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笼中鸟
荣宝斋乙房。
站立一旁的沙破天又给他斟满酒。沙祭天惬意地喝着，似乎忘记了明天还有一场生死决战等着他。
“那少年的剑法如何？”
“上乘。”沙破天只淡淡说了这两个字，不过这两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是何来历？”
“来历不详。属下和他交过手，他的剑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但剑剑出人意料，招招狠辣只取命门，实在看不出是自何门何派的剑法。属下派出玲珑十八寨的兄弟多方打听，依然没有查出这小子的来历。”
“沙浪滔天四位兄弟就是死在他的剑下？”
“是的，他不但杀了沙浪滔天四位兄弟，还和天下第一杀手王西域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
沙祭天沉吟片刻道：“能和天下第一杀手王西域打成平手，放眼当今整个武林也是屈指可数，看来他此番找我决斗是有备而来了。”
“的确是有备而来，据说此时此刻他正在甲房密训，境外四大高手杨一搓、大力王、内力胡、刀剑柯都是他的陪练……”
境外四大高手向来不插手境内武林之事，想不到这次肯屈人之下甘作方年少的陪练，简直不可思议！
沙破天为沙祭天再倒上酒，接着说：“除了境外四大高手，属下还侦查到秦声援一行也入城了，他们对方年少甚是关心，这恐怕也是一个大麻烦。”
沙祭天笑道：“秦声援身藏三件武林至宝，又得胡涂亲授胡涂剑法，内力和剑法俱已入佳境，的确是个大麻烦。不过，我倒是希望这个麻烦早点到来。”
“为何？”
“因为只有他早点来到荣宝斋，我们才有机会夺回他身上的喜月珠、哀河泪和怒斥花。”
“大哥英明，属下明日定当杀了那秦声援替大哥夺回三大武林至宝。”
沙祭天摆摆手，“单靠你一人还不是秦声援的对手。我已调回啸天和玲珑十八寨的兄弟，他们一起助你，秦声援就是笼中之鸟，插翅难逃。”
“二哥回来了？”沙破天窃喜，沙啸天和玲珑十八寨长期驻扎在境外，凶狠残暴，这次回来帮忙，那秦声援纵有三头六臂，也必死无疑了。
“至于方年少。”沙祭天眯着眼睛缓缓道，“我不必动一根手指头他便败了。”
“大哥定是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每个人都有弱点的，只要我们能找到他的弱点，纵使这个人坚不可摧最终可难免一败涂地。”
“大哥可是找到他剑法的弱点了？”
沙祭天摇头道：“你想，一个初出江湖的年轻人最大的弱点会是什么？”
沙破天恍然大悟，“钱和情。”
钱能满足一个人的物质生活，可以让一个人过着最体面的生活，也可以让一个人活得卑微，永远抬不起头来。情呢？可以让一个得到精神上的最大满足，也可以硬生生的摧毁一个人。
碧月就是方年少最大的弱点。
沙破天接着说：“我现在明白了，大哥为何让碧月接近方年少，原来大哥早就计划好了。”
沙祭天朝门外招招手，一个穿着薄如蝉翼的红色裙子的女子便盈盈走了进来。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给人冷艳娇艳的感觉，这个人正是碧月。碧月朝沙祭天点点头，轻盈地舞了起来。
“碧月的确是个美人坯子，这样的一个女人放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都无法拒绝的，方年少也不例外。如果被自己深爱的女人当众羞辱，他恐怕就不再是那个剑法超群的少年了。”
“秒极妙极。”沙破天不由得想起胡涂轩那一战，要不是大哥安插的玉娘在胡涂轩耕耘多年，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拿下胡涂轩。想至于此，叹道：“如此看来明日那方年少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不，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沙祭天喝了口酒，继续道：“杨一搓、大力王、内力胡和刀剑柯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荣宝斋的。”
沙破天睁大了眼睛，“大哥是说这境外四大高手也是我们的人？”
