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使大秦
“实在不好意思，下官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几日休沐，任何贵宾都不接待，门前告示上写着呢。”
铁门砰的一声关上，里面传来上锁的声音，魅儿小脸都气得通红，拾起路边的一块石子狠狠扔进了院子里。
“几百年都没听说过天人司休过沐，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疯？”
“好啦好啦，”白起把她拉到一边，“人家衙门说不定真的有紧急公事，门口的告示上好像还盖了好几个章，虽然我看不出，但肯定不止他们一家。”
魅儿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可是最近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大事呀？你听说了吗？”
“我个初来乍到的，能听什么？”
“那怎么办？”魅儿愁眉苦脸，“明天可就是使团出城的日子了，你个领头的总不能迟到吧？今日要是融合不了英灵，就来不及了。”
白起自己是个慢性子，倒是不怎么急：“不是还有半年吗，急什么……”
“什么？难不成勾魂散要的是我的命啊？”
“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说谁是太监？！”
“行了行了，咱们先不说这事。我最近看了不少诸如《一国正使的自我修养》啊这类的书，发现除了长的帅，当使节还得有一个靠谱的嘴巴和灵活的脑子，这我好像都不占，如何是好？”
魅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眶）：“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
“谦虚嘛。”
“没关系的，所谓正使不过是个吉祥物，使团里有专门的说客、打手、还有厨子，都能给您一手包办了。”
“那还要我干什么啊？”
“这不是，”魅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吉祥物嘛。”
白起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明日你既然要出城，我便不能与你同去。”魅儿突然变得郑重起来，“我父亲专门为你请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额，其实他现在的状态也不老，反正死之前挺老的。你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问他，出门在外，万事都要小心，切不可自己拿主意。另外，要提防刺客……”
白起撇了她一眼：“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唠叨？”
魅儿冷哼一声：“我才懒得管你呢。”
此日一早，白起就早早换上了大宋的官袍，从宋府出来，坐上来接他的马车，使团已整装待发，就在城门口等他。
白起刚在车里坐定，准备从面前的小桌上拿个橘子吃，车厢的帘子又被掀开，魅儿正站在外面。
“行李都带齐了？”魅儿今天不知怎么的，又用一束薄纱将眼睛遮了起来。
“嗯，该带的都带了。”白起嘴里塞着橘子，口齿不清地回答。
“嗯，那就好……”魅儿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那个……”
“还有事？”
“嗯……其实也没什么……”
“哦。”白起吃完橘子敲了敲车厢，“师傅，我们走。”
“诶，别……”
“到底怎么了？”
魅儿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指着在一旁看戏的马夫道：“麻烦你走远一点。”
等到马夫走远，魅儿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起想等她说话，就看她那修长的手指在袖中绞来绞去，直到绞完了八套广播体操也不见动静。
许久，魅儿才说道：“那个，你就放心的去吧，我在家也不会闲着，会帮你找到恢复正常的方法的，争取让你早日回去。”
“其实吧，我在哪都无所谓，无亲无故的。”白起无所谓地笑笑，“呆在这也挺好，至少不用考数理化。”
魅儿让他逗得扑哧一声笑了：“行了，滚吧滚吧。”
外面的人放下帘子，却又没有马上离开：“还有个事，我就随便一说：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虽然不是真的，但也得遵守道德，不许在外面掂花惹草，不然我……我就鄙视你！”
白起觉得这个女孩挺有意思，掀起车帘还想再说什么，但魅儿却已经不见踪影。
“去不了多久——”白起朝宅子里喊道。
独坐在马车里，白起心里忽有一丝不舍，不知是起于何处，又将落于何方。
不过他一直都是个孤独的人，无所谓。只是，不知未来是否还会一直孤独下去呢？
白起的车马离城门还有百步的时候，白起就下了车，初来乍到，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摆官架子。
迎接他的自然是使团的各随行人员，虽然他不认得，但却得一个上去亲切地打招呼，实在是件麻烦事。
等到寒暄一圈下来，白起略略数了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
他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个。
那人正在不远处的一个躺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不知冥界天上挂着的是不是太阳），他的手边有一盘葡萄和一个酒杯，最离谱的是，旁边放了一把大伞，伞边还站着两个丫鬟。
