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自私与伟大
漆黑的牢房内，萧祥睁开了眼睛，和柳东来的大战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看了看四周和自己的境况，四肢被足有胳膊粗细的铁链捆绑，铁链的另一端嵌入地底，不知道有多深，稍微移动铁链上便有符文闪现，那符文能够钻入萧祥的身体，阻止他气海能量的涌动。而且那铁链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而成，沉重异常，竟然把地面都压出一片裂痕。以萧祥现在的肉体强度也只能缓慢的移动它。
萧祥露出了笑容，“老头子倒是下本钱，给足了我面子。”他轻声说罢，再次闭上了双眼。他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不是已经听过了老叫花子的《大义灭亲》。
就这样过了几天，萧祥倒是也难得清闲，他多年来带着面具行走于市井，看似和善容易交往，其实童年的经历让他极度容易烦躁，这样没有人交流，一句话不用说的环境反倒让他觉得心安。这几天虽然身体被锁，不得自由，但是饮食都有专人照顾，喂水喂饭，端屎端尿。只不过枷锁在身坐着躺着都不太舒服，蹲着就更加难受。
今天，萧祥还是老样子，偶尔看着牢房的黑色顶棚发呆，偶尔哼唱小曲解闷：“一呀更儿里呀，月牙刚出山呐啊，无双美呀女呀，走下楼来呀啊~……”就在这时，牢房外的走廊里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萧祥停了下来，仔细感受了一下来人的能量。
其中一个是他这一片牢房的看管人，一个很年轻的士兵，平日里话很少，萧祥有事没事就找他逗乐子，但他从来没有回话过。还有一个，应该是主管牢房驻守部队的将领，萧祥对他印象还不错，他刚醒来的那一天见过一面，这人很客气，谈吐间不卑不亢。剩下的两人便是洪正祥和雀儿姑娘了，萧祥感受几人能量之后，嘿嘿一笑，“老子人缘可是真不错。”
没多久，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了。
“萧祥，我来看你了！”雀儿姑娘尖细的嗓音响起，随后便走了进来。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提着灯。灯光昏暗，她走的小心翼翼。
“诶呦，姑奶奶，小点声说话，我这好几天都没听到什么声音了，你这一嗓子差点吓死我。”萧祥摆成一个大字躺在地上，一脸灿烂的笑容打趣道。
“你闭嘴，老娘我来看你就算不错了，还那么多毛病，再废话……”雀儿姑娘说到一半，忽然停下了，她借着微弱的灯光瞪大眼睛看了看萧祥，半晌后，回过头对着跟在身后的洪正祥说：“二爷，有这个必要吗？他犯了多大的错，需要这样对待？”那声音带着哭腔，让萧祥的心一颤，这么多天都仿佛在开心度假的他，眼角不禁有泪水滑落。
这泪水一方面因为雀儿姑娘那份不加掩饰的关心，让他着实感动。另一方面，如今这番田地，换做任何人也心有不甘，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样的罪过，竟然被这样对待，我只不过是想修行而已。
洪正祥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姑娘在他面前落下眼泪了。“我正在努力疏通，等等，再等等。”这话说的很心虚。
几滴眼泪落下，萧祥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行了行了，我没事，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好着呢。”
雀儿姑娘听到他的话，转过身来，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好个屁，一天到晚没个正型。”
萧祥无奈的笑了笑，想要伸手去捋一捋头发，可惜手没能抬起来。
雀儿姑娘也不看他，低下头，蹲在他身旁，把篮子放在地上，掀起了上面盖着的花布。随后从里面掏出一个纸袋子，一股香味飘了出来，这肉香味萧祥再熟悉不过了，陈七三的包子。
“嘿嘿，懂我懂我，雀儿姑娘懂我，我这几天就在想，如果再有三叔的包子就完美了，想着想着它不就来了？”萧祥笑着说到。
雀儿姑娘还是没有说话，打开纸包拿出一个包子塞进了萧祥的嘴里。萧祥大口嚼着，过了一会忽然问：“没给我带点喝的吗？”姑娘白了他一眼，又从篮子里掏出一个罐子，盛了一碗粥，一勺一勺喂给萧祥。“就是普通白米粥，我也不会弄别的，时间紧，也来不及学。”
“不存在的，雀儿姑娘的白米粥天下一绝。”萧祥还是那么欢快。
之后萧祥顾着吃，雀儿姑娘默默地喂他。安静了好久，雀儿姑娘忽然说：“二爷和我说，你如果能过了这一关，以后便是荣华富贵，想要什么有什么了，真的假的？”
