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超出承受能力了
麻烦果然说来就来!
孔梦这种乖乖女本来就不擅长编故事，对方又是对她了若指掌的母亲，前两次电话就已经嗅到了蛛丝马迹。到了她的住处一查没人，哪还沉的住气！
于是电话里就是一通训斥，听说她还在治疗更是愤怒，要了地址就开车过来了。
孔梦乖乖女当惯了，夜不归宿也确实不像话，自然理亏服软，为了不节外生枝，连手机外放都没敢开。
庄冉瞧的清楚也不点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继续晒太阳。
直到治疗结束，估摸着人也快找上门来的时候，才稍稍询问了下情况。
孔梦的母亲名叫杜朝霞，目前在蜀中一所大学任教，社会学教授，硕士生导师。
这么一位女强人找上门来问罪，想想就觉得头痛。孔梦已经未战先怯，打算服软回家认罪了，唯一不确定的是眼前这位爷会不会节外生枝，让她进退两难。
寻思了一会也没个答案，只好想办法先试探一番。
“来，刚出了很多汗，趁热喝些红糖水。”
正拿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汗水，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递到了面前，让她勉强微笑，点头谢过。
庄冉把艾灸床上散乱的毛毯被子抱起，放在院子里晾晒，回来时瞧她一口没喝，哂道：“小生力有不逮，这位力士可否帮忙？”
说罢，指了指艾灸床。
上面还有湿透的床单被罩，就连枕巾上的毛巾也没能幸免，瞧着都觉得汗味扑鼻。
孔梦红了脸，忙喝了两口放下，想要起身收拾。
庄冉才不客气，拿起来还闻了闻，一脸感慨地走了。
“干嘛去！”
孔梦脸红欲滴，又不敢追上去问，急的直跺脚。
“拿去扔洗衣机里！”庄冉头也不回出了门，哂道：“难道你以为我有特殊癖好？”
孔梦顿时气馁，只好再次扮演苦力角色，好容易才把床板抬起，放在一边，探头往里看。
艾火仍有余烬，热气扑面。仔细瞧了瞧，又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每个方盘里只有拳头大小的艾绒，却燃烧了足足一个小时！
“看来还是密封的好，才能保持温度那么长时间。”
孔梦自言自语着，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于是忙不迭地转头看了过去。
母亲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怒火，正盯着她，身边不远处韩飞菲一脸得意，正朝她眨眼睛。
两人一进来，杜朝霞就关了门，声音里满是愤怒。
“说吧，昨晚和谁，在哪过的夜？”
这话一出口，就连韩飞菲都忍不住吐了下舌头，悄悄往旁边站远了一步。
孔梦首当其冲，未语先怯，低了头道:“和一个男生，先去吃了些东西，又去网吧上了个通宵...”
话没说完被打断了，杜朝霞脸若寒霜，“理由，给我个理由！”
孔梦这下更是嗫嚅，支唔道：“我怕晚上睡不好，想着去找医生开些安眠药，结果路上遇见个男生，一眼就看出来我的病情很严重...”
没说完又被打断，杜朝霞声音严厉，“你多大了？路上遇见个陌生人都能信？”
说罢不等她开口，又厉声问道：“能看出来你有病没什么大不了，说的很严重只是想骗取你的信任而已！你都不想想，真要为你着想的话，怎么会领你去网吧？”
说罢，瞪大了眼睛，里面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瞧着头都不敢抬的孔梦，声音几近咆哮！
“说！是去的网吧？？？”
一张脸原本五官周正，却在狰狞中变的可怖，就连看热闹的韩飞菲都受不了，开门跑路了。
孔梦已经站立不住，摇摇欲坠了。
她何时见过母亲发这么大的火，偏偏事情充满疑点，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哪能指望别人相信？
何况她也没那么好的口才，心理素质更是不堪。
从这一点来说，律师这种职业确实不适合她，这么些年的努力算是白费了。杜朝霞也正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才愤怒的无法自持，当着外人的面一点情面不留。
现在外人不在，她更无所顾忌了。
“都这样了，还敢骗我！”
“啪！”的一声脆响之后，孔梦那张苍白的脸上多了五个深深的手印，整个人也被带倒，跌落在地。
像一片深秋的树叶，被一阵狂风卷走，狠狠地砸落地面。
