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努力不该是虚言
“不是一千次？”
“不是。一千次可以说是一个阶段，十万次才算是大魔法师。”
“啊~”
“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王道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耍了。
凌云还一脸笑意，带有阴险，“你以为很简单吗？努力可不是那么容易。不过，你现在还能坚持比人努力几倍吗，即使天赋不如人。”
王道被耍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恼火的，但是想到此人正是用心良苦，心里又充满了感激之情，“原来你是想告诉我努力也不是轻易能够成的……不过有一说一，真的这么难吗？要将近十万次？”
“这只是粗略的参照量，我可没有仔细数过。”看似是凌云的故意作弄，可是这个次数的由来不禁让王道心里震惊又怀疑，莫非凌云就重复这个蠢方法近十万次？
“我承认，这确实夸张了，不过，这个是个好办法。我目前想到的提高法力上限的方法就这个了，不过魔法利用效率还得继续练。”
凌云说起来轻描淡写，可是想起来，凌云重复一个过程十万次，这种过程两百次拥有的进步，细微又渺小，如何做到十万次的。王道不敢想，也不想问。
“今后都是训练这个？”
“啊，不是。”凌云回答道，这回答让王道心里松了口气。
“你今后的训练，跟之前一样，练习火球，练习风压，练习雷击，练习水枪，就是这些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然后，我再观察你的成果，看你适合哪种魔法，然后，就是教授这种魔法类型的稍微高阶一点的魔法。然后培训就完了。”
“就这些？”
“嗯，看你的悟性。你学得怎样就怎样。”
“可是我不是——”王道突然哑巴了，他感觉这些不足以让自己成为一个高级冒险者水平的人，但是想要评理又想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突然，由于目标太过远大，自己开始感到无力，脑子空荡荡的，像是无头苍蝇。
“那好，我走了，风雷火水的基本魔法都交你了，你自己练习一下，尽量平衡，看你适合哪一种。”
“可是，”王道心里还有疑惑，“我就练习这个，那你的小本子，所谓的魔法秘籍？”
“‘魔法秘籍’？那个啊，我买本子的封面而已，不是我故意加上去的。”
“我知道，可是，这种程度，就够了吗？”
王道感觉这些修炼不足以配上之前精妙的理论，好像太过简单的，所以有些不敢相信。
“还不够？你想加多次数吗？”
“可是……”王道有些失了方向，原本的兴奋消失不见。他低下头，像是接受了命运，“好吧。”
‘滋’的一声，凌云的小小电击打到王道身上，令他稍微颤抖了一下。王道还在疑惑着为什么，无法从刚才的失望中走出来，就见到凌云认真的表情，他盯着王道，“最后一次提醒，再呆呆的我就不管了。”他一字一句的说:“还不够，你想加多次数。”说的话竟然刚才差不多的话，可是语气变了，说的话也变了陈述句。
王道渐渐感觉到，自己似乎疏忽了什么。
“我走了，你自己练习。我不可能时刻帮你，你还得靠自己，我们都得靠自己。”
凌云走了，头也不回，明明是作为老师却让学生自学。
王道已经不是当时那个自己了，他已经渐渐的被凌云教会了一些道理，也知道了埋怨过后还埋怨是无意义的。
还不够，我想多加次数，吗？
王道敏锐的察觉到凌云的这番话是别有意思的，重复了几遍后才渐渐懂得，“十万次算是大魔法师，我如果想要修炼，就必须努力，并且在一千次重复里获得进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如果十万次不够，那么，再加十万！”
王道懂得了。
努力首先是分程度的，其次，努力也需要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进步，如果十万次是终点，那么一千次便是一个站点。最后，“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修行可能是靠了别人的帮助，最后还是一个人的努力。
“谢谢你，我，悟到了。”
于是，第一周最后一天，凌云下午来验收成果了。
“展示你的魔法。”
体育馆里，凌云坐在椅子上拿着个新的小本本，翘着二郎腿，等着王道的展示。王道认真的展示了自己的基础魔法，火魔法颜色浅红，火球一米直径大，用力打在地上，火球变得扁平如豌豆形状，随即炸开来；风魔法透明，空气在一瞬间被压缩打出，风压攻击瞬发有劲；雷魔法嘈杂，分子杂乱摩擦，咂咂作响，雷鸣却不见几许，仅有电光几条断断续续；水魔法将周围两米左右的空气中的水分子全部集结、凝结成了水珠，将这些水好不容易才汇聚拳头大小的小水球，实在坚持不住了，这一小水球掉在了地上。
