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愿者上钩【求推荐】
这……
方少恒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各种想法在脑中爆炸开来。
确实，这个世界的规则自己并不熟悉，也不知道祸姬娘娘是夺舍还是附体亦或其他。也不知被祸姬娘娘占据肉身之后，小柔的魂魄是否安在。
虽然自己有点夺舍的经验，但自己毕竟是外来者，谁又知道祸姬用的是什么奇怪的方法呢？
之前一直觉得小柔已死，也是因为以往的知识所带来的刻板观念，而非这个世界的事实规则。
但是也不能排除祸姬娘娘在骗自己的情况。
可是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就单纯是为了给自己找乐子吗？
而且之前周旋了那么久，本以为若是自己不答应她为奴为仆就会被杀掉，可刚刚为何突然就放过了自己？
要是说她突然良心发现，自己肯定是不信的。
留着自己这个小柔的血亲作为备胎，方便以后夺舍这还有可能。
可是那更不应该让自己脱离她的掌控啊……
或许她小柔只是她随手找的一个临时肉身，或许她还要去找更合适的肉身？
祸姬娘娘的反常举动充满了不合理性，让方少恒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对于方小柔还活着这件事，哪怕其真实性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方少恒也愿意去相信。
黄小仙儿窜上墙头，望向村口：“鹅滴个天老爷啊，她们真的走了诶，越走越远，已经出村了！”
听闻此言，方少恒瞬间回过神来，连忙追出门去。
绝不能让她们就这样离开，至少也要让她们把话说清楚啊。
若是放任祸姬娘娘离开，自己又上哪去寻小柔呢！
“诶？少恒，你难不成还要去追她们吗？！”黄小仙儿咧了咧嘴，未作多想，也追赶方少恒而去。
……
月明星稀，秋风瑟瑟。
方少恒和祸姬娘娘一番周旋过后，此时已至深夜。
方少恒健步如飞，本以为很快就可以追上她们。可祸姬娘娘和谷寒依看似闲庭漫步，却是缩地成寸，愈行愈远。
任由方少恒带着黄小仙儿披星戴月全力飞奔，也未能拦住祸姬娘娘和谷寒依的远去。加之黑夜影响视物，很快便看不见二人的身影了。
所幸黑夜之中，有黄小仙儿的寻踪指向，方少恒这才没有彻底失去祸姬娘娘二人的踪迹，就这样吃力地远远追着。
说来也怪，方少恒着实脱力的时候，祸姬娘娘主仆二人的速度也会略微慢下来。待方少恒缓过劲儿来，全力追击的时候，她们主仆的速度也会变快。
因此她们二人始终和方少恒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知不觉间，夜尽昼生。
天边泛起一条光亮的弧线，将大地和天空分割开来，天空的黑暗也渐渐被映衬着金光的淡蓝所淹没。
眼见方少恒体力已尽，他的视线中再次失去了祸姬娘娘的身影。只待黄小仙儿辨明方向，这才跌跌撞撞地朝着她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此时，祸姬娘娘在一处山坳中停下脚步，寻了一块巨石盘膝而坐。谷寒依立于其侧，安静守候。
“寒依……”祸姬娘娘闭着眼，缓缓张口道。
谷寒依闻言，立刻单膝跪于祸姬娘娘面前颔首道：“奴婢在。”
“你难道不想问问本宫，当时为何不与你相认吗？”
“娘娘当时暗中传音，让寒依在村外守候，想来自是有娘娘的道理。”谷寒依恭敬地回道：“娘娘既有决定，寒依只管听命便是。”
祸姬娘娘淡淡一笑，很满意谷寒依的回答。但她还是略作了解释。
“本宫本想以此身原主的身份，待寻得合适时机再悄悄离开此地，以免徒生事端，奈何却被那小鬼识破。”
说着，祸姬娘娘摇头轻笑，颇为无奈。
其实，祸姬之所以隐瞒身份，伪装成方小柔，却是有其他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娘娘考虑得自是周到，只是……”谷寒依拱手言道：“留那孩子和黄貂的活口，恐泄露您的身份，不如让奴婢将他们……”
说着，谷寒依偏头望向方少恒的方向，目光中闪过冷酷阴寒之色。
“此子本宫尚有用处，不可杀。”祸姬娘娘眼也不睁地回道。“至于那只貂，本宫很喜欢，打下奴印便是。”
