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浑水
纽约阳光明媚，气候宜人。
哈迪·古德曼和他的搭档兼训练官艾瑞斯·华盛顿，这会儿正在森林公园里跑步的路人进行询问。
三十上下的姐姐面朝着艾瑞斯，眼睛却一直盯着哈迪。
看上去就很职业的贴身运动短衫和短裤。
哪怕在被询问的间歇，也一直保持着奔跑的姿态。
哈迪大概能猜到，她原地跑的动作的目的，应该是为了维持心率。
但眼睛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不归大脑管辖。
哈迪知道，该他发挥了。
“女士，您能再仔细想想吗，您有没有看到什么车子开进来……您提供的任何的线索对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
库格尔舔了舔嘴唇，真的认真回忆起来。
哈迪用安抚的眼神看了眼旁边的艾瑞斯。
“这么说起来，我倒是看到过一辆厢型车从森林里开出来。”
哈迪眼睛一亮，艾瑞斯有些急不可耐的抢先一步问道：“车牌号呢？”
库格尔女士非常干脆的摊开双手：“抱歉，车牌号我真的记不清，当时太早了，天还暗着呢。”
对库格尔的回答，哈迪倒不觉得奇怪，没有人会刻意的去记一辆车的车牌。
“感谢你的配合，女士。”
艾瑞斯满脑子的疑问，只想快点儿甩掉这个发烧的女人。
“警官先生，要是我又想起什么线索，该怎么联系你呢？”库格尔女士盯着哈迪，主动索要联系方式。
哈迪本着来者不拒的原则，要了张她的名片。
【圣约翰大学，东亚研究……】
好家伙，还是教会学院的教授。
早个几十年，这种学校的教授个个都是神父修女。
“CALLME！”
库格尔女士对着坐上警车的哈迪做了个手势，夸张的扭胯朝着远处跑去。
“够了！”
看到满脸堆笑的哈迪，艾瑞斯满脸怨气的锤了一下方向盘。
“古德曼，我们是在寻找线索，不是让你勾搭贱货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位大学的教授！”
见艾瑞斯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哈迪打了个哈欠。
“叫我哈迪，说不定我们很长时间内都会是搭档……再说，我们不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吗。”
艾瑞斯作为哈迪的训练官，决定着哈迪能否通过实习期，一般来说，按照惯例，她也会成为哈迪未来的搭档，除非出现一些意外。
“有用的信息？一辆厢型车？”艾瑞斯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她又疑惑的看着哈迪，“你怎么想到要问车子的？”
哈迪耐着性子解释道：
“这还不明显吗？森林公园是第一案发现场没错，现场留下的痕迹也说明了她就是在这里被杀死的。
但是，你看照片上，这个女人一身职业装，在附近的废弃房车里还找到了她的高跟鞋。
自然就能推断出，她是被绑架到这里的。
运送一个成年女性，总不能是扛着她来的吧，当然就会有一辆车存在了。
刚好，几乎没有人会把车开进森林公园。”
艾瑞斯明白过来，惊喜得抓着哈迪的肩膀用力摇晃。
“神圣的狗屎！你说得对啊！该死的，我怎么没想到，这么显而易见的线索！
只要我们能找到从森林公园开出去的车，就能找到凶手！”
是找到带走凶手尸体的人……哈迪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把尸体带走。
如果说带走尸体的人，和迪恩·凯特是同伙，要毁尸灭迹，不想牵连到他。
那为什么当时只有迪恩一个人在场？
他人去哪儿了？
如果不是同伙……那疑点就更多了。
哈迪揉了揉眉心，觉得这里面的水太浑，根本看不清下面的东西。
艾瑞斯开着警车兴冲冲的围绕着森林公园转了好几圈，一直到太阳西沉，她还不甘心的找到森林公园的管理办公室。
有些谢顶的管理员骄傲的说出了。
‘为了保护游客隐私，我们这里一个监控都没有’。
“Fxxk！一个监控都没有！该死的隐私保护！”
艾瑞斯踹了好几脚轮胎，才喘着粗气坐上警车。
哈迪对此也颇感震惊，森林公园内部没有也就罢了，连出入口都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理由竟然是保护隐私。
该怎么说呢。
不愧是美利坚？
此时天已经擦黑，皇后区森林公园从白天的旅游胜地，瞬间变成了罪恶的温床。
不过因为森林里发生的凶杀案，这个爬满了跳蚤和蚊子的温床暂时被打扫干净了。
