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荣宝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会有纷争。
有纷争了怎么办？江湖中人最常用的一种手段就是决斗。无论是情仇还是爱恨，无论是权利还是名利，都可以通过一场轰轰烈烈的决斗来实现。
方年少找沙祭天决斗当然不是为了权利和名利，而是为了一种与生俱来的仇恨，这种仇恨是他的母亲根植于他身上的，自从他懂事起母亲就告诉他必须战胜沙祭天，没有理由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一天越来越近了。
雪止。
方年少依旧穿着粗布上衣，穿着草鞋。他呼吸均匀，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他终于走进了荣宝斋甲房。
为了公平起见，荣宝斋规定，决斗的双方必须提前三天抵达荣宝斋，接受隔离和生活调理，以防外部势力对决斗产生不利影响。
荣掌柜笑吟吟迎了上去，用鸡毛掸子拍去方年少身上的雪花，道：“这雪总算停了，一路辛苦，我最尊贵的客人。”说完，为方年少端出热腾腾的饭菜和酒。
“方少侠，这是荣宝斋为你准备的饭菜，看下是否合口。剩下的三天由我负责你的生活起居，直到决斗结束，所以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在下，我是荣宝斋甲房负责人荣掌柜。”
方年少瞧着饭菜，皱眉道：“给我来一碗青菜肉丝面，其他的撤下去。”
“是是是……”荣掌柜连忙命人撤下佳肴，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青菜肉丝面。
“您先吃着，我顺便叨扰叨扰荣宝斋的规矩。在决斗前，您得一直呆在荣宝斋甲房，不能外出。斋里给你准备了三名陪练，他们会陪你练剑，尽可能让你保持最佳武技状态。决斗前一天的晚上，我们会安排你和乙房的沙寨主见一面，以便你们熟悉对方并且签下生死状。”
方年少道：“沙祭天来了没有？”
荣掌柜道：“沙寨主也来了，他安排在乙房，由宝掌柜全权负责。”
荣掌柜替方年少斟好酒，又道：“这一战一定很精彩，观战的人数也将创历史新高。”
方年少道：“荣掌柜认为谁胜谁负？”
荣掌柜道：“方少侠在江湖上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气定神闲，心中必然有吞吐宇宙之气。少侠还未拔剑，但我已然感到凌厉的剑气。不瞒少侠，你走进荣宝斋的时候，我看到的不是人。”
“哦？你看到是什么？”
“你走进那扇门时候，我感觉就是一柄剑走了进来。这或许就是古人说的人剑合一。”
“看来荣掌柜也是懂剑之人。”
荣掌柜抱拳道：“少侠见笑了。在下开这荣宝斋多年，大大小小也见证了数百场江湖决斗，这刀枪剑棍多少也懂得一些。”
“你还知道什么？”
“在下还知道，你曾把沙家寨的沙浪淘天打得落花流水，和天下第一杀手王西域大战三百回合，胜负难分。”
方年少道：“你知道的的确很多。”
“现在江湖上的人对你的研究恐怕都不会比我少的。”
“为什么？”
“因为这既是一场决斗也是一场赌局。大家必然要对你和沙寨主的实力做一个评判才能下赌注。有的人会因为这场决斗输得倾家荡产，也有人会因为这场决斗赚得衣钵盆满。”
“荣掌柜投的是谁胜？”
“不瞒少侠，我投的是你胜，但在下投的钱并不多。”
“为何不多投一些？”
荣掌柜道：“虽然我觉得你能胜出，但影响胜负的因素太多了，所以我还是谨慎一些好。”
“哈哈哈，这是一个绝佳的发财的机会，错过了这机会你恐怕会后悔的。”这时门外走进一个身材臃肿的人，他穿着貂皮大衣，满脸堆笑，坐到方年少旁边，哈气道，“这鬼天气，真是冻死我了……”说完，倒上酒大口喝了起来。
“五爷！”，荣掌柜连忙作揖，“哪阵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东风或者南风吧，但一定不是西北风。”
“为什么？”
“因为我把所有的家当都投到了这位少侠身上了，如果他输了我真的就要喝西北风了。”
荣掌柜睁大了眼睛，道：“你把所有家当都投在方少侠身上了？”
“是啊，银钩赌坊也典当出去了。这是我平生做的最大的一笔买卖。这次，我若赢了便金盆洗手，颐养天年了，若是输了，恐怕连个落脚之地都没了。”
荣掌柜道：“那个榜首原来是五爷，果然是大手笔，佩服佩服。”