萧祥停下了嘴，看了看洪正祥，又看了看雀儿姑娘，“应该是，说不上富可敌国，但是肯定是不会缺钱的。”
“嗯！”雀儿姑娘露出了一丝笑容，又低下了头，像是有什么话没有说。
萧祥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说：“要是我还能从这里出去，你给我当老婆吧。”
姑娘抬起头，看着眼神真诚的萧祥，而后又低下了头：“嗯！”
萧祥笑了，笑容还是那么灿烂。
不知过了多久，包子吃完了，粥也喝得一干二净，几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陷入了尴尬的安静。片刻后萧祥开口：“雀儿，你先回吧，回去后好好干活，不用总是惦记我，我在这真挺好的，虽然不自由，但我也乐得清闲。”
姑娘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萧祥依稀看到有两个晶莹的水滴落在身旁。随后她站起了身子，蹲的太久了，双脚发麻险些摔倒，洪正祥赶忙上前扶了一把。
“二爷，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萧祥继续说，洪正祥一摆手阻止了他的话，低声说了句：“再等等。”
“嗯！”萧祥笑的更加灿烂。
天香楼后院的茅草屋中。
老叫花子正对着门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身前的两人。这两人分别是洪正祥和多日未见的戴月。
“现场探查结果如何？”老叫花子开口问道。
戴月听后回复：“侦讯部的人探查结果基本和萧祥所说的情况一致，包括萧祥修炼、下山、中途遭到的袭击，都在铁戈岭找到了相符的痕迹。根据这些线索我们进行当时情景的还原，还原结果也和萧祥叙述的经过大体相同。只是柳芝元是否死于萧祥之手，现在仍没有办法查明。萧祥曾说过，那件天香楼的服装是他放在宿舍内的换洗衣物，并不曾带出。那么便不排除有人杀人陷害他的可能，可是据调查，萧祥离开的几天，并没有陌生人进入他的宿舍，凶案现场也并没有其他人去过的痕迹，如果想证明他被陷害，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嗯，继续去查。”老叫花子点点头回复道。
戴月听后点了点头，继续说：“大哥，据我观察萧祥这孩子并非奸恶之徒，如果……”
老叫花子将手一摆，打断了戴月的话，“你把调查结果说给我就行，不需多言。”
戴月无声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洪正祥上前了一步，开口问道：“大哥，我想问一句，萧祥现在仍在狱中，你想如何处置他？”
老叫花子看着洪正祥的双眼，沉默了片刻，开口说到：“二弟，‘偷天’我想你比我感受要深刻，当年你如何落得这一身伤残，至今仍旧无法上窥天道？你我三兄妹大漠除魔的路上，我们见到了多少骸骨？那个洞穴里如同炼狱的景象至今仍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们还能冒险吗？”
洪正祥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道：“所以，大哥，你打算如何处置萧祥？”他眼神直视老叫花子，竟然露出逼人的气势。
老叫花子也直视洪正祥，许久之后，他才移开了双眼，低声说到：“如今他抽取了吞噬印记，修炼已成。为今之计，只能由我打散他的气海。虽然这样会有损他的生命，但我可以尽量保全。余生他可能体弱多病，只需给他富贵，让人悉心照料，也算过得逍遥快活。”
说完这话，老叫花子闭上了双眼。
洪正祥沉默了片刻，开口说到：“大哥，我前些年在天香楼遇到一个人，非常有意思，他的一些观点当年我不敢苟同，但是今天我想说给你听。”
“我不想听。”老叫花子说。
“我必须讲。”洪正祥态度强硬的坚持，“前些年的一个夏天，有一个年轻人来到了天香楼，据说是从九安来。来到天香楼之后在此停留半月有余，这半月中他留下众多诗词，供楼中歌女传唱。我们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也姓李，姑娘们都笑称他‘李圣’。有一天夜晚，李圣在楼下饮酒，忽然听到邻桌人在讨论当年雷川之战，当时雷川军粮草不足，但战事焦灼，主将曹丞无奈斩杀监粮官，称其贪污粮草，以求军心稳定。当时在场众人都说曹丞雄才大略，而李圣却站了出来，大声鄙夷在场文士，说出了一段离经叛道的观点。”
洪正祥稍作停顿，继续说到：“他是这样说的，‘救一人还是救天下？救一人便是自私？救天下便是伟大？但是你们可知道，这天下的维系便是靠着我们这样自私的人，我们自私的活着，但是不伤害别人，这个世界才能够运转！而你们，所谓饱读诗书，天降大任，既不苦其心志，也不劳其筋骨，天天就想着怎么牺牲别人成就自己。就是你们这些为了一些所谓宏伟的事业、为了一些远大的目标，去不计后果的牺牲其他人的人，频频的让我们的世界陷入大火！’”
