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八节 永安寺血案
黄典狱看着足印沉思。
下边的人都等着他呢。
李知府看到他这模样就知道，案情有了发展了。
出声询问道：“黄典狱，可是有了什么发现吗？”
黄典狱听到大人呼唤，猛然醒悟，跳下院墙躬身道：“啊，大人，卑职在这墙上和窗户框上，都发现了壮似孩童的鞋印。”
“状似孩童？在哪里？我来看看。”
李知府走到窗框旁。
黄典狱指着窗框上的一点灰尘，跟他说道：“大人请看，就是这里。”
李知府装模作样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又不好意思问，只有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嗯？不错，黄典狱果然慧眼如炬，这么点印记都能看到，不错，不错。”
黄典狱总不能说：大人，吗窗框上都踩掉茬了，这还能看不出来吗？
那他可就找不自在了，只能推说：“大人英明，全赖大人神武，小的不过是侥幸而已。”
不过有句话他没说，这窗框上的，是脚尖向外的，明显是从屋里跳出去的，而院墙上，踩碎琉璃瓦的，却只有脚尖向里的鞋印。
也就是说，院墙上是只有进来，没有出去的。
而窗框上只有出去，没有进来的。
而窗框上被踩掉了茬，明天比院墙上的脚印要重，这就证明是身负重物了。
可院墙上没有出去的脚印，那贼人又是从哪离开的呢？
正琢磨着呢，从外边急匆匆跑过来一人，边跑边嚷嚷。
“大人，知府大人，不好啦，永安寺出事了！”
李知府定睛一看，正是刚才派出去，捉拿永安寺和尚的赵成。
此时的赵成面色恐慌，像是见了鬼一般，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来到李知府面前立即跪倒，口中狂喊：“大人不好了，大人！永安寺僧人，大大小小一十三口，尽数被杀死在寺庙中，大雄宝殿佛像后发现地牢一座，里面尚有四名女子，还……还……还有……”
说到这里吞吞吐吐起来，这给李知府急的。
抬起脚踹在赵成胸口，喝道。
“还有什么？你倒是说啊！”
赵成本想寻个隐秘的地方再说，这埃了一脚，只得一咬牙道：“还有两个洋人，被吊死在了宝殿之中。”
“啊！”
李知府听了吓得，“噔噔蹬”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幸亏一旁的黄典狱，眼疾手快一把给他扶住了。
李知府那黄豆小眼，瞪圆了，一脸惊恐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永安寺的大雄宝殿里，居然掉死了两个洋人？”
赵成一个劲儿的点头：“正是！小的们不敢做主，只能跑回来禀报大人了，还请大人您指示。”
说的这个痛快啊，刚才不想说，你非让我说，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面，我看你怎么办。
李知府瞪着黄豆眼，完全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刚才还说没洋大人呢，结果现在不但有，还死在了他的管辖范围，这要视洋人闹起来，上方一定会拿自己的命去赔罪啊。
一想到这里，李知府吓得腿都得瑟了，颤抖着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快仔细跟我报来。”
那赵成应了一声：“是！”
将他们去往永安寺拿人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赵成领着一帮官差浩浩荡荡的走在大街上。
几个人并不着急，因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正兴高采烈的讨论着，这次又能获得多少意外之财。
溜溜达达看到永安寺门前，此时已是夜晚，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大门紧闭寺内灯火通明，赵成吩咐手下上前叫门。
“砰砰砰”
重重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久久却不见人来应门。
赵成眉头一皱，喊道：“奉知府大人令，着永安寺方丈元庆前去问话，尔等去去开门。”
喊声中气十足，透过大门深入到寺内。
按理说哪怕身在后院，都应该能听得见了，可依旧无人响应。
赵成心里一沉，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去两个人，翻墙过去，把门打开。”
“是。”