等到白起走近的时候，那人正微微打着憨，一脸享受的样子。
“兄台？”白起试着叫了一声，没有回应，白起又叫了几声，，还是不见他醒来。
白起上前拍了他一下。
“何人行刺？！”那人一下跳了起来，从腰的另一侧几乎是下意识地拔剑出鞘，剑锋直指白起的咽喉。
看清楚来人并没有携带兵刃，身上也没有杀气，那人才收剑入鞘，拱手道歉道：“多年习惯，唐突了。”
白起倒是没事，只不过差点尿出来。
见白起半天说不出话，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下萧渭，就是汴京人士。”
白起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五官端正、剑眉星目，脸颊棱角分明，鼻梁挺拔立体如刀劈斧凿一般，右脸颊有一处很短很浅的伤疤不甚明显，总的来说，相当英俊。于是乎，男孩子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了。
嗯，确实挺帅，不过比我还差点……
白起看他和自己年纪相仿，眉目间也没有冷落他的意思，也就不那么拘谨了：“兄弟，你说的习惯了是什么意思？”
萧渭摆摆手：“别提了，一年就十回八回刺杀。”
白起懵了，一年十回八回刺杀？
看到白起不解的样子，萧渭凑近白起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什么我家比较有钱，我又是独子，想劫持我要钱的人比较多。”
“那也不算刺杀啊。”
“兄台有所不知，主要是家父母爱财如命，万一我被绑了八成不会掏钱换我，到时候贼人必然撕票，那不就跟刺杀差不多？”
“也对……”白起心生怜悯，随后接着问道：“你家做什么生意的？”
“开矿山。”
白起此时很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不然又要一口喷出来。
“敢问兄台是？”萧渭打量着他身上的官袍，看着品级不低，但年龄又太轻，，一时间不敢下定论。
“我是这个使团的领队，我叫白起。”白起自我介绍道。
萧渭实在是没想到使团的领队居然会这么年轻，惊诧之余欣喜不已，搂住白起的肩膀笑道：“太好了，我看着这个队伍里都是些老头，正愁没人说话，正好咱俩做个伴。”
“咱俩之前不熟吧？”白起喜欢爽快人，笑着打趣道。
“明天不就熟了？”萧渭眨眨眼。
“也是。”白起忍俊不禁，两个大男孩哈哈大笑。
“那既然是熟人，我就直接问你了，队伍里少了个人，我线下手头没有名册也无从查找，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萧渭仰头想了想：“你说的是苏大人吧？他经常玩失踪的，没事，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苏大人？”
“你看，这不来了？”
铁门砰的一声关上，里面传来上锁的声音，魅儿小脸都气得通红，拾起路边的一块石子狠狠扔进了院子里。
“几百年都没听说过天人司休过沐，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疯？”
“好啦好啦，”白起把她拉到一边，“人家衙门说不定真的有紧急公事，门口的告示上好像还盖了好几个章，虽然我看不出，但肯定不止他们一家。”
魅儿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可是最近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大事呀？你听说了吗？”
“我个初来乍到的，能听什么？”
“那怎么办？”魅儿愁眉苦脸，“明天可就是使团出城的日子了，你个领头的总不能迟到吧？今日要是融合不了英灵，就来不及了。”
白起自己是个慢性子，倒是不怎么急：“不是还有半年吗，急什么……”
“什么？难不成勾魂散要的是我的命啊？”
“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说谁是太监？！”
“行了行了，咱们先不说这事。我最近看了不少诸如《一国正使的自我修养》啊这类的书，发现除了长的帅，当使节还得有一个靠谱的嘴巴和灵活的脑子，这我好像都不占，如何是好？”
魅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眶）：“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
“谦虚嘛。”
“没关系的，所谓正使不过是个吉祥物，使团里有专门的说客、打手、还有厨子，都能给您一手包办了。”
“那还要我干什么啊？”
“这不是，”魅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吉祥物嘛。”
白起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明日你既然要出城，我便不能与你同去。”魅儿突然变得郑重起来，“我父亲专门为你请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额，其实他现在的状态也不老，反正死之前挺老的。你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问他，出门在外，万事都要小心，切不可自己拿主意。另外，要提防刺客……”
白起撇了她一眼：“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唠叨？”
魅儿冷哼一声：“我才懒得管你呢。”
此日一早，白起就早早换上了大宋的官袍，从宋府出来，坐上来接他的马车，使团已整装待发，就在城门口等他。