沙祭天点点头，“二弟在境外深耕多年，四大高手早就是我们沙家寨的人了。他们此番为方年少做陪练，其实就是探他的虚实，为杀他做准备。方年少如此年纪有此身手，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只能毁了他。”
如果江湖是一盘棋局，那沙祭天就是掌控棋局的人，而其他人都是他的棋子。他对自己的布局十分满意，一场生死大戏即将上演，但这场戏谁是戏子谁又是后坐呢？
阳春三月，艳阳高照。
荣宝斋，荣掌柜和宝掌柜碰了面。为了见证这场旷世决斗，校场上早已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方年少对决沙祭天，除了剑和刀，在决斗过程中双方不得使用其他任何暗器，否则将接受荣宝斋的惩罚。另外，这场决斗只要有一方承认自己战败，便可暂停，不得伤及性命。荣掌柜和宝掌柜宣布完决斗规则，方年少和沙祭天随即登场，大家得见传说中的沙家寨寨主和方年少，立时躁动起来。
“沙寨主必胜，方年少必败……”
“呼呼……”人群里响起了口哨声。
他们的胜负关系到许多人的身家性命，看似这是一场决斗，对观众来说这实则是一场赌局，押对了一富永逸，押错了可能家毁人亡。
“方公子必胜。”胡一扯着嗓门尽可能让声音大一些，看见有人驰援方年少，五爷甚是兴奋，连忙靠过来，道：“兄弟好眼力。”说罢跟着抡拳呐喊起来。
“公子有必胜的把握？”
“有。”方年少冷冷说。
沙祭天仿佛听了个笑话似的笑起来，“这些年找我比试的人不下百人，不过他们运气都不是很好，最后都死了。”
“我的运气一定比他们好。”
“为什么？”
“因为我手上的这把剑。”方年少拔出手上的铁剑，“虽然这只是一把铁剑，但只要我握着这把铁剑，运气就不会太差。”
这的确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但握在方年少的手里，却变得不再普通。
决定胜负高低的因素不在于剑，而在于持剑的人。
沙祭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后退了一步，重新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如果真的交手，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沙祭天是不会做的。
“拔你的刀。”
“不需要。”沙祭天道：“我也很想和你决一胜负，但今天恐怕没有机会了。”
“你认输了？”
“没有，是你输了。”沙祭天淡淡道，“我说过，我的运气一向很好。”说罢，朝百米外的阁楼望去，“你可认识一个叫碧月的女孩？”
方年少一惊！
那个救助自己，让自己深深爱上深深思念的女子，到处寻找无果的女子——碧月？
他为何突然提起碧月？
方年少抬头，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阁楼上的碧月。闭月站在阁楼上，被几个魁梧的大汉簇拥着，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
方年少似乎明白了什么，咬着嘴唇道：“你要做什么？”
“那要看你怎么做。只要你跪下来求饶承认你技不如人，那女人我自然会放的。否则，你恐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方年少的手在发抖，额头也开始冒汗。
场下的秦声援循着方年少的目光望去，只见阁楼上人头攒动，并无异样。
方年少思索良久，紧握了拳头！
“你的时间不多了。只要我拔出背上的刀，他们就会杀了那女人。”说罢，沙祭天手握刀柄，缓缓向外抽刀。
“慢着。”方年少终于下定决心，忽然以剑刺地，跪了下来，“放了她，我输了……”
人群又骚乱起来，显然大家都没有料到还未交手，方年少就跪地求饶了。
“你承认自己输了？”沙祭天大声问道。
“是，我输了。”方年少大声说道：“我方年少输了。”
未料到方年少不战而败，台下响起一阵哄笑声。
荣掌柜再次问道:“此次决斗你真的认输了？”
方年少点头。
宝掌柜瞅了一眼方年少，眼露惋惜，道:“高手过招，点到为止，下面我宣布此次决斗沙家寨寨主沙祭天获胜，挑战者方年少惜败……”
人群又沸腾起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秦声援和胡一觉得事有蹊跷，但是又不知何处蹊跷。
“你们使诈，使诈啊……”把所有身家性命押在方年少身上的五爷暴跳如雷，一口气没有缓过来，栽了下去。
