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确的未来
庄冉的话信息量太大，也非常考验听众的心理承受能力，若不是有着绝对信任，很难不觉得他在编故事。
再加上只讲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很容易把人的胃口高高吊起，茶不思饭不想，百爪挠心般难受。
孔梦虽然对他有着绝对信任，心里依然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再加上她的表白没有得到答复，最终结果还很难说，于是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中，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没什么胃口。
偏偏晚饭还丰富的很，色香俱全，摆的满满当当。又没有外人，韩家父女也热情的很，让她盛情难却。
勉强拿起碗筷，又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只好一脸歉意地放下，起身接电话。
电话那边是父亲，语气没有母亲那么严厉，显然已经得知事情经过了。随意问候了几句之后，她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遭到了强烈反对，要求她吃完饭就回父母家里，任何理由都不接受。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她依然觉得胸闷气短，无言以对主人家的期盼眼神，只好低了头，默默拿起碗筷。
结果一不小心，听到了这样的建议。
“酒壮怂人胆，老韩你的珍藏呢，拿来给客人壮壮胆！”
韩光明应声去拿酒了，韩飞菲一脸的跃跃欲试，庄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笑着看她。
孔梦原本还想推辞一番，一瞧见他这副眼神，顿时心动，脸红着点了点头。
韩飞菲眼尖，声音酸酸的，“哎呀，真是动不动就脸红，我咋学不来呢？”
孔梦大宭，满腹心事都像走光了一样，脸红更甚。庄冉乐呵呵地看着，不忘出声点评，“你是齐天大圣转世，如来佛祖面前都蹦的欢，脸红是什么...”
话没说完被打断了，韩飞菲气急败坏道：“说谁是猴子转世？”
“师父眼里你跟猴子也没啥区别。”韩光明拿了两瓶黄酒过来，笑道：“白酒辛辣，孔姑娘可能喝不惯，就拿了些黄酒来。”
孔梦忙起身道谢，脸上笑意盈盈。
韩飞菲又酸，杏眼一转，说道：“韩光明同志，管管你师父行不，昨晚就夜不归宿，今晚多半也要溜！”
话音一落，孔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忙捂嘴。
韩光明还没开腔，庄冉微一点头，沉声道：“我这师父当的不合格，开除了吧！”
话音一落，孔梦笑的支撑不住身体，直咳嗽。
韩光明一脑门子的汗，忙出声维持秩序，“飞菲你再口无遮拦，晚饭到一边吃去！师父您别动怒...”
没说完被打断了，庄冉挥了挥手道：“饭前仪式到此结束，再不抓紧时间，菜都要凉了！”
韩飞菲一听这话，撅起的嘴放松下来，一脸得意，“哎呀，老同志真是的，玩笑都开不起！”
孔梦原本一直在看戏，见状忙打圆场，“叔叔您别生气，飞菲还是多懂事的。”
韩光明一脸歉意，挥手示意女儿倒酒，“真对不住，飞菲这孩子有点没大没小的，让你看笑话了。”
孔梦忙起身谢过，瞧着酒杯里满满的晶莹剔透，为难道：“哪有哦，叔叔，太多了...”
庄冉才是看笑话的，见状哂道：“没事，三碗才能过岗！”
韩飞菲忙给他满上，笑道：“等下要去打虎吗？”
孔梦听的直咳嗽，韩光明瞪起了眼睛，庄冉却一本正经的，“心有猛虎，还能细嗅蔷薇，才能担大任。你是心有猛虎，然后到处咬人...”
话音一落，孔梦又笑弯了腰，韩光明也笑的合不拢嘴。韩飞菲气的张牙舞爪，还不敢咬人，只能拿眼睛瞪。
可惜没用，庄冉完全无视，举杯祝辞了。
“不容易啊，总算凑齐了一桌。来，为咱们告别三缺一干一杯！”
晚饭吃到七点半才散场，酒都喝了不少，若不是孔梦掂记着要回父母那里解释，差点拦不住嚷嚷着还要去拿酒的韩飞菲。
虽然还有心事未解，她的精神状态却提升了很多，欢乐的气氛加上酒精一催化，她也从观众变成了演员，全程投入的很。
再加上庄冉的保驾护航，她的信心倍增，就差喊着口号出门了。
韩飞菲原本也想掺合一脚，结果被父亲拦住了，给出的理由无懈可击。
“那是别人的家事，庄师一句话就能让孔母放下执念，你能吗？”
杜朝霞的气场确实强大，以至于韩飞菲一想到就发憷，只好作罢，眼神警告一番算是表明立场。
孔梦也发憷，又想不通母亲大人为何放下执念，于是一上车就问起此事。
庄冉的回答很简单。
“或许你们的母女情分已经被扭曲了，但在初为人母的时候，总会有些美好的记忆留下。”
孔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忙道：“好像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妈妈就很严厉呀，倒是爸爸不忙的时候还好，脾气也没那么大。”
庄冉摇头，声音冷清，“应该在你记事之前，牙牙学语的时候，或者更早一些。即使你再优秀，也不至于一生下来就严格要求吧？”
说罢又补充道：“何况我的表现也很优秀的，老韩又捧场...”
