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杀人诛心【求收藏】
这个叫谷寒依的女人，单手拖着冰笼子半跪于地：“娘娘……”
祸姬娘娘一摆手，谷寒依便心领神会地颔首而应，不再多言。
此时，方少恒终于反应过来，怪不得他总是有一种祸姬娘娘在努力憋笑的错觉。
那tmd根本就不是错觉！她就是在努力地憋笑啊！
从她开始憋笑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想好怎么戏耍自己了！
方少恒此时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对于祸姬娘娘恩将仇报、夺舍了小柔这件事，他尽可肆意谩骂喊打喊杀。
可是对于祸姬娘娘方才的种种行为，从将计就计螳螂捕蝉，到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祸姬娘娘所为都谈不上罪大恶极，甚至谈不上过分。她不过是在尔虞我诈的较量之中，技高一筹而已。
然而，虽然不过分，但是她就是气人啊！
我的小把戏，你识破就识破呗，你还故意陪我继续演？
可以是可以，可是有这个必要吗？！
你故意陪我演也就罢了，你好歹把自己的目的设定得定高端一点啊。
哪怕是你是想跟我装个杯，展现一下你的智慧和城府，那我也不至于这么无语。
可你就为了看我一个目瞪口呆惊慌失措？
一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高端操作，结果你就图一乐儿？！
你好歹也算个大佬吧，你跟我这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般见识？
你这……你这也太……
低级！
幼稚！
恶趣味！
脑残娘娘，我真是找不到词来形容你了……
祸姬娘娘的反复戏耍；加之黄小仙儿被抓，最后的希望也断绝了。
在这个世界活了十几年，从来只有方少恒套路别人，还没被别人套路成功过。今天算是彻底栽到祸姬娘娘手里了。
方少恒受挫连连，难免心态失衡，他心灰意冷地看着开怀大笑的祸姬娘娘，一言不发。
“哎呀，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呢……还是小孩子有意思啊。”
祸姬娘娘貌似笑得心满意足了，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缓缓伸了个懒腰。方小柔年幼的身体在她的动作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成熟的气质。
“乖孙儿，你则么不说话啊？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叫本宫奶奶的。”
祸姬娘娘一边取笑一边不忘继续拿方少恒开涮。
方少恒沉默以对。
累了，毁灭吧。
爱咋咋地。
“娘娘问话，你竟敢不应！”
谷寒依见方少恒迟迟不语，面生愠色，开口斥道。
方少恒斜眼冷视谷寒依，丝毫不怯。
“你主子都没生气呢，你跟我这儿刷什么存在感啊。没人教你做狗的规矩吗？”
“你……！”谷寒依脸色一沉，心生杀意，却又心有顾忌地瞥向方少恒身旁的祸姬娘娘。
见祸姬娘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谷寒依当即跪下：“奴婢僭越，请娘娘赐罪！”
祸姬娘娘刚要张口宽恕谷寒依，却被方少恒一语抢先。
“你都知道自己有罪了，就赶紧找个地儿自裁去吧，别脏了你家娘娘的眼睛。”
方少恒几句话说得谷寒依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却只能老老实实跪在一旁等待祸姬娘娘发话。
方少恒白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祸姬你个老妖女确实姜老人辣，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克制自己的存在，上辈子除了老妈还没没被谁拿捏得这么死过。
至于其他人……呵呵，我不怼得你怀疑人生我就不姓方。
方少恒对谷寒依的印象本来就差，甚至比对祸姬娘娘的印象还差，言语之间自是毫不留情。
虽然勉强可以说自己是祸姬娘娘的救命恩人，但其实自己只是随手带回了个匣子，也没想着刻意救出祸姬娘娘。
