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凝望深渊
第二天清晨，萧祥站在封天姑娘的房间里，同时在场的还有封天和刘员外。
萧祥今天没有遮蔽双眼，他漆黑如墨的右眼中仿佛有鬼魅嘶吼，而往日里金光四射的左眼，此刻也射出如同刀子一样的光芒。
三人沉默良久，背对着另外二人的萧祥终于调整好了情绪。
最终，他还是要把结果告知刘员外的。对方也是一方商业巨擎，他不必担心他的情绪崩溃。
“刘员外，这可能是这次任务，我最后能给您的交代了。希望您能做好心理准备。”萧祥指着不远处的箱子说到。
刘员外出人意料的微微一笑，苍白的面色和浓重的黑眼圈让他显得不像是一个活人。
昨天夜里，哗啦啦的水声伴着他永生难忘的歌声，让他整整一夜没有入睡。
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能让我自己看看吗？烦请两位给我一点空间。”刘员外彬彬有礼的对萧祥说到。
萧祥微微的犹豫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看了一眼封天。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封天也没有说话，低着头跟着萧祥的脚步走出了房间，还反手带上了房门。
终于，房间里面安静了。
刘员外思考了片刻，稳稳地迈出两步，来到箱子前。
他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箱子，如同面对一件艺术品，欣赏、把玩。
他的手几乎走遍了箱子表面的每一寸，最后，终于停在了把手上。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刘员外仿佛静止了一样。不只是他，整个时间和空间仿佛都静止了。
忽然，‘嘎吱’一声响传来。
经过良久的镇定，刘员外终于拉开了箱子的盖子。
“一场夜雨，一地红泥。无情东风无情计，穿过红尘穿红衣……”空灵的歌声再次响起，带着些许幽怨，些许沧桑。闭上眼睛聆听，脑海中能看到一个美丽的姑娘，历经沧桑，终于找到了归宿。
那一天锣鼓喧天，那一天张灯结彩。
她和她心爱的男人拜堂成亲，和她对拜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头顶的红绸，眼中饱含着热切的爱意。
她透过红绸看到盯着自己的男人，羞红了脸颊，动作也渐渐变得扭捏起来。
那一天的时间很短暂，但是也很神圣。
从那一天开始，曾经的爱慕变成了亲情，融化在以后七年时间中早晨的清粥、冬日的寒衣里。
她嘴里总是哼唱着一段旋律，那是她远离的家乡的声音。
男人每日听着，记在心里。
有一天，事业日渐强盛的他，见到了著名的文学大师，他请大师为这旋律填了词。又花大价钱请宫中的乐师改进了曲。
过了很久，一个夜晚，不善音律的男人，轻轻地唱起了这首歌，声音婉转动人。天生五音不全的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学发音，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
“一场夜雨，一地红泥。无情东风无情计，穿过红尘穿红衣……”
男人的爱热烈，女人的爱绵长。
他们深深的爱着对方，想让日子过得热烈且绵长。
可是就在那一天，他们的马车被一群歹徒掀开了帘子。有些身手的女人，拼了命要掩护自己的爱人离开，最终被俘虏了。
男人逃出升天，带人回去救妻子的时候，只剩下空空荡荡的街道和满地的狼藉。
随后男人开始了寻妻之路，没有她的日子里，他夜不能寐。
终于，就在今天，有情人相见了。
可是，令男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爱人永远不可能再次拥抱自己。
粗糙的木箱里，一个容貌美丽的女人躺在里面。只是令人心惊的是，这个女人没有了双臂。当然，她也不再拥有美丽的双腿。
她的双眼圆睁，可是里面却并没有心灵之窗的色彩，瞳孔涣散、黯淡无光。
周遭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让她停下歌唱，自身的惨状也没有让她的歌声显得悲戚。
男人把手伸进箱子里，不停地颤抖着，将女人抱起。
女人依旧在不停地歌唱，“一场夜雨，一地红泥。无情东风无情计，穿过红尘穿红衣……”
空灵的歌声中，曾经的一幕幕呈现在男人的眼前。
忽然，他什么都看不清了，泪水如同涌泉一般不停地流淌而下，转眼之间就已经湿透了胸前的衣衫。随后，他的喉咙中发出了“啊-------”的叫声，声音延绵，但是又被深深的压抑。
房间外，萧祥并没有走远，刚出了门，他就靠在墙上。又缓缓的滑落，坐在地上。
随后，他向不远处注视着自己的小山和王行招了招手，让他们坐在自己身旁。
萧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两个小兄弟的肩膀，这个十岁便将尖刀插入父亲胸口，十八岁斩杀无数蛮族的少年，这个威名震慑整个瀚海沙漠的双头鬼，此刻竟然在微微颤抖。
房间里传出的隐隐约约的歌声，伴着那压抑的嚎叫，让他感觉畏惧，迫不及待的想找到安慰，想要躲避。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的歌声戛然而止。
封天忽然一惊，就要快步上前，推开房门。
萧祥忽然伸出一只手，指向封天。
