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鲁正五人中除了胡勇其余闻言皆向缘诀看来，缘诀不得已又将先前的话解释一遍：“昨夜小道二人夜宿破庙时，曾受过孙夫人一饭之恩。”
鲁正听罢，回头冲章丹喊道：“蛇妖，念在你良知尚存的份上，你若就此受降，贫道等姑且留你一命！”
他倒也没有多想放过这害人妖物，只是不知此妖道行深浅，不战而胜自是最好不过，此行重在蓬莱，若是师兄弟有损于此，实在得不偿失。
“受降？哈哈哈哈……”章丹闻言失笑，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她轻轻拍了拍缠于双腕上红蛇的脑袋，红蛇随即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下刻却调转蛇头，冲众人张开毒牙。
缘诀听着那娇媚的笑声飘荡在这周遭坟茔之地，徒觉惊悚，连带着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妖孽！你就算不为自己，那他呢？！”朱文斌话了，随即往旁边让了一步，露出身后坐在轮椅中的孙惜时。
缘诀心觉不妥，此时以孙惜时性命要挟，恐将形势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
孙惜时双目盈泪地望着章丹，语出哽咽道：“小丹，算了罢，花娘已死，一切皆已枉然……”
缘诀心内暗惊，孙惜时此话明面上是在劝自家娘子收手，暗地里却有怪罪花娘被杀之嫌。
果然，章丹听完孙惜时的话顿时满目震惊，一脸难以置信地朝孙惜时问道：“花娘死了？！怎么会……谁干的？！”
问完，章丹手腕起至肩颈不知何时竟多了许多的红蛇，条条立起，吐着芯子，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步指令。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将手中的火把高举，挡在身前。
章丹杀意骇人的目光逐一审视过众人，手中的血鞭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浓重的杀意，迤地的鞭身像条嗜血的狂蛇，疯狂地抽动着向前扑窜，似要撕碎眼前众人。
“自作孽不可活！如此害人妖物谁不想杀之而后快？！”何守成怒不可遏道。
缘诀听罢眼皮直跳，在事情尚有转圜之前，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劝道：“孙夫人，花娘之死我等惧不明内情，但就眼前形势而言，自古人妖殊途，逆天而为，气运遭噬不说，寿元也必定有损，你既知晓，何不趁尚可回头前挽力补救？”
章丹冷嘲一声，随即道：“凭你也配说劝？你懂什么是爱吗？你有心爱之人吗？你明白日日夜夜看着心爱之人受尽苦痛折磨而无能无力，恨不得自己以身受过的剜心之痛吗？！”
还不等人答，章丹就怒吼道：“你没有！因为你们修道的全是一群为求长生不死、弃情绝爱的怪物！所以你能冷眼旁观、毫无感情的说出此话。可若有一天你处我今日之境地，你也会就此低头屈服于这可笑的天命之说吗？！”
“可笑世人愚昧，所谓的狗屁天命不过是那些神仙为巩固自己权位而编造的欺世谎言！纵我是妖又如何？难道你们人就比妖好？”章丹彻底疯狂地嘶吼道。
四周的风随着她的话呼啸得愈发狂乱，不少树叶皆被吹散，无依无靠的在空中乱舞，众人手中的火光也变得忽明忽暗。
章丹的话如巨石，字字句句滚落碾压过缘诀心头。这是平生第一次，缘诀不知修道为何。
鲁正正义凛然道：“事到如今你这妖孽竟还不肯幡然悔悟！你口口声声怨天道不公，归根究底不过是为了成全自己的一己私欲。我等修道之人所求的大道大爱又岂是你个畜生能明白的，死到临头竟还敢在这大言不惭的亵渎神明！我本心怀慈悲本想饶你一命，如今看来不过是助纣为虐之举。你既不肯乖乖受伏，别怪我等今日将你神形俱灭！”
“就凭你们？”章丹眉眼一挑，唇角微微带笑，墨色长发连同红衣在风中肆意飞扬。
眼看形势骤变，朱文斌弃了火把，立马将孙惜时从轮椅中提起，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冲章丹喊道：“妖孽！你当真要罔顾你相公的性命吗？！”话了，掐着孙惜时脖颈的手收得愈发紧。
孙惜时被拽起身，身子没了支撑，犹如被热水烫过的鸡崽，毫无挣脱之力，只能一手徒劳地抓着朱文斌的手，一手不停地向章丹求救。
章丹眼见孙惜时双眉紧皱，嘴唇微张，十分痛苦的看向自己，顿时暴怒：“找死！！！”
