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B减
一副街头大姐模样的艾瑞斯·华盛顿，轻而易举的就和那群混混打成一片。
哈迪可以肯定，他看到艾瑞斯给钱买了些什么东西，紧接着爆发出夸张的大笑。
刚好有皇后区分局的巡警开车路过。
艾瑞斯和小混混熟练的冲着警车吹口哨。
曼哈顿十七分局的女警和街头混混熟得宛如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长官，您猜我刚才都看到了什么，一个女警差点儿就要和一群混混当街开搞，我还以为他们是你的老公。”
哈迪借机报复吸血鬼的加班要求。
艾瑞斯把蓬松的卷发扎起来，扣上帽子，挺了挺胸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是谁？我老婆？忘了告诉你的，姐姐是玩儿这个的。”
说着，她两只手比作剪刀手，然后交叉，把指缝撞得啪啪的响。
看到这个动作，哈迪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谢特！你是个死基佬？”
对于哈迪明显带有侮辱性质的称呼，艾瑞斯只回了个中指。
“怎么？你想试试？去找你的大学教授吧，我不是你能消受得起的类型。”
艾瑞斯非常形象的舔了舔剪刀手指中间的缝隙，舌头灵活得不像话。
一看就没少锻炼。
看到她甩出虚影的舌头，哈迪是看明白了，艾瑞斯没在撒谎。
这会儿可是1998年，同性之间的恋情还不被社会大众所接受，甚至受到社会的排斥，这种情况要等到2015年休斯顿的同性恋结婚合法化才开始逆转。
谁也不会想到，在未来会发生多么魔幻的变化，连同性恋本身稍不注意都会被打上歧视的标签。
“Gotohell！”
半个小时后，警车回到了第十七分局的停车场。
艾瑞斯指着警局的大门：“地狱到了，滚吧，你下班了。”
哈迪用力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警局。
身后的艾瑞斯从车里探出头：“今天的评分，B减……”
哈迪回以中指。
“FxxkB减！”
……
深夜，哈迪把搭在胸口的手臂拿到旁边。
库格尔教授嘴里呢喃着‘B减’之类的话，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有些艰难的从仿佛能把人吞进去的水床上爬下来。
这玩意儿似乎也就在九十年代和新世纪初流行过，哈迪两辈子还是第一次体验。
把握好节奏的话，还挺好发力的。
不过用来睡觉的话，就不怎么舒服了。
难怪会被淘汰。
哈迪走到外面的客厅，打开电视，借着电视的光扭头轻触后背的抓痕。
“嘶！”
真疼。
库格尔可没跟他在客气的，和喜欢种草莓的MILF相比，库格尔已经进化到必须要见血的程度。
下手非常的狠，哈迪甚至在想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库格尔不愧是库格尔，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房子，连健身房都有。
哈迪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把跑步机打开，速度不需要太快，他要慢慢进入状态。
恢复上辈子的状态，哈迪是没想过的，但至少也要保证，在逃跑的时候，他能比别人跑得更快。
哈迪可不傻，虽说上辈子他就靠着假身份在美利坚当雇佣兵了，但他对美利坚可没有半点归属感。
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什么女士优先，他先活下来再说吧。
更何况，从八十年代到未来的可预见的几十年里，美利坚警察死亡原因高居榜首的，都是突然被枪击，超过百分之四十。
非常恐怖。
排名第二的就有些扯淡了，是处理家庭纠纷时发生意外。
美利坚的早间新闻相当不当人，五点不到就已经开播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谁会看。
哈迪调整着呼吸节奏，步伐稳定的在跑步机上慢跑，眼睛盯着电视。
“马里兰山火持续蔓延……”
“全纽约最好的汉堡，就在时代广场的全食……”
“……最专业的医疗团队，最健全的基础设施，最……”
原本心不在焉的哈迪，看着电视上的广告。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一身职业装的女人很眼熟。
哈迪骤然一顿，脚下一个趔趄，双手扶着跑步机两边的扶手才勉强站定。
“神圣的狗屎！她是养老院的老板？！”
哈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发现这样的信息。
他跳下跑步机，冲进卧室，在地上找到裤子，掏出手机，找到艾瑞斯的号码，又停下了。
“皇后森林公园的女性死者，是一家养老院的老板。
这么明显的线索，负责调查案子的警探不可能没有发现，他们应该很快就掌握这个信息了。