没有人会这么不识相，在这个时候安排他们手底下的女孩儿出来招揽生意。
那简直就是当着警察的面儿往上撞。
这点醪糟事儿在美利坚到处都是，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硬计较起来，它其实并不合法。
吱儿~
警车停在不起眼的街角。
这里是艾姆赫斯特，距离森林公园最近的社区。
哈迪看了眼旁边的路牌，皱眉问道：“嘿，下班时间到了，我们不回家吗？”
艾瑞斯目光紧盯着不远处，拉下手刹，目不转睛的说道：“懦夫才需要下班。”
“我是懦夫。”
哈迪还想去试试库格尔教授的成色呢。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从警察学院毕业之后，他就不被允许住在警员公寓了，哈迪暂时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只能去教授家挤一挤了。
艾瑞斯转头瞪了哈迪一眼：“如果你想我在你第一天的表现上打一个F的话，你现在就能下班。”
“谢特！”哈迪忍不住骂了一句，“艾瑞斯！你比华尔街的资本家更像吸血鬼！”
艾瑞斯哼了一声：“谢谢夸奖。”
哈迪循着艾瑞斯的目光朝街角看去。
鬼鬼祟祟的家伙，黑色的皮肤在晚上是最好的保护色，五颜六色的头巾加上松垮垮的牛仔裤。
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这群家伙准在干什么非法的勾当。
套用一句名言。
哈迪闻到了犯罪的味道。
“这群小混混能干什么？”
艾瑞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你脑子好使，我承认，但是，我比你更懂街头。
这些都只是小混混罢了，最多卖些止痛药，大麻，伟哥什么的。
他们就是活的监控探头。”
她脱掉警服，露出下面的灰色背心。
摘掉警帽，把卷发散开，又揉乱了一些，对着后视镜看了看，才满意的点点头。
“菜鸟，坐在这里好好看着吧。
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说罢，艾瑞斯下车，朝着那群混混走了过去。
哈迪·古德曼和他的搭档兼训练官艾瑞斯·华盛顿，这会儿正在森林公园里跑步的路人进行询问。
三十上下的姐姐面朝着艾瑞斯，眼睛却一直盯着哈迪。
看上去就很职业的贴身运动短衫和短裤。
哪怕在被询问的间歇，也一直保持着奔跑的姿态。
哈迪大概能猜到，她原地跑的动作的目的，应该是为了维持心率。
但眼睛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不归大脑管辖。
哈迪知道，该他发挥了。
“女士，您能再仔细想想吗，您有没有看到什么车子开进来……您提供的任何的线索对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
库格尔舔了舔嘴唇，真的认真回忆起来。
哈迪用安抚的眼神看了眼旁边的艾瑞斯。
“这么说起来，我倒是看到过一辆厢型车从森林里开出来。”
哈迪眼睛一亮，艾瑞斯有些急不可耐的抢先一步问道：“车牌号呢？”
库格尔女士非常干脆的摊开双手：“抱歉，车牌号我真的记不清，当时太早了，天还暗着呢。”
对库格尔的回答，哈迪倒不觉得奇怪，没有人会刻意的去记一辆车的车牌。
“感谢你的配合，女士。”
艾瑞斯满脑子的疑问，只想快点儿甩掉这个发烧的女人。
“警官先生，要是我又想起什么线索，该怎么联系你呢？”库格尔女士盯着哈迪，主动索要联系方式。
哈迪本着来者不拒的原则，要了张她的名片。
【圣约翰大学，东亚研究……】
好家伙，还是教会学院的教授。
早个几十年，这种学校的教授个个都是神父修女。
“CALLME！”
库格尔女士对着坐上警车的哈迪做了个手势，夸张的扭胯朝着远处跑去。
“够了！”
看到满脸堆笑的哈迪，艾瑞斯满脸怨气的锤了一下方向盘。
“古德曼，我们是在寻找线索，不是让你勾搭贱货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位大学的教授！”
见艾瑞斯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哈迪打了个哈欠。
“叫我哈迪，说不定我们很长时间内都会是搭档……再说，我们不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吗。”