“可那孩子软硬不吃，又岂会死心塌地的追随娘娘您呢？”谷寒依忧心忡忡地看向祸姬娘娘。
“倒也未必…”
祸姬娘娘睁开双眼，含笑看向谷寒依身侧的树林之中。
“…你瞧，他这不就来了吗。”
谷寒依顺着祸姬娘娘的目光看去，便瞧见远处一瘸一拐跌撞而来的方少恒和他脚边的黄小仙儿。
方少恒风尘仆仆摇摇晃晃，他身上的衣裤被一路而来的树枝刮出了数条小口子，裤子的膝盖处也磨得破漏，身上不少淤青擦伤，显然是摔倒了不知道多少次。
若非有炼体的基础，恐怕他早就体无完肤，筋疲力尽了。
黄小仙儿见那主仆二人齐齐看向自己这边儿，汗毛一立，一个机灵地窜上了方少恒的后背。
“少恒，咱们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嘛。”黄小仙儿哆嗦着身子愁眉苦脸地说道。
“真放走了她们，小柔怎么办？”方少恒气喘吁吁道。
“罢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死就死了！”黄小仙儿一咬牙，狠狠说道。
“放心，她要真想弄死咱们早就动手了。”方少恒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继而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会留我们活口了……”
说着，方少恒终于手脚并用地来到了祸姬娘娘面前，在祸姬娘娘前面三五米处的地方瘫坐于地，呼呼大喘。
谷寒依依旧冷着脸，起身侧立在祸姬娘娘身旁。祸姬娘娘则是静静地注视着方少恒。
“你追了本宫一路，不累吗？”祸姬娘娘老神在在地率先开口。
“呵……”方少恒冷笑一声，抬头应道：“娘娘您为了迁就我的速度，走走停停，几次等我，才是真的辛苦了呢。”
黄小仙儿听着二人的对话，一脸懵逼。
谷寒依倒是明白了许多。
娘娘为什么要告知方少恒她妹妹尚在？为什么会放这孩子一条生路？又为什么一路走走停停，故意等待这孩子？
此时一切了然。
娘娘深知方少恒唯一的软肋就是方小柔，故而设下这欲擒故纵愿者上钩之计。
不愧是娘娘……
只是这孩子到底有什么价值，竟值得娘娘如此费心呢？
谷寒依心中疑惑，却也再未多言。
祸姬娘娘看着方少恒微微一笑，优雅而邪魅。
她喜欢聪明的孩子。
“所以，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本宫说吗？”
方少恒冷冷盯着祸姬娘娘的双眼，一阵沉默。
黄小仙儿趴在方少恒背后，壮着胆子，挥舞着拳头开口道：“还我小柔！否……否则……”
“否则什么呀？”祸姬娘娘打趣地扫视了黄小仙儿一眼，吓得黄小仙儿整个缩回了方少恒后背。
只露一只毛茸茸的小拳头对着空气挥舞：“否则休怪本大爷对你们不客气！”
祸姬娘娘轻蔑一笑，无视了黄小仙儿不自量力的虚张声势，只看向方少恒。
方少恒别着脑袋避开了祸姬娘娘的目光，吊儿郎当地抬起双手，一脸不情愿地拱手一礼，嘟囔道：“哦吁扶洋洋微组。”
“什么？”祸姬娘娘蹙眉道。
黄小仙儿也一脑门子问号，心道少恒你叽里咕噜地说什么鸟语呢？
“哦吁扶洋洋微组！”方少恒虽然放大了声音，但嘴里依旧含糊不清。
祸姬娘娘眉毛微挑，抿嘴笑道：“听不清，大声点。”
“我愿奉娘娘为主！”
黄小仙儿趴在方少恒背后，大惊失色。一脸不可置信地呆看着方少恒的后脑勺。
你这浓眉大眼的，怎么说叛变就叛变了！
“善。”
祸姬娘娘微笑着缓闭双眼，神色悠哉，貌似对方少恒的话颇为满意。
“那你便跪下给本宫磕三个响头吧。”
方少恒：“磕头当然可以…”
“…娘娘您之前说过小柔没死。”方少恒一改散漫，认真说道：“希望娘娘您能大发慈悲，将小柔还给我们。”
“届时，您让我跪多久我就跪多久，让我磕多少个我加倍给您磕！”
祸姬身旁的谷寒依闻言怒道：“放肆！饶你不死已是娘娘宏德厚恩，收你为奴更是你的天大机缘。你竟还敢和娘娘讨价还价！”
“关你屁事，娘娘都没发话呢，轮得到你哔哔吗！”方少恒嘴角一撇：“嘁，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谷寒依被怼得哑口无言，她本就人狠话不多，若非祸姬娘娘有言在先，她绝对会割了方少恒的舌头。
谷寒依回看祸姬，见祸姬娘娘面色平静并未发话，只得退回娘娘身旁。
