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宫廷聚会（*）
告状完毕后，姬忆舒从龚同邻的卧室出来。吸了吸鼻子，拨了步行云父亲的电话。
“是张助理吗？我找下步律师。你看他什么时候有空？”
“原来是姬总，怎么您亲自预约？我直接给您转到律师，您稍等。”
那到不用这么客气，但姬忆舒也没有拒绝。
“喂，姬总，你太客气了，以后联系我直接打给我就行，不用绕弯子。”
“主要是怕打扰你。”
“这是哪里的话。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终于到了说正事的环节，姬忆舒咽了口唾沫：“你和你夫人这周末有时间吗？我们公司想做个关于长驻号宇航员成长访谈。”
对方沉默不答，她继续挽救：“不谈其他的，就我和你们谈谈步行云的成长经历。”
“我和小玲商量下！她一直在出差，不知道周末能不能赶回来。”步律师的语气很无奈。
这是找了借口，到时候来不来都可以。果然这对大律师夫妇说话很妥帖。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还有谁家长去吗？”
目前姬忆舒没有邀请到一对家长，她吸了口气说：“你可是我第一个邀约对象，剩下两对家长我还没联系。”
“哦，这样。”对方又极微弱的叹了口气：“那我和小玲商量下，我们尽量。”
“好的。”
挂掉电话，姬忆舒像是被抽了气似的躺在沙发上。这一天算是她人生排得上数的艰难日子。
还剩下费鸟的家长——那两个怪人。
她想了想后，决定先缓缓。
***
胡湛蓝睡了一下午，起床后就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有人骂我？”
他往窗外望去，大雪已经把小院中的厕所门堵了大半。礼国的今年冬天已经持续了五个月，大大超出以往的记录，暴风暴雪没完没了。怪不得礼国这么着急升级武器，估计今年北境饿的够呛。
紧接着又是一个喷嚏，他摸摸鼻子。下楼洗漱后，他眼皮又开始跳。
“绝对有人在背后骂我。”
他看看大厅，正巧无精打采的拿着本书的步行云闯入他的视野。
“你是不是在骂我？”
步行云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他，自己好不容易结束一段加班日子，偷个闲看本书都有人来找茬。那个游悦公主真的难伺候，典型属于既要也要型老板，还好大部分压力都有费鸟顶着。
“劝你想找茬去找个软柿子，别找碰钉子。”步行云警告的说。
看步行云衣服不好惹的样子，胡湛蓝耷拉下脑袋，就算是老妈在骂自己吧！
他实在无聊，因为大雪他在家已经闲七八天。每天能做的就是把电子资料库抄成纸质版，再由书匠制作成书，算是自制书吧。这些书主要是给制造局的工匠用的，补充他们那点贫瘠的数理化知识。话说下学院这个大学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新入职员工还要自己培养训练，可以说是亏了大本。
“费鸟呢？”
“去陪老板喝酒去了。”
“啥？”费鸟变成舔狗了！她以前不是说不舔的吗？
“宫廷聚会，每15天开一次。每个王族成员的终身任务。”
奢华的墨蓝色厚重窗帘从五米高的大厅顶部吹落到地面，穹顶吊着光彩迷离的水晶挂件。
费鸟一进来就感叹那精巧的屋顶，通过利用镜子的镜面反射，巧妙的把夜色的星光收纳进室内，使得即便没有照明，整个大厅也是亮堂堂的。在这种暧昧的暗淡星光中，确实是约会的绝佳场地。
不过宫廷聚会的作用不仅仅是相亲，更大的作用是结识人脉。所以在大厅的靠外一侧，排布了几十盏油灯。这样大厅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块区域。一块由冷白色的星光笼罩，一块由暖色的灯光照亮。
“你怎么一身官袍就来了。”游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礼国的纺织产品简直贵上天，一件普普通通的外套就要她一个月的工资，更别谈礼服了。好怀念有工业纺织的地球，一件衣服也就一顿饭钱，想念20块的T恤。
费鸟转过身，恭敬的鞠躬。
“你这样可吸引不了男士们。”
她也没想过找对象啊！除了极个别，猫眼人壮的像绿巨人、黑猩猩，谁喜欢。
“下官只是小小的制造局局长，穿的再漂亮也配不上这里高贵的男士们。所以下官就不花那个冤枉钱了。公主……”
“叫我游悦吧！”