手下人答应一声，过去三个人来到院墙处，叠罗汉一般，一个踩着一个的肩膀，爬上了墙头，最上边的人刚一探头。
“妈呀！”
惨叫一声，转头冲着赵成喊道：“头！里面死人了，好多死人啊！”
赵成沉声道：“先过去，把门打开，注意安全。”
“是！”
最上边那位，颤颤巍巍的答应一声，双手扒住墙头，的的瑟瑟发抖抬腿迈了上去。
院墙太高，他把住墙头的琉璃瓦，一点点将身子往下沉。
扑通一声，手下掉了下去。
“哎呀！”
赵成急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里面的人回道：“没事儿头，没把住摔了一下。”
赵成这个气啊。
“废物，还不赶快滚过来把门打开！”
里面人应道：“是，是是，马上就来。”
一会脚步声噔噔蹬来到门口，哗啦，嘎楞楞，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先前进去的人，陪着笑，捂着屁股恭候在那里。
赵成抢上台阶，一把推开那人，朝院中看去。
只一眼就让他呆立在当场。
饶是他抓差办案多年，也没见过如此残忍的场面。
见他站那不动，怕他有闪失，手下人哗啦一下冲上台阶。
“啊！”
“嘶！”
“哎呀！”
惊呼声不绝于耳。
所有都吓傻了。
只见大院之中，横七竖八一地的残肢断臂，一看都是刚死不久，还往外汩汩的流着鲜血。
断手的，断脚的，掉脑袋的，开膛的，破肚的，肠子挂树上的。
进门台阶下，就躺了两个残缺的尸体。
光秃秃的脑袋，一个被从中间分成了两瓣，一边一个眼珠子凸出在外，脑袋里面白的，黄的粉的，搅合在一起，沾满了灰尘。
另一个只有半截身子，下半截身子连着两条腿，倒在五米开外，肠子，肚子等内脏拖了老长一段，应该是被人砍成两截，还未死透，拖着前半截身子趴到门口，鲜血铺满了他爬行过的痕迹。
赵成打量了半天，发现伤口光滑平整，应该是高手使用利器，一击毙命。
又看了看皮肤的颜色和弹性，“呛啷”抽刀在手，沉声喝道：“大家小心，尸体尚温，贼人并未走远，三人一组，给我仔细搜查！”
稀里哗啦，手下人全都把武器拿出来，迅速分成三人一组，瞪圆了眼睛，紧张的四处游走。
众人垫着脚尖，轻轻绕过地上的血泊，慢慢向大雄宝殿围了过去。
寺庙大多都是，正门，大院，宝殿，后院，杂物房，有的大的寺庙还会有几间分殿。
众人听说贼人很可能还没离开，就直接奔大雄宝殿搜去。
此时的大雄宝殿，大门也是紧闭，里面灯火通明，从纸窗望进去，烛火晃动中有人影夹杂其中。
一群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赵成看了身边的手下一眼，低声说了句：“小心！”
手下的人点了点头，赵成一步迈上台阶，飞起一脚踹在大门上。
“咣当”
大门被踹开。
赵成大喝：“官差办案，所有人不许动！”
可大雄宝殿内寂静无声，只有两个高高吊起的人，随着风吹摆动。
赵成抬头向上一看。
“啊！”
手下人跟着抬头。
“哎呦我的妈啊！”
“这……怎么是两个洋人？”
“天啊！这事儿可是闹大了！”
不错，房梁上垂落下来的，正是两个鹰勾鼻子窝扣眼，金发过耳苍白脸的外国人。
一个身穿黑色正装，头戴丝绸礼帽，脚下一双黑皮鞋。
另一个则头戴半高礼帽，身着黑色燕尾服，里面黑色马甲白衬衫，扎着领结，脚下也是一双黑皮鞋。
两个人一个金发碧眼，一个棕发褐瞳，不过此时此地，两双眼睛都是向外突出，一脸惊恐，不敢置信的表情。
宝殿地板上同样有几具尸体，不过里面并非都是僧人，夹杂着几个下人打扮的尸首。
但也都是四分五裂，没有一具完整的。
只有被吊死的两个洋人，保持着身体的完整，应该是被直接用绳挂起来勒死的。
赵成正打量着两个洋人的死因。
突然手下人喊道：“头，快点佛像！”
赵成闻声抬眼望去，只见宝殿中间，供奉的佛像，上半身已被打碎，佛前两柱长明灯还在燃烧，灯光映照下，佛像背后有一个黑沉沉的洞口。
赵成眼神一凝，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应该就在那里。
沉声道：“来两个人，跟我进去，其他人原地看守，如果有外人跑出来，格杀勿论！”
“是！”
手下的人一起应道。
赵成左右看了一眼，说了声：“你们两个跟我来。”
说完手持钢刀，率先向佛像走去。
后边两个手下对视一眼，紧了紧手中的兵刃，屏气凝神跟着赵成缓缓走了过去。
三个人夸过地上的尸体，来到佛像前，赵成上下打量了一番碎裂处，看到就在佛像身上的印记，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说道：“嘶！这……这竟然是一拳打碎的？怀庆府何时来了了不得的家伙啊！”
轻轻一跃上了供桌，手下两个不会轻身功夫，手脚并用爬了上来，一人从供桌上，拿起一盏长明灯照亮，小心翼翼的向坑洞里看去。
下边的人都等着他呢。