说祸姬娘娘是个偶遇的陌生人也不为过。运气差，遇到了这么个又坏又低级趣味的陌生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但是自己实打实的是谷寒依的救命恩人，而谷寒依呢，连句谢谢都没有，从一睁眼开始，满眼就只有她的娘娘。现在可好，还把黄小仙儿截了回来。是实打实的恩将仇报啊。
方少恒见谷寒依能凝聚出那个困住黄小仙儿的冰笼子，估计着这谷寒依也不是个善茬儿，应该也个是有两把刷子的强者。
或许在她这样的强者眼里，自己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虫子？
方少恒实在是不理解谷寒依的行为模式，就算一只苍蝇救了自己，自己也会对苍蝇说句谢谢的。
这和强不强没有关系，就像你无论家财万贯还是一贫如洗，也不能因此就失去感恩之心啊。
祸姬娘娘见方少恒对谷寒依如此伶牙俐齿，不禁好笑。
“你这小滑头，嘴巴倒是毒得很。本宫未言，你便插嘴，你难道忘记了吗？你也是本宫的奴才。”
“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方少恒一副爱死不活的欠揍样子：“这狗谁爱当谁当，小爷我天生命贱，享不了奴才的富贵。”
祸姬娘娘眉毛一挑，冷冷威胁道：“你既不肯奉本宫为主，那等着你的，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死就死呗，本来活得这十几年也都是白赚的。”方少恒冷哼一声：“我这条命是小柔救回来的，现在小柔没了，我还要给杀她的仇人做奴才？那我还是人吗？”
“你可以先潜伏在本宫身边，等你强大了再反杀本宫嘛，干嘛这么死心眼呢？”祸姬娘娘打趣儿地说道。
“……”方少恒听她这样讲，又是一阵无语。
这话本身没毛病，但从祸姬娘娘嘴里说出来，就变得很奇怪了。
你的死敌不但不斩草除根，反而要给她自己培养一个定时炸弹？
如果敌人对此举的风险心知肚明却还是刻意为之，那只能说，她有着绝对的自信和实力可以完全掌控对手，或者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阴谋。
这个方案，方少恒不是没有想过。
按常理来说，这也不失为一条两全的退路。既能保全自己性命，又能在以后给妹妹报仇。
可真的是这样吗？方少恒并不这样认为。
今日不敌，日后便能敌吗？若是一生不敌，那就一辈子给仇人做牛做马吗？这，是其一。
今日顾及自己的性命后退一步，明日顾及自己的性命再退一步，不知何时，或许自己便会成家立业儿女双全，倒时一家老小的性命皆系于己身，难道会为妹妹一人牺牲全家性命？这才是方少恒最畏惧的。
人的底线不会突然崩溃的，而是一步步被蚕食的。蓦然回首之时，或已不知身在何处。
而人又是对自己最宽容的，永远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适的借口。
但，终究是，自欺易，欺心难。
方少恒两世为人，上辈子已经体验过了苟且求全所带来的无解遗憾，此生又岂会重蹈覆辙！
此生不求长命，但求无愧无悔！
想到这，方少恒斜视祸姬娘娘，洒然轻笑。
“娘娘，忍辱负重这条路我不是没想过，您知道我为什么不选它吗？”
见方少恒忽然变得如此洒脱，祸姬娘娘也有些好奇，于是挑眉发问。
“为什么？”
方少恒艰难起身，对着祸姬娘娘傲然低语：“就是不想让你称心如意！”
“哈哈哈哈哈哈！”言罢，方少恒仰天大笑。
“一步退，步步退！”
“娘娘，杀人诛心这一套，我懂的。”
“我相信您完全有这个手段，而且对此乐在其中。”
方少恒说着撑起身子，头抵头，眼对眼，毫无畏惧地近距离直视祸姬娘娘深邃的双瞳。
“所以啊，让你不痛快就是对你这种人最大的报复！”
说着方少恒歪嘴一笑，眼神之中充满了蔑视与得意。
“说得好！”一直气馁消沉的黄小仙，听了方少恒的话，也来了精神：“我们就是死，也不能让你们称心如意咯！”
“大胆！忤逆娘娘！罪该万死！”
谷寒依见方少恒言行举止如此不敬，杀意四起，却碍于祸姬娘娘的威严，不能僭越，只能在一旁出言痛斥。
祸姬娘娘冷冷地看着方少恒，面上微笑不在，她微微眯起的双眼透出诡异莫测的光华。
方少恒也不理会祸姬娘娘和谷寒依，只将头转向黄小仙儿，略带歉意地抿嘴道：“小仙儿……抱歉连累你了。”
“方少恒你放什么罗圈屁，没拿我当一家人吗！”黄小仙儿掐着腰骂道：“就冲你这假客气的劲儿，就该弄死你！”
方少恒憨憨一笑，兄弟之间，无需多言。被黄小仙儿这么一骂莫名其妙地感觉舒服多了。
方少恒一屁股瘫坐在地，闭目而言：“要杀便杀，别墨迹了，小柔说不定还在下边等着我们去团聚呢。”
“……”
祸姬娘娘本是冷眼而视，看到这一人一貂的情意却又不禁轻叹微笑。
