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人物被任意支配的命运
童保送来了一纸书信，李辰看了又看，脸色逐渐凝重。
“殿下，皇后娘娘可是嘱托了什么？”伍迁不解地问。
“羌国要与我朝联姻，父皇决定把七妹妹嫁过去，七妹妹不肯，以死相逼。母后写信过来，让我想个法子。”李辰将书信递给伍迁，让他自己看一看。
伍迁看完，想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讲。
距启程离京的日子还有四天，大包小裹的衣物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两国联姻是大事，父皇没有召见自己商议，明显是不让他参与朝政。他能想什么法子呢？
“你去给童保递个话，如今朝政之事，我不便参与，让母后再劝劝玞儿吧。”
“是，殿下。”
七公主的贴身宫女素心来椒房殿禀告，七公主晚膳只吃了几口，一整日都独自在内屋，不肯见人。
王晗霜心乱如麻，按起葫芦又起瓢，糟心的事接踵而至。弟弟的事好不容易轻拿轻放了，虽说还把儿子李辰连累了进去，但最终结果还能接受。这才几天，小女儿又要远嫁，还是到蛮荒之地，嫁给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子。更要命的是，玞儿死活不肯和亲，以死相逼，自己也劝不了。皇帝听说了七公主的态度，只勒令七公主谨遵皇命，什么软话都没说。
掌夜时，以星分夜，以诏夜士夜禁。御晨行者，禁宵行者、夜游者。天黑时，司寤随时在大街上巡逻，不准谁还在外面游荡。当然，这种宵禁制度只对黔首管用，司寤就算碰上了哪个权贵违反宵禁，也只当没见着。不过，李辰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上，不想多生事端，便早早让伍迁备好车马，赶在天黑前，轻装便衣地去了华楼。
华楼是长安最大的酒肆，里面更有令男人流连忘返的女闾。尽管入夜后，大街上冷冷清清，但华楼却是通宵达旦，彻夜歌舞。华楼的掌柜叫张平昂，华楼里的女闾老鸨叫曹崔娆，但华楼的幕后大人物却是当朝丞相王隆世。所以，太子李辰才时常借着寻欢作乐的由头去华楼女闾与王家人秘密见面。
在女闾顶层最深处的雅间，里屋载歌载舞，坐席上只有寥寥三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十余名舞姬绰约的身姿娉娉袅袅，余音绕梁的歌声引人入胜。我苦苦追寻的深爱之人啊，你在何方？
一首歌舞罢，台中央的王耀晟屏退了这些舞者乐师，只留下六个需要在一旁侍奉茶酒的优伶。
“太子殿下，莫不是看中了刚才的哪个舞姬？”见李辰还在若有所思，褚峥笑着打趣道。
“只要太子殿下看中的，就是嫁为人妇了，我也会把人送到你榻上来。”王耀晟高声喊道，接着一羽觞的烈酒被一饮而尽。
“刚刚歌舞不错，我看入迷了。”李辰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殿下在府邸里是受委屈了，我这表嫂整日拈酸吃醋，像什么话啊！不过不打紧，这整座华楼都是我爹开的，殿下你多来这儿几次就是了。”王耀晟拍拍桌子，像是在给李辰作保证。
“酒肉都用得差不多了，说正事吧。”李辰切入话题。
七公主李玞撂下狠话，让她远嫁羌国不是不行，她一根麻绳吊死，抬一具尸体过去便是。李坚怒发冲冠，王晗霜好说歹说，都劝不住李玞要强的性子。
李辰后日便要启程离京，亲妹妹的难事，他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于是和褚峥、王耀晟私下见了面。
“我朝还有一个公主，八公主李芊，苗美人所生。要不然，就让八公主去和亲。”王耀晟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可是八公主今年只有十二岁，年纪尚小。苗美人虽不算得宠，但八公主是很受陛下宠爱的，陛下肯定不会答应。”褚峥摇摇头。
“羌国来的文书只说是要求娶公主，对吧？”李辰问。
“是啊，可现在合适的公主只有七公主啊。”褚峥回答。
“我想，既然只说是公主，我们可不可以选一个愿意嫁给羌国王的贵女，封为公主，再和亲过去。”李辰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对对对，这招不错，对……”王耀晟、褚峥连连认同，这两全其美的法子，怎么一开始自己就没想到呢？
“吴王的六女儿，李莼，今年十五，生母是侧妃樊氏。如何？”李辰思索片刻，想到了这一个人选。李辰和这个堂妹半生不熟，二人之间所谓的亲情自然比不上同胞妹之间的感情。
王耀晟、褚峥二人频频点头。