只不过是没必要给外围工作的警员提起罢了。”
哈迪本能的把玩起手机，想要上网找一些信息。
紧接着他才想到。
1998年的互联网，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信息。
谷歌都还没出现呢。
他回到客厅，电视上还在播放养老院的介绍广告，哈迪顺利的从电视上得到了养老院的电话号码。
当即就拨了过去。
听筒里立刻传来一段养老院的介绍广告音，等了许久也没有接通。
哈迪叹了口气，只能按捺住性子，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上班时间到来。
对于美利坚没什么归属感，哈迪自然也对升职加薪这种事不怎么热衷。
他想赚钱，有一万种方法。
但一个可以掩盖他一些习惯的身份，就很难得了。
恰好NYPD就是为数不多的一种。
偏偏他杀掉的人失踪了。
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都直接威胁到了哈迪的存在。
即便真要计较起来，他多半还是无罪的。
但偏偏头上还有个随时可能搞他的富莱士存在。
这让哈迪无论如何也想把人找出来。
到时间了。
此时距离上班还有二十来分钟。
哈迪直接叫了出租车。
车上的哈迪看着窗外的纽约市，心中焦躁一片。
第十七分局警察忙碌依旧，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警局外面的餐车前围了不少人，一边点上一杯难喝的咖啡，一边和同伴攀谈着，随时等待着上车出发。
哈迪刚走进警局大厅，艾瑞斯迎面走来。
她来势汹汹，看到哈迪，瞪了他一眼：“你干脆下午再来好了。”
“我好像没有迟到吧……”哈迪看向大厅上悬挂的时钟，“你吃火药了？”
艾瑞斯从鼻孔里喷出火气来，没有说话。
哈迪一屁股坐在她的办公桌上，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死者是一家养老院的老板，咱们今天可以去养老院走一趟，说不定能发现点儿什么。”
艾瑞斯目光在哈迪脖子上的抓伤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个案子已经移交给FBI了，咱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FBI？”哈迪一脸愕然。
哈迪可以肯定，他看到艾瑞斯给钱买了些什么东西，紧接着爆发出夸张的大笑。
刚好有皇后区分局的巡警开车路过。
艾瑞斯和小混混熟练的冲着警车吹口哨。
曼哈顿十七分局的女警和街头混混熟得宛如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长官，您猜我刚才都看到了什么，一个女警差点儿就要和一群混混当街开搞，我还以为他们是你的老公。”
哈迪借机报复吸血鬼的加班要求。
艾瑞斯把蓬松的卷发扎起来，扣上帽子，挺了挺胸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是谁？我老婆？忘了告诉你的，姐姐是玩儿这个的。”
说着，她两只手比作剪刀手，然后交叉，把指缝撞得啪啪的响。
看到这个动作，哈迪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谢特！你是个死基佬？”
对于哈迪明显带有侮辱性质的称呼，艾瑞斯只回了个中指。
“怎么？你想试试？去找你的大学教授吧，我不是你能消受得起的类型。”
艾瑞斯非常形象的舔了舔剪刀手指中间的缝隙，舌头灵活得不像话。
一看就没少锻炼。
看到她甩出虚影的舌头，哈迪是看明白了，艾瑞斯没在撒谎。
这会儿可是1998年，同性之间的恋情还不被社会大众所接受，甚至受到社会的排斥，这种情况要等到2015年休斯顿的同性恋结婚合法化才开始逆转。
谁也不会想到，在未来会发生多么魔幻的变化，连同性恋本身稍不注意都会被打上歧视的标签。
“Gotohell！”
半个小时后，警车回到了第十七分局的停车场。
艾瑞斯指着警局的大门：“地狱到了，滚吧，你下班了。”
哈迪用力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警局。
身后的艾瑞斯从车里探出头：“今天的评分，B减……”
哈迪回以中指。
“FxxkB减！”
……
深夜，哈迪把搭在胸口的手臂拿到旁边。
库格尔教授嘴里呢喃着‘B减’之类的话，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有些艰难的从仿佛能把人吞进去的水床上爬下来。
这玩意儿似乎也就在九十年代和新世纪初流行过，哈迪两辈子还是第一次体验。
把握好节奏的话，还挺好发力的。
不过用来睡觉的话，就不怎么舒服了。
难怪会被淘汰。
哈迪走到外面的客厅，打开电视，借着电视的光扭头轻触后背的抓痕。
“嘶！”
真疼。