“洪正祥，你大胆！”老叫花子双目瞪得滚圆，一声暴喝响彻天香楼内外。
而洪正祥面无表情，退后两步：“臣告退，还请皇上好好休息。”说罢转身走出了茅屋。
萧祥露出了笑容，“老头子倒是下本钱，给足了我面子。”他轻声说罢，再次闭上了双眼。他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不是已经听过了老叫花子的《大义灭亲》。
就这样过了几天，萧祥倒是也难得清闲，他多年来带着面具行走于市井，看似和善容易交往，其实童年的经历让他极度容易烦躁，这样没有人交流，一句话不用说的环境反倒让他觉得心安。这几天虽然身体被锁，不得自由，但是饮食都有专人照顾，喂水喂饭，端屎端尿。只不过枷锁在身坐着躺着都不太舒服，蹲着就更加难受。
今天，萧祥还是老样子，偶尔看着牢房的黑色顶棚发呆，偶尔哼唱小曲解闷：“一呀更儿里呀，月牙刚出山呐啊，无双美呀女呀，走下楼来呀啊~……”就在这时，牢房外的走廊里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萧祥停了下来，仔细感受了一下来人的能量。
其中一个是他这一片牢房的看管人，一个很年轻的士兵，平日里话很少，萧祥有事没事就找他逗乐子，但他从来没有回话过。还有一个，应该是主管牢房驻守部队的将领，萧祥对他印象还不错，他刚醒来的那一天见过一面，这人很客气，谈吐间不卑不亢。剩下的两人便是洪正祥和雀儿姑娘了，萧祥感受几人能量之后，嘿嘿一笑，“老子人缘可是真不错。”
没多久，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了。
“萧祥，我来看你了！”雀儿姑娘尖细的嗓音响起，随后便走了进来。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提着灯。灯光昏暗，她走的小心翼翼。
“诶呦，姑奶奶，小点声说话，我这好几天都没听到什么声音了，你这一嗓子差点吓死我。”萧祥摆成一个大字躺在地上，一脸灿烂的笑容打趣道。
“你闭嘴，老娘我来看你就算不错了，还那么多毛病，再废话……”雀儿姑娘说到一半，忽然停下了，她借着微弱的灯光瞪大眼睛看了看萧祥，半晌后，回过头对着跟在身后的洪正祥说：“二爷，有这个必要吗？他犯了多大的错，需要这样对待？”那声音带着哭腔，让萧祥的心一颤，这么多天都仿佛在开心度假的他，眼角不禁有泪水滑落。
这泪水一方面因为雀儿姑娘那份不加掩饰的关心，让他着实感动。另一方面，如今这番田地，换做任何人也心有不甘，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样的罪过，竟然被这样对待，我只不过是想修行而已。
洪正祥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姑娘在他面前落下眼泪了。“我正在努力疏通，等等，再等等。”这话说的很心虚。
几滴眼泪落下，萧祥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行了行了，我没事，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好着呢。”
雀儿姑娘听到他的话，转过身来，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好个屁，一天到晚没个正型。”
萧祥无奈的笑了笑，想要伸手去捋一捋头发，可惜手没能抬起来。
雀儿姑娘也不看他，低下头，蹲在他身旁，把篮子放在地上，掀起了上面盖着的花布。随后从里面掏出一个纸袋子，一股香味飘了出来，这肉香味萧祥再熟悉不过了，陈七三的包子。
“嘿嘿，懂我懂我，雀儿姑娘懂我，我这几天就在想，如果再有三叔的包子就完美了，想着想着它不就来了？”萧祥笑着说到。
雀儿姑娘还是没有说话，打开纸包拿出一个包子塞进了萧祥的嘴里。萧祥大口嚼着，过了一会忽然问：“没给我带点喝的吗？”姑娘白了他一眼，又从篮子里掏出一个罐子，盛了一碗粥，一勺一勺喂给萧祥。“就是普通白米粥，我也不会弄别的，时间紧，也来不及学。”
“不存在的，雀儿姑娘的白米粥天下一绝。”萧祥还是那么欢快。
之后萧祥顾着吃，雀儿姑娘默默地喂他。安静了好久，雀儿姑娘忽然说：“二爷和我说，你如果能过了这一关，以后便是荣华富贵，想要什么有什么了，真的假的？”
萧祥停下了嘴，看了看洪正祥，又看了看雀儿姑娘，“应该是，说不上富可敌国，但是肯定是不会缺钱的。”
“嗯！”雀儿姑娘露出了一丝笑容，又低下了头，像是有什么话没有说。
萧祥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说：“要是我还能从这里出去，你给我当老婆吧。”
姑娘抬起头，看着眼神真诚的萧祥，而后又低下了头：“嗯！”
萧祥笑了，笑容还是那么灿烂。
