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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刘子峻得授长生剑 曹孟德计擒马元义

    却说赵云葬了师父与刘永,携刘崇上了常山,见刘崇忧愤难当,便出言安慰:“令尊侠义心肠,云佩服至极,家师临终嘱咐将你收入门下,托我传你剑法,你可愿拜于家师门下?”

    刘崇素闻童渊大名,心中顿时一惊:“小子资质鲁钝,能于兄长处衣食无虞已是万幸,童老先生纵横江湖,想必武学造诣已是出神入化,若能窥视一二此生无憾矣。”

    赵云见刘崇颇有礼教,心中暗喜,遂从后院寻了把铁剑,指点刘崇剑法。

    长生剑法乃童渊六十岁所创,这路剑法与那百鸟朝凤枪风格截然不同,百鸟朝凤枪精于变化,施展起来炫丽夺人,而这长生剑法路数朴素大气,招式大开大合,却又不失精妙之处,入门容易,想精通却是颇难。

    刘崇随赵云演练几式,顿觉其中奥妙,回想平日所练剑法,真是萤火比之皓月,相去甚远。

    “兄长,这剑法果然精妙,童老先生真不愧武学宗师,精于枪法,这剑法也亦是高超,小子有幸习之真是天赐奇遇。”刘崇叹道。

    “师父武学不囿定式,剑法拳术,甚至收发暗器之术都有所精研,你且练好剑法,倘若小有所成,我再将其他要义传授于你。”

    刘崇本就痴于武艺,闻之大喜,习武愈勉,赵云大仇未报,亦不敢有所懈怠,取了师父七探盘蛇枪谱每日苦心操演,二人武艺可说突飞猛进。

    闲话不表,说这张角前脚出了城,第二日洛阳便异变横生,天色微明,洛阳府尹衙门传来急报:洛阳城门被刁民拿石灰涂了几个大字。灵帝忙上朝询之,几个衙门要员支支吾吾道:“禀陛下,是甲子二字。”

    “甲子二字,又何虑之,限洛阳府尹衙门三日内破案,不得有误。”灵帝轻捻胡须,眉头却是紧皱。

    “陛下,事出怪异,臣等实不知从何处查起,陛下可否再宽限几日?”洛阳尹的几个属官手掐笏板,面色甚焦,这洛阳府衙门,平日下了朝便三五成群吃酒作乐,遇此大案一时束手无策,可见其醉生梦死,早疏了政事。

    “这有何难,陛下如信得过臣,三日内,臣当捉出元凶,查出个曲折原委呈与陛下!”只听群臣中一人站出,朗声道。

    灵帝视之,那人一身红袍,身长七尺,细眼长髯,正是洛阳北部尉曹操曹孟德。

    “放肆,朝堂之上,岂由得汝黄口小儿夸下海口?陛下,孟德年少,好意气用事,乃老臣平日管教不严之过,望陛下恕他冲撞之罪!”太尉曹嵩见罢,登时又惊又怒,忙跪伏于地,向灵帝请罪,这曹孟德不是旁人,正是太尉曹嵩之子。

    太尉曹嵩,字巨高,乃大长秋曹腾养子,曹腾为宰相曹参之后,曹嵩因曹腾之故左右逢源,因赃买位,官运亨通,故位列三公。

    灵帝见曹嵩老儿这等滑稽,顿时气消:“曹太尉平身,孟德少年意气,又欲替寡人分忧,何罪之有?”

    曹操见罢,忙跪伏在地:“臣愿替陛下揪出贼人,如不成,操请辞官回家,再不问政事!”

    灵帝见曹操态度严正,不似哗众取宠之徒,心中暗喜,正色道:“善!部尉替寡人分忧,此事便交由部尉,为期三日,如若计成,寡人当重赏之!”

    “谢陛下信用之恩!”曹操拜谢完灵帝,退回臣工列中。

    “曹太尉,寡人信得孟德,汝何疑之有?”

    曹嵩见木已成舟,瞋目视之曹操,只得作罢。

    朝毕,曹嵩见曹操回府,勃然大怒,指鼻痛骂道:“我曹家几代经营,今日便要丧与汝手!”

    曹操笑道:“百官信不过我,父亦弗信耶?计不成,吾当自缚请罪,不累父也!”话毕,唤了夏侯惇夏侯渊,直奔洛阳府尹衙门。

    话说这洛阳尹,名讳袁术,字公路,乃司空袁逢之子,此人自知天子脚下横生变故,自己难辞其咎,今日早朝索性称病在家,遣了几名属官前去顶罪,不想半路杀出个曹孟德,阴差阳错解了自己燃眉之急。

    曹操与其兄袁绍自幼相交,关系甚密,故与这袁术平日也有所往来,袁术听闻曹操奉灵帝之命前来查案,忙率属官出门相迎。

    “孟德此来可有妙计?事发突然,袁某心中焦躁万分。”

    “公路勿忧,操已胸有成竹,依我之计,三日之内,势必将此贼擒之!”