身体被抽空了所有力量，大脑一片空白，一股熟悉而又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让她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周围越来越暗，身体越来越冷，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
直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很好，这一巴掌算是个了断吧。”
庄冉径直走向蜷在地上的孔梦，伸手握住了她手腕，头也不抬地说罢，把她抱了起来。
杜朝霞原本有些发呆，一瞧之下顿时火冒三丈，手抬起，扬在空中，“给我放下来！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庄冉目不斜视，声音冰冷，“她的抑郁症正在发作，如果你还记得小时候她有多依恋你，就请不要把她逼上绝路。”
话音一落，杜朝霞扬着的手定格了，整个人也像被施了定身术，呆立良久。
直到两人的身形消失在视野中，才叹了口气，抹了把眼泪。
孔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天色微暗。
她这一觉开始睡的并不踏实，半梦半醒间好像被喂了碗中药之后，才昏昏睡去，直到醒来都没有做梦。于是睡醒之后难得神清气爽，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恍忽间，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睁开眼睛左右一打量，却傻了眼。
这是哪？
昏暗的房间里布置的古香古色，就连床上都挂着很有年代感的白色蚊帐。若不是和记忆中的童年有些出入，她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坐着发了会呆，又忙不迭地起身下地，刚走到门口，脚步声从下面传来。
“醒了啊？”
韩飞菲没有一见面就开启嘲讽模式，声音里不无惋惜，“卫生间在楼下，你妈妈已经走了，说让你醒了打个电话。”
“啊？”
孔梦这才回忆起所有，整个人都像被冷水浇头一般，清醒而又绝望。
她仍然记得庄冉是怎样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但以她对母亲的了解，实在无法抱有任何希望，即使能解释清楚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未来。
自由，随性，行事不拘小节，又经常口无遮拦的家伙，与她母亲心中的择婿标准相去甚远，更别说房子车子工作收入这些硬件了。
何况还有她父亲那一关也不好过！
“别想那么多啦，安心养病吧。楼下卫生间里给你准备了洗漱用品，按我自己的标准买的，别嫌弃就行。”
韩飞菲扬声说罢，走近了拍拍她的肩膀，进屋收拾去了。
孔梦这才反应过来，连声道谢。
她没想到经此一劫，她和眼前这位的关系倒没那么紧张了，如果能说服母亲坚持在这治疗，说不定还能多个朋友。
当然，最大的动力还是神秘色彩十足的家伙，这会不知在哪儿鬼混呢！
想到这，期待感迅速升起，忙不迭地下楼找卫生间去了。
“哟，大小姐睡醒了？”
正洗漱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让她又惊又喜。转过头，瞧见庄冉正端着盘子往桌子上摆，于是忙“唔唔”了两声，示意自己正忙。
结果人压根没过来嘘寒问暖，一转头的功夫就没了人影。
“哼！没良心的家伙！”
孔梦喃喃自语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睡饱一觉果然不一样，原本苍白的脸变得红润了些，原本有些浮肿的眼袋变小了很多，眼神更是顾盼生姿，让她惊讶不已。
都不用化妆就能见人了！
“还在照镜子？”
庄冉的声音再度响起，很是嫌弃，“都不知道来搭把手，一身的力气白费了！”
“嗯嗯，就来！”
孔梦被说的红了脸，忙走近了碰碰胳膊，“还没谢谢你呢!”
“拿什么谢我呀？”庄冉被她的小动作撩起了笑意，眉眼没个正形，“想好了再回答！”
孔梦这下脸更红了，低着头，跟在后面，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我还，我还没，不，不管怎样，我都想，想和你在一起...”