“这不好吧。”
这时游悦俯下身，又来这套威慑套餐。对着她耳边说：“反正你背后肯定不叫我公主，对吧。我们都诚实点。”
我以前想和你诚实，你受不了，现在跪舔了，你又觉得假。费鸟的假笑在一浪又一浪的恶心冲击下撑的十分难受。
“游悦，您今天叫我过来应该不是玩的吧。”
“我带你见几个人。”说完就迈起步子走向了冷色星光区域。费鸟心里犹豫了下，怀疑游悦是不是走错了区域，但不管怎么先跟上去。
七八人围城一圈，他们个个高大威武，身着华服，举着玻璃杯。在暗淡的光线下，看不清他们的五官。费鸟犹如一只小鸡进入了鹅群，格格不入。
游悦从穿梭的服务员拿了一杯红色饮料递给费鸟，然后开始依次介绍。
“这位是内阁大臣……”
“内阁大臣……”
“财政部大臣……”
“工程部部长……”
“第五资源局局长……”
“第一建筑局局长……”
“第九制造局局长……”
“第七资源局局长……”
……
看似无章法，可费鸟稍微一缕发现这圈人几乎覆盖了这整个大型工程制造的上下游，从财政预算到林木矿石资源，最后加上干活的人力。
“各位这是三十局制造局局长。”游悦说着把费鸟向前推了一把。
走神的她猛的没反应过来，被这一推险些倒地，幸好一只意外的手抓住了她。大家看到这位长相异常朴素的老土女人，紧张的连脚都站不稳，纷纷发出嘲笑的哈哈笑声。
“各位大人好。下官是新来的，还望各位大人以后能关注。”费鸟继续扮演老土女，唯唯诺诺的行礼。
“公主，你就找了这么个小贱民入圈？一个连工匠都不如的岛人。”第九制造局局长不屑道。三十局也太低微了吧！从二十局往后的制造局基本都是给东城外农民制造农具的。
费鸟偏头以他人不可查的角度翻了个白眼。
“人不可貌相，她负责了这次出征的武器制造，质量堪比那批北境。”游悦摇了摇手中的红色饮料，喝了一口，动作十分优雅自信。
费鸟看到人人手里都有这么一杯红色玩意，尝试喝了一口。一股奇异的辛辣味从口到鼻再窜感到脑门，功效相当于一大口芥末。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原来是这样。那算有点本事，能搞定第一制造局搞不定的事。估计茶局长要气的吐血了。”第一资源局局长说。
“给力啊！我看那个局长不爽很久了。”第三资源局局长开心的说。
他从头仔细打量了费鸟，她有远超礼国人的光洁白嫩皮肤，异常纤细的四肢，有一种玲珑精致之美。他摸了摸下巴说：“嗨，新来的，看你也不是礼国人，你有什么家乡才艺展示吗？”
哗哗——
一阵起哄的声音立刻响起。
可此时费鸟被辣的脑浆搅成一团，完全没有功夫理会大人们的要求。整个人像是被一个罩子隔着，现场所有的人声断断续续，难以辨识。她尝试甩着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
“上头了？”
“真是没用，看她杯子里连一半都没喝掉。”
“上头了正好！表演得劲。”
“确实。新来的，要不你跳个舞给我看看。”
费鸟大脑终于缓过来点，可换成了心脏出问题。心脏突然开始砰砰跳，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她赶紧弯腰捂住胸口试图缓解，头上豆大的冷汗冒个不停。
“她这是怎么了？”
“装的吧！红叶水能让胸口疼？”
“就是。这东西是让人嗨的，坏不了你的内脏。你要装能不能装的像样子。”
“嗨，你到底是跳不跳！”
“不给公主大人面子是不是？好大的胆子！”
刚才兴奋的起哄声渐渐演变成了声讨。费鸟抬眼偷偷看对面的游悦，她双手抱胸，高抬下巴，半眯着眼，射出一道道不悦加蔑视的眼神。再不反应估计又要得罪这位记仇的下一任大王。
她微微迈出右脚出列，站在了圈中央。脑子中翻阅着儿童舞蹈，最好是幼儿园级别的。她抹掉额头的冷汗，深呼吸下，最终敲定了《上学歌》。这是她记忆中唯一跳过的一支舞蹈，幼儿园大班时候。
在冷冷的白星光中，她先颤颤巍巍的唱出一句：“太阳当空照。”
“动作呢？”
费鸟的心脏仍然在不正常的跳动，胸口闷的让她每一口气都艰辛无比。她举起抖成筛子的手放到脸上比个V，嘴里接上：“花儿对我笑。”
“这是什么玩意！哈哈！”
“感觉像智障。你们家乡就流行智障舞？哈哈！”
费鸟放下手，重重的垂到身侧。彩珠星较轻的引力让她感觉不到手臂的重力，她内心苦涩的条件反射——这不是地球。
对呀，她跳的是什么玩意？还有她为什么要对着一群垃圾跳舞！
心脏的砰砰跳发突然变成了咚咚，费鸟一个猛扎倒在了地上。她闭上眼睛，口却半张着在动。
“垃圾们，老娘不跳了。”