王道算是展示完毕了，恭恭敬敬的等待结果宣布，凌云一旁观察着，手上抓着笔和本子却没有动。思考一会后，凌云给出了结果：“火球挺大的，但是依旧没什么伤害，还不如用拳头。风魔法有点天赋，集中一点瞬发攻击，这攻击算是所有魔法里唯一能造成伤害的。雷魔法响声很大，也很吵，‘摩擦生电’光顾着摩擦去了，什么用也没有。虽然水魔法不是次次都可以从空气中获取很多的水分子，但是你这么小的水珠别说伤害了，连让人发现都很难。”
凌云评价起来倒是毫不客气，他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计划，“那么，你最适合的就是风魔法了。接下来，我要你自研一个新的魔法，我给出课题，就叫‘高速球’吧，或者你自己另起名也可以。这是一个高速旋转的风球，你要保持它不散，当打到敌人身上的时候要有伤害。”
“下面，我给你来一个示范。”
凌云右手掌展开，左手握着右手腕，空气中风向在产生，原本手掌上透明的区域开始扭曲，逐渐呈现蓝色的魔法基本色，风的旋转速度在不断增加，变成一个由无数蓝色风线形成了一个蓝色风球。这股原本椭圆的‘风球’更加扁平，最后，速度再次增加，‘风球’直接变成了几乎一条线，速度太快导致摆脱了控制，风线散开来，直到全部消失。
“看懂了吗？”凌云问道。
王道不是不会思考的人，他立马就看出了这一魔法技的问题，“你说这一招要造成伤害，可是你连稳定都稳定不了。就算稳定住了这个风球，又怎么将这招打到别人呢？”
“你来思考。”
凌云给出的回答让王道没有感到意外，或许是适应了凌云习惯考研别人，所以面对这样无理的要求也没有什么怒气。他冷静思考了一下，问道:“我需要从新创造一个魔法技，那么你应该有东西要教我吧？”
“有。”凌云笑了笑，像是习惯的那样，他带着一张人畜无害、单纯友善的脸说道:“每个强的人总会为自己量身定做一个新技能，创造新技能的时候，必须得从理论、实践、改进三个步骤做起，当然，这是我现说的，我根本没想过回答你这个问题。”凌云又笑了笑，现编的话随口就出，而且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就这吗？”
王道还想问出点什么，一个本子就已经在空中了。王道接过本子，一打开，只有第一行有字，其他都是空白。
“这就是方法。你自己记录下来心得，总结，改进，你要知道，有时候笔记是很重要的。”
王道心里怒火中烧，一次次的，他感觉到凌云身为老师的随意，一万八的学费虽然只给3000，但是凌云的表现只有在理论课的时候是高光，实践课只展示一下，说一下练习目标，就走人了。实践才是最重要的。不负责，敷衍，使王道感觉越来越不值。
“老师，我觉得你太敷衍了，我只给3000可以吗？”王道说出了半个心声，还挺有礼貌。凌云听到这话，只是抬起眉毛，回应道:“还有吗？我觉得不应该只有这一点点。”“我承认，我被你玩弄在股中，你给我的提示我不能全部都看懂，还请你直接点，诚实点，全部都跟我说。”王道现在有些生气，但是他知道生气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
“那你呢？”
“嗯？”
“你应该诚实面对自己。”
“……”
“你的努力，你自己看不到吗？”
“……”
“你所谓的努力，全是空头话，空头目标，你说过天赋不够，你将会用数倍努力超越，但是你却怎样？”
“我怎样？”王道有些不服气。
“你的魔法稀碎，你的进步楚楚可怜，你的努力如同儿戏。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有监督时候你做不到你说的9小时努力吗？你以为你还是几年前打基础的年龄吗？你现在16岁了。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人，憧憬着当一个勇者，投身于冒险者行业，经济不富使你没有一个好的环境。
你怨天不公又心怀希望，顾着怨，不顾着知行，到底什么没改变，就算有细微的变化，也不能到达你心中的终点。你其实，想要更多，想要更强，但你要明白，这些用功，不足以让你成功完成自己的目标。
没有完成目标，沮丧，埋怨，把原因怪罪他人，结果现实还是变化不大。你得想明白，什么有用，什么没用？少点埋怨，我讨厌你那双怨恨人的眼神。现在开始，自己去找方法吧，我说过很多次，你如果不会我还得继续说，直到你真的明白为止。王道，开始做改变吧。”
天空炸开一道雷，一惊觉，乌云劈开，顶上天大白，思想打开来了。
王道悟了，“……”，却一话说不出。
“好了，你自己练习，我溜了。”
“结果还是我一个人练习啊！”
“对滴。”
“不是。一千次可以说是一个阶段，十万次才算是大魔法师。”