“喂，方公子，你这剑定是能胜那沙祭天吧？”
方年少缓缓道：“我的剑就是为了沙祭天而生的，我虽然从来没见过他，但是我必须胜了他。”
五爷大笑起来，“我第一次见到方公子就觉得公子不是凡人，看来这次我是稳赚不赔了。对了，荣掌柜，我拜托的事办的如何了？”
“放心，早就准备好了，您替方公子交了比别人足足多了两倍的佣金，我们自然是要给他最好的服务和最高的待遇。”
“那就好，有了那四个人的帮忙，方少侠必然能胜那沙祭天。这两天，我都会跟在公子身边，需要什么尽管吩咐，现在我身家性命都压在公子身上了，我出钱你出力，拜托拜托……”
方年少喝了口酒，并未说话。
荣掌柜拍拍手，从后院走出了四个人来。荣掌柜介绍道：“这位，是当今武林最好的搓澡工杨一搓，他搓澡的技术如火纯青，既能让客人身心舒畅又能激活各个身心脉络，保持最佳的体力。”
杨一撮抱拳道：“小的杨一搓见过各位爷，一搓技术如何，咱们手上见真章。”
“这三位，分别是大力王、内力胡和刀剑柯，明天专程陪公子练剑的佣人。别看他们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却都是深藏功与名的隐士高手，相信能够陪公子过上几招。”
大力王身材魁梧，赤裸上身，穿着一条大裤衩，站在那就像一座山；内力胡身形清瘦，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刀剑柯胡子拉碴，手腕上缠满麻绳，背上背着刀和剑，站似一棵松。
方年少点点头，对这四个人很满意。荣宝斋能找到这四个人，着实不简单，难怪江湖中人决斗都喜欢找荣宝斋做见证。
见方年少的面吃得差不多了，荣掌柜对杨一撮道：“杨师傅，带方公子去澡堂，好好搓个澡。”
杨一搓点点头，领着方年少向澡堂走去。
在雪地上走了一天，方年少着实有些倦了，这时泡个热水澡的确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这是一个密闭的澡堂，火烧的很旺，澡盆里的水吐着泡泡。走进这澡堂，方年少感觉自己走回了盛夏。他坐在澡盆里，让自己的心静下来，身上的汗水滴滴答答落在澡盆里。他仿佛坐禅的高僧一般，已经到了无我的境界。
杨一搓为方年少后背抹好药水，双手缠布，开始搓背。
起先，方年少感到几只小虫子在背部蜿蜒爬行，挠痒痒一般。随着杨一搓手速变化，那虫子似乎变得越来越多，跑得越来越快。杨一搓搓背的路线逐渐由直线变成了曲线，轻重缓急不断变化着。他忽然吹起了口哨，口哨声昂扬有力，号角声、鼓声扑面而来。方年少感到自己跳出了澡盆子，拔剑奔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身材魁梧，扛着一柄大刀，正是在青衣楼交手的王西域。方年少一剑刺了过去，王西域猛地一刀劈来挡下这一剑。方年少又划出七七四十九剑，剑痕宛若游龙，窜了出去。王西域笑笑，也劈出七七四十九刀，刀气如饿虎扑食般扑了出去。
杨一搓取下手上缠着的毛巾，由搓变成了拍。杨一搓拍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密，最后双手像鼓点般密密麻麻落在方年少的背上。澡盆里的水也被震得叮叮咚咚跳跃起来。
方年少连人带剑像一股飓风直袭王西域，王西域提刀阻挡。王西域双脚深深陷入泥土里，就像一座山。
忽然，杨一搓大喊一声“起”，水花四溅，“轰”的一声，澡盆子炸裂开来。方年少站了起来，而那一剑，也终于刺穿了那一座山。
杨一搓道：“恭喜恭喜，少侠的内力又上了一个台阶。”说完，收好东西，退了出去。
方年少如梦初醒，陡然才明白刚才和王西域的决斗只是幻觉，不由得舒一口气。
这时三个陪练大力王、内力胡和刀剑柯走了进来。这三个人虽然鲜少在江湖上露面，但却是最厉害的陪练。
大力王拱手道：“沙祭天的武学刚猛坚劲，有力拔山兮之势，下面由我扮演他的力魂。”
内力胡缓缓道：“沙祭天依靠武林至宝喜月珠练得一身至阴内力，与他的外力形成强烈反差，我就是他至邪至暗的内力。”
刀剑柯道：“其实我只是个摆设，据我所知，沙祭天极少使用兵器，不过，拿着兵器的沙祭天一定更可怕。”
方年少点点头，这三个人见多识广，对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学路子都有所涉猎，果真是一等一的陪练好手。今天如若能够战胜了这三个陪练，战胜沙祭天的几率自然又会大许多。
想到这，方年少再次拔剑，奔了出去。