这一指让她生生停住了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姑娘感觉此刻的萧祥她并不认识。他那漆黑的右眼中的杀意有如实质。
封天甚至感觉，如果自己再上前一步，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又过了许久，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刘员外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众人往日已经熟识的温和笑容。
“劳烦萧先生了，可是箱子里面的女人并不是我的妻子。”刘员外对着坐在地上的萧祥施了一个礼，轻描淡写的说到，“箱子里面的女人已经经受了太多折磨了，此刻终于离开了，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对吧？”
萧祥抬起头看了看刘员外的脸，然后忽然站起身来。
他的脸色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对着刘员外还了个礼，“如此真是可惜，可是到了如今，线索已经断了，不知道我们还要去往何处。”
“不瞒先生说，在下昨夜接到急报，城中生意出现了巨大变故。”刘员外继续说，脸上还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恐怕在下也不能同先生一起寻找了。”
“既然如此，此事便暂时告一段落，我会随时关注，如果有其他消息再告知员外。”萧祥温和的回复到。
“如此甚好。”刘员外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此次差事，实在是辛苦了兄弟们。过程中各位甚至还为了我，斩杀了一队蛮族流寇。这样吧，除了谈好的报酬。在下愿意再出一千个蛮族人头的价钱。”
刘员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到：“还请先生切莫推辞，全当我为鬼城佣兵诛杀凶徒，维护瀚海安定做的一份贡献。”
“在此谢过员外了，您放心，此后一个月，没有任何为非作歹之人可以活着走出瀚海。”萧祥这样回复。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在下便就此告辞了。”此刻，刘员外收起了笑容，郑重的向着萧祥抱了抱拳。
萧祥也同样回礼，“恭送员外，后会有期。”
一切说完，刘员外麻利的转过身，向远处走去。
走了五六步，他又忽然回头，“先生，箱子里的人是个苦命人，还请先生一定妥善安葬，一切费用由在下承担。”
“这是自然，员外放心。”萧祥再次拱手送别。
刘员外转过身，大步向着远方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萧祥一直保持着送别的姿势，直到刘员外消失在远方。
随后，萧祥走进房间，一边走还一边说到：“王行，和我一起进来，带上门。”
“是。”沉默寡言的王行干脆的回答，随后跑了几步，跟上了萧祥的脚步。
深夜，漆黑空旷的沙漠上燃起了几点火光。火光周围，几十个皮肤青黑，身材高大的常族人围坐在一起。
他们喝着酒，大笑着聊着天。天生粗犷的嗓门声音很大，把寂静的沙漠搅和的不得安宁。
就在气氛一片热络，众人开怀的时候。一道浑身笼罩在斗篷里面的黑影凭空出现在了众人中间。
为首的一个常族人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手拿起身后的大刀。
“你是谁？跑到我们这干什么？”流寇的首领对着黑色的身影喊到。
“你们这？谁给你的勇气？”黑影的声音低沉，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的脸埋在斗篷中，让常族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你不知道整片沙漠都是我鬼城的地盘吗？”
“鬼城！？”听到鬼城二字，为首的常族人先是一惊，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当头一刀便向着黑影砍去。
可是，只见黑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而常族头领的手臂上多了一道巴掌长的刀口。
“给你个教训，给我老实一些。”黑影的声音再次从众人身后传来。
一众常族人回过头，发现刚刚还在眼前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不远处的沙丘上。
“别紧张，我是来谈合作的。”黑影见到常族人没有继续进攻，开口说到。
“合作？鬼城和我们？”常族首领强忍着疼痛问到。
“从现在开始，闭嘴好好听我说话。”黑影的声音更加阴沉，“是双头鬼大人派我来的，有一队西域人正在前往大唐的路上。双头鬼大人不希望他们走出瀚海沙漠，但是我们鬼城人不方便动手，需要你们动手。”
“我们凭什么要帮你们？”常族首领继续问到。
‘啪’的一声脆响响起，黑影不知如何，竟然扇了常族首领一巴掌，身形却一动没动。
“我有没有和你说，不，要，插，嘴？”黑影的声音此刻显得十分暴躁，而且威胁感十足，“如果能做到，从今以后，双头鬼大人答应给你们在沙漠中行一点方便。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答应。但是，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萧祥今天没有遮蔽双眼，他漆黑如墨的右眼中仿佛有鬼魅嘶吼，而往日里金光四射的左眼，此刻也射出如同刀子一样的光芒。