“殿下，皇后娘娘可是嘱托了什么？”伍迁不解地问。
“羌国要与我朝联姻，父皇决定把七妹妹嫁过去，七妹妹不肯，以死相逼。母后写信过来，让我想个法子。”李辰将书信递给伍迁，让他自己看一看。
伍迁看完，想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讲。
距启程离京的日子还有四天，大包小裹的衣物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两国联姻是大事，父皇没有召见自己商议，明显是不让他参与朝政。他能想什么法子呢？
“你去给童保递个话，如今朝政之事，我不便参与，让母后再劝劝玞儿吧。”
“是，殿下。”
七公主的贴身宫女素心来椒房殿禀告，七公主晚膳只吃了几口，一整日都独自在内屋，不肯见人。
王晗霜心乱如麻，按起葫芦又起瓢，糟心的事接踵而至。弟弟的事好不容易轻拿轻放了，虽说还把儿子李辰连累了进去，但最终结果还能接受。这才几天，小女儿又要远嫁，还是到蛮荒之地，嫁给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子。更要命的是，玞儿死活不肯和亲，以死相逼，自己也劝不了。皇帝听说了七公主的态度，只勒令七公主谨遵皇命，什么软话都没说。
掌夜时，以星分夜，以诏夜士夜禁。御晨行者，禁宵行者、夜游者。天黑时，司寤随时在大街上巡逻，不准谁还在外面游荡。当然，这种宵禁制度只对黔首管用，司寤就算碰上了哪个权贵违反宵禁，也只当没见着。不过，李辰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上，不想多生事端，便早早让伍迁备好车马，赶在天黑前，轻装便衣地去了华楼。
华楼是长安最大的酒肆，里面更有令男人流连忘返的女闾。尽管入夜后，大街上冷冷清清，但华楼却是通宵达旦，彻夜歌舞。华楼的掌柜叫张平昂，华楼里的女闾老鸨叫曹崔娆，但华楼的幕后大人物却是当朝丞相王隆世。所以，太子李辰才时常借着寻欢作乐的由头去华楼女闾与王家人秘密见面。
在女闾顶层最深处的雅间，里屋载歌载舞，坐席上只有寥寥三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十余名舞姬绰约的身姿娉娉袅袅，余音绕梁的歌声引人入胜。我苦苦追寻的深爱之人啊，你在何方？
一首歌舞罢，台中央的王耀晟屏退了这些舞者乐师，只留下六个需要在一旁侍奉茶酒的优伶。
“太子殿下，莫不是看中了刚才的哪个舞姬？”见李辰还在若有所思，褚峥笑着打趣道。
“只要太子殿下看中的，就是嫁为人妇了，我也会把人送到你榻上来。”王耀晟高声喊道，接着一羽觞的烈酒被一饮而尽。
“刚刚歌舞不错，我看入迷了。”李辰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殿下在府邸里是受委屈了，我这表嫂整日拈酸吃醋，像什么话啊！不过不打紧，这整座华楼都是我爹开的，殿下你多来这儿几次就是了。”王耀晟拍拍桌子，像是在给李辰作保证。
“酒肉都用得差不多了，说正事吧。”李辰切入话题。
七公主李玞撂下狠话，让她远嫁羌国不是不行，她一根麻绳吊死，抬一具尸体过去便是。李坚怒发冲冠，王晗霜好说歹说，都劝不住李玞要强的性子。
李辰后日便要启程离京，亲妹妹的难事，他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于是和褚峥、王耀晟私下见了面。
“我朝还有一个公主，八公主李芊，苗美人所生。要不然，就让八公主去和亲。”王耀晟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可是八公主今年只有十二岁，年纪尚小。苗美人虽不算得宠，但八公主是很受陛下宠爱的，陛下肯定不会答应。”褚峥摇摇头。
“羌国来的文书只说是要求娶公主，对吧？”李辰问。
“是啊，可现在合适的公主只有七公主啊。”褚峥回答。
“我想，既然只说是公主，我们可不可以选一个愿意嫁给羌国王的贵女，封为公主，再和亲过去。”李辰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对对对，这招不错，对……”王耀晟、褚峥连连认同，这两全其美的法子，怎么一开始自己就没想到呢？
“吴王的六女儿，李莼，今年十五，生母是侧妃樊氏。如何？”李辰思索片刻，想到了这一个人选。李辰和这个堂妹半生不熟，二人之间所谓的亲情自然比不上同胞妹之间的感情。
王耀晟、褚峥二人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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