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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你们能进玉虚宫吗?”

    “当然能!”

    “那你能带我们一起进去吗?”

    “当然。”

    “大小姐…这…”左门卫听洛风和卫大小姐的对话,心中却犯嘀咕。严格来说,卫雨桐白小米也非昆仑正式弟子。

    “但我为什么要带你们进去。”

    卫雨桐大摇大摆,在杨过洛风面前,昂首挺胸跨过山门。白小米则向洛风杨过抱歉一笑,跟着也进了山门。

    杨过正想着扬长避短呢,看卫大小姐趾高气昂的样子,默默诅咒,挺什么挺,挺也没有。

    卫大小姐登了几阶山路,又转回来。杨过很无语,不会是要在他面前表演反复穿越山门吧。

    “你们到玉虚宫干什么?难道,是去执法堂告武师兄吗?”

    洛风道:“我们是寻宝的。”

    “寻宝?”

    洛风说了杨过的幻想,他们要寻找增加千年功力的天材地宝。

    “异想天开。”卫小姐无情嘲讽杨过,“玉虚宫的灵药能轮得到你。”

    接着她眼珠一转,又道:“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宝贝。要运气好,真能捡到增加功力的宝物。”

    大小姐会有这般好心,杨过持有怀疑,不会把他带山沟沟里修理一顿吧…

    离开时候,卫雨桐终于想起被他打伤的右门卫。她向白小米问:“师姐,有没有带疗伤的药。”

    “没有。”

    “这位,师兄,你不要紧吧,我不是故意的。”卫雨桐低着头向右门卫委屈巴巴的问。

    右门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大小姐松了口气:“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的飞剑太差了。”

    右门卫感觉受到了二次伤害。

    她再看一眼断剑,问:“这把剑多少钱啊,我赔你。”

    “三百万。”右门卫倒也没推辞。

    “这么贵!”卫雨桐大声叫道,“那等我有钱再赔你吧。”

    杨过不知道神州物价几何,不知道三百万是多少,他一分钱没有。

    卫小姐只留下一句不知何时兑付的空头支票,右门卫的伤自受,剑白毀。如此看来,她当时赔他一把太阳剑,实是另眼相看…

    “处理好”门卫受伤事宜,卫雨桐坐上洛风的云,指挥他一路南飞。

    “你这朵云真好。”卫小姐抓起一团棉花一样的烟云,道:“卖给我吧,多少钱你开价。”

    “不卖。”洛风心疼的看着被抓下来的云团,毫不犹豫拒绝。

    “那送给我?”

    “不送!”洛风奇怪的看着卫大小姐,卖都不卖,还想白送?她不会抢吧?

    “对了,你知道你那天遇到的云是谁吗?”

    “是谁?”

    “云空一羽。”

    “云空一羽!”洛风大吃一惊。

    “云空一羽是谁?”杨过问,很出名吗。

    “神州四奇。”

    “神州四奇?”

    洛风道:“是神州四个强大的妖灵,他们都不是生灵,是非生命物品成精。”

    “物品成精,很稀缺吗?除了那朵云,还有谁。”杨过记得以前看过小说还是电影,锅碗瓢盆都成精了呢。

    卫小姐道:“不学无术,四奇都不知道,别告诉他,急死他。”

    杨过呵呵一笑,又问:“咱们这是去哪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大小姐大概为了显示她博学有术,说起了几件神州奇闻。杨过大都没听过,倒是洛风,那么多杂书没白读,知识之广,超越杨过,还能接上几句。

    而杨过挑了几个话题都没成功,连再次斗嘴机会都没有,卫师妹理都不理他的。她放过了先前的事,但显然是不怎么瞧得起杨过。

    杨过感觉自己就像个呆瓜。

    神州世界不是的看脸的世界,或者,卫大小姐还未到看脸的年纪。

    “你的云偷工减料了吗,怎么都不防风。”卫雨桐撩了撩吹乱的发丝,又转回了洛风的云。

    “速度这么慢,我来驾云。”

    洛风感觉自己失去了对云的控制。

    青云一个加速冲刺,翻滚,把杨过白小米还有洛风这个主人都甩了出来。

    卫大小姐将他们一一兜住,大声抱怨,数落洛风:“你这云炼的也太差了。”

    “速度不行。安全性,舒适性,防御力都得加强。不,是根本没有!一个翻滚就把人都甩出去了,遇到敌人都省得敌人动手了。”

    卫大小姐把洛风的云批的一无是处,“那么好的材料被你炼成这个样子,浪费,是严重的浪费。”

    “你能不能好好学学炼器知识,炼得这是什么啊!”

    “是是是是…”洛风虚心接受批评。现在,卫师姐越吐槽,他的云越安全。大小姐的话都是金玉良言,炼器之道,博大精深,洛风确实差的远,他的云轻易就被卫雨桐操控了,确实,一点安全性都没有。

    洛风暗想:“回去,就加一把锁,弄个认主模式。”

    青云穿过了一道无形屏障,阵阵果香袭来,他们来到了一处果园。

    青云落在一棵果树下,洛风连忙收起。大小姐怒喝一声:“切,本小姐还会抢你的破云。”

    洛风不觉有些尴尬,讪讪一笑,问:“这是你家果园吗?”