这句是中文。
“是张助理吗？我找下步律师。你看他什么时候有空？”
“原来是姬总，怎么您亲自预约？我直接给您转到律师，您稍等。”
那到不用这么客气，但姬忆舒也没有拒绝。
“喂，姬总，你太客气了，以后联系我直接打给我就行，不用绕弯子。”
“主要是怕打扰你。”
“这是哪里的话。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终于到了说正事的环节，姬忆舒咽了口唾沫：“你和你夫人这周末有时间吗？我们公司想做个关于长驻号宇航员成长访谈。”
对方沉默不答，她继续挽救：“不谈其他的，就我和你们谈谈步行云的成长经历。”
“我和小玲商量下！她一直在出差，不知道周末能不能赶回来。”步律师的语气很无奈。
这是找了借口，到时候来不来都可以。果然这对大律师夫妇说话很妥帖。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还有谁家长去吗？”
目前姬忆舒没有邀请到一对家长，她吸了口气说：“你可是我第一个邀约对象，剩下两对家长我还没联系。”
“哦，这样。”对方又极微弱的叹了口气：“那我和小玲商量下，我们尽量。”
“好的。”
挂掉电话，姬忆舒像是被抽了气似的躺在沙发上。这一天算是她人生排得上数的艰难日子。
还剩下费鸟的家长——那两个怪人。
她想了想后，决定先缓缓。
***
胡湛蓝睡了一下午，起床后就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有人骂我？”
他往窗外望去，大雪已经把小院中的厕所门堵了大半。礼国的今年冬天已经持续了五个月，大大超出以往的记录，暴风暴雪没完没了。怪不得礼国这么着急升级武器，估计今年北境饿的够呛。
紧接着又是一个喷嚏，他摸摸鼻子。下楼洗漱后，他眼皮又开始跳。
“绝对有人在背后骂我。”
他看看大厅，正巧无精打采的拿着本书的步行云闯入他的视野。
“你是不是在骂我？”
步行云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他，自己好不容易结束一段加班日子，偷个闲看本书都有人来找茬。那个游悦公主真的难伺候，典型属于既要也要型老板，还好大部分压力都有费鸟顶着。
“劝你想找茬去找个软柿子，别找碰钉子。”步行云警告的说。
看步行云衣服不好惹的样子，胡湛蓝耷拉下脑袋，就算是老妈在骂自己吧！
他实在无聊，因为大雪他在家已经闲七八天。每天能做的就是把电子资料库抄成纸质版，再由书匠制作成书，算是自制书吧。这些书主要是给制造局的工匠用的，补充他们那点贫瘠的数理化知识。话说下学院这个大学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新入职员工还要自己培养训练，可以说是亏了大本。
“费鸟呢？”
“去陪老板喝酒去了。”
“啥？”费鸟变成舔狗了！她以前不是说不舔的吗？
“宫廷聚会，每15天开一次。每个王族成员的终身任务。”
奢华的墨蓝色厚重窗帘从五米高的大厅顶部吹落到地面，穹顶吊着光彩迷离的水晶挂件。
费鸟一进来就感叹那精巧的屋顶，通过利用镜子的镜面反射，巧妙的把夜色的星光收纳进室内，使得即便没有照明，整个大厅也是亮堂堂的。在这种暧昧的暗淡星光中，确实是约会的绝佳场地。
不过宫廷聚会的作用不仅仅是相亲，更大的作用是结识人脉。所以在大厅的靠外一侧，排布了几十盏油灯。这样大厅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块区域。一块由冷白色的星光笼罩，一块由暖色的灯光照亮。
“你怎么一身官袍就来了。”游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礼国的纺织产品简直贵上天，一件普普通通的外套就要她一个月的工资，更别谈礼服了。好怀念有工业纺织的地球，一件衣服也就一顿饭钱，想念20块的T恤。
费鸟转过身，恭敬的鞠躬。
“你这样可吸引不了男士们。”
她也没想过找对象啊！除了极个别，猫眼人壮的像绿巨人、黑猩猩，谁喜欢。
“下官只是小小的制造局局长，穿的再漂亮也配不上这里高贵的男士们。所以下官就不花那个冤枉钱了。公主……”
“叫我游悦吧！”
“这不好吧。”
这时游悦俯下身，又来这套威慑套餐。对着她耳边说：“反正你背后肯定不叫我公主，对吧。我们都诚实点。”
我以前想和你诚实，你受不了，现在跪舔了，你又觉得假。费鸟的假笑在一浪又一浪的恶心冲击下撑的十分难受。