李知府看到他这模样就知道，案情有了发展了。
出声询问道：“黄典狱，可是有了什么发现吗？”
黄典狱听到大人呼唤，猛然醒悟，跳下院墙躬身道：“啊，大人，卑职在这墙上和窗户框上，都发现了壮似孩童的鞋印。”
“状似孩童？在哪里？我来看看。”
李知府走到窗框旁。
黄典狱指着窗框上的一点灰尘，跟他说道：“大人请看，就是这里。”
李知府装模作样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又不好意思问，只有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嗯？不错，黄典狱果然慧眼如炬，这么点印记都能看到，不错，不错。”
黄典狱总不能说：大人，吗窗框上都踩掉茬了，这还能看不出来吗？
那他可就找不自在了，只能推说：“大人英明，全赖大人神武，小的不过是侥幸而已。”
不过有句话他没说，这窗框上的，是脚尖向外的，明显是从屋里跳出去的，而院墙上，踩碎琉璃瓦的，却只有脚尖向里的鞋印。
也就是说，院墙上是只有进来，没有出去的。
而窗框上只有出去，没有进来的。
而窗框上被踩掉了茬，明天比院墙上的脚印要重，这就证明是身负重物了。
可院墙上没有出去的脚印，那贼人又是从哪离开的呢？
正琢磨着呢，从外边急匆匆跑过来一人，边跑边嚷嚷。
“大人，知府大人，不好啦，永安寺出事了！”
李知府定睛一看，正是刚才派出去，捉拿永安寺和尚的赵成。
此时的赵成面色恐慌，像是见了鬼一般，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来到李知府面前立即跪倒，口中狂喊：“大人不好了，大人！永安寺僧人，大大小小一十三口，尽数被杀死在寺庙中，大雄宝殿佛像后发现地牢一座，里面尚有四名女子，还……还……还有……”
说到这里吞吞吐吐起来，这给李知府急的。
抬起脚踹在赵成胸口，喝道。
“还有什么？你倒是说啊！”
赵成本想寻个隐秘的地方再说，这埃了一脚，只得一咬牙道：“还有两个洋人，被吊死在了宝殿之中。”
“啊！”
李知府听了吓得，“噔噔蹬”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幸亏一旁的黄典狱，眼疾手快一把给他扶住了。
李知府那黄豆小眼，瞪圆了，一脸惊恐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永安寺的大雄宝殿里，居然掉死了两个洋人？”
赵成一个劲儿的点头：“正是！小的们不敢做主，只能跑回来禀报大人了，还请大人您指示。”
说的这个痛快啊，刚才不想说，你非让我说，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面，我看你怎么办。
李知府瞪着黄豆眼，完全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刚才还说没洋大人呢，结果现在不但有，还死在了他的管辖范围，这要视洋人闹起来，上方一定会拿自己的命去赔罪啊。
一想到这里，李知府吓得腿都得瑟了，颤抖着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快仔细跟我报来。”
那赵成应了一声：“是！”
将他们去往永安寺拿人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赵成领着一帮官差浩浩荡荡的走在大街上。
几个人并不着急，因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正兴高采烈的讨论着，这次又能获得多少意外之财。
溜溜达达看到永安寺门前，此时已是夜晚，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大门紧闭寺内灯火通明，赵成吩咐手下上前叫门。
“砰砰砰”
重重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久久却不见人来应门。
赵成眉头一皱，喊道：“奉知府大人令，着永安寺方丈元庆前去问话，尔等去去开门。”
喊声中气十足，透过大门深入到寺内。
按理说哪怕身在后院，都应该能听得见了，可依旧无人响应。
赵成心里一沉，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去两个人，翻墙过去，把门打开。”
“是。”
手下人答应一声，过去三个人来到院墙处，叠罗汉一般，一个踩着一个的肩膀，爬上了墙头，最上边的人刚一探头。
“妈呀！”
惨叫一声，转头冲着赵成喊道：“头！里面死人了，好多死人啊！”
赵成沉声道：“先过去，把门打开，注意安全。”