沉默良久，祸姬娘娘终于再次张口。
“你们走吧。”
什么？！！方少恒猛然睁眼，黄小仙儿也两眼圆瞪，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要放我们走？这……这是为何啊？她若是好心，何须折腾这么半天。
可是这话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了。
难不成她又要戏耍自己？
她一定是又在计划着什么恶趣味的把戏！
方少恒惊疑不定，一时无言，呆呆地坐在原地。
祸姬娘娘很是自然，放言之后，她单手一挥，顺着衣袖洒出点点光华，如同雪花一般落在方少恒身上。随着光华没入身体，方少恒顿觉身体轻松了一些，体力也有所恢复。
而困住黄小仙儿的冰笼子，在祸姬娘娘抬手之间，便散成雪花冰粉。黄小仙儿见牢笼既破，嗖嗖嗖地再次窜上了方少恒的肩头。
“你们可以走了。”祸姬娘娘背过身，悠悠地远离了方少恒身边。
“……”
看着祸姬娘娘的背影，方少恒举棋不定。
这是真要让我们走啊？不会是想放走我们，然后再像老猫玩幼鼠一样，帮我们再抓回来吧？
方少恒愕然失语之时，还是黄小仙儿机灵地率先发了话。
“这里是我们的家唉，让我们往哪儿走啊！要走也是你们走才对！”
“对！要走也该你们走啊！”方少恒连声附和道。
“也是……”祸姬娘娘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谷寒依：“那我们便离开这里……”
谷寒依本想说些什么，却因祸姬娘娘一个眼神示意而闭口不言，默默地追随祸姬娘娘向院门口走去。
我靠，还真走啊？说走就走呢。
方少恒和黄小仙儿大眼儿对小眼儿地对望了一眼，实在是难以想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刚刚还在人家手里生死徘徊，怎么突然就得救了？这也太唐突了吧！
难不成是祸姬娘娘精神病发作？
“另外，告诉你们一件事……”
方少恒和黄小仙儿正坐在院子里懵逼之际，行至院门口的祸姬娘娘头也不回地道了一句。
“方小柔尚在。”
嗯？
！！！
方少恒心神一震！和黄小仙儿异口同声叫道：“小柔还活着？”
“当然。”
祸姬娘娘云淡风轻地随口应道。
“以后可莫要再说本宫恩将仇报了。”
祸姬娘娘一摆手，谷寒依便心领神会地颔首而应，不再多言。
此时，方少恒终于反应过来，怪不得他总是有一种祸姬娘娘在努力憋笑的错觉。
那tmd根本就不是错觉！她就是在努力地憋笑啊！
从她开始憋笑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想好怎么戏耍自己了！
方少恒此时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对于祸姬娘娘恩将仇报、夺舍了小柔这件事，他尽可肆意谩骂喊打喊杀。
可是对于祸姬娘娘方才的种种行为，从将计就计螳螂捕蝉，到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祸姬娘娘所为都谈不上罪大恶极，甚至谈不上过分。她不过是在尔虞我诈的较量之中，技高一筹而已。
然而，虽然不过分，但是她就是气人啊！
我的小把戏，你识破就识破呗，你还故意陪我继续演？
可以是可以，可是有这个必要吗？！
你故意陪我演也就罢了，你好歹把自己的目的设定得定高端一点啊。
哪怕是你是想跟我装个杯，展现一下你的智慧和城府，那我也不至于这么无语。
可你就为了看我一个目瞪口呆惊慌失措？
一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高端操作，结果你就图一乐儿？！
你好歹也算个大佬吧，你跟我这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般见识？
你这……你这也太……
低级！
幼稚！
恶趣味！
脑残娘娘，我真是找不到词来形容你了……
祸姬娘娘的反复戏耍；加之黄小仙儿被抓，最后的希望也断绝了。
在这个世界活了十几年，从来只有方少恒套路别人，还没被别人套路成功过。今天算是彻底栽到祸姬娘娘手里了。
方少恒受挫连连，难免心态失衡，他心灰意冷地看着开怀大笑的祸姬娘娘，一言不发。
“哎呀，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呢……还是小孩子有意思啊。”
