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捕快来了
“就这么让他走了？”
沈随风看雪云霜还没有动静，急得喊出了声。
“我们不会再见到他了……我们也走吧，刚才那一闹，这饭怕是也吃不得了。暂且到街上去随便吃些罢了。”
雪云霜抬脚就往门外走。
“等等，你的手……”
林胜南看他满不在意，便追上去问道。
“没什么大碍——全仗这袖子宽大，并未伤到我。现在人多眼杂，我们不便引人注目，到时找地方扯了去便是。”
雪云霜说着把手甩到胸前，林胜南看不到的地方。
“愣着干嘛？走了！”
雪云霜先一步跨出门外。林胜南皱了皱眉，也追了上去。
风诉从墙角直起身子，用地上的手帕拭去了地上的毒血又把它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放到衣袋中。
沈随风看看饭桌上没人动的梅菜扣肉——他之前在哪个老爷家里看到过这道菜——咽了咽口水，叹一口气，也怏怏地出去了。
他们打斗的时间很短，声音也不大，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最多以为是哪个不顾姿态纵饮的土豪。
刚出了门，雪云霜便找了个清静的小店，借火把扯下来的袖子烧了——还有风诉的那块手帕。
这店里空荡荡的，就雪云霜他们四个人。店主人也懒得待客，只把菜送到桌上就回去打盹了。
雪云霜点了四碗阳春面，一壶六安片——这是这店里最好的茶了——勉强糊弄一顿午饭。
四人正吃着，忽见几匹高头大马从门外呼啸而过，紧接着其中一人勒缰下马，直冲店里来。
那人三四十岁，着一身捕快衣裳，精瘦干练。手提几帖黄纸，张口便喊：
“葛老头，给老子出来！”
那被叫做葛老头的人从里面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正是那个打盹的店主。
“哎呦喂，张大爷来了！快坐快坐；您喝水；您看看您这身新衣服，多气派，多威风！怕是又高升了吧——对了……那利钱……我还没凑齐，能不能……”
葛老头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又忙着擦桌抹凳，把站在旁边的张捕快气的脸都有些发青。
“去你个狗娘养的东西！”
张捕快一脚踹在葛老头身上，后者打了个踉跄，好不容易才扶着桌子站稳了。
风诉他们的四个静静地听着。
话虽如此，沈随风的眼睛却一直往这边瞥。林胜南虽然没看他们，但喘的厉害，拿筷子的手也停了。
雪云霜敲了敲桌子，又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还算你走运——老子今儿来是公事公办，没功夫扯你那点破钱。”
他说着把三张黄纸摊放到桌子上。
“这三个人是昨天从上头大牢里跑出来的，你可见过？”
沈随风忙把头别过去，但这却被张捕快看在了眼里。
“没见过！小的走南闯北惯了，看人一眼熟，记不岔的！”
“是吗……那几位客官，你们呢？”
张捕快甩手抄起那几张黄纸走到雪云霜他们桌旁。
沈随风的脸胀得像炭火一样红，身子微微前倾，几乎立刻就能跳起来冲出去。
好在雪云霜及时踢了他一脚，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变成一只兔子窜走。
张捕快走到他的面前时，雪云霜还在倒茶；风诉在一声不吭的吃面，头也不抬；林胜南用筷子搅动的汤水像是在欣赏上面葱花；沈随风大吸大喘，一声不倒一声，低头静坐着，手在桌下来回揉搓。
“喂，你们几个，见过……”
张捕快说着开始展开黄纸。
“没见过，没见过……”
沈随风头也不抬，神神叨叨地嘟囔着。
当时雪云霜心里的表情和张捕快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如出一辙。
这家伙一定有问题！
张捕快心想。
小子，你以后可长点心吧！
雪云霜暗骂。
“你，给我起来！”
张捕快一手把沈随风扯了出来。
沈随风的魂魄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脸色红的发紫，用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你见过这三个人没有？”
张捕快手上的黄纸快贴到沈随风脸上了。
不出所料，那三张黄纸中的一张是雪云霜的通缉令，余下两张自然不必说。
