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打黑拳（二）
“第十三擂台，金麟兽对阵小兔子，各位请下注！”擂台裁判话音刚落，下方就一片躁动。
“金麟兽，好样的，咬死这只小兔子！”有人大喊助威。
“这小兔子是谁？以前从没听过！”有人又私下议论，但听名字取得弱不禁风，任谁都对其没有信心。
“小兔子，哈哈哈，真是人如其名！你看那个瘦小子，和金麟兽比起来可真是像极了小兔子！”
“对！对！看那小子的脸就知道禁不住几拳！”
“怎么连这样的小子也来打擂，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下去！下去！”有人起哄。
“快下去吧，小兄弟，不然你就真的下不去了。金鳞兽可是连胜五场的壮汉，他若是下重手，你只怕性命不保啊！”也有人似乎良心发现，好心相劝。
这“小兔子”的名字自然是狸猫给项空尘取得，项空尘已经习惯了狸猫的玩世不恭，小兔子取得极为随意，好歹也取个威风压场的名字，挣一些面子。
项空尘站在擂台上，见到场下全是喝倒彩的人，一个个狂热而疯癫，好似完全确定了自己会败一般。他们所压得赌注全都在金鳞兽身上，绝无一人压自己胜。
项空尘有些不甘，又有些失望。
“我押小兔子胜！”突然响彻擂台上空的断喝镇住了全场，吵闹声止歇了，观众齐刷刷地望向发声的人。那是一个黑袍人，风帽罩住了大半张脸，在阴影之中，没人看得清他的模样，但高大的身躯和壮实的轮廓却让人不由得敬畏几分。
“混沌老大！”仅有这次项空尘是发自内心地敬畏狸猫。
“我押一文钱！”狸猫的一文钱说出了一千两的气势。
项空尘几乎跌倒，接着场下嘘声一片，众人都瞧不起这个身材高大的黑袍人，是有多抠门才拿出一文钱来押注。
狸猫将一文钱交给东家，轻哼一声：“真是群蠢货，以小博大，不知道吗？”
“咚——”一声重槌落下，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向了擂台。
项空尘此时再仔细观察面前的对手，只见那人满脸横肉，八尺身高，全身肌肉隆起，几乎连他外面罩着的短衫也要撑破。
“小子，快快认输吧，我不想浪费力气。”金麟兽冷冷地道。
“不比一比怎么知道。”项空尘凛然道。
“小子找死！”金麟兽猛扑上来，抓向项空尘双肩，只想把他丢出擂台去。
项空尘见金麟兽凶猛奔来，却对自己丝毫不加防备，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全身的破绽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不禁心里有火，气沉丹田，调动器身之中灵气附着在右拳之上。
只见白气从他口中喷出，沉重的呼吸声使得金麟兽也吃了一惊，他直以为面前的小鬼是害怕了，怕得控制不住呼吸，但随后他才明白自己的愚蠢。
金麟兽高大的身材在项空尘面前如同一堵高墙，但项空尘却沉凝不动，任凭擂台铺着木板发出快要碎裂的声音，直到那堵高墙压了下来，他口中发出沉重的呼吸，好似雄狮的低吟，丹田汇聚的灵气顷刻间流过膻中，积聚在右臂之上。
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声，台下众人惊愕地看见金麟兽硕大的身躯飞出了场外，高台之上只有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独自屹立。
此时此刻，台下静得可怕，没有一人敢刺破这凝重的寂静。
“给钱！给钱！”直到狸猫高喊着要钱时，人们才将瞪大的双眼微微合上。
“刚才是怎么回事？”有人抓着脑袋思索，完全不清楚金麟兽是如何被抛出去的。
“刚才我好似听见了狮吼？”也有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金麟兽是怎么回事？连个小个子也打不赢！”有人气愤金麟兽让自己输了钱。
……
狸猫数着手中的钱币，喜不自禁，以小博大，竟然赚的盆满钵满。
项空尘走下擂台，见到狸猫手中胀鼓鼓的钱袋，有意讥讽他一顿：“混沌老大，炼器之人，唯心炼器，不涉他物，这么嗜好赌博金钱，只怕难成大器。”
“何不食肉糜？”狸猫叫道，“要不是我，你能赢这么多钱吗？要不是我给你取名‘小兔子’，你能以小博大吗？没钱，你怎么吃饭？怎么穿衣？难道光着腚到处跑？”