不知过了多久，包子吃完了，粥也喝得一干二净，几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陷入了尴尬的安静。片刻后萧祥开口：“雀儿，你先回吧，回去后好好干活，不用总是惦记我，我在这真挺好的，虽然不自由，但我也乐得清闲。”
姑娘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萧祥依稀看到有两个晶莹的水滴落在身旁。随后她站起了身子，蹲的太久了，双脚发麻险些摔倒，洪正祥赶忙上前扶了一把。
“二爷，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萧祥继续说，洪正祥一摆手阻止了他的话，低声说了句：“再等等。”
“嗯！”萧祥笑的更加灿烂。
天香楼后院的茅草屋中。
老叫花子正对着门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身前的两人。这两人分别是洪正祥和多日未见的戴月。
“现场探查结果如何？”老叫花子开口问道。
戴月听后回复：“侦讯部的人探查结果基本和萧祥所说的情况一致，包括萧祥修炼、下山、中途遭到的袭击，都在铁戈岭找到了相符的痕迹。根据这些线索我们进行当时情景的还原，还原结果也和萧祥叙述的经过大体相同。只是柳芝元是否死于萧祥之手，现在仍没有办法查明。萧祥曾说过，那件天香楼的服装是他放在宿舍内的换洗衣物，并不曾带出。那么便不排除有人杀人陷害他的可能，可是据调查，萧祥离开的几天，并没有陌生人进入他的宿舍，凶案现场也并没有其他人去过的痕迹，如果想证明他被陷害，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嗯，继续去查。”老叫花子点点头回复道。
戴月听后点了点头，继续说：“大哥，据我观察萧祥这孩子并非奸恶之徒，如果……”
老叫花子将手一摆，打断了戴月的话，“你把调查结果说给我就行，不需多言。”
戴月无声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洪正祥上前了一步，开口问道：“大哥，我想问一句，萧祥现在仍在狱中，你想如何处置他？”
老叫花子看着洪正祥的双眼，沉默了片刻，开口说到：“二弟，‘偷天’我想你比我感受要深刻，当年你如何落得这一身伤残，至今仍旧无法上窥天道？你我三兄妹大漠除魔的路上，我们见到了多少骸骨？那个洞穴里如同炼狱的景象至今仍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们还能冒险吗？”
洪正祥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道：“所以，大哥，你打算如何处置萧祥？”他眼神直视老叫花子，竟然露出逼人的气势。
老叫花子也直视洪正祥，许久之后，他才移开了双眼，低声说到：“如今他抽取了吞噬印记，修炼已成。为今之计，只能由我打散他的气海。虽然这样会有损他的生命，但我可以尽量保全。余生他可能体弱多病，只需给他富贵，让人悉心照料，也算过得逍遥快活。”
说完这话，老叫花子闭上了双眼。
洪正祥沉默了片刻，开口说到：“大哥，我前些年在天香楼遇到一个人，非常有意思，他的一些观点当年我不敢苟同，但是今天我想说给你听。”
“我不想听。”老叫花子说。
“我必须讲。”洪正祥态度强硬的坚持，“前些年的一个夏天，有一个年轻人来到了天香楼，据说是从九安来。来到天香楼之后在此停留半月有余，这半月中他留下众多诗词，供楼中歌女传唱。我们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也姓李，姑娘们都笑称他‘李圣’。有一天夜晚，李圣在楼下饮酒，忽然听到邻桌人在讨论当年雷川之战，当时雷川军粮草不足，但战事焦灼，主将曹丞无奈斩杀监粮官，称其贪污粮草，以求军心稳定。当时在场众人都说曹丞雄才大略，而李圣却站了出来，大声鄙夷在场文士，说出了一段离经叛道的观点。”
洪正祥稍作停顿，继续说到：“他是这样说的，‘救一人还是救天下？救一人便是自私？救天下便是伟大？但是你们可知道，这天下的维系便是靠着我们这样自私的人，我们自私的活着，但是不伤害别人，这个世界才能够运转！而你们，所谓饱读诗书，天降大任，既不苦其心志，也不劳其筋骨，天天就想着怎么牺牲别人成就自己。就是你们这些为了一些所谓宏伟的事业、为了一些远大的目标，去不计后果的牺牲其他人的人，频频的让我们的世界陷入大火！’”
“洪正祥，你大胆！”老叫花子双目瞪得滚圆，一声暴喝响彻天香楼内外。
而洪正祥面无表情，退后两步：“臣告退，还请皇上好好休息。”说罢转身走出了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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