    “不是。”卫雨桐摇头:“这里是青鸾峰,四时园,是学宫前前前代校长的果园。”

    青鸾峰,四时园,洛风杨过听都没听过。眼前这所谓青鸾峰,高不过百米,山势极缓,哪像山峰,就是个土丘,灵气也不很足的样子。

    不过此时学宫中草木已凋零大半,果园里的秋天似乎还未过去,还是万紫千红。

    好久没注意身边美景了。秋天也是万紫千红的。春有百花,秋有百果。杨过能认出来的,有苹果、橘子、梨,认不出来的也不少,不知仙家果园有没有仙果。

    卫雨桐道:“你们不是要寻宝吗,学宫玉虚附近,也只有这里还可能有无主宝物了。前些年还有人发现成了形的人参呢。”

    “你们能不能找到,就看运气了。”

    “这里真有宝物?”杨过不以为然,先不说灵气少,果园杂草不多,地上也无烂果,一看就知常有人打理。世间宝物,旷世机缘,当在险远,人之罕至之处,园中纵有宝物,也剩不下。

    “这里有人管吗?果子可以随便吃?”看到满园香果,洛风早已舌齿生津,打学宫出来,还滴水未进,他哪还管有没有宝物。

    “没人管,想吃就吃。”

    洛风跳上最近的这棵果树,摘了一颗通红的果子,用手擦擦,咬一口,爽滑柔嫩,唇齿生香。

    这果子有核桃大小,也无核,洛风三两口吃下肚,又连吃了三个,才想起同伴。他采了七八个果子抱在怀中,跳下树来,将果子分给三人,向卫雨桐白小米问道:“这是什么果啊?挺好吃的。”

    “果子都很好吃?”两个女孩惊讶的看着洛风,然后相视一眼。各自拿了一个果子,小心的尝一口,味道真好极了。

    “呸!呸呸呸…”杨过却一脸扭曲,叫道:“这什么果,真难吃!”他咬一口果子,只觉又酸又涩,一嘴渣子。

    “很好吃啊!又香又甜…是你自己倒霉。”

    杨过看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又挑一个最红的,这回没那么渣,可还是酸,酸掉牙。

    洛风三个很快将剩余的果子吃光,看杨过拿着半个果子,一脸苦相,洛风很奇怪,明明很好吃。杨过也奇怪:“这果子,真好吃?”

    洛风道:“好吃啊,远比苹果橘子好。”

    卫雨桐和白小米看着杨过,一副很好笑的样子。

    杨过扔掉果子,自己上树,可连摘三个,都咬一口就扔了。

    一棵树上的果子,他能连摘三个不能吃的,而洛风又摘几个,吃得津津有味。

    洛风看着杨过,疑惑道:“真的很好吃啊,你是不是味觉出问题了?”

    他接过杨过的第四个果子,很红,很圆,咬了一口,然后,脸色也扭曲了。

    洛风呸呸吐出果肉。他愣了半天,把自己摘的,咬了小口确定很甜很香了的果子给杨过。

    杨过犹豫地看着果子,还是咬了一口。

    此果只应天上有。

    三两口将果子吞下,自己又摘一个,又酸又苦,还不能吃。

    洛风摘得就好吃,他摘的就不能吃!

    同一棵树,果子有甜有涩不奇怪,但还分人摘,那就奇怪了。

    这树成精了?

    杨过往果树一抓,轻松抓下一块树皮树干,树既没发抖也没流血。

    看杨过破坏树木,白小米惊叫:“哎呀!你怎么破坏果树?”

    杨过闷闷不乐的道:“这树是不是成精了,为什么洛风摘的果子都能吃,我摘的不能吃。”

    卫雨桐哈哈大笑:“就你这运气,你还想找机缘,机缘都得躲着你走。”

    杨过更郁闷了,连一棵树都欺负他,恨不能再折几枝。

    白小米道:“你要小心了,这棵树叫奇异果,破坏它的人都会霉运加身。”

    “师姐,干嘛跟他说。”

    杨过差点从树上栽下去,幸亏他也是练过的,眼疾手快,抓住了树枝,谁想树枝竟咔嚓一声断了,杨过身体倒悬,一个倒挂金钟,两脚勾住了枝干,再一翻身,抓住一根粗树枝才稳住身体。

    杨过吸一口气,心中还哆嗦,问:“什么奇异果,霉运加身,是什么意思!”

    白小米道:“奇异果就是这棵树,它的果味随人而变,没人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据研究是跟人的运气有关。而且破坏奇异果树的人,都会遭到报应。”

    “世上还有这种树?”哪怕在修真世界,杨过也觉得神奇。洛风也第一次听说,他在书上也不曾看过。

    白小米道:“很多人都用它来测试自己的运气呢。”

    “你摘的果子都不好吃,像你运气这样差得还真不多,还破坏树木。你身手不错吗,刚刚都没摔下来。”卫雨桐接着打击他,“据说奇异果测的运气可能是一辈子的哦,你要小心了。”

    杨过久久无语。他盯着卫师妹,她骗人的吧。如果这所谓的奇异果真有这么神奇,还能留下一树果子?