有纷争了怎么办？江湖中人最常用的一种手段就是决斗。无论是情仇还是爱恨，无论是权利还是名利，都可以通过一场轰轰烈烈的决斗来实现。
方年少找沙祭天决斗当然不是为了权利和名利，而是为了一种与生俱来的仇恨，这种仇恨是他的母亲根植于他身上的，自从他懂事起母亲就告诉他必须战胜沙祭天，没有理由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一天越来越近了。
雪止。
方年少依旧穿着粗布上衣，穿着草鞋。他呼吸均匀，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他终于走进了荣宝斋甲房。
为了公平起见，荣宝斋规定，决斗的双方必须提前三天抵达荣宝斋，接受隔离和生活调理，以防外部势力对决斗产生不利影响。
荣掌柜笑吟吟迎了上去，用鸡毛掸子拍去方年少身上的雪花，道：“这雪总算停了，一路辛苦，我最尊贵的客人。”说完，为方年少端出热腾腾的饭菜和酒。
“方少侠，这是荣宝斋为你准备的饭菜，看下是否合口。剩下的三天由我负责你的生活起居，直到决斗结束，所以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在下，我是荣宝斋甲房负责人荣掌柜。”
方年少瞧着饭菜，皱眉道：“给我来一碗青菜肉丝面，其他的撤下去。”
“是是是……”荣掌柜连忙命人撤下佳肴，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青菜肉丝面。
“您先吃着，我顺便叨扰叨扰荣宝斋的规矩。在决斗前，您得一直呆在荣宝斋甲房，不能外出。斋里给你准备了三名陪练，他们会陪你练剑，尽可能让你保持最佳武技状态。决斗前一天的晚上，我们会安排你和乙房的沙寨主见一面，以便你们熟悉对方并且签下生死状。”
方年少道：“沙祭天来了没有？”
荣掌柜道：“沙寨主也来了，他安排在乙房，由宝掌柜全权负责。”
荣掌柜替方年少斟好酒，又道：“这一战一定很精彩，观战的人数也将创历史新高。”
方年少道：“荣掌柜认为谁胜谁负？”
荣掌柜道：“方少侠在江湖上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气定神闲，心中必然有吞吐宇宙之气。少侠还未拔剑，但我已然感到凌厉的剑气。不瞒少侠，你走进荣宝斋的时候，我看到的不是人。”
“哦？你看到是什么？”
“你走进那扇门时候，我感觉就是一柄剑走了进来。这或许就是古人说的人剑合一。”
“看来荣掌柜也是懂剑之人。”
荣掌柜抱拳道：“少侠见笑了。在下开这荣宝斋多年，大大小小也见证了数百场江湖决斗，这刀枪剑棍多少也懂得一些。”
“你还知道什么？”
“在下还知道，你曾把沙家寨的沙浪淘天打得落花流水，和天下第一杀手王西域大战三百回合，胜负难分。”
方年少道：“你知道的的确很多。”
“现在江湖上的人对你的研究恐怕都不会比我少的。”
“为什么？”
“因为这既是一场决斗也是一场赌局。大家必然要对你和沙寨主的实力做一个评判才能下赌注。有的人会因为这场决斗输得倾家荡产，也有人会因为这场决斗赚得衣钵盆满。”
“荣掌柜投的是谁胜？”
“不瞒少侠，我投的是你胜，但在下投的钱并不多。”
“为何不多投一些？”
荣掌柜道：“虽然我觉得你能胜出，但影响胜负的因素太多了，所以我还是谨慎一些好。”
“哈哈哈，这是一个绝佳的发财的机会，错过了这机会你恐怕会后悔的。”这时门外走进一个身材臃肿的人，他穿着貂皮大衣，满脸堆笑，坐到方年少旁边，哈气道，“这鬼天气，真是冻死我了……”说完，倒上酒大口喝了起来。
“五爷！”，荣掌柜连忙作揖，“哪阵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东风或者南风吧，但一定不是西北风。”
“为什么？”
“因为我把所有的家当都投到了这位少侠身上了，如果他输了我真的就要喝西北风了。”
荣掌柜睁大了眼睛，道：“你把所有家当都投在方少侠身上了？”
“是啊，银钩赌坊也典当出去了。这是我平生做的最大的一笔买卖。这次，我若赢了便金盆洗手，颐养天年了，若是输了，恐怕连个落脚之地都没了。”
荣掌柜道：“那个榜首原来是五爷，果然是大手笔，佩服佩服。”
“喂，方公子，你这剑定是能胜那沙祭天吧？”
方年少缓缓道：“我的剑就是为了沙祭天而生的，我虽然从来没见过他，但是我必须胜了他。”
五爷大笑起来，“我第一次见到方公子就觉得公子不是凡人，看来这次我是稳赚不赔了。对了，荣掌柜，我拜托的事办的如何了？”
