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氓

    有时候真的挺羡慕那些家族离散的子弟，散伙的时候总会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拿着刀的去当侠客，分到丹药的就可以去修行了，再不然也可以当个农民什么的。

    可是先生说想要当农民也得有土地和锄头，连工作都没有的只能叫做流氓。

    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慎戎的心里想起书塾檐下躲雨时先生说的话。有手有脚就应该去工作，不工作就没有饭吃，天底下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公平的。

    “那个...嗯...”

    大声叫喊完买卖，老板才终于在闲暇间皱起肉眉认真看一眼这个摊铺前支支吾吾的男孩。今天的生意不错，虽然忙碌却是难得的一笔收入。

    将菜刀劈入砧板，两手也不讲究地在围裙上抹了抹油。

    “你有什么事！”

    这大汉的一吼直接把本来就对人事懵懂的慎戎给吼懵了，本来就支吾，这下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我想请问您这里还招不招...”咽了口唾沫，终于用全身的勇气将几个字给吐出来。

    “没事就让开！来来来，呵呵，您要哪里的肉哇？”

    还没等慎戎把话说完，瘦弱的身子就被屠户肉乎乎的手掌给推开了。身后的客人立刻开始数落起屠户怎么用手去碰那个脏兮兮的孩子，让他只好赔笑解释。

    慎戎很快被人群挤了出来，过段时间就是祭灵日了，大家都很着急地在抢吃的...像往年一样。

    从记事起，已经见过七八次了。家家户户都会买到上好的肉食菜品去先祖留下的特定地方聚餐，大家脸上都在笑，有很多的人，他们会说很多的话，喝好多的酒。一直到很晚，到第二天早上。

    他们吃的东西都好香，身体有时情不自禁地就走了过去。然后就是人们生气的叫骂和驱赶，大喊着去找份工作吧。

    那是去年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