随着章丹一声怒吼，顷刻间众人眼前就出现了数十丈高的赤色巨蚺，原来蛇妖在盛怒之时显化了真身。
“不好，快布阵结印！”胡勇看着眼前妖化之物，率先反应过来。
众人闻言立马将火把插地，朱文斌也只得放下孙惜时，各自站好方位后又掏出法器来布阵，就连青竏也终于拔出了那柄银剑真身。
缘诀看着眼前忽然立起数十丈高的血色巨蚺，单是那蛇鳞掉一小片下来都足以将自己砸死。
她平日不过替人画画符看看风水，何曾见过这般阵仗，没当场昏死过去就算好的了，真不知先前哪来的自信扬言来此捉妖，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而现下身无法力，她也只好紧握着手中无用的黄符，手抖如患寒疾。
想到不远处的岑粲，缘诀心里更是担心，但自己的心慌意乱只会徒添岑粲暴露的风险，只好强自镇定下来，想着此时他有黄符护身，应是安全的，故而专注于眼前形势。
“天罡伏魔咒！”鲁正五人捻完诀，众人周身随即出现一个金色的透明遮罩。
一阵银铃声乍起，无数的红蛇自赤色巨蚺身上如蛇虱般掉落，最后化作蛇雨朝九人所在之地飞去。
无数的红蛇如万箭齐发的箭阵般，不断地冲击着鲁正五人的天罡伏魔阵。
缘诀眼见那些红蛇一撞上阵罩顷刻间便化作一摊烂肉顺着阵罩滑落下去，胃里忍不住开始翻江倒海。
虽有阵罩护着蛇血溅不到身上，但那腥熏难闻的气味还是止不住地围荡在众人鼻间，乱人心神的银铃声响亦在耳边挥散不去。
随着银铃的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源源不断的红蛇前赴后继地朝众人袭来。
不一会儿，那地面上的蛇尸就没过了荒草，渐渐快高过众人膝盖骨。
眼见阵罩上金色的光越来越淡，几乎快到透明消失，鲁正五人还在艰难地死守阵眼。
青竏见他们快支撑不住，到了自己发力的时候，立马将银剑插入中央之地，双手握住剑柄，将全身法力注入剑中。
随后，一股绿色的光自剑身冲天而去，及时覆盖住了刚要消失的阵罩，鲁正五人随即瘫软在地，还不等喘口气歇息，下一刻却个个口鼻喷血。
缘诀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一切，惊慌之下望向还在施法保护大伙的青竏，见她的口鼻处亦在往外流血。
这是怎么回事？缘诀心底疑窦惊生。
鲁正见状连忙吩咐胡勇：“二师弟，快取止血丹让大伙服下！”
药瓶从胡勇手中逐一传到朱文斌手里，他将药服下后，适觉口中的血腥味得以稍稍压制，抬头见青竏还在拼死控阵，自己动不得身，便想让未派上用场的缘诀服用后再送去给她，只是当他转身的那刻，整个人陡然怔住。
“小缘道友……你为何无事？！”
朱文斌惊诧之声引来其余人的注意，众人目光锁定在缘诀身上。
缘诀秀眉紧蹙，以手背抹了抹嘴，确实不见血迹，随即立马看向孙惜时，孙惜时脸上也甚是干净，气色甚至比他白日里羸弱的模样还要好上几分。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内惧惊，困惑一时。
救人要紧！
缘诀压下心里同样的疑惑，拿过朱文斌手里的药瓶，急忙跑到青竏身边，取药让她服下。
见青竏血色回缓了些，缘诀这才开口：“我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除去我与孙公子伙同的可能，想必是我与他有什么共通或区别于你们之处暂未发现。”说着抬袖去擦青竏的脸，但那血似乎没完没了的往外涌，怎么擦都擦不尽。
缘诀颤着声，很是害怕：“青竏……”
她想让她停下，但停下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放心，我还撑得住。”青竏虚弱朝她一笑。
可话刚了，缘诀便见她肩头一歪，连带着起阵的银剑也倒了下去。
随着青竏一倒，护众的绿罩也跟着消失。
缘诀知她苦撑良久，身子早已遭受不住，见她倒下连忙将她扶住，顺势缓缓放下。
绿罩消失后，众人原以为那些红蛇会趁机发起进攻，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些红蛇随后停止了攻击，转而调头向赤色巨蚺游去。
青竏躺在缘诀怀里，不过片刻便明白过来，气若游丝道：“是法力，你与他皆是不通法力之人。今日……我们在睹芳运法时身感不适并不全是妖气作祟……”
缘诀闻言，看过鲁正五人，又看了看轮椅中完好无缺的孙惜时，默然不语。
设计之人是谁不言自明，可自己与青竏一路同进同出，无有分别，与鲁正等人也不过今日初识，是什么能让众人悄无声息的同时中招？
缘诀立马将今日遭遇在识海里回想一遍，莫不是……？！