祸姬娘娘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少恒，丝毫不掩饰眼中那傲然的轻蔑。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更本宫讨价还价？”
“……”
方少恒眼睛一转，噗通跪下。
“娘娘您神通广大，若想甩掉我，我又怎么可能追上您呢。”
“我不过是蚂蚁般的小人物，但您既不杀我，又吊着我，想来我这只蚂蚁对娘娘您或许还有点用处。”
“我既认娘娘您为主，娘娘自是不会亏待我的。我们兄妹不过一介贱民，对娘娘来说微不足道。将妹妹赏赐给我也不过是您随手为之的施舍，此般恩赐之举何谈讨价还价呢？”
“哼……你倒是机灵……”祸姬娘娘轻哼一声，莞尔一笑。
沉默片刻，祸姬缓缓说道：“只是，此身已为本宫所用，定然不能予你……”
“蛤？那你跟我扯它m……！”方少恒作势欲起，怒眼圆瞪！
“但是方小柔魂魄尚存……”祸姬娘娘眯着眼睛，继续言道。
方少恒噗通一下，又乖乖跪了回去，强行假笑。
“您要是能把小柔的魂魄还给我也行啊……哈……哈哈”
“那倒也不是不行……”祸姬娘娘又缓缓笑着道：“只是……”
方少恒紧皱眉头黑着脸，两只拳头紧紧的攥着，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是祸姬娘娘这次又是在耍自己，自己绝对要跟她玉石俱焚！
只听祸姬娘娘无奈地轻叹了一声，随即说道：
“只是本宫现在还不能把她的魂魄给你。”
“……”方少恒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我曰尼玛……
你跟我俩搁这儿搁这儿呢啊！
方少恒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各种想法在脑中爆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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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有点夺舍的经验，但自己毕竟是外来者，谁又知道祸姬用的是什么奇怪的方法呢？
之前一直觉得小柔已死，也是因为以往的知识所带来的刻板观念，而非这个世界的事实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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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就单纯是为了给自己找乐子吗？
而且之前周旋了那么久，本以为若是自己不答应她为奴为仆就会被杀掉，可刚刚为何突然就放过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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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姬娘娘的反常举动充满了不合理性，让方少恒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对于方小柔还活着这件事，哪怕其真实性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方少恒也愿意去相信。
黄小仙儿窜上墙头，望向村口：“鹅滴个天老爷啊，她们真的走了诶，越走越远，已经出村了！”
听闻此言，方少恒瞬间回过神来，连忙追出门去。
绝不能让她们就这样离开，至少也要让她们把话说清楚啊。
若是放任祸姬娘娘离开，自己又上哪去寻小柔呢！
“诶？少恒，你难不成还要去追她们吗？！”黄小仙儿咧了咧嘴，未作多想，也追赶方少恒而去。
……
月明星稀，秋风瑟瑟。
方少恒和祸姬娘娘一番周旋过后，此时已至深夜。
方少恒健步如飞，本以为很快就可以追上她们。可祸姬娘娘和谷寒依看似闲庭漫步，却是缩地成寸，愈行愈远。