项空尘懒得和狸猫胡扯蛮缠，直接说道：“走吧，和未炼过器的人比试，简直就是欺负人。”
“小子越来越嚣张了，这次只是让你热热身，之后才是真格的。”狸猫淡淡道，“我已经为你报了下一场了，不要让爷赔钱，我全押你身上了。”
“这个一心钻进钱眼里的蠢猫！”项空尘心里骂了无数遍了。
“第五擂台，白落羽对阵小兔子，请诸位下注！”
“白落羽，他可是连战连胜的黑马，如今已胜了八场，实力定然不弱，我的一两银子全押他了！”
“白落羽吗？这人身法极快，和他对战的对手都碰到过他的，嘻嘻，此次对手还是那小兔子，结果可想而知，我全押了！”
“小兔子，那是谁？没听过！我押白！”
项空尘的名气并未传开，只是惊到了之前第十三擂台的少数观众，一些观众甚至认为项空尘获胜仅仅只是巧合，金麟兽是反向摔了一跤。
狸猫再次力排众议，全押在项空尘身上，东家看他的表情都蒙了，没见过这么赌博的人。
经过之前的比试，项空尘此时的心态轻松了许多，台下的议论他已充耳不闻，只在意面前的对手。此人号称“白落羽”，取得是片羽不加身的典故，听上去温文儒雅，但从外表看去，却像个瘦皮猴，皮肤蜡黄，脸颊深凹，手臂如竹竿般纤细，好似一折就断。
项空尘始终记得吴伯的教诲，不以外貌评判他人，此刻见到这个瘦小的对手，也没半点轻视，反而相比于之前的壮汉，此人似乎更加危险。
白落羽微眯着眼打量面前的少年。他已经打听到这个少年击败了金麟兽。对他来说，金麟兽也不过是全身肌肉的蠢猪，打败他并没什么稀奇，但原地将金麟兽那庞大的身躯击飞一丈远，却需要极大的力量。
项空尘被白落羽盯得不舒服，拱手道：“请赐教。”
“嘿嘿，咱们这打黑拳的，就不讲究比武的那套规矩，谦虚问候就免了！”说着，白落羽身形一闪，只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
“好快！”项空尘暗叹一声，凝神提防四周。
白落羽果真敏捷得像一只猴子，在擂台上左窜又闪，来回奔跑，从四面八方观察项空尘的动作。
项空尘眼睛跟着他转已是不能，他知道凭自己此刻的眼力根本追不上面前这人的速度，只有以静制动，小心提防。
白落羽忽地从腰间摸出一柄亮闪闪的匕首，台下熟悉的观众都知道那是攻击的前兆。
项空尘也见到了那柄锋利的匕首，心里大惊，喊道：“比武擂台不是赤手空拳搏斗吗？这私自携带兵器不是犯规了吗？”
“这是黑拳，自然不算犯规！”东家一口驳回抗议，“况且为你报名的那人也亲自允诺对手可以夹带兵器的。”
项空尘突然发觉自己又被狸猫卖了，本想硬挨两拳，再摸索对手的习惯，谁知这是一招也不能挨的白刃战。
“心如止水，不悲不喜，不起波澜，不染尘埃，心随意动，呼吸自在观。”项空尘想起了狸猫之前的训话，心不静时，任何细微的动作都难以看清，唯有心静，天地一体，自然能清楚感受周遭变化的灵气。
项空尘轻轻闭上眼，让心缓缓下沉，好似沉入静谧的水中，不起水花，不惊涟漪，周围顷刻间静了下来，连白落羽激起的风声也随之远去。
“呼——”项空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怎么回事？怎么闭上眼了？难道怕了，坐以待毙？”众人均是不解。
白落羽也愣住了，从未有对手在自己面前闭眼的，他们都因惊慌而瞪大了眼追寻自己的踪影，反而眼前的少年闭眼无视自己，仿佛心里就没将这场比斗放在心上。
白落羽心下愤怒，跳到项空尘身后，瞬息弹出，匕首直指项空尘脊椎第五节。谁也不能在他的面前如此淡定悠闲。
一片黑暗中，项空尘听见了疾行的水声，从后方袭来，越来越近，他猛地转身，吸气吐气之间右手已化作一把无刃的刀，劈斩在白落羽的颈侧。
白落羽笔直的飞了出去，轻飘飘的，就像被风刮落的树叶，毫无反抗之力。
短暂的沉默之后，台下爆发起了热烈的喝彩，虽然有人赔钱，但对于项空尘的武力再无质疑。他们齐声呐喊：“小兔子！小兔子！”声震寰宇。这样温吞的名字被喊得如此有气势，项空尘也仅仅听过这一次。
至此之后，项空尘又在狸猫的安排下，进行了八场比试，其中有白刃战，也有空手搏击，但对手皆是未练过器身的寻常之辈。不出意外，项空尘以十场全胜的战绩完成了今日的打擂之旅。
项空尘和狸猫走后，“小兔子”的称号仍被众人追捧，在地下拳赛流传之中，渐渐变为了“嗜血小兔”，但这些称号，狸猫和项空尘也无从得知了。