鲁正听罢，回头冲章丹喊道：“蛇妖，念在你良知尚存的份上，你若就此受降，贫道等姑且留你一命！”
他倒也没有多想放过这害人妖物，只是不知此妖道行深浅，不战而胜自是最好不过，此行重在蓬莱，若是师兄弟有损于此，实在得不偿失。
“受降？哈哈哈哈……”章丹闻言失笑，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她轻轻拍了拍缠于双腕上红蛇的脑袋，红蛇随即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下刻却调转蛇头，冲众人张开毒牙。
缘诀听着那娇媚的笑声飘荡在这周遭坟茔之地，徒觉惊悚，连带着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妖孽！你就算不为自己，那他呢？！”朱文斌话了，随即往旁边让了一步，露出身后坐在轮椅中的孙惜时。
缘诀心觉不妥，此时以孙惜时性命要挟，恐将形势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
孙惜时双目盈泪地望着章丹，语出哽咽道：“小丹，算了罢，花娘已死，一切皆已枉然……”
缘诀心内暗惊，孙惜时此话明面上是在劝自家娘子收手，暗地里却有怪罪花娘被杀之嫌。
果然，章丹听完孙惜时的话顿时满目震惊，一脸难以置信地朝孙惜时问道：“花娘死了？！怎么会……谁干的？！”
问完，章丹手腕起至肩颈不知何时竟多了许多的红蛇，条条立起，吐着芯子，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步指令。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将手中的火把高举，挡在身前。
章丹杀意骇人的目光逐一审视过众人，手中的血鞭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浓重的杀意，迤地的鞭身像条嗜血的狂蛇，疯狂地抽动着向前扑窜，似要撕碎眼前众人。
“自作孽不可活！如此害人妖物谁不想杀之而后快？！”何守成怒不可遏道。
缘诀听罢眼皮直跳，在事情尚有转圜之前，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劝道：“孙夫人，花娘之死我等惧不明内情，但就眼前形势而言，自古人妖殊途，逆天而为，气运遭噬不说，寿元也必定有损，你既知晓，何不趁尚可回头前挽力补救？”
章丹冷嘲一声，随即道：“凭你也配说劝？你懂什么是爱吗？你有心爱之人吗？你明白日日夜夜看着心爱之人受尽苦痛折磨而无能无力，恨不得自己以身受过的剜心之痛吗？！”
还不等人答，章丹就怒吼道：“你没有！因为你们修道的全是一群为求长生不死、弃情绝爱的怪物！所以你能冷眼旁观、毫无感情的说出此话。可若有一天你处我今日之境地，你也会就此低头屈服于这可笑的天命之说吗？！”
“可笑世人愚昧，所谓的狗屁天命不过是那些神仙为巩固自己权位而编造的欺世谎言！纵我是妖又如何？难道你们人就比妖好？”章丹彻底疯狂地嘶吼道。
四周的风随着她的话呼啸得愈发狂乱，不少树叶皆被吹散，无依无靠的在空中乱舞，众人手中的火光也变得忽明忽暗。
章丹的话如巨石，字字句句滚落碾压过缘诀心头。这是平生第一次，缘诀不知修道为何。
鲁正正义凛然道：“事到如今你这妖孽竟还不肯幡然悔悟！你口口声声怨天道不公，归根究底不过是为了成全自己的一己私欲。我等修道之人所求的大道大爱又岂是你个畜生能明白的，死到临头竟还敢在这大言不惭的亵渎神明！我本心怀慈悲本想饶你一命，如今看来不过是助纣为虐之举。你既不肯乖乖受伏，别怪我等今日将你神形俱灭！”
“就凭你们？”章丹眉眼一挑，唇角微微带笑，墨色长发连同红衣在风中肆意飞扬。
眼看形势骤变，朱文斌弃了火把，立马将孙惜时从轮椅中提起，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冲章丹喊道：“妖孽！你当真要罔顾你相公的性命吗？！”话了，掐着孙惜时脖颈的手收得愈发紧。
孙惜时被拽起身，身子没了支撑，犹如被热水烫过的鸡崽，毫无挣脱之力，只能一手徒劳地抓着朱文斌的手，一手不停地向章丹求救。
章丹眼见孙惜时双眉紧皱，嘴唇微张，十分痛苦的看向自己，顿时暴怒：“找死！！！”
随着章丹一声怒吼，顷刻间众人眼前就出现了数十丈高的赤色巨蚺，原来蛇妖在盛怒之时显化了真身。
“不好，快布阵结印！”胡勇看着眼前妖化之物，率先反应过来。