对这个结果沙祭天却很满意，“老夫言而有信，就饶你们一次，但以后莫要再让我再看见你们。”
果然，那几个大汉簇拥着碧月走到了台上。
方年少连忙迎了上去，“你没事吧？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还未等方年少说完，碧月一巴掌掴了过去，啐道“你还有脸见我？”说完就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方年少愣在原地。
“诸位江湖好汉可要为民女做主啊，民女名唤碧月，是河水村的一名织女，一个月前，民女正在清理院子里的积雪，忽然在积雪里发现一名昏迷的人，这人身上满是血迹，民女不能见死不救啊，于是便把他抬进屋，到药水铺抓了些药救治他。过了几天，他终于醒了，可是……”
“可是什么？”台下乱成了一锅粥
0。
闭月指着方年少道:“可是他恩将仇报，将我……将我玷污了……”
沙祭天朝大家抱拳道：“诸位，闭月姑娘得知方年少要和我决斗，三天前找到了我，告知了此事，为了辨别事情的真伪，我特意询问了药水铺的掌柜，药水铺掌柜亲口说碧月姑娘的确曾去他那里抓药。如此看来是确有此事了，故而今天特意带上碧月姑娘，为她讨一个公道。”沙祭天指着方年少道“对于这样一个泯灭人性、恩将仇报之人，大家说该怎么办？”
“杀了他！”场下声如雷动。
方年少的心在滴血！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最疼的人会反咬自己一口。曾经碧月是他心里的一束光，而今，这束光被吹灭了。
他呆呆立在原地，心如死水，仿佛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今天，老夫就替天行道。”沙祭天一掌击去，方年少口吐血箭，径直摔飞出去。
见此情形，场下待机而动的秦声援立刻一个蜻蜓点水，悬空接住摔飞的方年少。
秦声援脚刚落地，沙啸天、境外四大高手、玲珑十八寨的兄弟悄然出现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秦声援和胡一暗忖，今天恐怕是很难活着离开荣宝斋了。
站立一旁的沙破天又给他斟满酒。沙祭天惬意地喝着，似乎忘记了明天还有一场生死决战等着他。
“那少年的剑法如何？”
“上乘。”沙破天只淡淡说了这两个字，不过这两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是何来历？”
“来历不详。属下和他交过手，他的剑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但剑剑出人意料，招招狠辣只取命门，实在看不出是自何门何派的剑法。属下派出玲珑十八寨的兄弟多方打听，依然没有查出这小子的来历。”
“沙浪滔天四位兄弟就是死在他的剑下？”
“是的，他不但杀了沙浪滔天四位兄弟，还和天下第一杀手王西域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
沙祭天沉吟片刻道：“能和天下第一杀手王西域打成平手，放眼当今整个武林也是屈指可数，看来他此番找我决斗是有备而来了。”
“的确是有备而来，据说此时此刻他正在甲房密训，境外四大高手杨一搓、大力王、内力胡、刀剑柯都是他的陪练……”
境外四大高手向来不插手境内武林之事，想不到这次肯屈人之下甘作方年少的陪练，简直不可思议！
沙破天为沙祭天再倒上酒，接着说：“除了境外四大高手，属下还侦查到秦声援一行也入城了，他们对方年少甚是关心，这恐怕也是一个大麻烦。”
沙祭天笑道：“秦声援身藏三件武林至宝，又得胡涂亲授胡涂剑法，内力和剑法俱已入佳境，的确是个大麻烦。不过，我倒是希望这个麻烦早点到来。”
“为何？”
“因为只有他早点来到荣宝斋，我们才有机会夺回他身上的喜月珠、哀河泪和怒斥花。”
“大哥英明，属下明日定当杀了那秦声援替大哥夺回三大武林至宝。”
沙祭天摆摆手，“单靠你一人还不是秦声援的对手。我已调回啸天和玲珑十八寨的兄弟，他们一起助你，秦声援就是笼中之鸟，插翅难逃。”
“二哥回来了？”沙破天窃喜，沙啸天和玲珑十八寨长期驻扎在境外，凶狠残暴，这次回来帮忙，那秦声援纵有三头六臂，也必死无疑了。
“至于方年少。”沙祭天眯着眼睛缓缓道，“我不必动一根手指头他便败了。”
“大哥定是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每个人都有弱点的，只要我们能找到他的弱点，纵使这个人坚不可摧最终可难免一败涂地。”