“啊~”
“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王道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耍了。
凌云还一脸笑意，带有阴险，“你以为很简单吗？努力可不是那么容易。不过，你现在还能坚持比人努力几倍吗，即使天赋不如人。”
王道被耍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恼火的，但是想到此人正是用心良苦，心里又充满了感激之情，“原来你是想告诉我努力也不是轻易能够成的……不过有一说一，真的这么难吗？要将近十万次？”
“这只是粗略的参照量，我可没有仔细数过。”看似是凌云的故意作弄，可是这个次数的由来不禁让王道心里震惊又怀疑，莫非凌云就重复这个蠢方法近十万次？
“我承认，这确实夸张了，不过，这个是个好办法。我目前想到的提高法力上限的方法就这个了，不过魔法利用效率还得继续练。”
凌云说起来轻描淡写，可是想起来，凌云重复一个过程十万次，这种过程两百次拥有的进步，细微又渺小，如何做到十万次的。王道不敢想，也不想问。
“今后都是训练这个？”
“啊，不是。”凌云回答道，这回答让王道心里松了口气。
“你今后的训练，跟之前一样，练习火球，练习风压，练习雷击，练习水枪，就是这些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然后，我再观察你的成果，看你适合哪种魔法，然后，就是教授这种魔法类型的稍微高阶一点的魔法。然后培训就完了。”
“就这些？”
“嗯，看你的悟性。你学得怎样就怎样。”
“可是我不是——”王道突然哑巴了，他感觉这些不足以让自己成为一个高级冒险者水平的人，但是想要评理又想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突然，由于目标太过远大，自己开始感到无力，脑子空荡荡的，像是无头苍蝇。
“那好，我走了，风雷火水的基本魔法都交你了，你自己练习一下，尽量平衡，看你适合哪一种。”
“可是，”王道心里还有疑惑，“我就练习这个，那你的小本子，所谓的魔法秘籍？”
“‘魔法秘籍’？那个啊，我买本子的封面而已，不是我故意加上去的。”
“我知道，可是，这种程度，就够了吗？”
王道感觉这些修炼不足以配上之前精妙的理论，好像太过简单的，所以有些不敢相信。
“还不够？你想加多次数吗？”
“可是……”王道有些失了方向，原本的兴奋消失不见。他低下头，像是接受了命运，“好吧。”
‘滋’的一声，凌云的小小电击打到王道身上，令他稍微颤抖了一下。王道还在疑惑着为什么，无法从刚才的失望中走出来，就见到凌云认真的表情，他盯着王道，“最后一次提醒，再呆呆的我就不管了。”他一字一句的说:“还不够，你想加多次数。”说的话竟然刚才差不多的话，可是语气变了，说的话也变了陈述句。
王道渐渐感觉到，自己似乎疏忽了什么。
“我走了，你自己练习。我不可能时刻帮你，你还得靠自己，我们都得靠自己。”
凌云走了，头也不回，明明是作为老师却让学生自学。
王道已经不是当时那个自己了，他已经渐渐的被凌云教会了一些道理，也知道了埋怨过后还埋怨是无意义的。
还不够，我想多加次数，吗？
王道敏锐的察觉到凌云的这番话是别有意思的，重复了几遍后才渐渐懂得，“十万次算是大魔法师，我如果想要修炼，就必须努力，并且在一千次重复里获得进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如果十万次不够，那么，再加十万！”
王道懂得了。
努力首先是分程度的，其次，努力也需要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进步，如果十万次是终点，那么一千次便是一个站点。最后，“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修行可能是靠了别人的帮助，最后还是一个人的努力。
“谢谢你，我，悟到了。”
于是，第一周最后一天，凌云下午来验收成果了。
“展示你的魔法。”
体育馆里，凌云坐在椅子上拿着个新的小本本，翘着二郎腿，等着王道的展示。王道认真的展示了自己的基础魔法，火魔法颜色浅红，火球一米直径大，用力打在地上，火球变得扁平如豌豆形状，随即炸开来；风魔法透明，空气在一瞬间被压缩打出，风压攻击瞬发有劲；雷魔法嘈杂，分子杂乱摩擦，咂咂作响，雷鸣却不见几许，仅有电光几条断断续续；水魔法将周围两米左右的空气中的水分子全部集结、凝结成了水珠，将这些水好不容易才汇聚拳头大小的小水球，实在坚持不住了，这一小水球掉在了地上。