祸姬娘娘貌似笑得心满意足了，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缓缓伸了个懒腰。方小柔年幼的身体在她的动作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成熟的气质。
“乖孙儿，你则么不说话啊？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叫本宫奶奶的。”
祸姬娘娘一边取笑一边不忘继续拿方少恒开涮。
方少恒沉默以对。
累了，毁灭吧。
爱咋咋地。
“娘娘问话，你竟敢不应！”
谷寒依见方少恒迟迟不语，面生愠色，开口斥道。
方少恒斜眼冷视谷寒依，丝毫不怯。
“你主子都没生气呢，你跟我这儿刷什么存在感啊。没人教你做狗的规矩吗？”
“你……！”谷寒依脸色一沉，心生杀意，却又心有顾忌地瞥向方少恒身旁的祸姬娘娘。
见祸姬娘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谷寒依当即跪下：“奴婢僭越，请娘娘赐罪！”
祸姬娘娘刚要张口宽恕谷寒依，却被方少恒一语抢先。
“你都知道自己有罪了，就赶紧找个地儿自裁去吧，别脏了你家娘娘的眼睛。”
方少恒几句话说得谷寒依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却只能老老实实跪在一旁等待祸姬娘娘发话。
方少恒白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祸姬你个老妖女确实姜老人辣，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克制自己的存在，上辈子除了老妈还没没被谁拿捏得这么死过。
至于其他人……呵呵，我不怼得你怀疑人生我就不姓方。
方少恒对谷寒依的印象本来就差，甚至比对祸姬娘娘的印象还差，言语之间自是毫不留情。
虽然勉强可以说自己是祸姬娘娘的救命恩人，但其实自己只是随手带回了个匣子，也没想着刻意救出祸姬娘娘。
说祸姬娘娘是个偶遇的陌生人也不为过。运气差，遇到了这么个又坏又低级趣味的陌生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但是自己实打实的是谷寒依的救命恩人，而谷寒依呢，连句谢谢都没有，从一睁眼开始，满眼就只有她的娘娘。现在可好，还把黄小仙儿截了回来。是实打实的恩将仇报啊。
方少恒见谷寒依能凝聚出那个困住黄小仙儿的冰笼子，估计着这谷寒依也不是个善茬儿，应该也个是有两把刷子的强者。
或许在她这样的强者眼里，自己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虫子？
方少恒实在是不理解谷寒依的行为模式，就算一只苍蝇救了自己，自己也会对苍蝇说句谢谢的。
这和强不强没有关系，就像你无论家财万贯还是一贫如洗，也不能因此就失去感恩之心啊。
祸姬娘娘见方少恒对谷寒依如此伶牙俐齿，不禁好笑。
“你这小滑头，嘴巴倒是毒得很。本宫未言，你便插嘴，你难道忘记了吗？你也是本宫的奴才。”
“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方少恒一副爱死不活的欠揍样子：“这狗谁爱当谁当，小爷我天生命贱，享不了奴才的富贵。”
祸姬娘娘眉毛一挑，冷冷威胁道：“你既不肯奉本宫为主，那等着你的，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死就死呗，本来活得这十几年也都是白赚的。”方少恒冷哼一声：“我这条命是小柔救回来的，现在小柔没了，我还要给杀她的仇人做奴才？那我还是人吗？”
“你可以先潜伏在本宫身边，等你强大了再反杀本宫嘛，干嘛这么死心眼呢？”祸姬娘娘打趣儿地说道。
“……”方少恒听她这样讲，又是一阵无语。
这话本身没毛病，但从祸姬娘娘嘴里说出来，就变得很奇怪了。
你的死敌不但不斩草除根，反而要给她自己培养一个定时炸弹？
如果敌人对此举的风险心知肚明却还是刻意为之，那只能说，她有着绝对的自信和实力可以完全掌控对手，或者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阴谋。
这个方案，方少恒不是没有想过。
按常理来说，这也不失为一条两全的退路。既能保全自己性命，又能在以后给妹妹报仇。
可真的是这样吗？方少恒并不这样认为。
今日不敌，日后便能敌吗？若是一生不敌，那就一辈子给仇人做牛做马吗？这，是其一。
今日顾及自己的性命后退一步，明日顾及自己的性命再退一步，不知何时，或许自己便会成家立业儿女双全，倒时一家老小的性命皆系于己身，难道会为妹妹一人牺牲全家性命？这才是方少恒最畏惧的。