“大哥可是找到他剑法的弱点了？”
沙祭天摇头道：“你想，一个初出江湖的年轻人最大的弱点会是什么？”
沙破天恍然大悟，“钱和情。”
钱能满足一个人的物质生活，可以让一个人过着最体面的生活，也可以让一个人活得卑微，永远抬不起头来。情呢？可以让一个得到精神上的最大满足，也可以硬生生的摧毁一个人。
碧月就是方年少最大的弱点。
沙破天接着说：“我现在明白了，大哥为何让碧月接近方年少，原来大哥早就计划好了。”
沙祭天朝门外招招手，一个穿着薄如蝉翼的红色裙子的女子便盈盈走了进来。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给人冷艳娇艳的感觉，这个人正是碧月。碧月朝沙祭天点点头，轻盈地舞了起来。
“碧月的确是个美人坯子，这样的一个女人放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都无法拒绝的，方年少也不例外。如果被自己深爱的女人当众羞辱，他恐怕就不再是那个剑法超群的少年了。”
“秒极妙极。”沙破天不由得想起胡涂轩那一战，要不是大哥安插的玉娘在胡涂轩耕耘多年，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拿下胡涂轩。想至于此，叹道：“如此看来明日那方年少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不，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沙祭天喝了口酒，继续道：“杨一搓、大力王、内力胡和刀剑柯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荣宝斋的。”
沙破天睁大了眼睛，“大哥是说这境外四大高手也是我们的人？”
沙祭天点点头，“二弟在境外深耕多年，四大高手早就是我们沙家寨的人了。他们此番为方年少做陪练，其实就是探他的虚实，为杀他做准备。方年少如此年纪有此身手，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只能毁了他。”
如果江湖是一盘棋局，那沙祭天就是掌控棋局的人，而其他人都是他的棋子。他对自己的布局十分满意，一场生死大戏即将上演，但这场戏谁是戏子谁又是后坐呢？
阳春三月，艳阳高照。
荣宝斋，荣掌柜和宝掌柜碰了面。为了见证这场旷世决斗，校场上早已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方年少对决沙祭天，除了剑和刀，在决斗过程中双方不得使用其他任何暗器，否则将接受荣宝斋的惩罚。另外，这场决斗只要有一方承认自己战败，便可暂停，不得伤及性命。荣掌柜和宝掌柜宣布完决斗规则，方年少和沙祭天随即登场，大家得见传说中的沙家寨寨主和方年少，立时躁动起来。
“沙寨主必胜，方年少必败……”
“呼呼……”人群里响起了口哨声。
他们的胜负关系到许多人的身家性命，看似这是一场决斗，对观众来说这实则是一场赌局，押对了一富永逸，押错了可能家毁人亡。
“方公子必胜。”胡一扯着嗓门尽可能让声音大一些，看见有人驰援方年少，五爷甚是兴奋，连忙靠过来，道：“兄弟好眼力。”说罢跟着抡拳呐喊起来。
“公子有必胜的把握？”
“有。”方年少冷冷说。
沙祭天仿佛听了个笑话似的笑起来，“这些年找我比试的人不下百人，不过他们运气都不是很好，最后都死了。”
“我的运气一定比他们好。”
“为什么？”
“因为我手上的这把剑。”方年少拔出手上的铁剑，“虽然这只是一把铁剑，但只要我握着这把铁剑，运气就不会太差。”
这的确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但握在方年少的手里，却变得不再普通。
决定胜负高低的因素不在于剑，而在于持剑的人。
沙祭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后退了一步，重新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如果真的交手，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沙祭天是不会做的。
“拔你的刀。”
“不需要。”沙祭天道：“我也很想和你决一胜负，但今天恐怕没有机会了。”