艾瑞斯作为哈迪的训练官，决定着哈迪能否通过实习期，一般来说，按照惯例，她也会成为哈迪未来的搭档，除非出现一些意外。
“有用的信息？一辆厢型车？”艾瑞斯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她又疑惑的看着哈迪，“你怎么想到要问车子的？”
哈迪耐着性子解释道：
“这还不明显吗？森林公园是第一案发现场没错，现场留下的痕迹也说明了她就是在这里被杀死的。
但是，你看照片上，这个女人一身职业装，在附近的废弃房车里还找到了她的高跟鞋。
自然就能推断出，她是被绑架到这里的。
运送一个成年女性，总不能是扛着她来的吧，当然就会有一辆车存在了。
刚好，几乎没有人会把车开进森林公园。”
艾瑞斯明白过来，惊喜得抓着哈迪的肩膀用力摇晃。
“神圣的狗屎！你说得对啊！该死的，我怎么没想到，这么显而易见的线索！
只要我们能找到从森林公园开出去的车，就能找到凶手！”
是找到带走凶手尸体的人……哈迪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把尸体带走。
如果说带走尸体的人，和迪恩·凯特是同伙，要毁尸灭迹，不想牵连到他。
那为什么当时只有迪恩一个人在场？
他人去哪儿了？
如果不是同伙……那疑点就更多了。
哈迪揉了揉眉心，觉得这里面的水太浑，根本看不清下面的东西。
艾瑞斯开着警车兴冲冲的围绕着森林公园转了好几圈，一直到太阳西沉，她还不甘心的找到森林公园的管理办公室。
有些谢顶的管理员骄傲的说出了。
‘为了保护游客隐私，我们这里一个监控都没有’。
“Fxxk！一个监控都没有！该死的隐私保护！”
艾瑞斯踹了好几脚轮胎，才喘着粗气坐上警车。
哈迪对此也颇感震惊，森林公园内部没有也就罢了，连出入口都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理由竟然是保护隐私。
该怎么说呢。
不愧是美利坚？
此时天已经擦黑，皇后区森林公园从白天的旅游胜地，瞬间变成了罪恶的温床。
不过因为森林里发生的凶杀案，这个爬满了跳蚤和蚊子的温床暂时被打扫干净了。
没有人会这么不识相，在这个时候安排他们手底下的女孩儿出来招揽生意。
那简直就是当着警察的面儿往上撞。
这点醪糟事儿在美利坚到处都是，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硬计较起来，它其实并不合法。
吱儿~
警车停在不起眼的街角。
这里是艾姆赫斯特，距离森林公园最近的社区。
哈迪看了眼旁边的路牌，皱眉问道：“嘿，下班时间到了，我们不回家吗？”
艾瑞斯目光紧盯着不远处，拉下手刹，目不转睛的说道：“懦夫才需要下班。”
“我是懦夫。”
哈迪还想去试试库格尔教授的成色呢。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从警察学院毕业之后，他就不被允许住在警员公寓了，哈迪暂时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只能去教授家挤一挤了。
艾瑞斯转头瞪了哈迪一眼：“如果你想我在你第一天的表现上打一个F的话，你现在就能下班。”
“谢特！”哈迪忍不住骂了一句，“艾瑞斯！你比华尔街的资本家更像吸血鬼！”
艾瑞斯哼了一声：“谢谢夸奖。”
哈迪循着艾瑞斯的目光朝街角看去。
鬼鬼祟祟的家伙，黑色的皮肤在晚上是最好的保护色，五颜六色的头巾加上松垮垮的牛仔裤。
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这群家伙准在干什么非法的勾当。
套用一句名言。
哈迪闻到了犯罪的味道。
“这群小混混能干什么？”
艾瑞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你脑子好使，我承认，但是，我比你更懂街头。
这些都只是小混混罢了，最多卖些止痛药，大麻，伟哥什么的。
他们就是活的监控探头。”
她脱掉警服，露出下面的灰色背心。
摘掉警帽，把卷发散开，又揉乱了一些，对着后视镜看了看，才满意的点点头。
“菜鸟，坐在这里好好看着吧。
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说罢，艾瑞斯下车，朝着那群混混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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