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边城
飞行，远比车马行得要快得多，原本使团要走许多日的路程他们几乎一昼夜就到达了。
这些日子以来，白起的修为也有所精进，飞行时已经不需要耗费太多的气力，甚至能时不时和月华聊聊天，虽然还是他自言自语的时候比较多。
这主要还是得益于月华给他的冥王眷属。
拥有了冥王眷属以后，白起体内的天地元气正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变得日益精纯，甚至都不用刻意的吸收，体内的天地元气就会自己生长。
月华这个顶级强者也会时不时提点他，给他一些至关重要的指导，再加上之前老苏给他打下的坚实基础，他的进步非常快。
现在，他的修为虽然还是双柱，但天地元气的质量已经达到了三柱甚至四柱的水准。
远处的城池遥遥可见，不过那里可不是汴京，而是位于大宋与大秦交界处的一座边城，平时并无多少居民常住，里面的人主要是守城的几百士卒。
白起知道这里，当时他们出边境的时候还在这城中歇过脚，守城的将军是个爽快人，和他十分聊得来。
正好睡了一天一夜也累了，白起就打算在这里歇脚，稍作休整后再出发。
谁知他们刚靠近城头，就有一支羽箭迎面飞来。
月华一闪身翻手接住，面无表情地就要往回扔。
“等等！”
见月华投来问询的眼神，白起解释道：“守城的将军跟我是熟人，应该不会攻击我的，我得下去问问清楚。”
虽然白起对于这一箭也感到很吃惊，但他的判断力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其他缘由。
“你……”月华欲言又止，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放心吧！我要是有什么情况你救我就行了。”白起笑道。
月华摇了摇头，一摊手，意思是说你去吧。
白起向下飞去，城头上几个士卒的身影逐渐清晰。
“什么人！”为首的一个身穿铠甲的魁梧男子张弓搭箭瞄准白起，发出一声雄浑嘹亮的断喝。
“是我，白起！”
魁梧男子迟疑了一下，看清楚白起的面容后才发出惊喜的声音：“白兄弟！”
等白起在城头站稳后，男子上前和他熟练地碰了一拳。
戒备已经解除，白起向空中飘浮着的月华比了个手势，月华心领神会，很快也跟了下来。
见到月华后，魁梧男子被其美貌惊地合不拢嘴：“兄弟，这是你……”
白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叫月华，是……我的朋友。”
“月姑娘身手不凡啊。”男子眉头微蹙，多年的杀伐经验让他感受到这个女子周身的气息极其危险。
“我无意为敌。”月华看出他的疑虑，只是淡淡表态。
毕竟是白起带回来的人，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摇摇头长叹一声，背过手去转身走下城墙：“说来话长啊，白兄弟先跟我移步到寒舍，我们坐下来细谈。”
“他是谁？”月华走到白起身边，小声问。
“哦，他叫高佑，是这里的守将，自己人。”
“这里……”月华抽了抽鼻子，“有血的味道。”
白起心中一惊，仔细一闻，空气中确实有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什么情况？”
顺着城墙的阶梯往下走，映入白起眼帘的是一片残破的景象。
城内的大多数房屋已经被焚毁，只有少数几座幸免于难，城内的街道上到处都有凌乱的马蹄印，不少地方还有暗红色的血污，走近看时，断壁残垣上还有刀劈剑砍的痕迹，令人触目惊心。
高佑沉默地带他们来到了一间不大的宅院里，说道：“这里就是暂时的将军府，之前那个已经没了。”
“怎么没的……”
高佑随手摘下挂在墙上的酒壶，往嘴里狠狠一倒，才发现一滴都没有：“小五，再弄酒来！”
门外一个近卫走上来，说道：“将军，我们没多少酒了，剩下的都是留给伤员的。”
“泡茶！”
“好嘞。”
“酒瘾犯了？”白起问道。
高佑对着他苦笑一声：“我早就该戒了的。”
“这里，究竟怎么了？”
高佑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又是恶狠狠地叹了口气。
“我们被后汉的人袭击了，他们的骑兵从边境一路平推，现在估计都快打到冥河了！”
“怎么可能？”白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从大秦回来，怎么后汉又发起了攻势？
早知道，虽然后汉一样与大宋接壤，但同时作为大秦的邻国，通常奉行的是两边都不得罪的政策。这次悍然发兵，远超所有人的预料。