“放心，早就准备好了，您替方公子交了比别人足足多了两倍的佣金，我们自然是要给他最好的服务和最高的待遇。”
“那就好，有了那四个人的帮忙，方少侠必然能胜那沙祭天。这两天，我都会跟在公子身边，需要什么尽管吩咐，现在我身家性命都压在公子身上了，我出钱你出力，拜托拜托……”
方年少喝了口酒，并未说话。
荣掌柜拍拍手，从后院走出了四个人来。荣掌柜介绍道：“这位，是当今武林最好的搓澡工杨一搓，他搓澡的技术如火纯青，既能让客人身心舒畅又能激活各个身心脉络，保持最佳的体力。”
杨一撮抱拳道：“小的杨一搓见过各位爷，一搓技术如何，咱们手上见真章。”
“这三位，分别是大力王、内力胡和刀剑柯，明天专程陪公子练剑的佣人。别看他们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却都是深藏功与名的隐士高手，相信能够陪公子过上几招。”
大力王身材魁梧，赤裸上身，穿着一条大裤衩，站在那就像一座山；内力胡身形清瘦，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刀剑柯胡子拉碴，手腕上缠满麻绳，背上背着刀和剑，站似一棵松。
方年少点点头，对这四个人很满意。荣宝斋能找到这四个人，着实不简单，难怪江湖中人决斗都喜欢找荣宝斋做见证。
见方年少的面吃得差不多了，荣掌柜对杨一撮道：“杨师傅，带方公子去澡堂，好好搓个澡。”
杨一搓点点头，领着方年少向澡堂走去。
在雪地上走了一天，方年少着实有些倦了，这时泡个热水澡的确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这是一个密闭的澡堂，火烧的很旺，澡盆里的水吐着泡泡。走进这澡堂，方年少感觉自己走回了盛夏。他坐在澡盆里，让自己的心静下来，身上的汗水滴滴答答落在澡盆里。他仿佛坐禅的高僧一般，已经到了无我的境界。
杨一搓为方年少后背抹好药水，双手缠布，开始搓背。
起先，方年少感到几只小虫子在背部蜿蜒爬行，挠痒痒一般。随着杨一搓手速变化，那虫子似乎变得越来越多，跑得越来越快。杨一搓搓背的路线逐渐由直线变成了曲线，轻重缓急不断变化着。他忽然吹起了口哨，口哨声昂扬有力，号角声、鼓声扑面而来。方年少感到自己跳出了澡盆子，拔剑奔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身材魁梧，扛着一柄大刀，正是在青衣楼交手的王西域。方年少一剑刺了过去，王西域猛地一刀劈来挡下这一剑。方年少又划出七七四十九剑，剑痕宛若游龙，窜了出去。王西域笑笑，也劈出七七四十九刀，刀气如饿虎扑食般扑了出去。
杨一搓取下手上缠着的毛巾，由搓变成了拍。杨一搓拍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密，最后双手像鼓点般密密麻麻落在方年少的背上。澡盆里的水也被震得叮叮咚咚跳跃起来。
方年少连人带剑像一股飓风直袭王西域，王西域提刀阻挡。王西域双脚深深陷入泥土里，就像一座山。
忽然，杨一搓大喊一声“起”，水花四溅，“轰”的一声，澡盆子炸裂开来。方年少站了起来，而那一剑，也终于刺穿了那一座山。
杨一搓道：“恭喜恭喜，少侠的内力又上了一个台阶。”说完，收好东西，退了出去。
方年少如梦初醒，陡然才明白刚才和王西域的决斗只是幻觉，不由得舒一口气。
这时三个陪练大力王、内力胡和刀剑柯走了进来。这三个人虽然鲜少在江湖上露面，但却是最厉害的陪练。
大力王拱手道：“沙祭天的武学刚猛坚劲，有力拔山兮之势，下面由我扮演他的力魂。”
内力胡缓缓道：“沙祭天依靠武林至宝喜月珠练得一身至阴内力，与他的外力形成强烈反差，我就是他至邪至暗的内力。”
刀剑柯道：“其实我只是个摆设，据我所知，沙祭天极少使用兵器，不过，拿着兵器的沙祭天一定更可怕。”
方年少点点头，这三个人见多识广，对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学路子都有所涉猎，果真是一等一的陪练好手。今天如若能够战胜了这三个陪练，战胜沙祭天的几率自然又会大许多。
想到这，方年少再次拔剑，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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