“游悦，您今天叫我过来应该不是玩的吧。”
“我带你见几个人。”说完就迈起步子走向了冷色星光区域。费鸟心里犹豫了下，怀疑游悦是不是走错了区域，但不管怎么先跟上去。
七八人围城一圈，他们个个高大威武，身着华服，举着玻璃杯。在暗淡的光线下，看不清他们的五官。费鸟犹如一只小鸡进入了鹅群，格格不入。
游悦从穿梭的服务员拿了一杯红色饮料递给费鸟，然后开始依次介绍。
“这位是内阁大臣……”
“内阁大臣……”
“财政部大臣……”
“工程部部长……”
“第五资源局局长……”
“第一建筑局局长……”
“第九制造局局长……”
“第七资源局局长……”
……
看似无章法，可费鸟稍微一缕发现这圈人几乎覆盖了这整个大型工程制造的上下游，从财政预算到林木矿石资源，最后加上干活的人力。
“各位这是三十局制造局局长。”游悦说着把费鸟向前推了一把。
走神的她猛的没反应过来，被这一推险些倒地，幸好一只意外的手抓住了她。大家看到这位长相异常朴素的老土女人，紧张的连脚都站不稳，纷纷发出嘲笑的哈哈笑声。
“各位大人好。下官是新来的，还望各位大人以后能关注。”费鸟继续扮演老土女，唯唯诺诺的行礼。
“公主，你就找了这么个小贱民入圈？一个连工匠都不如的岛人。”第九制造局局长不屑道。三十局也太低微了吧！从二十局往后的制造局基本都是给东城外农民制造农具的。
费鸟偏头以他人不可查的角度翻了个白眼。
“人不可貌相，她负责了这次出征的武器制造，质量堪比那批北境。”游悦摇了摇手中的红色饮料，喝了一口，动作十分优雅自信。
费鸟看到人人手里都有这么一杯红色玩意，尝试喝了一口。一股奇异的辛辣味从口到鼻再窜感到脑门，功效相当于一大口芥末。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原来是这样。那算有点本事，能搞定第一制造局搞不定的事。估计茶局长要气的吐血了。”第一资源局局长说。
“给力啊！我看那个局长不爽很久了。”第三资源局局长开心的说。
他从头仔细打量了费鸟，她有远超礼国人的光洁白嫩皮肤，异常纤细的四肢，有一种玲珑精致之美。他摸了摸下巴说：“嗨，新来的，看你也不是礼国人，你有什么家乡才艺展示吗？”
哗哗——
一阵起哄的声音立刻响起。
可此时费鸟被辣的脑浆搅成一团，完全没有功夫理会大人们的要求。整个人像是被一个罩子隔着，现场所有的人声断断续续，难以辨识。她尝试甩着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
“上头了？”
“真是没用，看她杯子里连一半都没喝掉。”
“上头了正好！表演得劲。”
“确实。新来的，要不你跳个舞给我看看。”
费鸟大脑终于缓过来点，可换成了心脏出问题。心脏突然开始砰砰跳，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她赶紧弯腰捂住胸口试图缓解，头上豆大的冷汗冒个不停。
“她这是怎么了？”
“装的吧！红叶水能让胸口疼？”
“就是。这东西是让人嗨的，坏不了你的内脏。你要装能不能装的像样子。”
“嗨，你到底是跳不跳！”
“不给公主大人面子是不是？好大的胆子！”
刚才兴奋的起哄声渐渐演变成了声讨。费鸟抬眼偷偷看对面的游悦，她双手抱胸，高抬下巴，半眯着眼，射出一道道不悦加蔑视的眼神。再不反应估计又要得罪这位记仇的下一任大王。
她微微迈出右脚出列，站在了圈中央。脑子中翻阅着儿童舞蹈，最好是幼儿园级别的。她抹掉额头的冷汗，深呼吸下，最终敲定了《上学歌》。这是她记忆中唯一跳过的一支舞蹈，幼儿园大班时候。
在冷冷的白星光中，她先颤颤巍巍的唱出一句：“太阳当空照。”
“动作呢？”
费鸟的心脏仍然在不正常的跳动，胸口闷的让她每一口气都艰辛无比。她举起抖成筛子的手放到脸上比个V，嘴里接上：“花儿对我笑。”
“这是什么玩意！哈哈！”
“感觉像智障。你们家乡就流行智障舞？哈哈！”
费鸟放下手，重重的垂到身侧。彩珠星较轻的引力让她感觉不到手臂的重力，她内心苦涩的条件反射——这不是地球。
对呀，她跳的是什么玩意？还有她为什么要对着一群垃圾跳舞！
心脏的砰砰跳发突然变成了咚咚，费鸟一个猛扎倒在了地上。她闭上眼睛，口却半张着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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