“我也纳闷儿呢，上个月刚送完礼，这个月就放箭，翻脸不认人吗这不是，他娘的！”
“他们是怎么进攻的？”
“先头军以骑兵为主，绕过所有的城池集中兵力攻打关隘，突破之后就继续深入。我只知道这么多，但我感觉他们是要直扑京城。”高佑忧心忡忡地说道。
“既然他们不攻打城池，你们可以回援啊！”
高佑摇摇头：“早就试过了，他们在每座城外都留下了高出守军一倍的兵力，只要我们一出城，他们就打。我们现在根本出不去，给养也送不进来，兄弟们马上就要断炊了。”
“确实够麻烦的。”
白起想了想，这不就是闪电战吗？以最快的速度直取敌国要害，而对一些注定要受到顽强抵抗的非重要地方采取围而不打的策略，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直到敌人精疲力尽再分割围歼。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死了不少弟兄。”高佑不停地叹着气，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
“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白起不用想都知道城内的状况肯定不容乐观。
“没办法啊！出去就送死啊！”高佑说到这里，铁打的汉子居然红了眼眶，“好几个营的弟兄，我看着他们去送死啊，手被砍了就拿脚踢，用牙咬，为了帮我突围，把身上点着了往前冲……”
他再也说不下去，一拳锤在墙上，打出一个清晰的坑：“要不是要保剩下的兄弟，我早就出去和他们拼了！”
“可即使闭门不战，你们还是得饿死。”月华平静地说出冰冷的现实。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高佑站起来又坐下，“我带这么多年兵就没这么窝囊过！”
“想要突围，就要先找支援。”白起思考着，“附近可有援军？”
“最近的几支守军就在几十里外，收拢在一起约莫有一万人，但都被后汉军分割开，合不到一块去。”
白起点点头：“想要汇合，就必须消灭留守的后汉军。”
“谈何容易啊！”
“原先仅凭你们确实不容易，但……”白起看向月华，“现在我们说不定可以试试。”
这些日子以来，白起的修为也有所精进，飞行时已经不需要耗费太多的气力，甚至能时不时和月华聊聊天，虽然还是他自言自语的时候比较多。
这主要还是得益于月华给他的冥王眷属。
拥有了冥王眷属以后，白起体内的天地元气正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变得日益精纯，甚至都不用刻意的吸收，体内的天地元气就会自己生长。
月华这个顶级强者也会时不时提点他，给他一些至关重要的指导，再加上之前老苏给他打下的坚实基础，他的进步非常快。
现在，他的修为虽然还是双柱，但天地元气的质量已经达到了三柱甚至四柱的水准。
远处的城池遥遥可见，不过那里可不是汴京，而是位于大宋与大秦交界处的一座边城，平时并无多少居民常住，里面的人主要是守城的几百士卒。
白起知道这里，当时他们出边境的时候还在这城中歇过脚，守城的将军是个爽快人，和他十分聊得来。
正好睡了一天一夜也累了，白起就打算在这里歇脚，稍作休整后再出发。
谁知他们刚靠近城头，就有一支羽箭迎面飞来。
月华一闪身翻手接住，面无表情地就要往回扔。
“等等！”
见月华投来问询的眼神，白起解释道：“守城的将军跟我是熟人，应该不会攻击我的，我得下去问问清楚。”
虽然白起对于这一箭也感到很吃惊，但他的判断力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其他缘由。
“你……”月华欲言又止，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放心吧！我要是有什么情况你救我就行了。”白起笑道。
月华摇了摇头，一摊手，意思是说你去吧。
白起向下飞去，城头上几个士卒的身影逐渐清晰。
“什么人！”为首的一个身穿铠甲的魁梧男子张弓搭箭瞄准白起，发出一声雄浑嘹亮的断喝。
“是我，白起！”
魁梧男子迟疑了一下，看清楚白起的面容后才发出惊喜的声音：“白兄弟！”
等白起在城头站稳后，男子上前和他熟练地碰了一拳。
戒备已经解除，白起向空中飘浮着的月华比了个手势，月华心领神会，很快也跟了下来。
见到月华后，魁梧男子被其美貌惊地合不拢嘴：“兄弟，这是你……”
白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叫月华，是……我的朋友。”