“哟，小瞧你了”
庄冉听着听着，神情庄重起来，声音也是，“既然说到这，有必要跟你说说我的事情。”
孔梦的一颗心原本就七上八下的，瞧见他如此严肃，更是剧烈跳动起来，一时间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于是只好用力地点点头，拽着他的衣角往角落里走。
“你眼前看到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庄冉清清嗓子开了腔，声音不急不徐，“可他的记忆里，埋藏着可能有上千年的经历。这些经历从何而来他不清楚，二十四岁以前，他只是个迷茫的临床医学生。”
听到这，孔梦楞的很彻底，大眼睛一眨不眨，嘴张的老大。
庄冉笑了笑，继续说道：“记忆觉醒之后，他有了很多前人的智慧和救人的医术，却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接纳。于是在治病的同时没少惹来麻烦，而且治的人越多，头痛发作的越频繁，只好停下来休息。”
“为什么？”
孔梦忍不住出声，又忙掩嘴，小声道：“会不会是那些记忆信息量太大，超出了你的承受能力？”
“是的。”
庄冉点了点头，不无遗憾地瞧着不远处偷听的韩飞菲。
“下回再说吧，先吃饭！”
孔梦这种乖乖女本来就不擅长编故事，对方又是对她了若指掌的母亲，前两次电话就已经嗅到了蛛丝马迹。到了她的住处一查没人，哪还沉的住气！
于是电话里就是一通训斥，听说她还在治疗更是愤怒，要了地址就开车过来了。
孔梦乖乖女当惯了，夜不归宿也确实不像话，自然理亏服软，为了不节外生枝，连手机外放都没敢开。
庄冉瞧的清楚也不点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继续晒太阳。
直到治疗结束，估摸着人也快找上门来的时候，才稍稍询问了下情况。
孔梦的母亲名叫杜朝霞，目前在蜀中一所大学任教，社会学教授，硕士生导师。
这么一位女强人找上门来问罪，想想就觉得头痛。孔梦已经未战先怯，打算服软回家认罪了，唯一不确定的是眼前这位爷会不会节外生枝，让她进退两难。
寻思了一会也没个答案，只好想办法先试探一番。
“来，刚出了很多汗，趁热喝些红糖水。”
正拿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汗水，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递到了面前，让她勉强微笑，点头谢过。
庄冉把艾灸床上散乱的毛毯被子抱起，放在院子里晾晒，回来时瞧她一口没喝，哂道：“小生力有不逮，这位力士可否帮忙？”
说罢，指了指艾灸床。
上面还有湿透的床单被罩，就连枕巾上的毛巾也没能幸免，瞧着都觉得汗味扑鼻。
孔梦红了脸，忙喝了两口放下，想要起身收拾。
庄冉才不客气，拿起来还闻了闻，一脸感慨地走了。
“干嘛去！”
孔梦脸红欲滴，又不敢追上去问，急的直跺脚。
“拿去扔洗衣机里！”庄冉头也不回出了门，哂道：“难道你以为我有特殊癖好？”
孔梦顿时气馁，只好再次扮演苦力角色，好容易才把床板抬起，放在一边，探头往里看。
艾火仍有余烬，热气扑面。仔细瞧了瞧，又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每个方盘里只有拳头大小的艾绒，却燃烧了足足一个小时！
“看来还是密封的好，才能保持温度那么长时间。”
孔梦自言自语着，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于是忙不迭地转头看了过去。
母亲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怒火，正盯着她，身边不远处韩飞菲一脸得意，正朝她眨眼睛。
两人一进来，杜朝霞就关了门，声音里满是愤怒。
“说吧，昨晚和谁，在哪过的夜？”
这话一出口，就连韩飞菲都忍不住吐了下舌头，悄悄往旁边站远了一步。
孔梦首当其冲，未语先怯，低了头道:“和一个男生，先去吃了些东西，又去网吧上了个通宵...”
话没说完被打断了，杜朝霞脸若寒霜，“理由，给我个理由！”
孔梦这下更是嗫嚅，支唔道：“我怕晚上睡不好，想着去找医生开些安眠药，结果路上遇见个男生，一眼就看出来我的病情很严重...”
没说完又被打断，杜朝霞声音严厉，“你多大了？路上遇见个陌生人都能信？”
说罢不等她开口，又厉声问道：“能看出来你有病没什么大不了，说的很严重只是想骗取你的信任而已！你都不想想，真要为你着想的话，怎么会领你去网吧？”
说罢，瞪大了眼睛，里面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瞧着头都不敢抬的孔梦，声音几近咆哮！
“说！是去的网吧？？？”
一张脸原本五官周正，却在狰狞中变的可怖，就连看热闹的韩飞菲都受不了，开门跑路了。
孔梦已经站立不住，摇摇欲坠了。
她何时见过母亲发这么大的火，偏偏事情充满疑点，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哪能指望别人相信？
何况她也没那么好的口才，心理素质更是不堪。
从这一点来说，律师这种职业确实不适合她，这么些年的努力算是白费了。杜朝霞也正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才愤怒的无法自持，当着外人的面一点情面不留。
现在外人不在，她更无所顾忌了。
“都这样了，还敢骗我！”
“啪！”的一声脆响之后，孔梦那张苍白的脸上多了五个深深的手印，整个人也被带倒，跌落在地。
像一片深秋的树叶，被一阵狂风卷走，狠狠地砸落地面。