“你认输了？”
“没有，是你输了。”沙祭天淡淡道，“我说过，我的运气一向很好。”说罢，朝百米外的阁楼望去，“你可认识一个叫碧月的女孩？”
方年少一惊！
那个救助自己，让自己深深爱上深深思念的女子，到处寻找无果的女子——碧月？
他为何突然提起碧月？
方年少抬头，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阁楼上的碧月。闭月站在阁楼上，被几个魁梧的大汉簇拥着，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
方年少似乎明白了什么，咬着嘴唇道：“你要做什么？”
“那要看你怎么做。只要你跪下来求饶承认你技不如人，那女人我自然会放的。否则，你恐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方年少的手在发抖，额头也开始冒汗。
场下的秦声援循着方年少的目光望去，只见阁楼上人头攒动，并无异样。
方年少思索良久，紧握了拳头！
“你的时间不多了。只要我拔出背上的刀，他们就会杀了那女人。”说罢，沙祭天手握刀柄，缓缓向外抽刀。
“慢着。”方年少终于下定决心，忽然以剑刺地，跪了下来，“放了她，我输了……”
人群又骚乱起来，显然大家都没有料到还未交手，方年少就跪地求饶了。
“你承认自己输了？”沙祭天大声问道。
“是，我输了。”方年少大声说道：“我方年少输了。”
未料到方年少不战而败，台下响起一阵哄笑声。
荣掌柜再次问道:“此次决斗你真的认输了？”
方年少点头。
宝掌柜瞅了一眼方年少，眼露惋惜，道:“高手过招，点到为止，下面我宣布此次决斗沙家寨寨主沙祭天获胜，挑战者方年少惜败……”
人群又沸腾起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秦声援和胡一觉得事有蹊跷，但是又不知何处蹊跷。
“你们使诈，使诈啊……”把所有身家性命押在方年少身上的五爷暴跳如雷，一口气没有缓过来，栽了下去。
对这个结果沙祭天却很满意，“老夫言而有信，就饶你们一次，但以后莫要再让我再看见你们。”
果然，那几个大汉簇拥着碧月走到了台上。
方年少连忙迎了上去，“你没事吧？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还未等方年少说完，碧月一巴掌掴了过去，啐道“你还有脸见我？”说完就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方年少愣在原地。
“诸位江湖好汉可要为民女做主啊，民女名唤碧月，是河水村的一名织女，一个月前，民女正在清理院子里的积雪，忽然在积雪里发现一名昏迷的人，这人身上满是血迹，民女不能见死不救啊，于是便把他抬进屋，到药水铺抓了些药救治他。过了几天，他终于醒了，可是……”
“可是什么？”台下乱成了一锅粥
0。
闭月指着方年少道:“可是他恩将仇报，将我……将我玷污了……”
沙祭天朝大家抱拳道：“诸位，闭月姑娘得知方年少要和我决斗，三天前找到了我，告知了此事，为了辨别事情的真伪，我特意询问了药水铺的掌柜，药水铺掌柜亲口说碧月姑娘的确曾去他那里抓药。如此看来是确有此事了，故而今天特意带上碧月姑娘，为她讨一个公道。”沙祭天指着方年少道“对于这样一个泯灭人性、恩将仇报之人，大家说该怎么办？”
“杀了他！”场下声如雷动。
方年少的心在滴血！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最疼的人会反咬自己一口。曾经碧月是他心里的一束光，而今，这束光被吹灭了。
他呆呆立在原地，心如死水，仿佛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今天，老夫就替天行道。”沙祭天一掌击去，方年少口吐血箭，径直摔飞出去。
见此情形，场下待机而动的秦声援立刻一个蜻蜓点水，悬空接住摔飞的方年少。
秦声援脚刚落地，沙啸天、境外四大高手、玲珑十八寨的兄弟悄然出现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秦声援和胡一暗忖，今天恐怕是很难活着离开荣宝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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