王道算是展示完毕了，恭恭敬敬的等待结果宣布，凌云一旁观察着，手上抓着笔和本子却没有动。思考一会后，凌云给出了结果：“火球挺大的，但是依旧没什么伤害，还不如用拳头。风魔法有点天赋，集中一点瞬发攻击，这攻击算是所有魔法里唯一能造成伤害的。雷魔法响声很大，也很吵，‘摩擦生电’光顾着摩擦去了，什么用也没有。虽然水魔法不是次次都可以从空气中获取很多的水分子，但是你这么小的水珠别说伤害了，连让人发现都很难。”
凌云评价起来倒是毫不客气，他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计划，“那么，你最适合的就是风魔法了。接下来，我要你自研一个新的魔法，我给出课题，就叫‘高速球’吧，或者你自己另起名也可以。这是一个高速旋转的风球，你要保持它不散，当打到敌人身上的时候要有伤害。”
“下面，我给你来一个示范。”
凌云右手掌展开，左手握着右手腕，空气中风向在产生，原本手掌上透明的区域开始扭曲，逐渐呈现蓝色的魔法基本色，风的旋转速度在不断增加，变成一个由无数蓝色风线形成了一个蓝色风球。这股原本椭圆的‘风球’更加扁平，最后，速度再次增加，‘风球’直接变成了几乎一条线，速度太快导致摆脱了控制，风线散开来，直到全部消失。
“看懂了吗？”凌云问道。
王道不是不会思考的人，他立马就看出了这一魔法技的问题，“你说这一招要造成伤害，可是你连稳定都稳定不了。就算稳定住了这个风球，又怎么将这招打到别人呢？”
“你来思考。”
凌云给出的回答让王道没有感到意外，或许是适应了凌云习惯考研别人，所以面对这样无理的要求也没有什么怒气。他冷静思考了一下，问道:“我需要从新创造一个魔法技，那么你应该有东西要教我吧？”
“有。”凌云笑了笑，像是习惯的那样，他带着一张人畜无害、单纯友善的脸说道:“每个强的人总会为自己量身定做一个新技能，创造新技能的时候，必须得从理论、实践、改进三个步骤做起，当然，这是我现说的，我根本没想过回答你这个问题。”凌云又笑了笑，现编的话随口就出，而且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就这吗？”
王道还想问出点什么，一个本子就已经在空中了。王道接过本子，一打开，只有第一行有字，其他都是空白。
“这就是方法。你自己记录下来心得，总结，改进，你要知道，有时候笔记是很重要的。”
王道心里怒火中烧，一次次的，他感觉到凌云身为老师的随意，一万八的学费虽然只给3000，但是凌云的表现只有在理论课的时候是高光，实践课只展示一下，说一下练习目标，就走人了。实践才是最重要的。不负责，敷衍，使王道感觉越来越不值。
“老师，我觉得你太敷衍了，我只给3000可以吗？”王道说出了半个心声，还挺有礼貌。凌云听到这话，只是抬起眉毛，回应道:“还有吗？我觉得不应该只有这一点点。”“我承认，我被你玩弄在股中，你给我的提示我不能全部都看懂，还请你直接点，诚实点，全部都跟我说。”王道现在有些生气，但是他知道生气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
“那你呢？”
“嗯？”
“你应该诚实面对自己。”
“……”
“你的努力，你自己看不到吗？”
“……”
“你所谓的努力，全是空头话，空头目标，你说过天赋不够，你将会用数倍努力超越，但是你却怎样？”
“我怎样？”王道有些不服气。
“你的魔法稀碎，你的进步楚楚可怜，你的努力如同儿戏。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有监督时候你做不到你说的9小时努力吗？你以为你还是几年前打基础的年龄吗？你现在16岁了。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人，憧憬着当一个勇者，投身于冒险者行业，经济不富使你没有一个好的环境。
你怨天不公又心怀希望，顾着怨，不顾着知行，到底什么没改变，就算有细微的变化，也不能到达你心中的终点。你其实，想要更多，想要更强，但你要明白，这些用功，不足以让你成功完成自己的目标。
没有完成目标，沮丧，埋怨，把原因怪罪他人，结果现实还是变化不大。你得想明白，什么有用，什么没用？少点埋怨，我讨厌你那双怨恨人的眼神。现在开始，自己去找方法吧，我说过很多次，你如果不会我还得继续说，直到你真的明白为止。王道，开始做改变吧。”
天空炸开一道雷，一惊觉，乌云劈开，顶上天大白，思想打开来了。
王道悟了，“……”，却一话说不出。
“好了，你自己练习，我溜了。”
“结果还是我一个人练习啊！”
“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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