人的底线不会突然崩溃的，而是一步步被蚕食的。蓦然回首之时，或已不知身在何处。
而人又是对自己最宽容的，永远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适的借口。
但，终究是，自欺易，欺心难。
方少恒两世为人，上辈子已经体验过了苟且求全所带来的无解遗憾，此生又岂会重蹈覆辙！
此生不求长命，但求无愧无悔！
想到这，方少恒斜视祸姬娘娘，洒然轻笑。
“娘娘，忍辱负重这条路我不是没想过，您知道我为什么不选它吗？”
见方少恒忽然变得如此洒脱，祸姬娘娘也有些好奇，于是挑眉发问。
“为什么？”
方少恒艰难起身，对着祸姬娘娘傲然低语：“就是不想让你称心如意！”
“哈哈哈哈哈哈！”言罢，方少恒仰天大笑。
“一步退，步步退！”
“娘娘，杀人诛心这一套，我懂的。”
“我相信您完全有这个手段，而且对此乐在其中。”
方少恒说着撑起身子，头抵头，眼对眼，毫无畏惧地近距离直视祸姬娘娘深邃的双瞳。
“所以啊，让你不痛快就是对你这种人最大的报复！”
说着方少恒歪嘴一笑，眼神之中充满了蔑视与得意。
“说得好！”一直气馁消沉的黄小仙，听了方少恒的话，也来了精神：“我们就是死，也不能让你们称心如意咯！”
“大胆！忤逆娘娘！罪该万死！”
谷寒依见方少恒言行举止如此不敬，杀意四起，却碍于祸姬娘娘的威严，不能僭越，只能在一旁出言痛斥。
祸姬娘娘冷冷地看着方少恒，面上微笑不在，她微微眯起的双眼透出诡异莫测的光华。
方少恒也不理会祸姬娘娘和谷寒依，只将头转向黄小仙儿，略带歉意地抿嘴道：“小仙儿……抱歉连累你了。”
“方少恒你放什么罗圈屁，没拿我当一家人吗！”黄小仙儿掐着腰骂道：“就冲你这假客气的劲儿，就该弄死你！”
方少恒憨憨一笑，兄弟之间，无需多言。被黄小仙儿这么一骂莫名其妙地感觉舒服多了。
方少恒一屁股瘫坐在地，闭目而言：“要杀便杀，别墨迹了，小柔说不定还在下边等着我们去团聚呢。”
“……”
祸姬娘娘本是冷眼而视，看到这一人一貂的情意却又不禁轻叹微笑。
沉默良久，祸姬娘娘终于再次张口。
“你们走吧。”
什么？！！方少恒猛然睁眼，黄小仙儿也两眼圆瞪，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要放我们走？这……这是为何啊？她若是好心，何须折腾这么半天。
可是这话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了。
难不成她又要戏耍自己？
她一定是又在计划着什么恶趣味的把戏！
方少恒惊疑不定，一时无言，呆呆地坐在原地。
祸姬娘娘很是自然，放言之后，她单手一挥，顺着衣袖洒出点点光华，如同雪花一般落在方少恒身上。随着光华没入身体，方少恒顿觉身体轻松了一些，体力也有所恢复。
而困住黄小仙儿的冰笼子，在祸姬娘娘抬手之间，便散成雪花冰粉。黄小仙儿见牢笼既破，嗖嗖嗖地再次窜上了方少恒的肩头。
“你们可以走了。”祸姬娘娘背过身，悠悠地远离了方少恒身边。
“……”
看着祸姬娘娘的背影，方少恒举棋不定。
这是真要让我们走啊？不会是想放走我们，然后再像老猫玩幼鼠一样，帮我们再抓回来吧？
方少恒愕然失语之时，还是黄小仙儿机灵地率先发了话。
“这里是我们的家唉，让我们往哪儿走啊！要走也是你们走才对！”
“对！要走也该你们走啊！”方少恒连声附和道。
“也是……”祸姬娘娘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谷寒依：“那我们便离开这里……”
谷寒依本想说些什么，却因祸姬娘娘一个眼神示意而闭口不言，默默地追随祸姬娘娘向院门口走去。
我靠，还真走啊？说走就走呢。
方少恒和黄小仙儿大眼儿对小眼儿地对望了一眼，实在是难以想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刚刚还在人家手里生死徘徊，怎么突然就得救了？这也太唐突了吧！
难不成是祸姬娘娘精神病发作？
“另外，告诉你们一件事……”
方少恒和黄小仙儿正坐在院子里懵逼之际，行至院门口的祸姬娘娘头也不回地道了一句。
“方小柔尚在。”
嗯？
！！！
方少恒心神一震！和黄小仙儿异口同声叫道：“小柔还活着？”
“当然。”
祸姬娘娘云淡风轻地随口应道。
“以后可莫要再说本宫恩将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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