与雪原霜所想的一样，沈随风并未被缉查。
沈随风也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却没有用，他的脸依旧那么红，他的心依旧想要炸出胸膛。
“没……没见过……真没见过！”
他飞速瞥了一眼画像，又瞄了一眼他雪云霜们三个，垂下了头。
“没见过？”
张捕快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就像将老鼠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猫一样。
“你干什么！”
张捕快忽然毫无征兆的把手伸向林胜南，而雪云霜也在刹那间握住了他的手。
不过毕竟是身为捕快，他的反应力也差不了多少。在雪云霜握住他的手的刹那，他的另一只手也如出笼的猫一般抓向林胜南。
林胜南闪的及时，但腮上还是被抹了一下。她心里一惊，连忙用手臂挡住自己被弄花了妆。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层面皮下面藏着的是什么东西！”
张捕快得意的笑着，丝毫不顾及许云霜还在握着他的手腕。
这时候那姓葛的店主连忙扯出了一条毛巾，把张捕快的手夺过来，二话不说地抹了几抹。
“姓葛的！老子劝你别多管闲事，好好攒攒你的钱，别来妨碍老子！”
张捕快说着，厌恶的把手抽了回去。
这时候，雪云霜却笑了起来。他笑得很从容，但他的手却一直没有放松。
“官人不信我们，这是自然的。巧的是我忽然想起个人，他能给我们作证。”
张捕快皱了皱眉，诧异地问道：
“谁？”
“他。”
雪云霜说着，手指向自己的身旁。
张捕快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别人——不禁恼羞成怒：
“你什么意思？你的证人难道是桌椅不成？”
“连这么大个活人都看不见，还真是辛苦您当了这么久的捕快！”
雪云霜干脆没有看张捕快，收回手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又指向原来的方向。
那里只有一个人，就是不知该干什么的葛店主。
沈随风看雪云霜还没有动静，急得喊出了声。
“我们不会再见到他了……我们也走吧，刚才那一闹，这饭怕是也吃不得了。暂且到街上去随便吃些罢了。”
雪云霜抬脚就往门外走。
“等等，你的手……”
林胜南看他满不在意，便追上去问道。
“没什么大碍——全仗这袖子宽大，并未伤到我。现在人多眼杂，我们不便引人注目，到时找地方扯了去便是。”
雪云霜说着把手甩到胸前，林胜南看不到的地方。
“愣着干嘛？走了！”
雪云霜先一步跨出门外。林胜南皱了皱眉，也追了上去。
风诉从墙角直起身子，用地上的手帕拭去了地上的毒血又把它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放到衣袋中。
沈随风看看饭桌上没人动的梅菜扣肉——他之前在哪个老爷家里看到过这道菜——咽了咽口水，叹一口气，也怏怏地出去了。
他们打斗的时间很短，声音也不大，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最多以为是哪个不顾姿态纵饮的土豪。
刚出了门，雪云霜便找了个清静的小店，借火把扯下来的袖子烧了——还有风诉的那块手帕。
这店里空荡荡的，就雪云霜他们四个人。店主人也懒得待客，只把菜送到桌上就回去打盹了。
雪云霜点了四碗阳春面，一壶六安片——这是这店里最好的茶了——勉强糊弄一顿午饭。
四人正吃着，忽见几匹高头大马从门外呼啸而过，紧接着其中一人勒缰下马，直冲店里来。
那人三四十岁，着一身捕快衣裳，精瘦干练。手提几帖黄纸，张口便喊：
“葛老头，给老子出来！”
那被叫做葛老头的人从里面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正是那个打盹的店主。
“哎呦喂，张大爷来了！快坐快坐；您喝水；您看看您这身新衣服，多气派，多威风！怕是又高升了吧——对了……那利钱……我还没凑齐，能不能……”
葛老头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又忙着擦桌抹凳，把站在旁边的张捕快气的脸都有些发青。
“去你个狗娘养的东西！”
张捕快一脚踹在葛老头身上，后者打了个踉跄，好不容易才扶着桌子站稳了。
风诉他们的四个静静地听着。