“是！”
最上边那位，颤颤巍巍的答应一声，双手扒住墙头，的的瑟瑟发抖抬腿迈了上去。
院墙太高，他把住墙头的琉璃瓦，一点点将身子往下沉。
扑通一声，手下掉了下去。
“哎呀！”
赵成急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里面的人回道：“没事儿头，没把住摔了一下。”
赵成这个气啊。
“废物，还不赶快滚过来把门打开！”
里面人应道：“是，是是，马上就来。”
一会脚步声噔噔蹬来到门口，哗啦，嘎楞楞，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先前进去的人，陪着笑，捂着屁股恭候在那里。
赵成抢上台阶，一把推开那人，朝院中看去。
只一眼就让他呆立在当场。
饶是他抓差办案多年，也没见过如此残忍的场面。
见他站那不动，怕他有闪失，手下人哗啦一下冲上台阶。
“啊！”
“嘶！”
“哎呀！”
惊呼声不绝于耳。
所有都吓傻了。
只见大院之中，横七竖八一地的残肢断臂，一看都是刚死不久，还往外汩汩的流着鲜血。
断手的，断脚的，掉脑袋的，开膛的，破肚的，肠子挂树上的。
进门台阶下，就躺了两个残缺的尸体。
光秃秃的脑袋，一个被从中间分成了两瓣，一边一个眼珠子凸出在外，脑袋里面白的，黄的粉的，搅合在一起，沾满了灰尘。
另一个只有半截身子，下半截身子连着两条腿，倒在五米开外，肠子，肚子等内脏拖了老长一段，应该是被人砍成两截，还未死透，拖着前半截身子趴到门口，鲜血铺满了他爬行过的痕迹。
赵成打量了半天，发现伤口光滑平整，应该是高手使用利器，一击毙命。
又看了看皮肤的颜色和弹性，“呛啷”抽刀在手，沉声喝道：“大家小心，尸体尚温，贼人并未走远，三人一组，给我仔细搜查！”
稀里哗啦，手下人全都把武器拿出来，迅速分成三人一组，瞪圆了眼睛，紧张的四处游走。
众人垫着脚尖，轻轻绕过地上的血泊，慢慢向大雄宝殿围了过去。
寺庙大多都是，正门，大院，宝殿，后院，杂物房，有的大的寺庙还会有几间分殿。
众人听说贼人很可能还没离开，就直接奔大雄宝殿搜去。
此时的大雄宝殿，大门也是紧闭，里面灯火通明，从纸窗望进去，烛火晃动中有人影夹杂其中。
一群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赵成看了身边的手下一眼，低声说了句：“小心！”
手下的人点了点头，赵成一步迈上台阶，飞起一脚踹在大门上。
“咣当”
大门被踹开。
赵成大喝：“官差办案，所有人不许动！”
可大雄宝殿内寂静无声，只有两个高高吊起的人，随着风吹摆动。
赵成抬头向上一看。
“啊！”
手下人跟着抬头。
“哎呦我的妈啊！”
“这……怎么是两个洋人？”
“天啊！这事儿可是闹大了！”
不错，房梁上垂落下来的，正是两个鹰勾鼻子窝扣眼，金发过耳苍白脸的外国人。
一个身穿黑色正装，头戴丝绸礼帽，脚下一双黑皮鞋。
另一个则头戴半高礼帽，身着黑色燕尾服，里面黑色马甲白衬衫，扎着领结，脚下也是一双黑皮鞋。
两个人一个金发碧眼，一个棕发褐瞳，不过此时此地，两双眼睛都是向外突出，一脸惊恐，不敢置信的表情。
宝殿地板上同样有几具尸体，不过里面并非都是僧人，夹杂着几个下人打扮的尸首。
但也都是四分五裂，没有一具完整的。
只有被吊死的两个洋人，保持着身体的完整，应该是被直接用绳挂起来勒死的。
赵成正打量着两个洋人的死因。
突然手下人喊道：“头，快点佛像！”
赵成闻声抬眼望去，只见宝殿中间，供奉的佛像，上半身已被打碎，佛前两柱长明灯还在燃烧，灯光映照下，佛像背后有一个黑沉沉的洞口。
赵成眼神一凝，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应该就在那里。
沉声道：“来两个人，跟我进去，其他人原地看守，如果有外人跑出来，格杀勿论！”
“是！”
手下的人一起应道。
赵成左右看了一眼，说了声：“你们两个跟我来。”
说完手持钢刀，率先向佛像走去。
后边两个手下对视一眼，紧了紧手中的兵刃，屏气凝神跟着赵成缓缓走了过去。
三个人夸过地上的尸体，来到佛像前，赵成上下打量了一番碎裂处，看到就在佛像身上的印记，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说道：“嘶！这……这竟然是一拳打碎的？怀庆府何时来了了不得的家伙啊！”
轻轻一跃上了供桌，手下两个不会轻身功夫，手脚并用爬了上来，一人从供桌上，拿起一盏长明灯照亮，小心翼翼的向坑洞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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