话没说完被孔梦的笑声打断了，大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声音婉转，“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开玩笑，我今晚都笑抽筋了！”
说着捂腰，哎呦了两声。
红扑扑的俏脸上笑意可人，檀口里没有幽香，酒气倒是清晰。
庄冉也忍不住笑，摇头道：“好啦，说正事了。想好怎么说服你爸爸了吗？”
孔梦顿时收了笑容，眼神迷茫，声音柔弱，“应该不难吧，爸爸可能只是担心我...”
庄冉听的直摇头，哂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你妈妈生气是因为你没有达到预期，还有说谎的嫌疑。而你爸爸对你的情感就没那么简单了，多做些心理建设，省的像早上那样措手不及。”
“嗯，我明白。”孔梦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微一点头，长呼了一口气，“管他呢，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大不了再挨一巴掌！”
话一出口，庄冉还没发表意见，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忍不住了。
“对滴，就是要执着，追求爱情不能退缩！”
孔梦顿时红了脸，扭头作鸵鸟状，结果刚好下巴碰在了身边人的肩膀上，于是耳语道：“谢谢你哦，不喝酒的话我还真没这个胆量。”
软语温香袭来，庄冉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深嗅道：“小事一桩，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讲到哪了？”
孔梦当真是酒壮怂人胆，继续贴面耳语道：“记得呢，你说自己有上千年的记忆，但不能无限制使用，会头痛的越来越厉害。”
庄冉这下真有些把持不住，只好有样学样，耳语道：“后来经过很多次试验，发现了一条解决问题的路。”
孔梦才真的把持不住，听着听着，整个人都软软地倒在他怀里了。
直到出租车停下，才能努力起身，白了他一眼，似是埋怨他的不解风情。
庄冉装没看见，搀扶她下车慢慢走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其实我可以选择遗忘，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但你应该清楚，有些时候会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而且能力越大，麻烦越多，所以这条路也是唯一的路，我别无选择。”
听了这话，孔梦脸色严肃起来。
她能感受到，他不是不解风情，而是有些事情更重要，先说清楚才能避免误会。
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只有修行这条路，对吧？”
庄冉也点头，似是早有所料，“是的，只有不断地修行，我的身体和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得到提升，用以承纳这千年的经历。”
孔梦听的一脸神往，很快又反应过来，低声道：“所以你没办法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定居在某处，过着平淡而又稳定的生活。”
庄冉的神情变得庄重起来，没说话，目光有若实质，穿透而来。
孔梦抬起头，迎着熟悉的目光，定定地瞧了好一会，才用力点了点头。
声音忽然轻松起来。
“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吓一跳！”
庄冉听的一楞，摇头叹息道：“或许在你看来，四处流浪居无定所的日子很浪漫...”
