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稀客

    “喂，老头儿！你这小孩还要不要？”

    风尘仆仆的十几人路过街巷，沾满风尘的兜帽遮掩了他们的模样。听他们说话的称呼就知道他们不住在附近，巷里的人都叫他老疯头。

    这时候正值午间，彻夜积攒的雪将阳光反射得刺眼。疯老头努力地把眼睛睁开想要看清楚说话的人，脑子里却还是一片恍惚。昨夜太冷，他已经搞不清自己是睡着还是冻晕了。

    等到第二天早晨两人早已经成了一个雪堆，等到路过的孩子嬉闹时候才会随手为他们拍去盖住的厚雪。

    从来是一个人的疯老头怀里却多了一个孩子，孩子穿得和他一样破烂。

    没人会觉得这是疯老头的孩子，只是想到没有人家丢了孩子，加上疯老头根本也没什么力气怎么能拐来孩子。见这个凭空出现的孩子既然也穿着这样，索性也一并叫他小疯子得了。

    老疯子成天说疯话，小疯子每天听他说疯话，还有不停地问为什么。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损失，人来人往间也多只是指指点点和一些闲言碎语，和以前一样，每天都一样。

    公鸡该打鸣打鸣，人群该聚散聚散。只是这班特别的远客，让平常都习惯了生活的街坊住人都兴奋起来。

    听到来人的声音，男孩好奇地睁开眼睛。双眸通透清澈，缕缕青韵如丝流转。仿佛没有注意到阳光的存在，翠绿的瞳眸好奇地打量着这些背着盖帽箩筐穿着神秘的一行人。

    长路漫漫，本来就早已经看得厌烦了，却没想到今天会有什么意外，为首的几人相继一滞，连呼吸都变得小心。

    “喂喂...嘘...看....告诉头儿...”

    “这！..这是...！”

    “嘘——！小声点...散开，都散开...”

    一阵切切察察中一行人纷纷为领头两散让路，让队伍中间的高大男子得以上前查看。蹿蹿间人群就呈半圆把疯老头和小疯子围在了街边。

    楼上阳台和鱼过的人群都忍不住驻足观望，难得见有稀客居然对这俩疯子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