任由方少恒带着黄小仙儿披星戴月全力飞奔，也未能拦住祸姬娘娘和谷寒依的远去。加之黑夜影响视物，很快便看不见二人的身影了。
所幸黑夜之中，有黄小仙儿的寻踪指向，方少恒这才没有彻底失去祸姬娘娘二人的踪迹，就这样吃力地远远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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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夜尽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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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方少恒体力已尽，他的视线中再次失去了祸姬娘娘的身影。只待黄小仙儿辨明方向，这才跌跌撞撞地朝着她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此时，祸姬娘娘在一处山坳中停下脚步，寻了一块巨石盘膝而坐。谷寒依立于其侧，安静守候。
“寒依……”祸姬娘娘闭着眼，缓缓张口道。
谷寒依闻言，立刻单膝跪于祸姬娘娘面前颔首道：“奴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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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考虑得自是周到，只是……”谷寒依拱手言道：“留那孩子和黄貂的活口，恐泄露您的身份，不如让奴婢将他们……”
说着，谷寒依偏头望向方少恒的方向，目光中闪过冷酷阴寒之色。
“此子本宫尚有用处，不可杀。”祸姬娘娘眼也不睁地回道。“至于那只貂，本宫很喜欢，打下奴印便是。”
“可那孩子软硬不吃，又岂会死心塌地的追随娘娘您呢？”谷寒依忧心忡忡地看向祸姬娘娘。
“倒也未必…”
祸姬娘娘睁开双眼，含笑看向谷寒依身侧的树林之中。
“…你瞧，他这不就来了吗。”
谷寒依顺着祸姬娘娘的目光看去，便瞧见远处一瘸一拐跌撞而来的方少恒和他脚边的黄小仙儿。
方少恒风尘仆仆摇摇晃晃，他身上的衣裤被一路而来的树枝刮出了数条小口子，裤子的膝盖处也磨得破漏，身上不少淤青擦伤，显然是摔倒了不知道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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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仙儿见那主仆二人齐齐看向自己这边儿，汗毛一立，一个机灵地窜上了方少恒的后背。
“少恒，咱们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嘛。”黄小仙儿哆嗦着身子愁眉苦脸地说道。
“真放走了她们，小柔怎么办？”方少恒气喘吁吁道。
“罢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死就死了！”黄小仙儿一咬牙，狠狠说道。
“放心，她要真想弄死咱们早就动手了。”方少恒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继而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会留我们活口了……”
说着，方少恒终于手脚并用地来到了祸姬娘娘面前，在祸姬娘娘前面三五米处的地方瘫坐于地，呼呼大喘。
谷寒依依旧冷着脸，起身侧立在祸姬娘娘身旁。祸姬娘娘则是静静地注视着方少恒。
“你追了本宫一路，不累吗？”祸姬娘娘老神在在地率先开口。
“呵……”方少恒冷笑一声，抬头应道：“娘娘您为了迁就我的速度，走走停停，几次等我，才是真的辛苦了呢。”
黄小仙儿听着二人的对话，一脸懵逼。
谷寒依倒是明白了许多。