三人沉默良久，背对着另外二人的萧祥终于调整好了情绪。
最终，他还是要把结果告知刘员外的。对方也是一方商业巨擎，他不必担心他的情绪崩溃。
“刘员外，这可能是这次任务，我最后能给您的交代了。希望您能做好心理准备。”萧祥指着不远处的箱子说到。
刘员外出人意料的微微一笑，苍白的面色和浓重的黑眼圈让他显得不像是一个活人。
昨天夜里，哗啦啦的水声伴着他永生难忘的歌声，让他整整一夜没有入睡。
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能让我自己看看吗？烦请两位给我一点空间。”刘员外彬彬有礼的对萧祥说到。
萧祥微微的犹豫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看了一眼封天。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封天也没有说话，低着头跟着萧祥的脚步走出了房间，还反手带上了房门。
终于，房间里面安静了。
刘员外思考了片刻，稳稳地迈出两步，来到箱子前。
他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箱子，如同面对一件艺术品，欣赏、把玩。
他的手几乎走遍了箱子表面的每一寸，最后，终于停在了把手上。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刘员外仿佛静止了一样。不只是他，整个时间和空间仿佛都静止了。
忽然，‘嘎吱’一声响传来。
经过良久的镇定，刘员外终于拉开了箱子的盖子。
“一场夜雨，一地红泥。无情东风无情计，穿过红尘穿红衣……”空灵的歌声再次响起，带着些许幽怨，些许沧桑。闭上眼睛聆听，脑海中能看到一个美丽的姑娘，历经沧桑，终于找到了归宿。
那一天锣鼓喧天，那一天张灯结彩。
她和她心爱的男人拜堂成亲，和她对拜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头顶的红绸，眼中饱含着热切的爱意。
她透过红绸看到盯着自己的男人，羞红了脸颊，动作也渐渐变得扭捏起来。
那一天的时间很短暂，但是也很神圣。
从那一天开始，曾经的爱慕变成了亲情，融化在以后七年时间中早晨的清粥、冬日的寒衣里。
她嘴里总是哼唱着一段旋律，那是她远离的家乡的声音。
男人每日听着，记在心里。
有一天，事业日渐强盛的他，见到了著名的文学大师，他请大师为这旋律填了词。又花大价钱请宫中的乐师改进了曲。
过了很久，一个夜晚，不善音律的男人，轻轻地唱起了这首歌，声音婉转动人。天生五音不全的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学发音，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
“一场夜雨，一地红泥。无情东风无情计，穿过红尘穿红衣……”
男人的爱热烈，女人的爱绵长。
他们深深的爱着对方，想让日子过得热烈且绵长。
可是就在那一天，他们的马车被一群歹徒掀开了帘子。有些身手的女人，拼了命要掩护自己的爱人离开，最终被俘虏了。
男人逃出升天，带人回去救妻子的时候，只剩下空空荡荡的街道和满地的狼藉。
随后男人开始了寻妻之路，没有她的日子里，他夜不能寐。
终于，就在今天，有情人相见了。
可是，令男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爱人永远不可能再次拥抱自己。
粗糙的木箱里，一个容貌美丽的女人躺在里面。只是令人心惊的是，这个女人没有了双臂。当然，她也不再拥有美丽的双腿。
她的双眼圆睁，可是里面却并没有心灵之窗的色彩，瞳孔涣散、黯淡无光。
周遭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让她停下歌唱，自身的惨状也没有让她的歌声显得悲戚。
男人把手伸进箱子里，不停地颤抖着，将女人抱起。
女人依旧在不停地歌唱，“一场夜雨，一地红泥。无情东风无情计，穿过红尘穿红衣……”
空灵的歌声中，曾经的一幕幕呈现在男人的眼前。
忽然，他什么都看不清了，泪水如同涌泉一般不停地流淌而下，转眼之间就已经湿透了胸前的衣衫。随后，他的喉咙中发出了“啊-------”的叫声，声音延绵，但是又被深深的压抑。
房间外，萧祥并没有走远，刚出了门，他就靠在墙上。又缓缓的滑落，坐在地上。
随后，他向不远处注视着自己的小山和王行招了招手，让他们坐在自己身旁。
萧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两个小兄弟的肩膀，这个十岁便将尖刀插入父亲胸口，十八岁斩杀无数蛮族的少年，这个威名震慑整个瀚海沙漠的双头鬼，此刻竟然在微微颤抖。
房间里传出的隐隐约约的歌声，伴着那压抑的嚎叫，让他感觉畏惧，迫不及待的想找到安慰，想要躲避。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的歌声戛然而止。
封天忽然一惊，就要快步上前，推开房门。
萧祥忽然伸出一只手，指向封天。
这一指让她生生停住了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姑娘感觉此刻的萧祥她并不认识。他那漆黑的右眼中的杀意有如实质。