    曹操进了衙门内堂,将大小官吏招入堂内:“今日起全城戒严,子时二刻宵禁后如有闲杂人等,即刻拿下,操亲审之。元让领甲士贴出告示,三日内,有提供线索者,赏百金,若有前罪,一并勾销。”

    “如此即可?”袁术听罢,未觉曹操之策何妙之有。

    曹操见袁术悻悻然,出言道:“公路有所不知,此必巨鹿张角之所为,那张角自称太平道人,信徒极广,号称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角之徒,十有八九为寒不敢衣饥不敢食者,所求不过寻方寸之地安稳生息耳,今我以资财诱之,又许诺既往不咎,必有泄露。”

    当晚曹操骑马夜巡,只见一人左手提灯,右手提刀,昂首挺胸行于街上。曹操当即叫住:“汝是何人,居何官职,不闻洛阳宵禁乎?”

    那人轻笑道:“草民并无官职,乃中常侍蹇硕之叔也,请曹部尉通融。”

    左右甲士闻之,似有退意,曹操大怒:“汝明知汉律还知法犯法,来人,与我拿下!”

    那人相讥道:“汝父曹嵩见我尚不敢如此,竖子焉有拿我之胆乎?”

    曹操顾问之:“依汉律,宵禁外出,顶撞部尉,当以何刑处置?”

    夏侯惇思忖片刻道:“当以五色杖杖毙。”

    曹操厉声道:“即是蹇硕亲至本部尉也照打不误,汝这刁民还敢在此狗仗人势?甲士何在?即与本部尉将此人杖毙!”

    左右甲士将那人按倒,以五色杖殴之,那人吃痛,大呼饶命。

    曹操冷笑道:“汝倒是个软骨头,吃痛便求饶,方才如此耀武扬威,教我如何饶你?”令甲士复杖之。

    稍事片刻,那人伏地而亡。

    曹操见罢,叫人收了尸首,送与部尉衙门。

    翌日,夏侯渊来报,有一人名唐周,有要事告知曹部尉。

    曹操大喜,忙命士卒携将进来。

    那唐周进了公堂便跪伏在地,高呼曹部尉救命。

    曹操正色道:“公堂之上有本部尉在此,汝但可知无不言,本官自保你毫发无损。”

    唐周连声道谢:“小人唐周,冀州人士,本耕种作生计,家父生了寒病,小人散尽家财求医无果后得张角符水医治才得见好转,小人遂拜张角门下,张角广施符水,门下信徒无数,将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信众分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我本在冀州渠帅马元义手下,那马元义不仁,屡次辱骂小人,稍事不顺便是拳打脚踢,小人气他不过,见曹部尉通缉城内作乱之人,本惧家中老父遭张角所害,昨日方知老父前几日已离世,小人既无牵挂,故前来相告,那马元义正是洛阳城门题字之人,此刻正躲在洛阳城内飘香楼之中,曹部尉可即刻发兵捉拿此人!”

    曹操听闻大喜,带上唐周,遣夏侯兄弟带了五百甲士,直奔飘香楼。行至一半,有小卒来报,一伙人马赚开城门,望东北去了。

    “为首者必是那马元义!然此时宵禁,洛阳城门紧闭,何人如此大胆,与他开了门?”

    “禀部尉,是中常侍大人徐奉,徐大人传太后懿旨说要这伙人天明前去城郊采甘露,守卫不敢阻拦,特此来报。”

    “徐奉现身在何处?”

    “混入那伙人马中,怕是出城去了。”

    “妙才(夏侯渊字),汝速去府尹衙门告知袁公路,贼子出城后必有接应,教袁公路速发洛阳兵马前来接应,防贼子走脱,本部尉现先走一步!”

    夏侯渊得令,飞马望城南而去。

    “曹部尉,那马元义在山阳县有一据点,往东北必是投山阳县而去!”唐周禀报道。

    “元让,你我二人带兵,前去捉拿贼子!”曹操听罢大喜,率了百来骑兵,与夏侯惇出城追去。

    那马元义策马狂奔数十里,怎奈马力不如曹操,官兵稍至,马元义当即催动手下兵马与曹操战至一处,夏侯惇见马元义在阵中指挥,即提刀策马直取马元义,那马元义见夏侯惇左冲右突势不可挡,当即恰起剑诀,口中念念有词,施展起妖法来,之间黑风阵阵,黄沙漫天,此时山阳县张角所部引了一千兵马前来接应,二军合兵一处将曹操重重包围,夏侯惇见曹操势急,回马相护,不料曹操全然不惧,挥舞腰刀死战不已。

    马元义见天色将明,恐官兵来援,忙令几名健将直取曹操。夏侯惇大喝一声,与五名黄巾头领战在一处,只见刀光交错,血沫横飞,夏侯惇刀法严整,丝毫不惧,五人招架不住,回马便走。

    忽见南方烟尘滚滚,喊声震天,正是袁术引了洛阳兵马前来相救,一时间局势扭转,夏侯惇杀退五名健将,复朝马元义杀来,马元义挥舞宝剑,战不十合,夏侯惇轻舒猿臂,将马元义生擒过来,挟在肋下。众喽啰见首领被擒,皆丢盔卸甲,逃者逃,降者降,那宦官徐奉也死于乱军之中,官兵大胜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