库格尔可没跟他在客气的，和喜欢种草莓的MILF相比，库格尔已经进化到必须要见血的程度。
下手非常的狠，哈迪甚至在想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库格尔不愧是库格尔，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房子，连健身房都有。
哈迪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把跑步机打开，速度不需要太快，他要慢慢进入状态。
恢复上辈子的状态，哈迪是没想过的，但至少也要保证，在逃跑的时候，他能比别人跑得更快。
哈迪可不傻，虽说上辈子他就靠着假身份在美利坚当雇佣兵了，但他对美利坚可没有半点归属感。
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什么女士优先，他先活下来再说吧。
更何况，从八十年代到未来的可预见的几十年里，美利坚警察死亡原因高居榜首的，都是突然被枪击，超过百分之四十。
非常恐怖。
排名第二的就有些扯淡了，是处理家庭纠纷时发生意外。
美利坚的早间新闻相当不当人，五点不到就已经开播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谁会看。
哈迪调整着呼吸节奏，步伐稳定的在跑步机上慢跑，眼睛盯着电视。
“马里兰山火持续蔓延……”
“全纽约最好的汉堡，就在时代广场的全食……”
“……最专业的医疗团队，最健全的基础设施，最……”
原本心不在焉的哈迪，看着电视上的广告。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一身职业装的女人很眼熟。
哈迪骤然一顿，脚下一个趔趄，双手扶着跑步机两边的扶手才勉强站定。
“神圣的狗屎！她是养老院的老板？！”
哈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发现这样的信息。
他跳下跑步机，冲进卧室，在地上找到裤子，掏出手机，找到艾瑞斯的号码，又停下了。
“皇后森林公园的女性死者，是一家养老院的老板。
这么明显的线索，负责调查案子的警探不可能没有发现，他们应该很快就掌握这个信息了。
只不过是没必要给外围工作的警员提起罢了。”
哈迪本能的把玩起手机，想要上网找一些信息。
紧接着他才想到。
1998年的互联网，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信息。
谷歌都还没出现呢。
他回到客厅，电视上还在播放养老院的介绍广告，哈迪顺利的从电视上得到了养老院的电话号码。
当即就拨了过去。
听筒里立刻传来一段养老院的介绍广告音，等了许久也没有接通。
哈迪叹了口气，只能按捺住性子，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上班时间到来。
对于美利坚没什么归属感，哈迪自然也对升职加薪这种事不怎么热衷。
他想赚钱，有一万种方法。
但一个可以掩盖他一些习惯的身份，就很难得了。
恰好NYPD就是为数不多的一种。
偏偏他杀掉的人失踪了。
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都直接威胁到了哈迪的存在。
即便真要计较起来，他多半还是无罪的。
但偏偏头上还有个随时可能搞他的富莱士存在。
这让哈迪无论如何也想把人找出来。
到时间了。
此时距离上班还有二十来分钟。
哈迪直接叫了出租车。
车上的哈迪看着窗外的纽约市，心中焦躁一片。
第十七分局警察忙碌依旧，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警局外面的餐车前围了不少人，一边点上一杯难喝的咖啡，一边和同伴攀谈着，随时等待着上车出发。
哈迪刚走进警局大厅，艾瑞斯迎面走来。
她来势汹汹，看到哈迪，瞪了他一眼：“你干脆下午再来好了。”
“我好像没有迟到吧……”哈迪看向大厅上悬挂的时钟，“你吃火药了？”
艾瑞斯从鼻孔里喷出火气来，没有说话。
哈迪一屁股坐在她的办公桌上，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死者是一家养老院的老板，咱们今天可以去养老院走一趟，说不定能发现点儿什么。”
艾瑞斯目光在哈迪脖子上的抓伤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个案子已经移交给FBI了，咱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FBI？”哈迪一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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