封天甚至感觉，如果自己再上前一步，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又过了许久，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刘员外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众人往日已经熟识的温和笑容。
“劳烦萧先生了，可是箱子里面的女人并不是我的妻子。”刘员外对着坐在地上的萧祥施了一个礼，轻描淡写的说到，“箱子里面的女人已经经受了太多折磨了，此刻终于离开了，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对吧？”
萧祥抬起头看了看刘员外的脸，然后忽然站起身来。
他的脸色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对着刘员外还了个礼，“如此真是可惜，可是到了如今，线索已经断了，不知道我们还要去往何处。”
“不瞒先生说，在下昨夜接到急报，城中生意出现了巨大变故。”刘员外继续说，脸上还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恐怕在下也不能同先生一起寻找了。”
“既然如此，此事便暂时告一段落，我会随时关注，如果有其他消息再告知员外。”萧祥温和的回复到。
“如此甚好。”刘员外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此次差事，实在是辛苦了兄弟们。过程中各位甚至还为了我，斩杀了一队蛮族流寇。这样吧，除了谈好的报酬。在下愿意再出一千个蛮族人头的价钱。”
刘员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到：“还请先生切莫推辞，全当我为鬼城佣兵诛杀凶徒，维护瀚海安定做的一份贡献。”
“在此谢过员外了，您放心，此后一个月，没有任何为非作歹之人可以活着走出瀚海。”萧祥这样回复。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在下便就此告辞了。”此刻，刘员外收起了笑容，郑重的向着萧祥抱了抱拳。
萧祥也同样回礼，“恭送员外，后会有期。”
一切说完，刘员外麻利的转过身，向远处走去。
走了五六步，他又忽然回头，“先生，箱子里的人是个苦命人，还请先生一定妥善安葬，一切费用由在下承担。”
“这是自然，员外放心。”萧祥再次拱手送别。
刘员外转过身，大步向着远方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萧祥一直保持着送别的姿势，直到刘员外消失在远方。
随后，萧祥走进房间，一边走还一边说到：“王行，和我一起进来，带上门。”
“是。”沉默寡言的王行干脆的回答，随后跑了几步，跟上了萧祥的脚步。
深夜，漆黑空旷的沙漠上燃起了几点火光。火光周围，几十个皮肤青黑，身材高大的常族人围坐在一起。
他们喝着酒，大笑着聊着天。天生粗犷的嗓门声音很大，把寂静的沙漠搅和的不得安宁。
就在气氛一片热络，众人开怀的时候。一道浑身笼罩在斗篷里面的黑影凭空出现在了众人中间。
为首的一个常族人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手拿起身后的大刀。
“你是谁？跑到我们这干什么？”流寇的首领对着黑色的身影喊到。
“你们这？谁给你的勇气？”黑影的声音低沉，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的脸埋在斗篷中，让常族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你不知道整片沙漠都是我鬼城的地盘吗？”
“鬼城！？”听到鬼城二字，为首的常族人先是一惊，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当头一刀便向着黑影砍去。
可是，只见黑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而常族头领的手臂上多了一道巴掌长的刀口。
“给你个教训，给我老实一些。”黑影的声音再次从众人身后传来。
一众常族人回过头，发现刚刚还在眼前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不远处的沙丘上。
“别紧张，我是来谈合作的。”黑影见到常族人没有继续进攻，开口说到。
“合作？鬼城和我们？”常族首领强忍着疼痛问到。
“从现在开始，闭嘴好好听我说话。”黑影的声音更加阴沉，“是双头鬼大人派我来的，有一队西域人正在前往大唐的路上。双头鬼大人不希望他们走出瀚海沙漠，但是我们鬼城人不方便动手，需要你们动手。”
“我们凭什么要帮你们？”常族首领继续问到。
‘啪’的一声脆响响起，黑影不知如何，竟然扇了常族首领一巴掌，身形却一动没动。
“我有没有和你说，不，要，插，嘴？”黑影的声音此刻显得十分暴躁，而且威胁感十足，“如果能做到，从今以后，双头鬼大人答应给你们在沙漠中行一点方便。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答应。但是，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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