没说完被打断了，孔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偶尔的旅行会很愉快，一辈子都在旅行停不下来，对普通人来说会很痛苦，是这个意思吧？”
庄冉笑了，点点头不说话。
孔梦眨了眨大眼睛，声音得意，“所以你希望我也走上这条修行之路，但又不能强迫我做选择，对不对？”
庄冉也学她，努力睁大眼睛，“哟，小瞧你了！”
孔梦白了他一眼，长舒一口气道：“我可能没有你那么大的决心，也没有你那么有智慧和能力，而且一直在你身边的话，也很容易产生依赖，对不对？”
话音一落，庄冉神色庄重起来，没出声，只是微一点头。
孔梦笑的眉眼弯弯，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轻松，“自家人知自家事，我的病还得您老人家多费心，所以眼下不用担心你离开，对吧？”
庄冉也笑，继续点头。
孔梦伸了个长懒腰，整个人像朵饱满的兰花，即将绽放在这幽静的夜晚。
“所以我们之间，肯定会有无数美好的回忆，干嘛非要为难自己，现在就要一个明确的未来呢？”
再加上只讲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很容易把人的胃口高高吊起，茶不思饭不想，百爪挠心般难受。
孔梦虽然对他有着绝对信任，心里依然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再加上她的表白没有得到答复，最终结果还很难说，于是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中，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没什么胃口。
偏偏晚饭还丰富的很，色香俱全，摆的满满当当。又没有外人，韩家父女也热情的很，让她盛情难却。
勉强拿起碗筷，又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只好一脸歉意地放下，起身接电话。
电话那边是父亲，语气没有母亲那么严厉，显然已经得知事情经过了。随意问候了几句之后，她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遭到了强烈反对，要求她吃完饭就回父母家里，任何理由都不接受。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她依然觉得胸闷气短，无言以对主人家的期盼眼神，只好低了头，默默拿起碗筷。
结果一不小心，听到了这样的建议。
“酒壮怂人胆，老韩你的珍藏呢，拿来给客人壮壮胆！”
韩光明应声去拿酒了，韩飞菲一脸的跃跃欲试，庄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笑着看她。
孔梦原本还想推辞一番，一瞧见他这副眼神，顿时心动，脸红着点了点头。
韩飞菲眼尖，声音酸酸的，“哎呀，真是动不动就脸红，我咋学不来呢？”
孔梦大宭，满腹心事都像走光了一样，脸红更甚。庄冉乐呵呵地看着，不忘出声点评，“你是齐天大圣转世，如来佛祖面前都蹦的欢，脸红是什么...”
话没说完被打断了，韩飞菲气急败坏道：“说谁是猴子转世？”
“师父眼里你跟猴子也没啥区别。”韩光明拿了两瓶黄酒过来，笑道：“白酒辛辣，孔姑娘可能喝不惯，就拿了些黄酒来。”
孔梦忙起身道谢，脸上笑意盈盈。
韩飞菲又酸，杏眼一转，说道：“韩光明同志，管管你师父行不，昨晚就夜不归宿，今晚多半也要溜！”
话音一落，孔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忙捂嘴。
韩光明还没开腔，庄冉微一点头，沉声道：“我这师父当的不合格，开除了吧！”
话音一落，孔梦笑的支撑不住身体，直咳嗽。
韩光明一脑门子的汗，忙出声维持秩序，“飞菲你再口无遮拦，晚饭到一边吃去！师父您别动怒...”
没说完被打断了，庄冉挥了挥手道：“饭前仪式到此结束，再不抓紧时间，菜都要凉了！”
韩飞菲一听这话，撅起的嘴放松下来，一脸得意，“哎呀，老同志真是的，玩笑都开不起！”
孔梦原本一直在看戏，见状忙打圆场，“叔叔您别生气，飞菲还是多懂事的。”
韩光明一脸歉意，挥手示意女儿倒酒，“真对不住，飞菲这孩子有点没大没小的，让你看笑话了。”
孔梦忙起身谢过，瞧着酒杯里满满的晶莹剔透，为难道：“哪有哦，叔叔，太多了...”
庄冉才是看笑话的，见状哂道：“没事，三碗才能过岗！”
韩飞菲忙给他满上，笑道：“等下要去打虎吗？”
孔梦听的直咳嗽，韩光明瞪起了眼睛，庄冉却一本正经的，“心有猛虎，还能细嗅蔷薇，才能担大任。你是心有猛虎，然后到处咬人...”
话音一落，孔梦又笑弯了腰，韩光明也笑的合不拢嘴。韩飞菲气的张牙舞爪，还不敢咬人，只能拿眼睛瞪。
可惜没用，庄冉完全无视，举杯祝辞了。
“不容易啊，总算凑齐了一桌。来，为咱们告别三缺一干一杯！”
晚饭吃到七点半才散场，酒都喝了不少，若不是孔梦掂记着要回父母那里解释，差点拦不住嚷嚷着还要去拿酒的韩飞菲。
虽然还有心事未解，她的精神状态却提升了很多，欢乐的气氛加上酒精一催化，她也从观众变成了演员，全程投入的很。
再加上庄冉的保驾护航，她的信心倍增，就差喊着口号出门了。
韩飞菲原本也想掺合一脚，结果被父亲拦住了，给出的理由无懈可击。
“那是别人的家事，庄师一句话就能让孔母放下执念，你能吗？”
杜朝霞的气场确实强大，以至于韩飞菲一想到就发憷，只好作罢，眼神警告一番算是表明立场。
孔梦也发憷，又想不通母亲大人为何放下执念，于是一上车就问起此事。
庄冉的回答很简单。
“或许你们的母女情分已经被扭曲了，但在初为人母的时候，总会有些美好的记忆留下。”
孔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忙道：“好像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妈妈就很严厉呀，倒是爸爸不忙的时候还好，脾气也没那么大。”
庄冉摇头，声音冷清，“应该在你记事之前，牙牙学语的时候，或者更早一些。即使你再优秀，也不至于一生下来就严格要求吧？”
说罢又补充道：“何况我的表现也很优秀的，老韩又捧场...”