“月姑娘身手不凡啊。”男子眉头微蹙，多年的杀伐经验让他感受到这个女子周身的气息极其危险。
“我无意为敌。”月华看出他的疑虑，只是淡淡表态。
毕竟是白起带回来的人，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摇摇头长叹一声，背过手去转身走下城墙：“说来话长啊，白兄弟先跟我移步到寒舍，我们坐下来细谈。”
“他是谁？”月华走到白起身边，小声问。
“哦，他叫高佑，是这里的守将，自己人。”
“这里……”月华抽了抽鼻子，“有血的味道。”
白起心中一惊，仔细一闻，空气中确实有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什么情况？”
顺着城墙的阶梯往下走，映入白起眼帘的是一片残破的景象。
城内的大多数房屋已经被焚毁，只有少数几座幸免于难，城内的街道上到处都有凌乱的马蹄印，不少地方还有暗红色的血污，走近看时，断壁残垣上还有刀劈剑砍的痕迹，令人触目惊心。
高佑沉默地带他们来到了一间不大的宅院里，说道：“这里就是暂时的将军府，之前那个已经没了。”
“怎么没的……”
高佑随手摘下挂在墙上的酒壶，往嘴里狠狠一倒，才发现一滴都没有：“小五，再弄酒来！”
门外一个近卫走上来，说道：“将军，我们没多少酒了，剩下的都是留给伤员的。”
“泡茶！”
“好嘞。”
“酒瘾犯了？”白起问道。
高佑对着他苦笑一声：“我早就该戒了的。”
“这里，究竟怎么了？”
高佑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又是恶狠狠地叹了口气。
“我们被后汉的人袭击了，他们的骑兵从边境一路平推，现在估计都快打到冥河了！”
“怎么可能？”白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从大秦回来，怎么后汉又发起了攻势？
早知道，虽然后汉一样与大宋接壤，但同时作为大秦的邻国，通常奉行的是两边都不得罪的政策。这次悍然发兵，远超所有人的预料。
“我也纳闷儿呢，上个月刚送完礼，这个月就放箭，翻脸不认人吗这不是，他娘的！”
“他们是怎么进攻的？”
“先头军以骑兵为主，绕过所有的城池集中兵力攻打关隘，突破之后就继续深入。我只知道这么多，但我感觉他们是要直扑京城。”高佑忧心忡忡地说道。
“既然他们不攻打城池，你们可以回援啊！”
高佑摇摇头：“早就试过了，他们在每座城外都留下了高出守军一倍的兵力，只要我们一出城，他们就打。我们现在根本出不去，给养也送不进来，兄弟们马上就要断炊了。”
“确实够麻烦的。”
白起想了想，这不就是闪电战吗？以最快的速度直取敌国要害，而对一些注定要受到顽强抵抗的非重要地方采取围而不打的策略，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直到敌人精疲力尽再分割围歼。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死了不少弟兄。”高佑不停地叹着气，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
“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白起不用想都知道城内的状况肯定不容乐观。
“没办法啊！出去就送死啊！”高佑说到这里，铁打的汉子居然红了眼眶，“好几个营的弟兄，我看着他们去送死啊，手被砍了就拿脚踢，用牙咬，为了帮我突围，把身上点着了往前冲……”
他再也说不下去，一拳锤在墙上，打出一个清晰的坑：“要不是要保剩下的兄弟，我早就出去和他们拼了！”
“可即使闭门不战，你们还是得饿死。”月华平静地说出冰冷的现实。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高佑站起来又坐下，“我带这么多年兵就没这么窝囊过！”
“想要突围，就要先找支援。”白起思考着，“附近可有援军？”
“最近的几支守军就在几十里外，收拢在一起约莫有一万人，但都被后汉军分割开，合不到一块去。”
白起点点头：“想要汇合，就必须消灭留守的后汉军。”
“谈何容易啊！”
“原先仅凭你们确实不容易，但……”白起看向月华，“现在我们说不定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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