话虽如此，沈随风的眼睛却一直往这边瞥。林胜南虽然没看他们，但喘的厉害，拿筷子的手也停了。
雪云霜敲了敲桌子，又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还算你走运——老子今儿来是公事公办，没功夫扯你那点破钱。”
他说着把三张黄纸摊放到桌子上。
“这三个人是昨天从上头大牢里跑出来的，你可见过？”
沈随风忙把头别过去，但这却被张捕快看在了眼里。
“没见过！小的走南闯北惯了，看人一眼熟，记不岔的！”
“是吗……那几位客官，你们呢？”
张捕快甩手抄起那几张黄纸走到雪云霜他们桌旁。
沈随风的脸胀得像炭火一样红，身子微微前倾，几乎立刻就能跳起来冲出去。
好在雪云霜及时踢了他一脚，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变成一只兔子窜走。
张捕快走到他的面前时，雪云霜还在倒茶；风诉在一声不吭的吃面，头也不抬；林胜南用筷子搅动的汤水像是在欣赏上面葱花；沈随风大吸大喘，一声不倒一声，低头静坐着，手在桌下来回揉搓。
“喂，你们几个，见过……”
张捕快说着开始展开黄纸。
“没见过，没见过……”
沈随风头也不抬，神神叨叨地嘟囔着。
当时雪云霜心里的表情和张捕快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如出一辙。
这家伙一定有问题！
张捕快心想。
小子，你以后可长点心吧！
雪云霜暗骂。
“你，给我起来！”
张捕快一手把沈随风扯了出来。
沈随风的魂魄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脸色红的发紫，用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你见过这三个人没有？”
张捕快手上的黄纸快贴到沈随风脸上了。
不出所料，那三张黄纸中的一张是雪云霜的通缉令，余下两张自然不必说。
与雪原霜所想的一样，沈随风并未被缉查。
沈随风也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却没有用，他的脸依旧那么红，他的心依旧想要炸出胸膛。
“没……没见过……真没见过！”
他飞速瞥了一眼画像，又瞄了一眼他雪云霜们三个，垂下了头。
“没见过？”
张捕快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就像将老鼠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猫一样。
“你干什么！”
张捕快忽然毫无征兆的把手伸向林胜南，而雪云霜也在刹那间握住了他的手。
不过毕竟是身为捕快，他的反应力也差不了多少。在雪云霜握住他的手的刹那，他的另一只手也如出笼的猫一般抓向林胜南。
林胜南闪的及时，但腮上还是被抹了一下。她心里一惊，连忙用手臂挡住自己被弄花了妆。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层面皮下面藏着的是什么东西！”
张捕快得意的笑着，丝毫不顾及许云霜还在握着他的手腕。
这时候那姓葛的店主连忙扯出了一条毛巾，把张捕快的手夺过来，二话不说地抹了几抹。
“姓葛的！老子劝你别多管闲事，好好攒攒你的钱，别来妨碍老子！”
张捕快说着，厌恶的把手抽了回去。
这时候，雪云霜却笑了起来。他笑得很从容，但他的手却一直没有放松。
“官人不信我们，这是自然的。巧的是我忽然想起个人，他能给我们作证。”
张捕快皱了皱眉，诧异地问道：
“谁？”
“他。”
雪云霜说着，手指向自己的身旁。
张捕快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别人——不禁恼羞成怒：
“你什么意思？你的证人难道是桌椅不成？”
“连这么大个活人都看不见，还真是辛苦您当了这么久的捕快！”
雪云霜干脆没有看张捕快，收回手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又指向原来的方向。
那里只有一个人，就是不知该干什么的葛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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