众人闻言立马将火把插地，朱文斌也只得放下孙惜时，各自站好方位后又掏出法器来布阵，就连青竏也终于拔出了那柄银剑真身。
缘诀看着眼前忽然立起数十丈高的血色巨蚺，单是那蛇鳞掉一小片下来都足以将自己砸死。
她平日不过替人画画符看看风水，何曾见过这般阵仗，没当场昏死过去就算好的了，真不知先前哪来的自信扬言来此捉妖，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而现下身无法力，她也只好紧握着手中无用的黄符，手抖如患寒疾。
想到不远处的岑粲，缘诀心里更是担心，但自己的心慌意乱只会徒添岑粲暴露的风险，只好强自镇定下来，想着此时他有黄符护身，应是安全的，故而专注于眼前形势。
“天罡伏魔咒！”鲁正五人捻完诀，众人周身随即出现一个金色的透明遮罩。
一阵银铃声乍起，无数的红蛇自赤色巨蚺身上如蛇虱般掉落，最后化作蛇雨朝九人所在之地飞去。
无数的红蛇如万箭齐发的箭阵般，不断地冲击着鲁正五人的天罡伏魔阵。
缘诀眼见那些红蛇一撞上阵罩顷刻间便化作一摊烂肉顺着阵罩滑落下去，胃里忍不住开始翻江倒海。
虽有阵罩护着蛇血溅不到身上，但那腥熏难闻的气味还是止不住地围荡在众人鼻间，乱人心神的银铃声响亦在耳边挥散不去。
随着银铃的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源源不断的红蛇前赴后继地朝众人袭来。
不一会儿，那地面上的蛇尸就没过了荒草，渐渐快高过众人膝盖骨。
眼见阵罩上金色的光越来越淡，几乎快到透明消失，鲁正五人还在艰难地死守阵眼。
青竏见他们快支撑不住，到了自己发力的时候，立马将银剑插入中央之地，双手握住剑柄，将全身法力注入剑中。
随后，一股绿色的光自剑身冲天而去，及时覆盖住了刚要消失的阵罩，鲁正五人随即瘫软在地，还不等喘口气歇息，下一刻却个个口鼻喷血。
缘诀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一切，惊慌之下望向还在施法保护大伙的青竏，见她的口鼻处亦在往外流血。
这是怎么回事？缘诀心底疑窦惊生。
鲁正见状连忙吩咐胡勇：“二师弟，快取止血丹让大伙服下！”
药瓶从胡勇手中逐一传到朱文斌手里，他将药服下后，适觉口中的血腥味得以稍稍压制，抬头见青竏还在拼死控阵，自己动不得身，便想让未派上用场的缘诀服用后再送去给她，只是当他转身的那刻，整个人陡然怔住。
“小缘道友……你为何无事？！”
朱文斌惊诧之声引来其余人的注意，众人目光锁定在缘诀身上。
缘诀秀眉紧蹙，以手背抹了抹嘴，确实不见血迹，随即立马看向孙惜时，孙惜时脸上也甚是干净，气色甚至比他白日里羸弱的模样还要好上几分。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内惧惊，困惑一时。
救人要紧！
缘诀压下心里同样的疑惑，拿过朱文斌手里的药瓶，急忙跑到青竏身边，取药让她服下。
见青竏血色回缓了些，缘诀这才开口：“我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除去我与孙公子伙同的可能，想必是我与他有什么共通或区别于你们之处暂未发现。”说着抬袖去擦青竏的脸，但那血似乎没完没了的往外涌，怎么擦都擦不尽。
缘诀颤着声，很是害怕：“青竏……”
她想让她停下，但停下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放心，我还撑得住。”青竏虚弱朝她一笑。
可话刚了，缘诀便见她肩头一歪，连带着起阵的银剑也倒了下去。
随着青竏一倒，护众的绿罩也跟着消失。
缘诀知她苦撑良久，身子早已遭受不住，见她倒下连忙将她扶住，顺势缓缓放下。
绿罩消失后，众人原以为那些红蛇会趁机发起进攻，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些红蛇随后停止了攻击，转而调头向赤色巨蚺游去。
青竏躺在缘诀怀里，不过片刻便明白过来，气若游丝道：“是法力，你与他皆是不通法力之人。今日……我们在睹芳运法时身感不适并不全是妖气作祟……”
缘诀闻言，看过鲁正五人，又看了看轮椅中完好无缺的孙惜时，默然不语。
设计之人是谁不言自明，可自己与青竏一路同进同出，无有分别，与鲁正等人也不过今日初识，是什么能让众人悄无声息的同时中招？
缘诀立马将今日遭遇在识海里回想一遍，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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