白起刚在车里坐定，准备从面前的小桌上拿个橘子吃，车厢的帘子又被掀开，魅儿正站在外面。
“行李都带齐了？”魅儿今天不知怎么的，又用一束薄纱将眼睛遮了起来。
“嗯，该带的都带了。”白起嘴里塞着橘子，口齿不清地回答。
“嗯，那就好……”魅儿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那个……”
“还有事？”
“嗯……其实也没什么……”
“哦。”白起吃完橘子敲了敲车厢，“师傅，我们走。”
“诶，别……”
“到底怎么了？”
魅儿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指着在一旁看戏的马夫道：“麻烦你走远一点。”
等到马夫走远，魅儿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起想等她说话，就看她那修长的手指在袖中绞来绞去，直到绞完了八套广播体操也不见动静。
许久，魅儿才说道：“那个，你就放心的去吧，我在家也不会闲着，会帮你找到恢复正常的方法的，争取让你早日回去。”
“其实吧，我在哪都无所谓，无亲无故的。”白起无所谓地笑笑，“呆在这也挺好，至少不用考数理化。”
魅儿让他逗得扑哧一声笑了：“行了，滚吧滚吧。”
外面的人放下帘子，却又没有马上离开：“还有个事，我就随便一说：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虽然不是真的，但也得遵守道德，不许在外面掂花惹草，不然我……我就鄙视你！”
白起觉得这个女孩挺有意思，掀起车帘还想再说什么，但魅儿却已经不见踪影。
“去不了多久——”白起朝宅子里喊道。
独坐在马车里，白起心里忽有一丝不舍，不知是起于何处，又将落于何方。
不过他一直都是个孤独的人，无所谓。只是，不知未来是否还会一直孤独下去呢？
白起的车马离城门还有百步的时候，白起就下了车，初来乍到，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摆官架子。
迎接他的自然是使团的各随行人员，虽然他不认得，但却得一个上去亲切地打招呼，实在是件麻烦事。
等到寒暄一圈下来，白起略略数了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
他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个。
那人正在不远处的一个躺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不知冥界天上挂着的是不是太阳），他的手边有一盘葡萄和一个酒杯，最离谱的是，旁边放了一把大伞，伞边还站着两个丫鬟。
等到白起走近的时候，那人正微微打着憨，一脸享受的样子。
“兄台？”白起试着叫了一声，没有回应，白起又叫了几声，，还是不见他醒来。
白起上前拍了他一下。
“何人行刺？！”那人一下跳了起来，从腰的另一侧几乎是下意识地拔剑出鞘，剑锋直指白起的咽喉。
看清楚来人并没有携带兵刃，身上也没有杀气，那人才收剑入鞘，拱手道歉道：“多年习惯，唐突了。”
白起倒是没事，只不过差点尿出来。
见白起半天说不出话，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下萧渭，就是汴京人士。”
白起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五官端正、剑眉星目，脸颊棱角分明，鼻梁挺拔立体如刀劈斧凿一般，右脸颊有一处很短很浅的伤疤不甚明显，总的来说，相当英俊。于是乎，男孩子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了。
嗯，确实挺帅，不过比我还差点……
白起看他和自己年纪相仿，眉目间也没有冷落他的意思，也就不那么拘谨了：“兄弟，你说的习惯了是什么意思？”
萧渭摆摆手：“别提了，一年就十回八回刺杀。”
白起懵了，一年十回八回刺杀？
看到白起不解的样子，萧渭凑近白起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什么我家比较有钱，我又是独子，想劫持我要钱的人比较多。”
“那也不算刺杀啊。”
“兄台有所不知，主要是家父母爱财如命，万一我被绑了八成不会掏钱换我，到时候贼人必然撕票，那不就跟刺杀差不多？”
“也对……”白起心生怜悯，随后接着问道：“你家做什么生意的？”
“开矿山。”
白起此时很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不然又要一口喷出来。
“敢问兄台是？”萧渭打量着他身上的官袍，看着品级不低，但年龄又太轻，，一时间不敢下定论。
“我是这个使团的领队，我叫白起。”白起自我介绍道。
萧渭实在是没想到使团的领队居然会这么年轻，惊诧之余欣喜不已，搂住白起的肩膀笑道：“太好了，我看着这个队伍里都是些老头，正愁没人说话，正好咱俩做个伴。”
“咱俩之前不熟吧？”白起喜欢爽快人，笑着打趣道。
“明天不就熟了？”萧渭眨眨眼。
“也是。”白起忍俊不禁，两个大男孩哈哈大笑。
“那既然是熟人，我就直接问你了，队伍里少了个人，我线下手头没有名册也无从查找，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萧渭仰头想了想：“你说的是苏大人吧？他经常玩失踪的，没事，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苏大人？”
“你看，这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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