娘娘为什么要告知方少恒她妹妹尚在？为什么会放这孩子一条生路？又为什么一路走走停停，故意等待这孩子？
此时一切了然。
娘娘深知方少恒唯一的软肋就是方小柔，故而设下这欲擒故纵愿者上钩之计。
不愧是娘娘……
只是这孩子到底有什么价值，竟值得娘娘如此费心呢？
谷寒依心中疑惑，却也再未多言。
祸姬娘娘看着方少恒微微一笑，优雅而邪魅。
她喜欢聪明的孩子。
“所以，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本宫说吗？”
方少恒冷冷盯着祸姬娘娘的双眼，一阵沉默。
黄小仙儿趴在方少恒背后，壮着胆子，挥舞着拳头开口道：“还我小柔！否……否则……”
“否则什么呀？”祸姬娘娘打趣地扫视了黄小仙儿一眼，吓得黄小仙儿整个缩回了方少恒后背。
只露一只毛茸茸的小拳头对着空气挥舞：“否则休怪本大爷对你们不客气！”
祸姬娘娘轻蔑一笑，无视了黄小仙儿不自量力的虚张声势，只看向方少恒。
方少恒别着脑袋避开了祸姬娘娘的目光，吊儿郎当地抬起双手，一脸不情愿地拱手一礼，嘟囔道：“哦吁扶洋洋微组。”
“什么？”祸姬娘娘蹙眉道。
黄小仙儿也一脑门子问号，心道少恒你叽里咕噜地说什么鸟语呢？
“哦吁扶洋洋微组！”方少恒虽然放大了声音，但嘴里依旧含糊不清。
祸姬娘娘眉毛微挑，抿嘴笑道：“听不清，大声点。”
“我愿奉娘娘为主！”
黄小仙儿趴在方少恒背后，大惊失色。一脸不可置信地呆看着方少恒的后脑勺。
你这浓眉大眼的，怎么说叛变就叛变了！
“善。”
祸姬娘娘微笑着缓闭双眼，神色悠哉，貌似对方少恒的话颇为满意。
“那你便跪下给本宫磕三个响头吧。”
方少恒：“磕头当然可以…”
“…娘娘您之前说过小柔没死。”方少恒一改散漫，认真说道：“希望娘娘您能大发慈悲，将小柔还给我们。”
“届时，您让我跪多久我就跪多久，让我磕多少个我加倍给您磕！”
祸姬身旁的谷寒依闻言怒道：“放肆！饶你不死已是娘娘宏德厚恩，收你为奴更是你的天大机缘。你竟还敢和娘娘讨价还价！”
“关你屁事，娘娘都没发话呢，轮得到你哔哔吗！”方少恒嘴角一撇：“嘁，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谷寒依被怼得哑口无言，她本就人狠话不多，若非祸姬娘娘有言在先，她绝对会割了方少恒的舌头。
谷寒依回看祸姬，见祸姬娘娘面色平静并未发话，只得退回娘娘身旁。
祸姬娘娘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少恒，丝毫不掩饰眼中那傲然的轻蔑。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更本宫讨价还价？”
“……”
方少恒眼睛一转，噗通跪下。
“娘娘您神通广大，若想甩掉我，我又怎么可能追上您呢。”
“我不过是蚂蚁般的小人物，但您既不杀我，又吊着我，想来我这只蚂蚁对娘娘您或许还有点用处。”
“我既认娘娘您为主，娘娘自是不会亏待我的。我们兄妹不过一介贱民，对娘娘来说微不足道。将妹妹赏赐给我也不过是您随手为之的施舍，此般恩赐之举何谈讨价还价呢？”
“哼……你倒是机灵……”祸姬娘娘轻哼一声，莞尔一笑。
沉默片刻，祸姬缓缓说道：“只是，此身已为本宫所用，定然不能予你……”
“蛤？那你跟我扯它m……！”方少恒作势欲起，怒眼圆瞪！
“但是方小柔魂魄尚存……”祸姬娘娘眯着眼睛，继续言道。
方少恒噗通一下，又乖乖跪了回去，强行假笑。
“您要是能把小柔的魂魄还给我也行啊……哈……哈哈”
“那倒也不是不行……”祸姬娘娘又缓缓笑着道：“只是……”
方少恒紧皱眉头黑着脸，两只拳头紧紧的攥着，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是祸姬娘娘这次又是在耍自己，自己绝对要跟她玉石俱焚！
只听祸姬娘娘无奈地轻叹了一声，随即说道：
“只是本宫现在还不能把她的魂魄给你。”
“……”方少恒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我曰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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