    “师妹!”白小米阻止了卫小姐幸灾乐祸,安慰杨过:“没有证据表明运气是一辈子的,不过你破坏奇异果,这段时间要小心,寻宝怕是寻不到了。”

    杨过默默点头,那洛风呢,运气岂不是好到没边?

    白小米卫雨桐也看向洛风,一般人十个有七八个能吃就是运气爆棚,洛风全程摘的基本都好吃。

    洛风看上去竟也很担忧。

    他一开始是笑的,但忽然想到,摘果子算不算破坏,他可吃得最多。怪不得这棵高大果树如此出众显眼,许多熟透的果子把枝头都压弯了也无人摘。

    “看不出来,你还是有大气运的人哪,你担心什么!”

    “我摘了果子。”

    “没事儿。反正你运气简直好的没边,损失一点点没关系啦。快再帮我摘几斤果子。你摘的真很好吃。”

    几斤…

    洛风被迫又摘了一捧果,下树的时候,他都是小心翼翼施展清风诀飘下来的。

    洛风摘的果子,味道果然又是好的,除了杨过又吃的一个。

    杨过郁闷到跳脚。是果树跟他成心过不去,还是他真的运气差到没谱。

    卫小姐哈哈大笑,白小米也轻轻抿嘴。

    “还寻宝吗?”洛风问。

    “寻!你来带路!”

    “我?”

    卫白两位也一致同意。

    洛风带路,就是一路往山上走,带了个寂寞。路上莫说传说级的灵药,就是人参灵芝首乌甚至黄精都没见着。

    有了前面的奇异果,看到熟透的香果洛风也不敢乱采乱摘了,倒是卫雨桐摘了一些给他,说什么还他人情。

    步行探索,才发觉青鸾峰这个土丘十分之大,半天才到山腰。前方渐行渐无路。洛风突然停住,问:“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感觉?三人四下查看,细细感应,没感觉。

    “是什么感觉。”

    “就是奇怪的感觉。”洛风顿了顿,担忧的道:“我会不会要倒霉了。”他想起摘了那么多倒霉果。

    “放心,杨过扒了树皮都还没倒霉呢,还没轮到你。”

    杨过…

    卫雨桐又补充一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运气好的人,说不定这里有宝物。”

    “连灵气都没有,会有宝物?”杨过寻宝心切,都不觉得此处有宝,卫雨桐白小米竟然煞有其事搜寻起来。杨过也被勾起信心,一心寻宝。

    洛风自己倒觉得很不靠谱,呆呆的看着。

    三人把附近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看了,就差掘地三尺了,没宝。

    看来所谓气运,不过无稽之谈。也或许他摘果子的时候用光了。

    又走十几步,洛风再次停住。

    “又有感觉了?”杨过问。

    洛风不答,而是回头。

    一道清香泛起,满园果香失味。

    一颗小树在洛风先前停的地方,破土,生长,开花,结果,变红,变紫。

    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加速,有似乎凝滞,每一副画面都如梦如幻,异常清晰。杨过呆呆的看着神奇的景象,尤觉不可思议,难道那颗倒霉树测的运气是真的!

    小树有半人多高,树冠如伞,三支树杈各结了一串果子,仿佛紫葡萄。紫果香气压满园,闻一闻神清气爽。

    洛风四人全围过去,紧紧盯着紫水晶一样的果子。

    “这是什么果?葡萄吗?”眼前成串的果子,确实很像葡萄,一串只有七个,每一颗都晶莹剔透,比葡萄要大许多。

    “葡萄不长树上吧。”杨过想着传说中增加功力的宝物,猜测:“会不会是朱果。”

    “没见识就罢了,眼神还不好使,这明明是紫果。”

    “没听过红的发紫吗。”杨过又道:“只有三串,四个人不好分啊。”

    “是三串又不是三个。我跟师姐一人一串,你们两个平分一串。”

    “凭什么!这里我修为最低,应该多分。”

    “修为低很光荣是吧。”

    “不会有毒吧?”洛风又问,他可是看过越漂亮的东西越有毒。

    “那正好,你要担心,就不用分了。”

    看神奇小树的神奇出场方式,那绝对是宝物,怎么可能有毒!

    “灵物不都有灵兽守护的吗。”

    杨过三个人同时喝道:“乌鸦嘴,闭嘴,别胡说。”

    三人话音未落,一阵恶风从头顶袭来,一只巨大的爪子将朱果连根带树一起抓取,一只青色大鸟,抓着果子振翅远飞。

    原地只留个坑,连根须都没几根了。

    “朱果,追!”

    杨过愣了一下,当先向大鸟飞走的方向追去。

    “那里,好像是青鸾峰。”

    “青鸾怎么了,敢抢我的果,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