闷哼，老郑头又开始说了一堆没人能听懂的话。
李步茂盲猜对方是在说他英俊潇洒，身强力壮，是个新时代的好青年之类的。
虽说叫老郑头，但年龄只有五十出头，这代人吃过苦都有膀子力气，在农村里正是壮年时候。
老郑头起身速度不慢，扶着大门对着李步茂就是一脚。
一脚没中，三步两步便欺身上去，对着李步茂就是一顿乱拳，老头年轻时候也混过的街边，眼见对方手里有棍子却一点不虚。
打架看的是谁下手狠，不是看谁手里家伙事多长、多大，人怂给什么也不好使。
枪除外…
李步茂见对方来势汹汹便有些着急，屋子里头可是还有一丧尸呢。
丧尸不可怕，谁近谁尴尬！
有老郑头挡着他肯定跑不掉，只能不断用棍子反击，抽不到人身上，便向对方的拳头使劲。
两人有来有往未过十招，屋子的窗户应声破碎，站在窗沿的丧尸直接摔了下来，起身后还未站稳，就立刻张牙舞爪的跑向两人。
背后如此危机，谁能忍住不回头查看情况，就在李步茂失神的一瞬间，老郑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一脚将其踹了出去。
腹部受到重击，李步茂瞬间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老郑头见猛妻出笼，再也顾虑不上自己咬不咬别人的问题，拼了命的向外跑去。
不远处的丧尸在李步茂眼中逐渐放大。
咚～仿佛有一种击鼓声在院子里回荡。
咚～再一声，整个院子里似乎出现了波纹震荡。
咚～又一声回响，李步茂感觉自己的身体都险些被震碎了。
酥麻感侵蚀着他的身体，让他如此危急时刻却只能束手待毙。
咔咔～
仿佛有什么极为坚硬的东西正寸寸崩断，下一秒李步茂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物件。
其外形与天平相似，但并非实物，像是烟灰或者雾气凝聚而成。
仔细看去，巨大的天平似乎是由无数个，闪闪发亮的星星勾勒而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无物不可交易，天下欲望皆可满足。”
外界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一种万物皆可交易的模糊感觉，突然在李步茂的心中明悟。
头脑中的眩晕一阵接一阵，像极了于谦式抽完香烟一般。
虽然很科幻，但憨厚老实的李步茂选择了相信，说出了心中朴素的愿望：
“我要力量，力大无穷的那种……”
然并卵……
“或者给我速度，狗都追不上那种……”
天平依然没有给予回复，倒是有一个女性的声音在他的心中响起。
“给我..皮…肤……”
同时，还有一个男性的声音响起，“活下去…”
李步茂懵逼地看了看四周，眼前只有凶猛的丧尸和想要逃离的老郑头。
所以不难理解，这两个声音就是老郑头两口子的。
活下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
李步茂选择了接受老郑头的声音，意识一转，两人的意识便由外界进入到他的脑海当中。
两人的意识分居脑海两侧，分别从极高的位置向下看去，面前正是一片星点华光组成的托盘。
巨大的托盘下正站着两个呆呆的虚幻小人，相比之下两人犹如站在山脚一般渺小。
即便如此，李步茂将视线自高空向自己看去，竟能清楚地看到每一根毛发。
再看向老郑头的小呆人，发现也是如此。
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失去什么，李步茂想要询问他能支付的代价，到嘴边却不自主换了一个词。
“筹码？”
两个字传出，仿佛便有海啸般的威能，瞬间就将呆呆老郑头吞没。
老郑头站在原地并未动弹，却真如被汹涌的海水吞噬一般，身体犹如窒息般战栗，直到身体冒出了一些不同形状的彩色雾气。
李步茂此时也获得了反馈信息，老郑头刚刚诉求的代价他支付不起，只能支付部分“筹码”。
当他选择接受丧尸的声音时，老郑头便退了出去，换进来一只呆呆的丧尸。
还是那个配方，还是那个状态，对方身上同样浮现了那些形状的雾气，不过雾气的个头要比老郑头的都大一些。
李步茂瞬间看上了丧尸身上的红色八面体雾气，尝试着靠意念将其勾引过来，因为这个漂浮的个头最大。
出乎意料，竟真的管用，红色八面体直接落到了天平上的左侧，等他看向高高翘起的天平右侧时。
身体大半位置，突然开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似乎只等他同意，交易就能立马完成。
一阵心惊胆跳的感觉让他收起了贪念，这个代价过于恐怖，他一口也不想交易…
到底是什么东西，得让他支付半身的皮肤？
注意力凝聚到天平上，一丝信息传来，2铢力量。
红色八面体代表力量？
交换就获得2铢力量！
可铢算什么单位？咋这么贵！
原本的生死一刻，在这时间静止的奇迹中，他拥有了充足的时间，可以好整以暇的慢慢查看各种“筹码”。
外形是八面体的红色雾气代表的是力量，它的八个棱边不断延展变平，形成新的平面，而原本的平面开始收紧萎缩形成新的棱边，这一次次变化中，八面体雾气就像在不断转动。
外形看似正方体，但时刻都在无规则旋转，不断有一闪而过的火光甩出去，又不断有闪亮的火光向中间汇聚，时刻散发着黄色光芒的雾气代表体力。
外形像个球，表面时而松散如雾，时而收紧变得光滑凝实，泛着褐色的雾气代表防御。
外形是一个小点，表面延伸出八根长长的尖刺，几根尖刺随机伸长或缩短，泛着白色的雾气代表精神。
外形像圆环，不断由内向外翻滚，表面泛着青色的雾气代表的是速度。
这些不同形状的雾气二者身上都有，只有一个不断翻腾的褐色气团，是丧尸身上独有的，他通过天平知道，这是一种感受代表着“痛苦”。
老郑头想要活下去，但他身上的“筹码”显然不够，因为仇家李步茂肯定是死都会拉上他的。
丧尸想要的就是咬人，这特么的，李步茂哪敢考虑，甭管口大口小，他一口也不想交易，除非这代价让老郑头代付。
他想坑老郑头，但一个要吃人，一个要活命，二者的诉求对立，他就不能坐收渔翁之利。
他能够感受到天平对交易的强烈约束力，公正是一条重要原则，双方都是不能违背的。
所以，拥有了特殊能力，竟不能干坑人的事，这让他失去部分快乐。
毕竟马不吃夜草不肥，资本的第一桶金向来是走血腥之路…
既然如此，如何破局？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在东方做人最不差的就是变通！
求人么，人家不满意要求考虑考虑，这时候怎么办？
俩字加钱！
钱不够怎么办？
那够不够还不是被求人说了算。
李步茂将老郑头身上不同形状的雾气，通通都扒拉到天平的左侧。
刹那间，右侧高高抬起。
他心中一动，一条信息在他脑海里浮现：欠重27圭。
欠重？那圭和铢就是重量单位喽。
古人言春宵一刻值千金…呃，一诺值千金，李步茂感觉自己最讲诚信，应该能一诺千吨。
上称就能让人喊出“高高的啊”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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