话没说完被孔梦的笑声打断了，大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声音婉转，“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开玩笑，我今晚都笑抽筋了！”
说着捂腰，哎呦了两声。
红扑扑的俏脸上笑意可人，檀口里没有幽香，酒气倒是清晰。
庄冉也忍不住笑，摇头道：“好啦，说正事了。想好怎么说服你爸爸了吗？”
孔梦顿时收了笑容，眼神迷茫，声音柔弱，“应该不难吧，爸爸可能只是担心我...”
庄冉听的直摇头，哂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你妈妈生气是因为你没有达到预期，还有说谎的嫌疑。而你爸爸对你的情感就没那么简单了，多做些心理建设，省的像早上那样措手不及。”
“嗯，我明白。”孔梦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微一点头，长呼了一口气，“管他呢，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大不了再挨一巴掌！”
话一出口，庄冉还没发表意见，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忍不住了。
“对滴，就是要执着，追求爱情不能退缩！”
孔梦顿时红了脸，扭头作鸵鸟状，结果刚好下巴碰在了身边人的肩膀上，于是耳语道：“谢谢你哦，不喝酒的话我还真没这个胆量。”
软语温香袭来，庄冉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深嗅道：“小事一桩，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讲到哪了？”
孔梦当真是酒壮怂人胆，继续贴面耳语道：“记得呢，你说自己有上千年的记忆，但不能无限制使用，会头痛的越来越厉害。”
庄冉这下真有些把持不住，只好有样学样，耳语道：“后来经过很多次试验，发现了一条解决问题的路。”
孔梦才真的把持不住，听着听着，整个人都软软地倒在他怀里了。
直到出租车停下，才能努力起身，白了他一眼，似是埋怨他的不解风情。
庄冉装没看见，搀扶她下车慢慢走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其实我可以选择遗忘，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但你应该清楚，有些时候会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而且能力越大，麻烦越多，所以这条路也是唯一的路，我别无选择。”
听了这话，孔梦脸色严肃起来。
她能感受到，他不是不解风情，而是有些事情更重要，先说清楚才能避免误会。
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只有修行这条路，对吧？”
庄冉也点头，似是早有所料，“是的，只有不断地修行，我的身体和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得到提升，用以承纳这千年的经历。”
孔梦听的一脸神往，很快又反应过来，低声道：“所以你没办法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定居在某处，过着平淡而又稳定的生活。”
庄冉的神情变得庄重起来，没说话，目光有若实质，穿透而来。
孔梦抬起头，迎着熟悉的目光，定定地瞧了好一会，才用力点了点头。
声音忽然轻松起来。
“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吓一跳！”
庄冉听的一楞，摇头叹息道：“或许在你看来，四处流浪居无定所的日子很浪漫...”
没说完被打断了，孔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偶尔的旅行会很愉快，一辈子都在旅行停不下来，对普通人来说会很痛苦，是这个意思吧？”
庄冉笑了，点点头不说话。
孔梦眨了眨大眼睛，声音得意，“所以你希望我也走上这条修行之路，但又不能强迫我做选择，对不对？”
庄冉也学她，努力睁大眼睛，“哟，小瞧你了！”
孔梦白了他一眼，长舒一口气道：“我可能没有你那么大的决心，也没有你那么有智慧和能力，而且一直在你身边的话，也很容易产生依赖，对不对？”
话音一落，庄冉神色庄重起来，没出声，只是微一点头。
孔梦笑的眉眼弯弯，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轻松，“自家人知自家事，我的病还得您老人家多费心，所以眼下不用担心你离开，对吧？”
庄冉也笑，继续点头。
孔梦伸了个长懒腰，整个人像朵饱满的兰花，即将绽放在这幽静的夜晚。
“所以我们之间，肯定会有无数美好的回忆，干嘛非要为难自己，现在就要一个明确的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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