“金麟兽，好样的，咬死这只小兔子！”有人大喊助威。
“这小兔子是谁？以前从没听过！”有人又私下议论，但听名字取得弱不禁风，任谁都对其没有信心。
“小兔子，哈哈哈，真是人如其名！你看那个瘦小子，和金麟兽比起来可真是像极了小兔子！”
“对！对！看那小子的脸就知道禁不住几拳！”
“怎么连这样的小子也来打擂，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下去！下去！”有人起哄。
“快下去吧，小兄弟，不然你就真的下不去了。金鳞兽可是连胜五场的壮汉，他若是下重手，你只怕性命不保啊！”也有人似乎良心发现，好心相劝。
这“小兔子”的名字自然是狸猫给项空尘取得，项空尘已经习惯了狸猫的玩世不恭，小兔子取得极为随意，好歹也取个威风压场的名字，挣一些面子。
项空尘站在擂台上，见到场下全是喝倒彩的人，一个个狂热而疯癫，好似完全确定了自己会败一般。他们所压得赌注全都在金鳞兽身上，绝无一人压自己胜。
项空尘有些不甘，又有些失望。
“我押小兔子胜！”突然响彻擂台上空的断喝镇住了全场，吵闹声止歇了，观众齐刷刷地望向发声的人。那是一个黑袍人，风帽罩住了大半张脸，在阴影之中，没人看得清他的模样，但高大的身躯和壮实的轮廓却让人不由得敬畏几分。
“混沌老大！”仅有这次项空尘是发自内心地敬畏狸猫。
“我押一文钱！”狸猫的一文钱说出了一千两的气势。
项空尘几乎跌倒，接着场下嘘声一片，众人都瞧不起这个身材高大的黑袍人，是有多抠门才拿出一文钱来押注。
狸猫将一文钱交给东家，轻哼一声：“真是群蠢货，以小博大，不知道吗？”
“咚——”一声重槌落下，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向了擂台。
项空尘此时再仔细观察面前的对手，只见那人满脸横肉，八尺身高，全身肌肉隆起，几乎连他外面罩着的短衫也要撑破。
“小子，快快认输吧，我不想浪费力气。”金麟兽冷冷地道。
“不比一比怎么知道。”项空尘凛然道。
“小子找死！”金麟兽猛扑上来，抓向项空尘双肩，只想把他丢出擂台去。
项空尘见金麟兽凶猛奔来，却对自己丝毫不加防备，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全身的破绽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不禁心里有火，气沉丹田，调动器身之中灵气附着在右拳之上。
只见白气从他口中喷出，沉重的呼吸声使得金麟兽也吃了一惊，他直以为面前的小鬼是害怕了，怕得控制不住呼吸，但随后他才明白自己的愚蠢。
金麟兽高大的身材在项空尘面前如同一堵高墙，但项空尘却沉凝不动，任凭擂台铺着木板发出快要碎裂的声音，直到那堵高墙压了下来，他口中发出沉重的呼吸，好似雄狮的低吟，丹田汇聚的灵气顷刻间流过膻中，积聚在右臂之上。
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声，台下众人惊愕地看见金麟兽硕大的身躯飞出了场外，高台之上只有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独自屹立。
此时此刻，台下静得可怕，没有一人敢刺破这凝重的寂静。
“给钱！给钱！”直到狸猫高喊着要钱时，人们才将瞪大的双眼微微合上。
“刚才是怎么回事？”有人抓着脑袋思索，完全不清楚金麟兽是如何被抛出去的。
“刚才我好似听见了狮吼？”也有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金麟兽是怎么回事？连个小个子也打不赢！”有人气愤金麟兽让自己输了钱。
……
狸猫数着手中的钱币，喜不自禁，以小博大，竟然赚的盆满钵满。
项空尘走下擂台，见到狸猫手中胀鼓鼓的钱袋，有意讥讽他一顿：“混沌老大，炼器之人，唯心炼器，不涉他物，这么嗜好赌博金钱，只怕难成大器。”
“何不食肉糜？”狸猫叫道，“要不是我，你能赢这么多钱吗？要不是我给你取名‘小兔子’，你能以小博大吗？没钱，你怎么吃饭？怎么穿衣？难道光着腚到处跑？”
项空尘懒得和狸猫胡扯蛮缠，直接说道：“走吧，和未炼过器的人比试，简直就是欺负人。”