身体被抽空了所有力量，大脑一片空白，一股熟悉而又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让她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周围越来越暗，身体越来越冷，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
直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很好，这一巴掌算是个了断吧。”
庄冉径直走向蜷在地上的孔梦，伸手握住了她手腕，头也不抬地说罢，把她抱了起来。
杜朝霞原本有些发呆，一瞧之下顿时火冒三丈，手抬起，扬在空中，“给我放下来！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庄冉目不斜视，声音冰冷，“她的抑郁症正在发作，如果你还记得小时候她有多依恋你，就请不要把她逼上绝路。”
话音一落，杜朝霞扬着的手定格了，整个人也像被施了定身术，呆立良久。
直到两人的身形消失在视野中，才叹了口气，抹了把眼泪。
孔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天色微暗。
她这一觉开始睡的并不踏实，半梦半醒间好像被喂了碗中药之后，才昏昏睡去，直到醒来都没有做梦。于是睡醒之后难得神清气爽，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恍忽间，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睁开眼睛左右一打量，却傻了眼。
这是哪？
昏暗的房间里布置的古香古色，就连床上都挂着很有年代感的白色蚊帐。若不是和记忆中的童年有些出入，她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坐着发了会呆，又忙不迭地起身下地，刚走到门口，脚步声从下面传来。
“醒了啊？”
韩飞菲没有一见面就开启嘲讽模式，声音里不无惋惜，“卫生间在楼下，你妈妈已经走了，说让你醒了打个电话。”
“啊？”
孔梦这才回忆起所有，整个人都像被冷水浇头一般，清醒而又绝望。
她仍然记得庄冉是怎样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但以她对母亲的了解，实在无法抱有任何希望，即使能解释清楚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未来。
自由，随性，行事不拘小节，又经常口无遮拦的家伙，与她母亲心中的择婿标准相去甚远，更别说房子车子工作收入这些硬件了。
何况还有她父亲那一关也不好过！
“别想那么多啦，安心养病吧。楼下卫生间里给你准备了洗漱用品，按我自己的标准买的，别嫌弃就行。”
韩飞菲扬声说罢，走近了拍拍她的肩膀，进屋收拾去了。
孔梦这才反应过来，连声道谢。
她没想到经此一劫，她和眼前这位的关系倒没那么紧张了，如果能说服母亲坚持在这治疗，说不定还能多个朋友。
当然，最大的动力还是神秘色彩十足的家伙，这会不知在哪儿鬼混呢！
想到这，期待感迅速升起，忙不迭地下楼找卫生间去了。
“哟，大小姐睡醒了？”
正洗漱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让她又惊又喜。转过头，瞧见庄冉正端着盘子往桌子上摆，于是忙“唔唔”了两声，示意自己正忙。
结果人压根没过来嘘寒问暖，一转头的功夫就没了人影。
“哼！没良心的家伙！”
孔梦喃喃自语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睡饱一觉果然不一样，原本苍白的脸变得红润了些，原本有些浮肿的眼袋变小了很多，眼神更是顾盼生姿，让她惊讶不已。
都不用化妆就能见人了！
“还在照镜子？”
庄冉的声音再度响起，很是嫌弃，“都不知道来搭把手，一身的力气白费了！”
“嗯嗯，就来！”
孔梦被说的红了脸，忙走近了碰碰胳膊，“还没谢谢你呢!”
“拿什么谢我呀？”庄冉被她的小动作撩起了笑意，眉眼没个正形，“想好了再回答！”
孔梦这下脸更红了，低着头，跟在后面，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我还，我还没，不，不管怎样，我都想，想和你在一起...”
“哟，小瞧你了”
庄冉听着听着，神情庄重起来，声音也是，“既然说到这，有必要跟你说说我的事情。”
孔梦的一颗心原本就七上八下的，瞧见他如此严肃，更是剧烈跳动起来，一时间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于是只好用力地点点头，拽着他的衣角往角落里走。
“你眼前看到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庄冉清清嗓子开了腔，声音不急不徐，“可他的记忆里，埋藏着可能有上千年的经历。这些经历从何而来他不清楚，二十四岁以前，他只是个迷茫的临床医学生。”
听到这，孔梦楞的很彻底，大眼睛一眨不眨，嘴张的老大。
庄冉笑了笑，继续说道：“记忆觉醒之后，他有了很多前人的智慧和救人的医术，却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接纳。于是在治病的同时没少惹来麻烦，而且治的人越多，头痛发作的越频繁，只好停下来休息。”
“为什么？”
孔梦忍不住出声，又忙掩嘴，小声道：“会不会是那些记忆信息量太大，超出了你的承受能力？”
“是的。”
庄冉点了点头，不无遗憾地瞧着不远处偷听的韩飞菲。
“下回再说吧，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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