“小子越来越嚣张了，这次只是让你热热身，之后才是真格的。”狸猫淡淡道，“我已经为你报了下一场了，不要让爷赔钱，我全押你身上了。”
“这个一心钻进钱眼里的蠢猫！”项空尘心里骂了无数遍了。
“第五擂台，白落羽对阵小兔子，请诸位下注！”
“白落羽，他可是连战连胜的黑马，如今已胜了八场，实力定然不弱，我的一两银子全押他了！”
“白落羽吗？这人身法极快，和他对战的对手都碰到过他的，嘻嘻，此次对手还是那小兔子，结果可想而知，我全押了！”
“小兔子，那是谁？没听过！我押白！”
项空尘的名气并未传开，只是惊到了之前第十三擂台的少数观众，一些观众甚至认为项空尘获胜仅仅只是巧合，金麟兽是反向摔了一跤。
狸猫再次力排众议，全押在项空尘身上，东家看他的表情都蒙了，没见过这么赌博的人。
经过之前的比试，项空尘此时的心态轻松了许多，台下的议论他已充耳不闻，只在意面前的对手。此人号称“白落羽”，取得是片羽不加身的典故，听上去温文儒雅，但从外表看去，却像个瘦皮猴，皮肤蜡黄，脸颊深凹，手臂如竹竿般纤细，好似一折就断。
项空尘始终记得吴伯的教诲，不以外貌评判他人，此刻见到这个瘦小的对手，也没半点轻视，反而相比于之前的壮汉，此人似乎更加危险。
白落羽微眯着眼打量面前的少年。他已经打听到这个少年击败了金麟兽。对他来说，金麟兽也不过是全身肌肉的蠢猪，打败他并没什么稀奇，但原地将金麟兽那庞大的身躯击飞一丈远，却需要极大的力量。
项空尘被白落羽盯得不舒服，拱手道：“请赐教。”
“嘿嘿，咱们这打黑拳的，就不讲究比武的那套规矩，谦虚问候就免了！”说着，白落羽身形一闪，只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
“好快！”项空尘暗叹一声，凝神提防四周。
白落羽果真敏捷得像一只猴子，在擂台上左窜又闪，来回奔跑，从四面八方观察项空尘的动作。
项空尘眼睛跟着他转已是不能，他知道凭自己此刻的眼力根本追不上面前这人的速度，只有以静制动，小心提防。
白落羽忽地从腰间摸出一柄亮闪闪的匕首，台下熟悉的观众都知道那是攻击的前兆。
项空尘也见到了那柄锋利的匕首，心里大惊，喊道：“比武擂台不是赤手空拳搏斗吗？这私自携带兵器不是犯规了吗？”
“这是黑拳，自然不算犯规！”东家一口驳回抗议，“况且为你报名的那人也亲自允诺对手可以夹带兵器的。”
项空尘突然发觉自己又被狸猫卖了，本想硬挨两拳，再摸索对手的习惯，谁知这是一招也不能挨的白刃战。
“心如止水，不悲不喜，不起波澜，不染尘埃，心随意动，呼吸自在观。”项空尘想起了狸猫之前的训话，心不静时，任何细微的动作都难以看清，唯有心静，天地一体，自然能清楚感受周遭变化的灵气。
项空尘轻轻闭上眼，让心缓缓下沉，好似沉入静谧的水中，不起水花，不惊涟漪，周围顷刻间静了下来，连白落羽激起的风声也随之远去。
“呼——”项空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怎么回事？怎么闭上眼了？难道怕了，坐以待毙？”众人均是不解。
白落羽也愣住了，从未有对手在自己面前闭眼的，他们都因惊慌而瞪大了眼追寻自己的踪影，反而眼前的少年闭眼无视自己，仿佛心里就没将这场比斗放在心上。
白落羽心下愤怒，跳到项空尘身后，瞬息弹出，匕首直指项空尘脊椎第五节。谁也不能在他的面前如此淡定悠闲。
一片黑暗中，项空尘听见了疾行的水声，从后方袭来，越来越近，他猛地转身，吸气吐气之间右手已化作一把无刃的刀，劈斩在白落羽的颈侧。
白落羽笔直的飞了出去，轻飘飘的，就像被风刮落的树叶，毫无反抗之力。
短暂的沉默之后，台下爆发起了热烈的喝彩，虽然有人赔钱，但对于项空尘的武力再无质疑。他们齐声呐喊：“小兔子！小兔子！”声震寰宇。这样温吞的名字被喊得如此有气势，项空尘也仅仅听过这一次。
至此之后，项空尘又在狸猫的安排下，进行了八场比试，其中有白刃战，也有空手搏击，但对手皆是未练过器身的寻常之辈。不出意外，项空尘以十场全胜的战绩完成了今日的打擂之旅。
项空尘和狸猫走后，“小兔子”的称号仍被众人追捧，在地下拳赛流传之中，渐渐变为了“嗜血小兔”，但这些称号，狸猫和项空尘也无从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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